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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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桥玄病重

    乾元二年一打头就是波澜起伏,先是孙坚在长沙叛了朝廷,接着就是山越保汗递表要求封王裂土。还没等朝廷大臣们把这些事消化掉,刘备把长安给占了下来,算是给这些大臣们打了一剂强心针,可是对于刘备手上的两个俘虏,朝臣们却伤透了脑筋。

    袁槐终于被解到了京师,同来的还有逢纪,刘备拗不过逢纪的意思,只能将他一并送到了洛阳。相比较于逢纪饿死在长安而言,也许送到洛阳还更好一点,至少他还可以上书保人(只要他愿意),在三公没有正式决定对他下手之前,他是有把握救下逢纪的。

    有时候策划庙堂、造福黎庶需要从涓滴做起,这涓滴就是被策划庙堂者看重的那些人,比如这会刘备会关注逢纪的生死。

    为了确保逢纪不至于被杀一儆百,刘备特地让张飞带着他的手书一块进京师,必要的时候,关羽可以凭着这一纸手书去找王允。就凭这一点,刘备认为逢纪死不了。

    当然,逢纪不知道这一切,而且即便知道了也没用,他要以国士之遇报袁绍,这是改不了的事。

    “白门楼下陈宫,今日京师逢纪,”刘备一阵苦笑。

    长安的春天来了,但是一来就是气势汹汹,带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对这个气息,刘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象是当年他扫平江东那会。

    “看来这一年的夏天又该是大旱。”刘备有些烦躁不安起来,眼下长安虽已经握在手中,但是整个京畿的粮草还是很吃紧,如果孙坚此时兴兵北上,那就必定牵着宛城。南阳现在正维持着京畿的粮草运输,绝对不能出事,这一点刘备心里清楚,而宛城则是南阳的重中之重。

    曹操北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将长安和武关一起交给了刘备,而现在就是刘备要帮曹操守宛城的当口了。

    想到这里,刘备看了看外间闭目养神的荀彧,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时候让荀彧回去见一见妻子了。“战场,就定在许昌,不管对手是刘表还是孙坚。”刘备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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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南方的孙坚虽暂时还没有兴兵的迹象,但是总过不去这两个月,入夏前后是最迟的期限,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而在这个当口,朝廷的三公之一,太尉桥玄病下了。

    为了与袁绍计议的事,桥玄与荀爽闹了个冰炭不同炉,从乾元一年一直争到了乾元二年,终于将这位老臣争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眼看着面临战火连绵的局面,主朝廷战事的桥玄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病得奄奄一息,这让朝廷上下都有些惊慌失措,本该是太尉属的官员们每天固然是流水一般的在太尉府进进出出,而其他的官员怀揣着各种不同的目的也向太尉府涌去,一时间,太尉府倒是门庭若市起来。

    王允实在瞧不下去了,正式诏告各级大小官员,除原属职司外一概不得搅扰桥玄,总算是帮桥玄肃了客。

    “公祖,你自好生养病,切不可急于视事,朝廷中自有我与慈明,不过旬余,公祖当复健如常。”桥玄的房中,王允正在好言开解。

    桥玄勉强的笑了笑,吃力的摆了摆手,“司徒不必瞒我,我今年七十有五,早已行将就木,恬居庙堂久矣,正当归老林下,这一回病,料想已非佳音,只是眼下有三件事萦于胸中,今日正要不吐不快。”

    王允忍不住眉头微皱。桥玄素来精于养气,极少患病,更没有说过如此消沉的话,象今天这种样子还是破题儿第一遭,王允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公祖切请宽心养病,不必急于一时。”

    王允话刚说完,却见桥玄已是急了,他起不得身,只是在榻上连连拱手,“司徒勿要推辞,此三事若今日不得托付,我便死了也不能瞑目。”

    王允没料到桥玄竟然把话说得这么重,愣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既然公祖如此说,我自当洗耳恭听。”

    “其一,我有一族子桥瑁,目下在北海游学,此子志大才疏,本只可成富家翁,不得授以职,否则必定罹祸及家。奈何朝廷将征他为兖州刺史,我苦劝不得,还盼司徒大人能带话给此子,兖州虽小,亦是百姓居业之所,兖州亦大,若是行止不慎,将来只怕连个埋身之地也得不到。”

    王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怔怔的看着桥玄。

    “其二,我曾举南阳太守陈球为廷尉,此人素来与我有隙,只是为社稷求才不问亲疏,我也顾不得这许多。这陈球有一侄名为陈登,字元龙,是个极难得的人才,我本有心为社稷求才,奈何这陈登少年多病,以致于屡辟不得……”

    “公祖放心,既真有才具,我自会委以重用。”

    桥玄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司徒大人,你是刘玄德的岳父,故此事只可托付于你。”

    王允一愣,不知道这陈登与刘备有何关联,但他知道桥玄老谋之人,不会无的放失,便点头道,“公祖只管放心,若是要玄德在此事上略尽绵薄,我定会告知玄德。”

    桥玄点头道,“徐州刘焉身为宗室而兴叛,见事急而夺城,不唯小节有亏,更是国臣之羞。奈何此人有宗室之份,因此玄德可往徐州征剿为妥。玄德既往徐州,便可找寻这陈元龙为辅助,他日必见大功。”

    王允听桥玄说了半天,却是为了要这陈元龙为刘备效力,不觉微感诧异,低声道,“公祖可知玄德眼下自身难保?”

