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讨老婆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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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误会

    没有人看见林榛的脸红了。

    “啊?还有这样的?也是,像我们这样正义的使者已经不多了。这个社会上到处都是怂逼。”

    “怂逼倒不至于,胆小,自保而已。”易白含着烟轻笑。

    张航见易白没事,便决定要走了,走之前还给林榛打招呼。

    “数学课代表,那啥,虽然跟白哥住在一个小区是缘分,可不要瞎动心思哟。”

    林榛下意识的想开口说不会,易白已经踹了张航一脚:“赶紧滚,老子累了。”

    “怎么就累了……”说着张航注意到了易白的手,惊讶道,“白哥,你受伤了?是之前职高的又来找麻烦了?!”

    “收拾了几个小喽啰。赶紧走,老子回去了。”他懒得理会张航,径直走进了小区。留下张航在那里哀怨:“白哥,人家是真心关心你,结果你理都不理会人家,受伤了记得要包扎啊?”

    有点娘里娘气的,被易白回头警告了一眼才闭嘴,看着易白的背影,他又叹息般的开口。

    “我的白哥啊白哥,真是寂寞孤独的男人啊,每次受伤,都一个人熬。哎……”让他们这些兄弟,都很难有机会表现对他浓烈的关心。

    说完,他看到了还没离开的林榛,挥挥手告了别,转身摇摇头坐上路边停靠的车离开。

    林榛却将他的话听在了耳朵里。

    当林榛回到家里的时候,爸妈还没有回来。她决定不将这些事说出来让他们担心,洗漱完毕之后,后怕的感觉还依旧残留在心里。坐在卧室窗台旁看书时,第一次怎么都看不进去。

    脑子全是刚才的事,还有一个人。

    她拉开窗帘要透气,低头间无意的看到了那个小院落,三层楼的洋房,只有一楼客厅的灯亮着。

    今晚之后,她对易白的印象改观了。

    想到以为他是小偷时,刻意远离了几次,结果是误会。

    而他不解释,也没有因为她躲闪的态度而选择不管她。即便在两人只知道对方姓名,以及那次经历外再也没有别的交集。

    现在想来依旧心惊,以她清醒理智的思维去思考的话,对于她的求助,易白很有可能只会给一个回答。

    【我凭什么要帮你?】还是挑着眉一脸轻蔑的模样。

    这才是她理解的他,可是他没有。

    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从撞进他怀里开始。书桌上被水浸泡的书让她想到刚刚他将书捡起,拍了拍的动作。

    情节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复,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再认为他是个坏人。

    视野中,男生抓着头发走了出来,出门消失在黑夜中。她望着不动,不一会儿才看到他回来,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林榛回头想要继续阅读,可今晚捏着书,怎么都翻不了页……

    易白刚将烧好的水倒入泡面桶,就听到门铃声。皱了皱眉,这个点谁还会来?

    不想理会,继续将泡面盖好,准备去洗澡,可是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走到院子门口,一把把门打开。

    “老子说了要睡觉,怎么还没滚?”

    话刚说完便噤声,门口站的哪里是张航,是林榛。

    她还是第一次接受到易白直面的粗鲁和不耐,抱着手里的东西不敢说话。易白见是她,挑了挑眉:“你啊,干什么?”

    “…你受伤了吗?”

    易白愣了下,抬起手看了下,刚刚打架的时候出手狠,拳头确实被擦破了,根本不会在意的小伤。只是:“啊,有点。”

    他轻飘飘的说。

    林榛很尴尬,他说话总不按照常理出牌。可是她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捏着手里的医疗箱,低声说:“需要我给你包扎一下吗?”

    易白顿住,而后轻笑:“怎么,不躲我了?”

    林榛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虽然他没有找茬,不代表没记在心上。可记得呢,叫也不理,装不认识,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你不是说不会接触我这样的人,现在你确定大半夜的要跑到我这样的人家里,给我包扎?哦对了,我这样的人还可能是小偷。”易白靠在了门框上,慢条斯理的样子。

    林榛的脸被羞红了,原来他都听到了。可这更加深了她的羞耻,自己打自己的脸。觉得他是故意的,把这样的人四个字说的很重。

    她深呼吸,埋头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请让我给你包扎伤口好吗?”

    易白盯着她,这似请求又带歉意的语气让他揶揄逗弄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这是有点能耐啊……

    他转过了身,没有关门便朝客厅走去。林榛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捏了捏医疗箱,走了进去。

    这个她一直好奇的别墅小院的室内很大,家具古旧,看起来清清冷冷,没有人气。而易白高大的身影此刻正坐在沙发边,看手机计时,再掀开泡面看情况。

    见她进来,他很随意,仿佛她这个陌生人的存在对他来说不重要。

    灯光下,林榛看清楚了他擦伤的手背,挺严重的,但是他像没事人一样。铭记自己来的目的,便走过去,易白家里没有小凳子,她看到沙发上有靠垫,问他。

    “我能放在地上吗?”

    易白扫了一眼,以为她要坐,随便的嗯了一声。

    得到允许后,林榛将靠垫放在了地上,在纠结用怎样舒服的姿势后,选择侧跪坐在那里,长裙遮住腿,头发自然顺垂。从医疗箱里拿出了碘伏和棉签。

    “把手给我好吗?”

    易白双手搭在膝盖上,俯视她,她又戴上了眼镜,此刻侧跪在那里,背脊挺直,面部肤色很白,安静,斯文又柔和。

    这样的女孩子,现在身上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执拗。

    见他没反应,她又耐心的重复了一句,这次是看向他:“请把手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