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
“谁在那!”安嵇调动着身体里的火源,书上说,邪祟最怕那些纯阳之物,不知道他这一身的火气顶部顶得住...
“关于我是谁...”
这声音一出来,安嵇便放下了警惕。
“出来吧,你这个梗用过一遍了。”安嵇对着厨房说道。
厨房的窗户被关上,风声消失,阿叶从里面走了出来。
“真没劲,我还以为能吓到你呢。”
实不相瞒,你确实是吓到我了....
安嵇心里这么想到,谅是他已经习惯了阿叶的神出鬼没,可在这个奇怪的学校里整这么一出,谁能受得了阿...
“你下次能不能正常点,哪怕是在客厅里坐着等我呢....你这次来要和我说什么?”
“等人多无趣阿,我又不喜欢你。”阿叶说道。
“你今天遇上了很多的‘怪人’,是吧。”阿叶笑着和安嵇说道。
安嵇点头。
“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每个人的样子,就好像提线木偶一样,我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那种...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安嵇回想着那些人空洞的眼神,忍不住得又打了个颤。
“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安嵇向着阿叶问道。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能透露,这需要你自己去查清。”阿叶卖了个官司,随即说道。
“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与众不同的人,往往都可能知道些什么。”阿叶这番话倒是点醒了安嵇,他之前在门口遇到过的那个女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那么或许可以找她问一问?安嵇心里下定了主意。
阿叶看着深思着的安嵇,也是微微一笑,片刻后打断了他。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方向,那我要便走了,啊对了,这个你拿上。”阿叶说完,在卫衣前用来插手的兜里掏了掏。
“当!当!当!家用式辟邪符箓!”阿叶将兜里上厕所剩下的卫生纸高举....
“阿,拿错了,是这个。”他将手里的纸塞了回去,又拿出来了一张皱皱巴巴,湿湿哒哒,黄了吧唧的纸。
安嵇看着那张纸,怀疑他拿的还是上厕所用的....
还是用过的.....
阿叶看着安嵇嫌弃还稍带点恶心的眼神,连忙解释道。
“这个真的是符箓阿!绝对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抹上去了....”
“那他怎么湿乎乎的,最近消化不好?”安嵇还是一脸的不信。
“滚啊!你要不要就完了!”阿叶倒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当时上厕所的时候,洗完手后拿错了纸,拿的就是这一张....
安嵇还是选择相信他,接过那张符箓,他握了握,还能攥出几滴水来....
这玩意真能用?
“你只要把他贴身上,放心,湿点沾得牢,不妨碍功能。”阿叶和他说道。
安嵇把符箓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当他全部贴上之后,这符箓便隐去,除了手臂上有点湿,他倒是没有别的感觉。
“东西送给你了,加油冒险吧!少年!”阿叶大笑三声,这次是碰的一声,一股白烟冒出,地上留了一截木头,便不见了。
“替身木?他这一天天看的挺杂阿....”安嵇看着他这回回换新的离开方式,倒也是无语。
将地上的木头丢到门口,决定明早一并带走。
“呼——”风声又一次响起,还是厨房的方位。
“同样的伎俩能不能不要再用了阿!很无趣阿!”安嵇对着厨房喊道,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回答他。
他心里感到一阵不妙,恐怕这次来的,便是他来这里要查的东西。
去,还是不去?
安嵇看着厨房内的阴影纠结到,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所谓的邪祟。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火源,以及手臂上刚才贴的符箓,安嵇决定这一次赌一把。
他将火源之力充斥在经脉中,小心的向着厨房试探。
一步,两步,与厨房的距离越来越近,安嵇的头上也微微的出了细汗。
伸手,将手握在厨房的门把上。
拼了!
安嵇将门迅速推开,架起火拳便要向前轰去,当手上的火光照亮厨房时,他只看到了窗户在呼哧着通着风。
“什么嘛,原来是虚惊一场。应该是阿叶那家伙又从这里走的...”安嵇缓缓地将体内的火源压制下,这一天实在是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现在只想回床睡觉,连吃饭都没得兴趣了。
将厨房的门关牢,安嵇回到卧室内,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
——————
是夜,梦里。
猩红的月亮高挂,安嵇的周围是清场大学的模样,校园内的杨树高耸入云,乌鸦在空中盘旋,但却不曾叫出一声。
安嵇站在主楼楼顶,梦里的他意识却十分的清晰。
“这里,好阴森。”安嵇看着周围的风景,他只记得自己睡着后,便在这里了。
“楼顶太危险了,赶紧下楼...奇怪,我的源力也感应不到了。”
安嵇寻找着下楼的台阶,一边感受着自己的源力,很可惜,什么都没有,但手上臂那湿的乎的感觉还在。
“嘎——!”空中的乌鸦突然齐声尖叫,刺耳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安嵇捂着耳朵,顺着楼梯向楼下跑去。
这楼道是旋转式的,自安嵇向楼下跑之后,便再没见到另一个楼道口。
“无限楼梯?鬼打墙?”安嵇意识到了不对,这梦可能是那学校里的鬼所弄出来的,他停了下来,攥紧拳头向着楼梯旁的墙锤去,朴实无华的直拳直接穿过了墙壁,安嵇又摸了摸,发现确实可以穿过去,他跨开步子,进到了墙的另一边。
这墙的另一方没有月亮,没有乌鸦,没有杨树。
只有一片泛着血色的湖泊,湖泊中是一个喷着血水的喷泉,这湖的岸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
这女子背身对着安嵇,从后面看去,这女子身材倒是婀娜,长发在腰间摇摆,藕白似的手臂背在身后,赤着脚站在泥土上。
这土上长满了野草,荒凉极了,整个画面就这么静止着,安嵇也没打破这沉默。
突然,喷泉不在流出血水,女子将双脚向前探出,便要走到那湖里去。
安嵇见情形不对,意图救人,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脚有千斤重,竟是迈不开一步。
他看着这人被湖淹没,当人已完全进入湖中时,他也发现自己可以行动,他向前跑去,当到湖边的时候,他看到湖边遗留了几根发丝。
他附身拾起这发丝,湖中传来一道声音。
“救救....”
安嵇猛地抬头,却醒了过来。
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而他的手上,一缕发丝缠在他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