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火与鬼 上
“第七件拍品，鹰级武学-‘赤玉掌’”
“武学？这是何物？”
台上话音落下，却是没有出现之前的哗然，在座的多是商贾富户，非是武者圈子，所以一阵阵议论声过后也是静待老者解说。
“诸位爷有所不知，这‘赤玉掌’乃是一门的鹰级武学，习练高深者，自生火阳热气，不仅气血内壮，不惧严寒，更是出掌摧金断玉，有那一夫当关之勇，乃是难得一见的上等武学法门。”
“这是火阳武学？”王元心想。
当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武学他必须拿下。
“起价二百两！”
“老程，你身子阴虚，这什么‘赤玉掌’正适合你，哈哈哈哈。”
“一边儿拉去，练武？谁遭那罪啊。”
“有那时间还不如去百花楼喝喝酒。”
...
王元听着邻桌的人议论着，心中微喜，感兴趣的人越少，对他越有利。
还好今天在座的多些普通人。
等了良久，终于有人叫价。
“二百五十两！”
“二百八十两！”
“三百两！”
...
“...四百两！”
却听虽然这叫价一轮一轮的往上飘，但听声音貌似都是那几人。
看来还是有懂行的啊。
由于距离太远，王元看不清喊价者，也就静观其变，等着最后压轴叫价。
“四百五十两！”
...
“五百两！”
...
“好，五百两！可还有价高者？”眼见这轮竞价接近尾声，台上何言生也是环视四周，问道。
想来应是差不多了。
“六百两！”王元举牌喊道。
随着他的叫价，周边几桌都是看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
旁边汤宝生也是惊讶，道“哎，元哥，你什么时候还对这武学感兴趣了？莫不是最近虚了？”
“没有。就是好奇，买来看看，以前没见过，想来有些新奇...”王元随口解释了下。
“六百两！好，可有哪位爷应价的？！”
最终又在几次叫价之后，那先前一直坚持的人也终是没了底，最后成价八百两，被王元如愿拿下。
随即便有侍女将那‘赤玉掌’带来给他，点完银钱离去。
王元拿到‘赤玉掌’当即便看起来。
“水成流，火成焰，在身中，终可验。
自身水，外炼火，日夜修，水火交，放引气身。
夫武者，外炼其型，内聚其气...”
翻看了一会，王元发现自己...看不懂。
这册‘赤玉掌’应是一种完整的武学，但里面的内容除了一些行功图外他完全看得不明所以，单个字他认识，但成句就无法理解了，这种情况就像...
就像那本《黑玉》旧册一样，对比下来那《黑玉》应该也是一本武学了...
既然如此，就等回府后找钱老讨教讨教。
随即作罢，放下秘册，继续看看这‘真奇宝会’。
...
转眼间，已是到了申时。
会堂的拍卖已经结束，此刻王元两人正在这京华楼另一处展厅了转悠着。
原来这‘真奇宝会’不仅有拍卖会，其结束后还有一场小型的“鉴宝会”，在一展厅一样的空间里，陈置了许多文玩字画和稀奇玩意，不仅供主顾们欣赏把玩，更可现场鉴宝交易。
“元哥，你说。这天虎会也是不得了，以前也就做一些药材和石料的行当，现在搞出这些稀奇物事来，着实是给这些大小爷们开了眼了，有趣，有趣，以后啊，咱也有多多来玩。哈哈。”
“也是。”王元简单的回了句，便自顾的看了起来。
东西虽多，但他对文玩之道知之甚少，更无兴趣，所以也就随意看看，算是长长见识。
...
两人走走停停，逛了有一会，却是来到一段一处摆满瓷器的区域。
“嗯？这是什么？”
此刻在王元眼里，面前的这一堆瓷器中，有一个圆钵状的青瓷正冒着一股微弱黑气。
王元心有所感，朝旁边的汤宝生问道，“宝生，你看这青瓷可好？”
“嗯？看着像是老物事，单色釉花，想是早前的了，现在还得看彩瓷，这东西太素，属实一般了些。”
果然，这汤宝生看不到这黑气。
也对，如果汤宝生都看得到的话，那别的人也能看到，那这东西就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了。
“我看也是！”
“不过我寻思这个买回去装个案几文竹之类的，青玉相成下，想来应是不错。”王元回到，
“哈哈，元哥雅兴！”
随即，王元招来侍女示意买下此物。
...
