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陈大爷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说。

    “要是梦就好咯，我倒是离我的梦越来越远了。就像是一只脚陷进了沼泽里，你想拔出来反而越陷越深。”哈利感慨的说，后面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哈哈，吃菜吃菜，别光顾着聊天。”陈大爷对他们说。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陈大爷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才结束。

    哈利和陈秉生没有喝多少，他们俩扶着陈大爷进去休息。

    哈利也想回去休息了，临走的时候，哈利问向他：“我能向你打听个人吗？”

    “你说。”

    “刘青明你认识吗？”

    “有点印象，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具体记不清了。”

    “如果你有关于这个名字的消息请及时告诉我，谢谢！”

    “好的，没问题。”陈秉生说。

    “后面你要多加小心了。”陈秉生提醒到。

    “好的，我走了，照顾好陈大爷，他也只有你这个亲人了。”

    “嗯，会的。”

    说完，哈利骑上自行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哈利开始琢磨起陈秉生的身份和他说的话，“提防身边的人”指的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其实一直隐藏着不是更好吗？无数的谜团在脑海里盘旋着。

    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哈利推着车子走到院子前，发现院子门是开的，不过他自己也不记得上锁了没。抬头看去，屋子里也是亮堂堂的，哈利心里一紧，这会是谁。他将车子停在一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身影在后厨忙前忙后，哈利定睛一看，竟然是陈瑞。

    哈利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和迎面走来的陈瑞碰了个正着。

    “诶，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啊，吃了没？”陈瑞端着一碗面放在桌子上。

    哈利先是点了点头，后一脸吃惊的说：“你怎么出院了，我记得不是还有几天吗？”

    “是还有几天，我已经受不了了，每天吃喝睡跟个植物人一样，再躺下去，不疯才怪。”陈瑞说，“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哈利说，“要谨听医嘱！”

    “你好意思说我，你小子不也是。”陈瑞说。

    “额，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哈利说，“我那是有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说来听听。”陈瑞问，“对了，你那档口什么情况？下午我出了院，先是回你家这边，发现你院子门屋子门都是开的，我还以为你在家，结果你不在，于是我打车去了商会，发现你的档口贴了封条。这几天似乎是发生了不少事。”

    哈利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吧。”陈瑞说，“先坐下来，你站着我有压力。”

    哈利嗯了一声坐下来，先将交易的事和他讲了一遍。

    陈瑞是大为震惊，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够可以的，都敢和凶手正面交锋了，还没有落下风。”闻到哈利一身酒气，问道：“你这怎么还一身酒气呢？这是从哪里喝酒回来的？”

    “陈大爷他们在昨天去商业街盘了个小吃店，喊我过去吃饭，顺便喝了点小酒。”

    “这样啊，我觉得陈大爷他们的目光是对的，其实你也可以考虑换个工作，上次廖大爷说的那个工作你还有联系吗？”

    哈利摇了摇头说：“没有，自从上次联系后，就没有联系了，廖大爷也说了，让我处理完了联系他。我觉得现在不仅没有处理完，反而越陷越深了。”

    “也许深陷泥潭并不是坏事，有句话怎么说的，拨出萝卜带出泥，你就是那个即将从泥潭里拔出来的萝卜。”

    “你这是啥比喻呢，你才萝卜呢。对了，今天下午，趁陈大爷不注意的时候，假陈秉生向我坦白了，不过他没有和我说太多，只是让我提防身边的人，还有保证金顺江不是他杀的。”

    “啊！金顺江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们发生车祸的前一天，也是死在了水库附近，其实那天陈队找到我们就是要和我们说关于他的事，结果就发生意外了。”

    “如果凶手不是陈秉生，那么从始至终，凶手可能就是一个人。他的说的让你提防身边人是什么意思呢？”陈瑞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对了，凶手要的东西我给复印了一份，给你看看。”哈利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信封递给陈瑞。哈利觉得这东西很重要，就一直放在身上了。

    陈瑞一边吃面一边将三张纸摊开放在面前看起来。

    “这第一张应该是拐卖名单，不过看日期应该是很早以前的。第二张我看到每个人名下面对应着血型，这难道是非法卖血名单？”陈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第三张，陈瑞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名和其他人不一样，写的是黄主任，这可能是一份贿赂名单。陈瑞对哈利说。

    “我是说呢，下面除了金额还有一串银行卡号。”

    “陈瑞你看看这个，这才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哈利用手指了指第一张纸上刘青明这个名字。

    “刘青明，这不是上次金顺江和你提到的吗？看来你还是很在意啊！”

    “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名单上的名字，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说起这个名字，我让陈队也帮忙查了。”

    “陈队找你啦？”

    “嗯，他找我还是关于金顺江的事，我见瞒不住了，就如实和陈队说了。”

    “也好，陈队知道了也不算是坏事。对了，说起这，20万呢，赶紧拿给我看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陈瑞一脸好奇的问。

    “没了。”哈利一脸平静的回答。

    “一毛都没啦？”

    “不，还有5000。”

    “我靠你是买楼啦还是捐了，这才几天说没就没啦？20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又不是2000块，你不会蒙我的吧。”

    “没有蒙你，真没了，出了点急事给用了。”

    陈瑞竖起大拇指：“您真是财大气粗，你好歹和我说说用哪去了，好让我死心。”

    哈利想了想，这事陈瑞总是会知道的，于是打算告诉陈瑞，接着和陈瑞说了替黄思清还债的事情，不过具体的过程没有详细说。

    “我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买楼或者捐了，一点都不留。不过这可是20万，你不后悔啊，你们这才认识多久，你就铤而走险帮她。你们俩不会有点啥吧，上次就看到你们俩表情不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

    “没有，就是和你说的这样而已，我没想过这么多，想帮就帮了，如果需要帮的人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还有再重申一遍，我和学姐真的没有啥，你别误会了，而且黄思清学姐第一天就和我说了，她有男朋友。”

    “也是，这才是我认识哈利同志嘛。不过她有没有谈朋友我倒是没有听她说过。只知道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一个人打几份工的事。”

    “嗯，她都和我说了，所以我才想帮她的。”

    “那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暂时不告诉她吧，不然她会一直觉得欠我的。”

    “好吧，既然债已经替她还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嗯。”哈利点点头。

    “她把她的故事和讲完后，和我提到了一个名字。”哈利说。

    “什么名字？”陈瑞问。

    “程江波。”哈利说。

    陈瑞听完摇了摇头：“没听过，这是谁？”

    哈利就把黄思清和他说的和陈瑞说了一遍。

    陈瑞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她调查了这么多年就只查到一个人名？”

    哈利点点头。

    陈瑞接着说：“你是怎么想的？”

    哈利耸耸肩：“能想啥？我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了。”

    “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那我们继续讨论你档口的事吧，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陈瑞问。

    “我本来是想档口封了就封了，大不了换其他行，只是李姐和王姐还等着我在。”哈利有些无奈地说。

    “那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管他们做什么。”陈瑞说。

    “我也不想，就是忍不住。”哈利叹了口气说。

    “你这是病得不轻啊！也没见你20W分我点！”陈瑞调侃说。

    “你要吗？我这还有5000块。”哈利说。

    “我要你个大头鬼，你自己留着吧，后面用钱的地方还多的很，不过我这几年也存了点，也能救救急，需要用钱的时候和我说一声。”陈瑞说。

    “不用，暂时也没有要用钱的地方了。谢谢！”

    “谢个毛线！我听医生说，我住院的费用还是你出的，等我那边报了，我就给你转过去。”

    “不用不用，那也没多少。”

    “你就当个滥好人！看上天会不会眷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