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天下:拐个将军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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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城守大人说的是我么?”靳凤染笑着从一边走过来。

    萧玉衡行了一礼“州统大人。”

    靳凤染抬了抬手“不必客气。”

    “下官只是感慨,这几十年啊,下官等了这么久,来一个不是好人,为非作歹,偏偏我还动不了他,都城水深,下官就看着他们明争暗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下官力量有限。”

    “何必如此说,我是小生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来闯一闯,大人是明哲保身,护着自己的一寸天地。”

    萧玉衡笑了笑“大人倒是会说,不过,现下好了,有一个人可以打破凉州这复杂的景象了。不知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靳凤染摇摇头“还未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萧玉衡眸子里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光,“既如此,下官不多说了还有事,也不打扰州统大人了。”

    “不多送了,城守大人慢走。”靳凤染说着,继续接着往里走。

    —

    最近凉州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下午日头稍稍差了一点,靳凤染就感觉有点冷了。马背上迎面吹过来的风是干而冷的。

    靳凤染前脚刚跨进州统府的门槛,后脚流光就提着一包烟,和她行礼“见过州统大人。”

    靳凤染回头看了一眼,“请起。”流光放下行礼的手直起身子,手里攥着捆绑药包的红绳,靳凤染狐疑的看了一眼“你家主子染病了?”

    见流光面露难色,靳凤染了然于心“哦—”了一声道“想来也是,草原上的气候和这里终归是不一样的,让你们主子注意身体。”说完,就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哎,州统大人等等。”流光叫住她。

    靳凤染十分疑惑,“这让你说你又不说,叫我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我们家大人,呃,他,他遇刺了!”流光犹豫了半天,终于大声喊出来了。

    这一声吼倒是把靳凤染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眯起眼睛,“遇刺?”

    流光点忙点头,“对对对。”

    靳凤染打量了他一会,见他眉头紧皱,面似苦瓜,试探着问“死了?”

    流光正要点头,说“对对……”对?突然想到她上一句话“死了,是这个对吧。”然后抬头看着靳凤染,表情疑惑,盯着自己,连忙摇头“没有,活着。”

    靳凤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这不就对了,还活着,记得对方特征的话去衙门报个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成悬案一桩,若是你家主子想要查到是谁,那就只能自己破点费,找比较有名的情报机构去试试运气了。”

    流光愣愣的点头,靳凤染看着他傻样,抬手揉了揉自己鼻头,说“哦,如果医师方面的问题,别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去找管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流光走在回他家院子的路上,一头雾水,主子让他观察那个女人的表情,他看了,从她眼里看出来八个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至于其他的,一概没有。

    他推开他主子的门,“主子。”

    “进来。”

    喀颜云草正在换药,伤口很深,但不大,在心窝附近,换下来的纱布全都是血迹。

    流光把药放下“血还是止不住么?”

    喀颜云草活动活动肩膀“止的主,刚才不小心又崩开了。药给我。”

    流光转身去拿了止血药,递给他。喀颜云草一边对着镜子上药,一边问“有什么反应?”

    流光就把刚才发生的给他复述了一遍“就这些。”

    喀颜云草正好缠好纱布在打结的手一顿“就这些?”

    流光点点头,喀颜云草一想“也是。要是这样能测出来那就怪了。”然后准备穿衣服,却发现雪白的亵衣上有一坨血渍,烦躁的扔在一边“去给我取件新的来,然后去忙你自己的。”

    喀颜云草看着流光出门,按了按眉心,从镜子前起身坐到床上,复又半躺下,脑子里的思绪不由得飘了出去。从初见,到意外任职,再到上次卫猎的死,他都从中或多或少发现了一些线索,关于当年,而最直接的联系还是靳家那个妾室。她与沅国的关系,靳家不可能不知道。只要能撬来那个女人的嘴,我就有办法了解当年的种种……

    喀颜云草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流光进来放下衣服,复又出门。喀颜云草决定好好躺着,毕竟这伤还是挺重的,最起码近期他不能干重活,不过,那夜那个人身手很熟悉嘛,幸亏解慕来的及时。

    靳凤染这边回了院子,就好死不死的躺在香香软软的软榻上了,香炉里冒着袅袅的紫烟。一缕一缕的,“绯竹!快过来。”

    绯竹闻言进来,手机还有一串没吃药的葡萄,葡萄生的圆润,淘洗后未擦干的水珠还挂在上头,看的靳凤染也想吃“给我一串。”

    “啊?不行。就这一串了。”绯竹立刻把葡萄藏在身后。

    ……

    “喏,给你。”绯竹一脸悲痛的摘了一小枝给靳凤染。

    “去让母亲送过来的那个厨娘把我带来的那个黄芪和鸡炖了,晚些给喀颜云草送一碗,我亲自去。”靳凤染摘下一颗葡萄含在嘴里,此处靠近西域,果子也是从那边运过来的,极其甘甜。

    今晚不知怎的,突然靳凤染就没有食欲,或许是今天白日里在牢里做得过了,血腥气让她有些反胃罢,她闻着鸡汤就觉得难受。

    提了食盒,夜里凉州却落了雨,淅淅沥沥的,像是有数不清的冤屈般缠人。靳凤染便让绯月搭了伞和自己一起走。

    今晚的月亮被浮云遮住了。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清。

    喀颜云草住的离靳凤染挺远的,最起码靳凤染走的鞋前头都有点湿了才到。

    屋子里是黑的,靳凤染敲了敲门,里面很虚弱的传来两声咳嗽“谁。”

    “靳凤染。”

    “州统大人?你怎么来了。请进。”

    靳凤染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阴雨的夜晚,光线也不强,只能看见一个身影在床榻上,身后绯月合了伞靠在一边,然后去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