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

    叶翊辉和钟离琰看王建旋从办公室出来了，急忙打招呼。

    之前是因为要谈论的事情比较特殊，才在警局中称呼其为王叔。

    此时事情了结了，再熟悉的关系，工作时间也要职位相称。

    王建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但眼眶发红，显然刚才也哭过。

    趁着王建旋关门的空隙，两人看到了高奕奕正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脸上的神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沉重，熟睡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有事情想问问。”

    王建旋带着两人来到了屋顶。

    夜晚的风，还有几分小冷。

    “高奕奕是我的女儿，那么，带走她的人，会不会就是真凶？”

    王建旋语声冷峻地道：“如果是，那么郝浩仁具有重大嫌疑。”

    “高煜作为妻子，也有帮凶的可能。”

    “否则他们夫妇二人，没理由一起抚养她。”

    “不过郝浩仁已经死了，具体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说。”

    “高煜是否参加，也因为没有郝浩仁，变得不那么容易确定。”

    “可能的话，我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她只是两人偶然捡到并抚养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郝浩仁，那么关秀璇的案子，又会是谁做的？”

    “王局，虽然关秀璇的案子我还不能确定，但要说高煜他们没关系，我觉得未必。”

    叶翊辉把许思莉和郑媚娟的事情简单说了。

    “……的确，这两人的死都很可疑啊。”

    王建旋语声低沉：“但这些证据，也仅仅只能说明高煜存在一定可疑。”

    “逮捕是没可能，最多是带回来问询一下。”

    “但只要人家一口咬定是捡的，那我们也无从判别真伪。”

    “王局，我还有一个发现。”

    叶翊辉又把高德信所说的发现，告诉了王建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能证明高煜在说谎。”

    “如果冯励并没有杀害郝浩仁，那么高煜的作案动机或许也不小。”

    “毕竟如果当年这些事情是两人共同所为，那么只要一个死了。”

    “那么另一个就会绝对的安全！”

    “说得对，但还是假设太多，我们需要证据。”

    “只要给我时间和人，我相信能找到证据！”

    叶翊辉说的自信满满。

    他相信，王建旋也会答应的。

    因为之前他的发现，如果说还只会高煜和郝浩仁案子的关系，

    只是基于高德信的一句证词，并不足以说明什么的话，

    那么在高奕奕的身份确认后，问题就上升到和连环杀人案的关系。

    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点可疑的地方，都可以名证言的的去调查了。

    果然，就听王建旋会直接道：

    “好，给你时间和人！”

    “由你来组织几个人，怎么调查，查什么人，你说的算！”

    王建旋如此放宽权限，叶翊辉很是惊讶。

    “看什么看？惊讶什么？你既然有这个能力，我为什么要限制你？”

    “只是，有多少权利就要担负多少责任来！”

    ……

    有了王建旋的指令，叶翊辉终于是可以大展拳脚。

    他首先让人主要调查以郝浩仁别墅为中心，所有监控的录像。

    这些监控，除了已知的之外，

    对于一些盲区中，是否有店铺也在使用监控也要调查。

    他不相信高煜既然都来过，那么会没留下多少痕迹。

    一公里的没有，那就扩大到两公里，

    两公里没有，那就五公里！

    如此大量的排查，终于在第三天发现了个情况。

    在三公里外的一处监控盲区的一个小卖铺的老爷爷，

    因为年纪比较大了，耳背，警觉性也不如年轻时候。

    弄得偶尔会有一些小孩子来偷零食吃，他都发现不了。

    小卖铺爷爷的孙子就提议装个监控。

    但老人家不允许，说自己没发现的，不能怪别人。

    何况他开这个小卖铺，本身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

    纯粹是当年自己小时候在附近上学时，有个小卖铺爷爷对他很好。

    知道他家里没钱，但眼馋店门口摆放的罐子里的糖果。

    偶尔会送他一个尝尝……

    他只是想把当年的那种情感延续下来而已。

    不过老爷爷虽然反对，但当孙子的还是给偷摸装了个监控。

    不过目的也不是为了去监控谁偷了什么，

    而是为了看看老人家是否身体健康，如果发现有情况，

    也能第一时间打电话叫救护车。

    有了这个老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监控存在，

    让他们警方得到了一段难得的影像资料。

    根据记录，他们发现在郝浩仁死亡的当晚，

    小卖铺门口曾路过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运动服，后面还被这个书包的人。

    这个装扮和高德信描述的基本吻合。

    虽然容貌因为带着口罩也看不清，整体画质也不高。

    但高奕奕通过观察，倾向于认为那是高煜的走路风格。

    可仅凭高奕奕的说辞，还算不上是什么铁证。

    毕竟从高奕奕的目前的身份来看，不能排除是先入为主的可能。

    高煜若是有意撒谎，还是很容易被驳斥的。

    不过有了这个发现，大家都觉得有些振奋。

    加大搜查后，在六公里的一处监控中，看到了那个人被一群地痞给缠住。

    虽然纠缠中，那人的口罩曾掉下来过，

    但因为距离比较远，加上天比较黑，监控质量又不高。

    根本就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而且因为角度问题，内容上也只有一半。

    只能看到那人将纠缠的地痞全都打倒在地后，就走出了画面。

    要是能找到那群地痞是谁，或许知晓那人的身份。

    有了这个发现，大家赶紧动员起来开始寻找。

    很快，在辖区派出所的指认下，八名疑似那晚的地痞，被找了过来。

    期初这些人都不承认，说没打过架什么的。

    但在说了相关政策，和案件的严重性后，

    几个人才老实，开始交代。

    说那晚他们喝多了，看到一个气质不凡的人迎面走来。

    看身段，像是个女的。

    几个人就嬉笑着想要调息一下。

    结果被那人给暴打一顿，后来开车扬长而去。

    他们那里能咽下这口气，记下了车牌想着去找。

    结果发现车牌和车型完全不对，

    那是个套牌车！

    “我说警察同志，抓到那个人后，能不能让她赔偿医疗费啊？”

    “医疗费？”

    “恩，我们有一哥们老惨了。”

    “那天被打的时候，被她把头按着砸进了车后窗里，弄得满脸都被划伤，流了好多血。”

    “……车型是什么？牌子呢？”

    那些人一说，叶翊辉这边就赶紧让人去查。

    刚安排完，他就看高奕奕神情有些黯淡。

    不等他开口，高奕奕先道：“那个车型和牌子，我妈……高煜就有一辆。”

    “之前好像说是玻璃不知道被谁给砸了，让人去修了，顺便给车做一次保养。”

    这一说，叶翊辉等人立刻是都惊觉起来。

    本来就怀疑高煜，如今有如此恰好的对上了车型和牌子，还有玻璃的情况。

    如果能确定那辆车就是几个地痞那晚所见，

    高煜之前的不在场证明，可就能给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