又逛了一会儿，无甚新意之后，王元两人便是就此分别各自回府了。
王府，王元独自做在房中，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一本‘赤玉掌’秘册，一个木盒。
‘赤玉掌’秘册现在看不懂，得找机会请教钱老。
木盒则是那刚刚才从京华楼带回来的，
里面装的正是那冒黑气的青瓷圆钵。
如果他感觉没错的话，这钵跟鬼物有关。
当即打开木盒，果然还冒着黑气。
略微停顿，王元把手指放了上去。
“...嘶...”
只是略微等待了一会儿，指尖便传来熟系的感觉，一道阴冷的气息顺着手指向身体涌入，只是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那种生机冻绝之感，除了阴冷了些便没有其他的任何不适感。
“深红！”
姓名：王元
种族：人
体质：1.3
力量：1.5
敏捷：1.1
精神：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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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红隼拳（小成）
魂气：0.5
果然，有魂气！
而且还在继续涨着。
0.5，
0.6，
0.7，
...
最后魂气数值直到15.5才停下来。
呼！
不错，这下就等完成‘赤玉掌’的修炼，然后以其为基础，继续提升实力。
果然，树挪死，人挪活，这鬼世界，还是得要多出去走动见识。
今天这一番下来，不仅得到一门火阳武学，更是把急需的魂气给补充上了，
等下用过晚膳，就再去找钱老，请教请教这‘赤玉掌’。
心中微定，再看向青瓷圆钵，此时这圆钵表面毫无变化，但已不再散发黑气，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瓷器，完全看不出和之前有何区别。
这东西是哪来的？
王元拿起圆钵又端详了一会，没有印款，没有年月，也没有其他文字类的信息。光溜光溜一片...
见瞧不出个所以然，王元也是放下，随便找了个地方一摆，便自出门往府上正厅而去。
该用晚膳了，练武多了，看着身体也见长，吃得多，饿得快。
...
“钱老！”
“钱老可在！”
此时，正值酉时，王元用过晚膳后就径直往钱老的小院而来，此刻正自叫门着。
“来了，元少爷。”
“少爷，可是来要消息的？”
“武学那事我午时已是去了，好友暂且不在家中，需得等上两日，待他回来，我便带少爷去见见他，想来应是可以如少爷所愿。”
“哦！那就先谢过钱老了，不过我此时却是另有要事要向钱老请教一二。”
“元少爷，但说无妨！”
“这样，我今日偶得一火阳武学，但小子见识狭隘，难以理解其中精要，想着依钱老多年武学生涯，当是能为小子解惑。”
“火阳武学！可妨让老头子看看，是什么武学？”
王元当即把‘赤玉掌’秘册交于钱老，静候一旁。
...
不一会。
“少爷可是要老头子帮你讲解这‘赤玉掌’？”
“正是此意！”
“这赤玉掌确实是一门高深武学，实话说，比老头子我的红隼拳高明了许多，所以我也需要自己研究一些时日，却是无法现在就教授于你。”
“无妨，小子等着。”
“那好，少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到是还有一事想请教，钱老可知鹰级武学？”
“这个啊，知道，知道”
“要说这武学虽无强弱之分，却是精妙有别，有的粗鄙不堪，有的却立意非常，颇有神异，而在这梁国，武学大致被分为了四类。”
“一是那习练容易，上手容易，但功成却是无甚神奇的武学，此类为凡品，也可以说是不入流的武学，充其量可以强身健体，与人武斗却是不能。”
“二是那略有奇妙，易学难精的武学，惯称蛇级武学，所有的蛇级武学，都是属于自己的独到之处，就如我红隼拳，就以凶猛拳速闻名。”
“三便如这赤玉掌一般，是为鹰级武学，是更加全面的武学，立意更高，更是几无短板。
“最后一类，号称虎级武学，我虽然不曾见过，但听闻这虎级武学对天赋才情要求甚高，讲究内外相合，外练诸般杀法，内练行气秘法..是精妙之极的不传武学。”
“原来如此...”
