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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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止息的爱
猫咪:“哟,小和尚,在干啥呢。”
阿五:“呃,我说很多次了吧,不要在人面前讲话。”
猫咪:“为什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阿五:“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
猫咪:“你掩护我,我跑还不行吗?”
阿五:“出家人不做缺德事。而且…是祸躲不过,终会来的”
猫咪:“是是是,出家人说的对。”
话罢,猫咪灵活一跃,便到了枝头上。又一会,顺势躺在枝叉上。
它看向不远处的寺院。
猫咪:“我看那些和尚天天就知道念经,也不知道能念出个什么名堂来。”
庙中一些和尚正坐在蒲团上,笔直地挺着身子,双眉垂下,眼睛紧闭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手里拿着一个木槌,正有规律地敲击着木鱼。
猫咪知道,那是在念经,那些和尚在向上天祈祷着什么,抑或是通过不断地去念经来赎罪,去摒除杂念。
这些,都是阿伍告诉它的。
猫咪:“我觉得你比那些和尚有趣多了,看那,多无趣。”
阿五不语,他站了一小会便干脆坐下了。坐下后,他也开始念经着。
猫咪:“怎么你也来。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刚说完你和他们不一样呢。”
阿五依旧不语,念叨着……
猫咪:“额,你为什么在这里念经呢。”
阿五突然不再念经,回答道:“赎罪。”
猫咪:“你做错什么事了吗?”
它会感到好奇是什么罪,也同时好奇着为什么阿五在这里念经。
阿五:“我,不能和你说话。”
他望向猫咪,表情有几分淡漠。
猫咪:“就因为,佛寺的规定?因为你是出家人?因为我是妖?!”
阿五沉默了片刻。
阿五:“对。”
阿五:“所以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他没有继续看猫咪,而是闭着眼,默默地念经了。
猫咪:“走了…我就不会回来了……”
阿五继续念着经,念了很久很久…
再次抬眼时,枝丫那已然少了丝生机。那只猫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也许它不想让自己发现,也许它已然从自己身边走过。
居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不禁让人想起,那个烈火的夏季。那时,他13岁,看着天,便以为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年仲夏的白天很长,天始终很明亮,夜晚总是来得很慢很慢,仿佛是时间刻意地拖沓的脚步。
那时,我还没有出家。
本该拥有,那属于我的,无比丰富多彩,绚丽多姿的童年。可,人在出生的那一刻,仿佛就带有了某种意义活着,对别人而言的,那活着的意义。对于活着,幸福仿佛成了一种奢侈。
在一场战争中,我引以为傲的父亲英勇牺牲。我和母亲哭了很久,没有让一个人知道。看着父亲打下的战绩,我和母亲拿着朝廷中的赏赐,我却想着,这无论如何都不能代替我的父亲。
可是我的伤痛远不及母亲,那是她一生的挚爱吧。父亲的死,不仅为母亲带来了物质上的伤痛,更为母亲带来了精神上的伤痛,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我想去安慰她,但我发现,我并不能去试图改变事实,去挽救那已定的事实。
我变得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成熟,我渐渐地知道在母亲面前,我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出现分歧的那一天,也是我提出无理要求的一天。
阿五:“母亲,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母亲:“…你说。”
不知怎的,母亲似乎预兆到什么东西,犹豫了两秒。已经没有什么能比丈夫的死,更让自己伤痛的了吧。
可是,我接下来所告诉母亲的事,却让她想了很久。
阿五:“母亲,让我出家吧。”
母亲:“……”
母亲不回答我,好像在顾虑着什么东西。不久后,她便开始走动,两只手似乎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坐下,揉搓着手。
母亲:“为什么?”
阿五:“我……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但我不喜欢宫中那些琐事。”
不知怎的,对母亲我总能坦荡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不加有任何心机,能够直言不讳地表达。
母亲看向我,不再开口说话。
我本以为这件事没有后继了,但两天以后,母亲又找到我。
母亲:“你是认真的吗?”
阿五:“您是说出家的那件事吗?”
母亲:“嗯。”
阿五:“我…想了很久。我认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母亲:“我答应你,让你出家。”
母亲的话我始料不及,比起惊喜,更多的也有惊讶。
阿五:“为什么突然…”
母亲:“我尊重你的想法。”
阿五:“嗯。”
母亲:“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阿五:“是什么?”
母亲:“答应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这个年长的母亲,我最可亲的母亲,到了分别之时,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对于离别的伤痛,她早已习惯,但我是她的孩子。骨肉之亲,血浓于水。
阿五:“我承诺。”
又两天以后,我上路了。临走前,母亲为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个用红纸包住的东西。
阿五:“这是…”
母亲:“这是家乡的土,想家的时候,可以掺一点在汤里。”
阿五:“嗯。”
我与母亲来了个拥抱,于是便告别了。我本以为我会感慨很久,却好似也淡然了。
万千不舍,终化为征程。
直到,那件怪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