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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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志才献策

    整个光和二年的春夏两季,大汉朝廷都在一片忙碌与不安中度过。

    灵帝颁布旨意,授权吉兆太医召集南方各州的大夫,并分派到六州去治疗疫区的病人。经过近五个月的忙碌,大夫们的努力终于显出了成果:兖州、青州、并州和徐州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而凉州和冀州的一些州县也慢慢的稳定住了疫情蔓延的势头。

    去鲜卑各地调查疫情起因以及为鲜卑定计的细作们纷纷将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回到洛阳,不过这些消息多少让王允等人有些疑惑不解,因为细作发现的结果是鲜卑族的南部也在闹瘟疫,最早发现疫情的地方是右北平一带,现在家家户户都有染疫之人,接着从貊到敦煌、乌孙也都发现了疫情。至于谁为鲜卑定计却还是一个谜,唯一得到的线索是当鲜卑的帐廷听闻汉朝也出现了疫情之后,立刻派遣斥部很多人潜入南面的汉朝。

    换句话来说,王允他们都被那个鲜卑的奸细白白吓唬了一回。

    不过王允等人倒不在乎被吓唬的事,两国既然长期交战,相互使诈是很平常的事,他们只是对这些消息既惊又喜:惊的是右北平和敦煌、乌孙相距的何止千里,这瘟疫居然能如此快速的传播到乌孙一带,可见瘟疫的凶猛。喜的是毕竟人力有时而穷,鲜卑人还不能够操控瘟疫的发生,这多少减弱了鲜卑对大汉王朝的威胁程度。

    这些消息传到弘农的时候,刘备正在家中研究如何“改进”昆曲。灵帝对他的戒备始终没有松懈,只放心让他在弘农投闲置散。

    听完这些消息,刘备没有象王允等人那么乐观。他虽然知道鲜卑人还不具备操控一场瘟疫的能力,但是能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迅速制定对付汉朝的计策,刘备觉得这个出谋划策的人确实不容小觑。时间已经滑进了光和二年的秋天,眼看着还有五年时间就要爆发黄巾大起义,如果鲜卑、南匈奴这些虎狼之旅趁着汉朝天下大乱的时候挥兵南下,那么五胡乱华的局面很可能就会提早到来。想到这里,刘备觉得自己一个头快有两个头大了。

    入秋之后,弘农接连下了两场雨,城外那些本来夏天还可以不惧湿气的棚宿现在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当初带领灾民回弘农的黄忠看不过去了,就去找戏志才商议,戏志才一琢磨,就找刘备商量意见,最后两人决定索性将这些灾民编进了弘农的户籍,又每家每户分派了一些闲置的田地,至于有些手艺的工匠,戏志才则安排他们入了官府设置的工坊。就这样,这些灾民在弘农安了家。

    忙完了这件事,戏志才决定找刘备好好的聊聊,因为他发现自从刘备看了北方传来的消息之后就经常神不守舍。

    “君侯,今日秋光大好,何不出去走走。”戏志才看着“习惯性”发呆的刘备,漫不经心的说道。

    刘备苦笑的摇摇头,却不说话。

    “君侯是否还为北方疫情之事烦心?”戏志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北方此时疫情大致已定,备以不必忧心,何况备现在不过局促于一县,即便忧心又能如何?”

    “我观君侯近日时常愁眉不展,不知有何事让君侯如此烦心?”知道刘备不是担心瘟疫的事,戏志才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黄巾大起义就要发生了,我在担心北方各族会趁火打劫,不过这事却不能向你说,免得吓你一跳。”刘备心里嘀咕,嘴上只好说,“我在忧心北方将起战事。”

    “君侯如何知道北方战事将起?”戏志才眉毛一挑。

    刘备想了想,决定避开“预见”到的事情,只从现状上说,“我见百姓多有苦患,思陛下任用张让、赵忠之徒,使朝纲崩坏,天下乱事频生,如此下去,大汉国力日衰。反观北方诸族,多有骁勇将士,此番鲜卑又多了一个出谋划策之人,可见诸族实力日增。我消彼长之下,北方怎能安定?这次六州大疫,若不是鲜卑也疫情涂炭,而南匈奴正值王位之争,只怕早已烽烟不绝。”

    “原来君侯担心此事。”戏志才笑了起来,“此事若要解决其实倒也不难,只是君侯之言不能上达天听罢了。且依志才之见,君侯倒是不用担心的好。”

    刘备被戏志才最后那一句话说愣住了,“为何这事我是不担心为好?还请先生指点。”

    “君侯细想,以君侯平定江东之功,汉室苗裔之尊、弘农侯之爵,更兼三公、尚书等社稷重臣为助,为何却要在屈处此地任这弘农县令年半之久?”