“对了，少爷是从何处得到这‘赤玉掌’的？”
“乃是今日在那京华楼‘真奇宝会’拍卖所得？”
“是天虎会搞的那个吗？”
“正是。”
“拍价几何？”
“八百两！”
闻言，钱老嘴角抽了抽。
‘当真败家子！’
“好好，如若没事，老头子我这就先回去看看这‘赤玉掌’有何神奇。”
“好，那小子这就不打扰了。”
“好。少爷慢走。”
转眼已是过了五日，却还是未曾听到钱老有任何消息。
时至正午，王元想来应是没有这么快有结果，就想约上那汤宝生到城中逛逛，或是再去那京华楼，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有魂气的东西。
这正要出门呢，便听小鱼在屋外叫到。
“大少爷，老爷让您去正厅一趟，说是黄二爷正在府上做客。”
“好，我就去。”
王元稍微整理了下，便出门往正厅而去。
说来这黄二爷是她生母黄淑霞的胞弟，也就是他的二舅，名黄博君，乃是这松元城边军的一偏将，平日基本都在城外军营里，甚少回来，今天怎么来了？
不一会，王元便来到正厅。
见王榕树正和一身形魁梧的男人谈着什么，而他娘黄淑霞正自坐于一旁，似是听得眉头紧锁。
“爹，娘”王元踏进门，当即问候到，顺势朝黄博君一揖。“二舅，您来啦！”
“元儿，来做二舅旁边。”
“是。”王元应和，便上前在黄博君边上做下。
这黄博君不愧是能坐上边军偏将的人，登是面目伟岸，身形魁梧，看着整整比他爹王榕树大了两圈。
“元儿，我听你爹娘说你最近在练武？”
“是，二舅，近来想着习练些武艺，不求身手了得，就求个身体强健。”
“好好，在家练练武也好。”黄博君说着拍了拍王元的肩膀。
“嗯？”
“哈哈，看来元儿确实有在用心练武啊，这感觉比以前结实了不少，好好。”
“元儿，听二舅的话，最近不要到处跑，尤其不要出城，最近不知哪处来了一伙贼人，在外面烧杀掳掠，已经作恶好几起了，且是凶恶异常，妇孺老弱皆不放过，但凡遇见杀得那叫一个干净。”
“你最近就好好呆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是，二舅，元儿知道了。”
“好，我也让你爹最近都不要出去，等过段时间，那贼人伏诛，想去哪皆可去得。”
“是，二舅。”
...
几人又自谈了一会儿，那黄博君便匆匆离去了，连午膳也没用，看来是特地过来相告的。
这边王元与王榕树夫妇也闲聊一会，待用过午膳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最近外面有些不太平啊！
那就少些出门吧，现在自己就是个弱鸡，别说鬼，人都可能干不过，在没有完全的自保能力前，保命为先。
想着无事，就在自己的小院中，练起了红隼拳。
从在钱老那学得红隼拳开始，他便把自己的小院改造了一番，修了个练功的拳桩，连带着也叫人打了一些石锁以熬练筋骨。
...
一直练到酉时。
“今天先这样，先洗个澡，就去用晚膳，现在太容易饿了。”
“大少爷，钱老差人来请您过去，说是事情有结果了！”
“哦！好，我现在立马过去。”
...