    桥玄微微一笑,“自然知晓,荀慈明为了宽缓袁绍之心,更解北方三族压境之局,颇有心要奉玄德至邺都,不过司徒大人又怎会轻易让女婿送死?何况荀慈明书生之愚,如此与虎谋皮,必难顺遂,皇甫将军岂能容之?”

    王允悠然的叹道,“公祖可知我前些时日为何一言不发,即便慈明说道要诱玄德入京而杀之?”

    桥玄微微一怔,脑中一闪,立刻面色微变,沉声问道,“司徒大人莫非有心坐山而观虎斗?”

    王允苦笑摆手道,“公祖难道以为我王允是这般人不成?实不相瞒,我所虑者,乃是京师之中的大小官员,不知他们之中究竟有何人在暗通袁绍,因此便屈意忍让,目的便在引得那些官员显身出来。”

    “原来是打草寻蛇,”桥玄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料引发了好一阵咳嗽,王允急忙端了茶水过他喝了两口,这才好一些,但也是在榻上喘成一团。

    王允极为不忍,忙道,“依我之见,公祖还是多休养才是,至于那第三件事,我明日再来恭聆如何?”

    桥玄本要挣扎着说下去,却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急得眼中泛出老泪,汗水浸得里衣都湿了。

    王允伸手扶桥玄躺下,见桥玄面色渐渐平和,鼻吸却浓了起来,知道久病渴睡,便轻手轻脚的退出房来。

    出了太尉府,王允想了想,便吩咐车驾随从转向尚书府,他要找卢植摸摸底,看看这段时间京师的平静是不是因为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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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刘备取得长安,受到震动的不止是洛阳的大小官员,还有身在官渡的袁绍,同时,身在襄阳的刘表也在密切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自从加入了袁绍讨伐京师的同盟,刘表没有在实质上做过任何对朝廷有危害的举动,他只是收留了袁术,之后又暂借了江陵给孙坚。

    对于借江陵这件事,刘表的态度异常坚决,他的谋士们没有一个能真正理解他。其实刘表的目的很简单,孙坚在长沙就意味着整个荆州的南部全在孙坚的掌握之下,这使得刘表这个荆州刺史有些名不副实,但是刘表又敢怒不敢言。这次孙坚要北上攻打京师,必定会长期勾留在北方,这正是收复整个荆州的天赐良机,刘表怎会轻易放过?

    在孙坚北上的这件事上,刘表表现出空前的热情,他不但主动提出让道湖阳,同时还多次“犒军”。不过他的积极并没有影响到孙坚,长沙的四万大军现在还有条不紊的在整备和训练。

    “主公,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身?”在江陵城北的长沙军大营中,一身戎装的黄盖一边擦拭着自己的两条八棱铁鞭,一边问着身旁擦着古锭刀的孙坚。

    “公覆勿急,很快就要出发了。”孙坚淡淡的应道。

    “主公,那板楯蛮是否真的会出兵?”黄盖停下手中的事,疑惑的看着孙坚,低声问道。

    “料无大患,”孙坚笑道,“只要板楯蛮出兵巴东,凭汉中程包守得益州,必定急切难下,那时不来荆州又能何往?刘表要占我长沙,只怕是空欢喜一场。”

    “这板楯蛮还能克山越于一时,”黄盖笑道,“当日板楯蛮克羌人,号为神兵,现在再用来克山越,也是一件妙事。”

    两人正在对话,忽听外间一阵纷乱,接着就听一个孩子大叫道,“你们不许跑,今天定要和我决个胜负。”

    “主公,小主天生将才,实是将门虎子。”黄盖笑着说道。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纷乱,而且知道这纷乱的制造者,孙坚的大儿子孙策孙伯符如果没有和他的亲卫过足交手的瘾就一定不会离开,这个大公子的脾气不但他清楚,孙坚手下几员大将也都清楚,他还知道一点,这个大公子虽然年仅九岁,在军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极响亮的绰号,“小老虎”。

    孙坚号称“猛虎”,那么孙策不叫“小老虎”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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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天补上前天那一章是不行了,白天上班就没有一分钟闲过,只好拖到明天。不管怎样,这个帐一定还上,刀子不喜欢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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