    戏志才这一句话顿时说的刘备哑口无言。

    其实朝廷上下人人都知道刘备的才能,也知道灵帝对刘备的忌惮,以灵帝做荒唐事的“魄力”,他到现在还留着刘备的小命已经是“奇迹”了,而唯一知道灵帝为什么留着刘备的人——荀爽在这件事上却坚决的保守着秘密。

    荀爽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他说出当日灵帝失声说出的那些话,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比如很多对灵帝“失望至极”的大臣可能会附和灵帝的想法,认为刘备是有大汉朝历代先皇庇佑的人,有了这个光环,刘备就会成为这些大臣争相“拥戴”的人,甚至会被推上争夺皇位的道路。大汉朝已经千疮百孔,能不能禁得起一场兄弟阋墙的宫变?荀爽不敢想像那个可怕的后果,他能做的就是将此事隐瞒下来。

    “若是太平盛世,君侯就此终老也还罢了。不过君侯也知道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北方有南匈奴、鲜卑、乌桓为患,南方山越虽然雌伏,却非驯顺,西有羌人做乱,此起彼伏,西南蛮夷蠢蠢欲动,伺机便要发难。君侯空负大才,难道还能甘心在此做这个县令?”

    “备纵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刘备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历史的偏移会产生这种结果,他倒不如在老家织席贩履,以后倒还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君侯不必灰心,”戏志才笑了起来,“北方战事起时,便是君侯起用之日。”

    刘备这个弘农县令早当的浑身不自在,时常要找戏志才或是于吉“顶缸”一下,现在听说能带兵打仗,顿时精神一振。“先生何以知之?”

    “陛下久对荆州战事不满,司徒大人来信之中对此曾多次提及。眼下皇甫大将军日渐痊愈,陛下自然要请大将军带兵出征,如此,朝中尚能带兵者便只有卢尚书、何侍中与君侯三人。卢尚书眼下正在忙于北方疫病之事,而何侍中乃是何皇后兄弟,听闻这位何皇后颇为护短,自然不会让她兄弟去兵凶战危的地方,那时陛下怎能不用君侯?”

    刘备忽然心中一动,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五年后北方各族趁着黄巾起义的时机南下,倒不如借着这个时候向戏志才问计,想到这里,他忙道,“刘备有一事忧心,还要向先生请教。”

    戏志才略一欠身,“不敢,不知君侯有何忧心之事。”

    “若是异日我国内生乱,而鲜卑、匈奴与乌桓齐来攻打我汉朝,将如之奈何?”

    “这……”戏志才一皱眉,半天不说一句话。过了半晌,他忽然面露喜色道,“此事已有计矣。”

    “不知先生有何计?”

    “此计说来倒也平常,无非张仪旧事。”戏志才微笑道。

    “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不过做起来几乎不可能。”刘备心中暗想,不觉有些失望。

    看见刘备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神色,戏志才笑道,“想必此计君侯已想过,只是觉得知易行难。志才却可担保此计必成。”

    听戏志才这么说,刘备不觉有些将信将疑的等着戏志才说出下文。

    “我闻此次瘟疫所及,乌桓之民也多有染疫。昔日袁逢与乌桓之主交好,曾施于乌桓恩惠,今何进帐下有袁绍为袁家子弟,不如君侯送一个人情给何进与袁绍,让袁绍带些医者出使乌桓,为那些染疫的乌桓百姓诊治。乌桓受此大恩,必感激袁家。他日若是乌桓发兵南下,只需袁绍镇守其隘即可。”

    “好主意,”刘备兴奋的一拍手掌,“则南匈奴又当如何?”

    “此事说来也甚简单,我素闻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与南匈奴单于呼征颇不相能。此次南匈奴为争王位,竟至各以刀兵相抵。而新单于势力偏弱,只得请我朝发兵援救,并许事后自称藩属。我料呼征此人久后必生异志,莫若早日除之。张修此人向来自视为张让一党,我等只需在其地散播言语,说呼征有杀张修之心,张修听闻此事,必起意谋害呼征。呼征一死,争单于位之人必自相残杀,匈奴当日渐衰落,如此三五年内可不必担心匈奴为祸。此事还有一利,”戏志才顿了一下,“何进久对护匈奴中郎将一位垂涎,张修若杀呼征,何进必请旨诛张修。如此一来,张让与何进必势成水火。”

    “妙计。”刘备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向戏志才深施一礼,“先生真乃神鬼莫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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