不一会，来至钱老小院。
“钱老，可是有结果了！”
“是，元少爷。老头子我花费了些时日，已是理解了这‘赤玉掌’秘册精要，知道少爷心中急切，便招少爷过来了。”
“不过，我却是先得给少爷说说，这赤玉掌的修习，不仅要求每日操练不断，更是要每日都必须掌击火砂，长久以往，以外火引内气，直至行功之时火气自生为止。”
“而且这赤玉掌练了就不能挺，不然体内火毒难去，未杀人先杀己。”
“少爷，可要想清楚啊！”钱老看着王元说道。
“钱老放心，小子自当勤勉习练。”
“好吧。”该说的他也都说了，既然主人家坚持，他也依了便是。
“我便与你将这秘册精要一点一点拆解讲述，这样少爷也可增进一些武学见识。日后必可不求于他人。”
“钱老所言极是。”
“少爷也可在我这锻炼时日，直到少爷熟知全部行功精要，在自去修炼也不迟。”
“是，就依钱老所言。”王元回到。
“好，我们这便开始。”
...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元基本都泡在钱老小院，在钱老的讲解下对赤玉掌的修习有了足够深的理解，顺带着也对武学修炼有了系统性的认识。
日复一日，从开始的精要理解记述，到后来开始实操修习，到开始击打火砂...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近大半个月，王元才回到自己的小院修炼。
...
此刻王元赤膊上身，坐于床沿。
“看来这高深武学，当真是不是一般的难练啊。”看着自己累累烫疤，婉若蹄髈的双手，王元叹息到。
不像那红隼拳，自己习练还没一天，便已经可以被深红提升。
这赤玉掌自己先是练了十几天走式套招，又打了大半月火砂，堪堪在昨天才在深红上看到了反映。
看来这深红也不是万能的，还得要自己能先把武学入门了，才能提升。
闭上眼，平息一下呼吸。
呼...
历经艰苦，费尽心力，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就是为了在这鬼世界里得以自保吗？
“深红！”
姓名：王元
种族：人
体质：1.3
力量：1.5
敏捷：1.1
精神：0.7
---
武学：
红隼拳（小成）
赤玉掌（入门）
魂气：15.5
赤玉掌，+
熟系的热流涌现，由胸口流向双掌，流向全身...
王元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粗壮，渐渐发红，连带着双臂的肌肉也在热流的作用下缓缓蠕动，仿若有活物在皮下挣扎...
...不一会，热流退去，身体如同暖阳一般...
看向眼前界面。
姓名：王元
种族：人
体质：2.5
力量：3.0
敏捷：1.5
精神：1.0
---
武学：
红隼拳（小成）
赤玉掌（小成）
魂气：12.5
提升这么多？
体质提升了1.2，力量则是直接翻倍，敏捷提升0.4，精神提升0.3。
嗯？魂气少了3点。
是因为赤玉掌是鹰级的高深武学吗？
想来是了，红隼拳这种武学用了1点，赤玉掌这种高级武学没理由消耗是一样的。
看着剩下的12.5魂气，王元略微停顿，还是朝赤玉掌再次点了下去。
现在不用，留着死后用吗？
先提升实力为上。
赤玉掌，再+
一股比刚才猛烈得多的热流涌现...
熟系的感觉变成了更为热烈的肉体刺激...
心脏‘咚，咚，咚’的高速跳动...
...
不一会，回归正常，王元再次看下深红界面。
嗯，力量涨了4点，体质涨了2点，敏捷涨了1点，精神涨了0.2，
嗯？
姓名：王元
种族：人
体质：4.5
力量：7.0
敏捷：2.5
精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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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红隼拳（小成）
赤玉掌（大成）（巨力一级，火毒二级）
魂气：6.5
巨力一级？火毒二级？
莫非？
王元当即跑道院里，运起赤玉掌，对着拳桩就是一掌。
‘嗤~~’木桩发出嗤嗤声响，其和手掌接触到的地方此刻已是一片焦黑，还伴着刺鼻气味传出...
这就是赤玉掌大成的武学效果吗？
看来跟钱老说的没错，这大成的赤玉掌果然能生出伤人火毒。
不仅如此，现在看来，还有增加力量的效果。
用了6点？这消耗...
看着也不能再提升了。
剩下的这6.5点魂气就先留着，钱老那条线看来还能收集到一本火阳武学，那么就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