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要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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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男人最後的瘋狂(1)

    安逸的日子過得特別快,曹騰這一晚從皇宮回到曹家堡。

    這一晚,曹騰是“被”出宮了,原因是皇上和皇后就外戚梁氏過於跋扈而吵架,皇上看著皇后生氣的怒容,便勾起曹騰的“夫人”惡毒的言辭,作爲皇上,他竟然無法懲罰他的皇后。得罪梁家(娘家?),下場不是退位那麽簡單,分分鐘小命不保(看看他的前任就知道了)。爲了發泄,把怨氣投射在曹騰的夫人身上,因此曹騰“被”放長假了。

    曹騰一回到大宅,沒有和夫人見面,甚至連曹安也沒有召見便吩咐曹節前來。

    “曹節,上次跟你説的事,你決定了沒有?”

    曹節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日子過得很苦,自從那一晚被曹妙打了一巴掌掉了兩顆門牙以後,曹家上下都不把他當人看,倘若再折騰三五七個月,不要説保住祠堂,小命也將不保。

    夫人不知道爲啥,已經有多天沒有踏出房間半步,偶爾只看到曹麗出來打點處理瑣碎事。看著這個帶刺的小美人兒,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稍微接近夫人大宅半步,便會被她召喚出來的一衆家奴毒打,曹節只能遠遠的監視夫人的舉動。

    “小的有一個要求,如果家主答應,小的願意入宮為奴為家主分憂,對抗宮中敵人。”

    “要什麽儘管説。”曹騰被單超這個畢生勁敵皇上的新寵折騰得沒招,急需曹節這個“小人”入宮并肩作戰。

    “我希望能夠在入宮净身之前嘗一嘗女人的滋味,能否讓夫人的兩個丫鬟服侍我一個月?”

    “青樓女子不行嗎?必須是他們倆?”

    “其實小的也期望她們能為自己留一點後,然後全心全意為家主服務。”

    曹騰和這個夫人根本沒有情分,只是礙於面子,讓主母身邊的丫鬟服侍眼前這個奴才,身份的確有點對不上號,只不過,現在在宮内的鬥爭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最後時刻,再想到呂不韋也把自己的寵姬獻給嬴異人,老夫把不愛的女人身邊的丫鬟給下人也不是不可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成,從明天開始我讓那兩個丫鬟服侍你兩個月,隨便你怎麽弄,懷上了身孕則讓她嫁給你作為妻子,為你撫養孩兒,不成則是天意,兩個月後你必須净身入宮。”

    “謝謝家主。”

    “你不用謝我,日後若能幫我扳倒單超他們,更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這一晚,曹節興奮的失眠了,他腦海裏有著一百八十種報復的法子,好使那兩個丫鬟,特別是曹妙,臣服在他脚下。同一晚,曹騰也失眠了。他獨個兒坐在後花園,拿著他珍而重之存放了四十多年的寶貝,一對已經風乾多年的“褐色珍珠”,它們的存在,仿佛見證著他曾經作爲完整男人的信物。

    “怎麽當年我就沒有想過在入宮前先嘗嘗女人的滋味,播種留後呢?”

    。。

    在殺手團的營地,曹安秘密召見十八。因爲十八懂得輕功,從黑山寨回到曹家堡也不過一天的路程。

    “這麽説,這個天書是武功秘笈?怎麽我看來看去都是一些奇技淫巧之物的製造秘笈?”

    “首領,是女兒失察,女兒應該調查清楚才回來。”

    “沒事,這是錯有錯著,這部書雖然不是武功秘笈,但裏面有不少機關學可以加强我們的裝備,對殺手團的發展有莫大的幫助。對了,你知道曹節吧,他答應自閹入宮替曹騰辦事,條件是指定要你和曹麗侍寢,曹騰吩咐,爲了讓曹節無後顧之憂,一心一意爲他辦事,你或曹麗必須懷上他的孩子。不過,你也知道,本主很討厭這個蒼蠅一般的投機分子,本主希望他絕子絕孫。因此義父給你兩個任務,一是必須阻止曹麗懷上他的孩兒,另外就要委屈你,找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借他的種懷上孩子,然後李代桃僵,充作是曹節的,具體如何操作,你看著辦。”

    “能爲義父辦事女兒不會覺得委屈,義父也知道,十八和十九有過關係,如果讓十九知道他能和女兒生個便宜兒子,他肯定十分樂意借種。”

    “不,不能是十九,他和我們都懷著匈奴人的血脈,日後生下來的孩兒如果完全不像漢人,難保會曹節發現,本主不能承擔日後被揭穿的風險,找一個土生土長的漢人,就挑一個從吳家來的人吧,最好和曹節有仇的,哪怕他察覺了秘密也不會向曹節告發我們。”

    “十八明白。”

    吳家的人和曹節有仇的不少,但能讓十八(曹妙)看得上眼的男人,除了曹牛,好像也沒有別的了。

    “白白便宜了那個傻大個的,姑奶奶非得把這壯牛榨乾才成。”十八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

    。。

    “什麽,天書不見了?”面對著張角的咆哮,張北和曹牛跪在地下低著頭不敢發一言。

    “爹不是心疼天書,而是這部書是來自南華仙人,沒有仙緣是不能接觸,否則落在有野心之人的手裏,生靈塗炭呀!”

    “爹,現在不是擔憂這個,爹先把身子養好再算。”

    “曹大哥,下卷有沒有記載醫治傷寒的法則?爹爹的上卷記載的主要是養生法則。”

    “很遺憾,下卷只有一些機關製造和製鐵法則,沒有醫藥的記載。”

    “我兒,下卷爹也看過,曹牛沒有説謊,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天壽有定,不能强求。”

    “吼,張郎中不是一直在和天鬥嗎?怎麽那麽快認輸了?”

    “張大當家親自到訪,有失遠迎!這位就是曾經和四當家過招的曹牛。”

    張北作爲黑山寨一份子,自然對大當家十分尊敬。

    “張大當家你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早前得罪了四當家,在此向大當家賠罪。”

    “沒事,不打不相識嘛,更何況,褚燕他對你推崇至極,怎樣,聽説你是來求購名馬的,我們的確曾經打過里飛沙的主意,都是本著轉手賺外快而已。我們寨裏本身沒有什麽名馬,畢竟我們這裏沒有條件養育它們,兄弟們的馬都是用來代步或者耕田用的,都是一些平凡品種。”

    “那麽,張大當家有沒有門道?”

    言下之意,就是有沒有能搶的名馬綫報。

    “你當真以爲名馬是大白菜,這是千金難求的。給你這個差事的人肯定不懷好意,還要限定你三個月之内辦成,不就是不給人活嗎?不過,有一個不太確實的情報。在此地往北走兩天,有打獵的兄弟看見一匹渾身似火、雙目有神、四蹄如盆、尾捲殘雲的血色飛馬出沒,不過此等無主烈馬,其野性難馴,如果曹小弟能把他馴服帶回去,也許亦能交代過去,不過,我們黑山寨就恕不奉陪了,畢竟兄弟們的命比馬重要。”

    張北聽到大當家的真情剖白,感動得差點兒跪在地上,被他爹用凌厲的眼色制止住才作罷。

    “好了,這先不説,本家是來探望張郎中,對了,本家也略懂醫術,也許能和張郎中交流一下,説不定會有方法醫治張郎中的寒症。曹小弟你要找名馬是吧,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把寨裏的獵人叫來帶你去發現飛馬的地方,張小弟你就留下來協助本家照顧你爹。”

    畢竟曹牛不是寨裏的人,張機的秘密醫術也不方便傳給外人,便藉故打發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