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匪是兵
乌鸦鸟叫醒了众人,一行人走到大中午,才到昨日看到的村庄。
村庄外面都是各种拦路的木桩,很明显不想让人进去。
一位官军穿着的人喊:“再往前一步!就放箭了!”
刘夏带人后退两步,陈诚一人向前:“敢问官爷是哪路兵马?我等不过商旅,路经此处,一点小礼,还望笑纳。”陈诚递给官军一小把碎银。
官军掂量了两下碎银:“你小子会来事,不过我不是官军,我是土匪!”
陈诚大惊,赶紧往刘夏那跑,这是要杀人越货的意思?
那土匪大笑:“你该庆幸遇到的是我们土匪!不是官军!”
陈诚见他没追,又回头问:“何出此言?”
“我们的匪的,有时候还讲个义字和理字,这官军,哈哈,讲个(百里山粗话)的义和理。”
“现在这山里有一股官兵,就等着杀老百姓赚赏银呢,遇到他们,你们连命都丢了。”
“怎会这样不分黑白?”
“说你是白莲妖人,你就是!要什么黑白!”
“大王,”陈诚改口:“我等愿奉上百两纹银,能否借住一晚,我的伙夫和镖客都要歇息。”
“好说,好说,有钱都好说!”那土匪让手下人放开路障,顺手摸了一把他们的货,都是些粮食和寻常家伙,不值钱。
他还想摸一把宋影背上的东西,看到刘夏在和善的看着他,再看看他的个子和手上的剑,还是算了。
“下山了我有银子照样有的玩。”
进村了村里还有寻常人家,陈诚问一户人家怎么土匪在村,都说:“官军要杀我们,我们没法子,就求土匪来村里帮我们。”
“那河里的尸体,是你们村的吗?”
这户人都说不知道这事,要问甲里。
陈诚问甲里怎么回事,甲里说是土匪要钱,没办法只能把两家大户家业给土匪,他们不同意,被土匪杀了。
陈诚和刘夏说:“不对劲,土匪没必要抛尸河里,应该不是土匪杀的。”
刘夏不在意:“我不是来破案的,谁杀的我都无所谓。官杀的怎么样,匪杀的又如何?”
陈诚沉默不语,只是手中的纸扇扇了又扇。
还没到晚上做饭的时候,马踏声带着铠甲声来了。
一大帮子落魄样官兵堵在村口,土匪看到他们就射箭,这群官兵训练有素,带了盾牌,披甲盾兵前方开路,后面紧紧跟着不披甲的步卒拿着长枪,披甲盾兵开出一条路步卒把拦路的路障全部移开,冲杀进来。
那个收陈诚钱的土匪第一个拿刀冲上去砍,被批甲的盾兵挡住,又被后面的步卒用长枪一齐戳穿抢来的盔甲,当场横死,剩下的土匪抵挡了一会,被杀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甲里拿着一袋子钱跪下给官兵磕头:“感谢官军救我们!我等被土匪裹挟已久,终于等到朝廷的官兵了!”
那官兵一刀直插甲里胸口,甲里手抓住刀,嘴里说:“为什么?”
官军把血红的刀拔出来:“为什么,杀人还要为什么?”
剩下的村民也四散逃跑,都被官军追上杀死,头被砍下,作为他们是“白莲妖人”的证明。
有一村妇被两个士兵按住,他的丈夫跑出来用镰刀砍士兵,士兵一刀就把他脖子砍断,留下在边上哭的孩子,那孩子有十几岁大,捡起带父亲血的镰刀,也要砍上去,被士兵一脚踢飞,那孩子浑身滚了一地泥,滚到刘夏跟前。
刘夏把周怡心的青天剑抽出来:“好啊,官军杀良冒功啊。”
“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士兵追过来,提起长枪就要戳刘夏,刘夏一把捏断长枪木柄,一巴掌把他脖子打断,一掌给尸体打飞。
刘夏一剑砍断在被侵犯妇人士兵的下体,又一剑直戳他心脏,戳进去还搅一圈。
另一个人早就被吓得两腿发抖,被吓得屎尿齐出,刘夏一剑把他从左肩膀砍到右腿。
“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群江湖人!喜欢多管闲事!”带头的官军注意到刘夏,带着披甲兵围过来。
“百姓夏交粮秋交粮,交出来你这种东西?”刘夏手里青天剑再也忍不住,一剑破开领头人的盔甲,一拳打头,血直从耳朵飙出来,一腿踢碎他的下体,这人直挺挺就死了。
手里剑顺势一划,剑气冲破边上几人铠甲,咬裂皮肤,灌进经脉,几人躺在地上翻滚起来,全身流血而死。
一身材魁梧的兵高高跳起,手里长枪刺来,刘夏一道剑气一挥,从他阳谷处入,整个人浑身剧痛,也是浑身流血而死。
过江龙在边上倒吸凉气,好狠毒的招数,居然是把内里灌入人体,打断每一寸经血致死。
“是芒种,把剑气像镰刀一样割伤人,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周二看到这招,激动得话也说不清。
“饶命啊!饶命啊!”
“我懒得和你们废话,你们去死就好。”刘夏的剑气追上一个又一个逃兵,还有人想跳进河里,也是被刘夏一道剑气追进河里,浮上来一些血。
刘夏回来看,被侮辱的妇女已经上吊自杀了,娃娃在边上哭,刘夏告诉剩下的村里人不要打扰他们,他们明天就走。
夜里的月亮很大,看不到一颗星星,刘夏边上跪着一个娃,就是那死了爹娘的娃。
敌人可以用剑驱赶,这小孩子不好。
“求求您,收留我,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那娃跪在地上,头磕了一直不起来。
刘夏摸摸下巴,心想我这里也不是孤儿院啊,怎么老是有孤儿投我,过江龙这样的汉子不来,怎么全是小娃娃?莫非我天生人贩子体质?
“师傅!”周怡心和周大也在边上喊刘夏。
刘夏挠挠后脑勺:“啊,这,练武很苦啊。”
“我没了亲人,我愿意和您走!”
宋影拉刘夏的手,刘夏心也软:“那好,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青阳门徒了。”
“岳不乐拜见!”岳不乐又重重磕下:“师傅!”
刘夏心又想:要是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我又怎么会收到孤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