早晨，咪咪从电梯急步走进办公室。不清楚情况的人会以为是快要迟到赶时间，而实际上她径直走到竹灵的办公室前。

    看着站在她办公桌前的女子，因为快速走动，喘着气。

    “咪咪，你跑什么，还有十几分钟才上班。”竹灵说

    “你猜我昨天晚上看见什么。”咪咪的表情显得很神秘。

    “看见什么，这么神秘。”竹灵佯装好奇。

    “是不是施亮送你回去的。”

    竹灵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然后非常淡定的点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她这么神秘。

    “是啊，刚好在门口碰见了，推辞不掉，有什么问题吗？”竹灵不明白她这么神秘的原因。

    “你猜我还看见什么？”

    女人总是很八卦，而又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我看见秦总出现在你上车后，脸色变的很难看。”咪咪最后说出她最惊讶的地方。

    按理说，男同事送女同事回家，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不正常得地方在于，秦总的表现。为什么在看到施亮送竹灵回家的时候，他明明是要叫住竹灵的，却又站在原地，脸色阴沉。这才是她想要八卦的重点。

    “秦总，他回来了吗？那么晚了，你怎么知道的。”竹灵实际上并不忧心什么，只是想着秦立航怎么提前回来。

    咪咪走回去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一边拿出笔记本。“我本来已经下班，想起有东西忘记拿，刚好要路过这里，准备上来拿的。”

    “结果走到大堂，就看见刚刚给你说的一幕。你说，秦总是不是不允许办公室恋爱，所以脸色才那么难看。”这个问题可把住灵难住。

    “不清楚，别八卦了，小心他待会来看见我们还没认真工作，拿我们开涮。”竹灵提醒她，认真工作。

    咪咪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调皮的动作。这些干练的美女秘书，私下其实也是很女孩子气的。

    这一插曲并没有让她放在心上，秦立航的日程表显示是今天晚上才回来，没想到提前一天。

    秦立航到公司的时候，整张脸黑如煤炭。身影走过，一阵冷风都能把秘书处冻僵。有部门主管上来汇报工作，没有一个人不是灰头土脸的出来。秦总今天对待工作异常严格，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整个秘书室的阴霾在前台又在十点过送来一束蓝色妖姬，而稍微轻松起来。前两天送的玫瑰，今天送的蓝色妖姬。这施亮也是很执着，变着样的送花。

    大家都朝着竹灵笑，不用看，卡片的留名依然是施亮。竹灵对这很是无语，昨天晚上不是说不要再送了，而且她也明确表示暂时不会谈恋爱的呀！

    就这么凑巧的是，秦立航恰恰从办公室出来，看见竹灵桌子上一大束蓝色妖姬。他记得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什么时候她和施亮熟悉的连这种事情都开始分享了。

    大家顿时禁声，只敢偷偷的用余光“观察”着他。此时从咪咪的角度望过去，秦总的脸色大有暴风雨来临前的架势。她赶紧低头，认真工作。

    竹灵也看见了他的脸色非常差，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下面的人做出的结果不好而导致的。由始至终，她还真没有往送花上面想过。

    秦立航径直走出办公室，后面跟着刘特助，最后在进电梯的时候，刘特助往后看了一眼竹灵。他多聪明的人，通过最近的观察，他已经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的关系。所有人都认为是工作不到位而导致秦总发脾气的时候，或许只有他和本人清楚真正的原因。

    “伟杨，去查一下是谁在给竹灵送花。”秦立航吩咐道。

    刘特助沉默了一秒钟，“秦总，是技术部的施亮。”作为特助，老总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要能回答上来，包括八卦。

    秦立航沉默了两分钟，在走出电梯之前，回头对刘特助说了一句“下午把他的履历表放在我的桌子上。”这个他，肯定就是施亮了。

    秦总，你这样“公报私仇”好吗？他只能默默的祈祷这个施亮自求多福了！

    两人随后直接去了赴约，全程秦立航都黑着脸，对方的经理被他的气场吓得不断的擦汗。殊不知，其实他心里在想着送花的事情。明明说好的，要在她的心里把位置留给他，就出个差回来，怎么就横冲直撞的，半路出现一个竞争者。

    想着昨天提前回来，晚上可以送送她。结果看到她上了别人的车，他还真有一种冲动想上去直接把她来下来。

    上次不就给人事部说过，下通知下去，秘书处下班太晚，打车可以报销。他得去提醒她，以后下班太晚，要么让他送，要么直接打车报销。该强势的时候还是应该强势，顺其自然，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两人才有进展。

    谈判完毕，秦立航方面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能和灵航达成合作，后期的利益非常好，所以很多公司在初次接触灵航的时候，即便是没有一分钱赚，他们也会非常感激有合作机会。

    本应大家坐下来吃个午饭，刘特助在秦立航的授意下，婉转的拒绝了对方。他们陪着笑，把两人送走。

    至此，秦立航在坊间又留下了一个威名“黑面战神”。这个比较复古的名字，是大家根据他的气质而来，他不笑的时候，还真有点像古时候的战神，带领着大家打胜仗。通常在外面，很少有人看见他笑，即使是在一些重要场合。所以认识他的人给他取了一个这样得称号。

    回程的车上，秦立航又问刘特助“伟杨，你对这个施亮了解吗？”

    这已经是半天之内，秦总第三次问他。可见，竹灵在他心中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秦总，从他的工作表现来看，技能业务娴熟。”他回答的很慎重，保留了一部分意见。其实，生活中他也曾接触过两次，有两次技术部聚餐，刚好碰上他，硬拉着他去，施亮的人品应该还是很好，为人处世也到位。当然，这部分说给老总就多余了，最后他自己知道斟酌。

    秦立航听完后，没有再说话，闭目养神，车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