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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斯蒂娅(前传)

    “醒醒!醒醒!”

    身穿奇异绯色服装的少女,长相绝美冰澈圣洁,昏厥在洛伊河旁的草坪上,柔软的身体泛着阵阵微光,赤红色的头发浓密笔直抵达脚跟,将那修长纤细的身体包裹,就像躺在鲜红色的地毯一般!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呼唤!

    “醒醒!姑娘!你怎么睡在这?会着凉的!”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位中年人,50左右,白发斑斑,体型微胖,目中慈祥,虽然穿着破旧,但有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她似乎听不懂对方讲的话,身体微微颤抖,目光略显惧色,立刻起身怯懦的退后了几步!惊艳面容不知所措!

    “啊?难道是哑巴!?可惜了!哎!!”

    讲话的人名为井德,是镇里依靠拾取破烂为生的老者,据说他是从其他地方流浪到这里的,不知为何也不再离开了,他本人是这样回答的

    “从未见过如此安详平静的城镇,远离喧嚣和虚伪,我想永远留在这里。”

    所以人们亲切的调侃称呼其为

    “定居浪人”。

    一个人住在距离城镇2公里的废弃石桥下,用废旧布料编织而成的巨大三角帐篷补丁满满。

    眼前湍急清澈的河流便是洛伊河,是整个城镇赖以生存的水源。沿着两旁一望无际的绿油油草地,一直延伸至那巍峨迷幻的紫雾山脉深处。

    蔚蓝的天空如同一块硕大平整的蓝宝石悬挂头顶,只是在与地面交接之处凸显平滑柔美的曲线。洁白的云朵一片片压低的漂浮,束束阳光透射,光线灿烂,气温柔和。纷飞的野花随清风慢慢拂过双眸,伴着芬芳闯入鼻腔,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脚下的这翠绿的地面,也像极了一片无尽的绿色地毯,细细蜿蜒的河水勾勒出美妙的图案。指向天与地的连接之处,雄伟绵长的山脉挡住了视线,这座贯穿整个苏国的奇特山峰,常年紫雾萦绕弥漫,给这副天下无双的极美画卷留下了神秘的一笔。

    在洛伊桥独自居住了近一年有余,生活清贫却安逸,他常常向上帝默默祈祷,希望能赐给他一个孩子,因为他得了无法生育的疾病,可却特别喜欢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在某个仲夏的黄昏时节,烈日离岗暑气稍降,天色变得昏暗,气温也瞬间变凉。老头照常贩卖了杂物换取了极少量的钱,身旁放着一箩筐精致的蓝色石头,是在紫雾山下寻来的,原本想在集市当成饰品卖出去,可一整天过去了竟无人问津,井德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加工一下,打造成项链手链或许会有效!3条小鱼串起来炙烤于篝火熊熊,在河边清洗着污渍心中想起过往,目光伤感。

    “咻!砰!”

    突然一声巨响,眼前百米处半空乍现奇异的光,将周围暂时照亮如同白昼。先是紫光爆破闪耀,再是赤色洒满天际,犹如数万烟火同时爆燃一般鬼魅绚烂,维特镇许多人都被这奇异的现象吸引出来,他们好奇的追寻源头。等一切平复后,那些追随光的人还停留原地,久久不愿离去,貌似期待第二次烟花绽放。

    井德的住所这一年来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看着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妇女抱着欢腾的孩童,白发苍苍的老人对着那个方向虔诚的祈祷。凑人热闹的少年们追逐嬉闹。向来平静的洛伊桥难得如此的吵杂!井德对着废品箩筐中的几十枚蓝色石头,心中有了一个妙计。

    “许愿宝石!仅有10颗,对着圣光祈祷,神灵便会永久庇佑!10铜币便可许愿!”

    他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破洞袍子,用黑布条绑住眼睛,胸前挂着金色圣像,左手持圣经右手捧着白天卖不出去的蓝色石头,对着那群看热闹的人喊道。声音刻意模拟教堂里的教父,平缓悠长。没想到这效果极佳,足有百人围观的洛伊桥瞬间成为夜间集市。可是大家只是围观并没有人真的掏钱去买,此时有位年迈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弯腰驼背的走到人群中,皱纹满面慈祥异常,好奇的问道。

    “请问您是哪所教堂的神父?我怎么没有在维特见过您呀?”

    他游历四方去过很多城镇,自然对周边风土人情非常了解,他知道该怎么讲,讲什么对方才会信服,于是继续演下去。

    “圣黎托夫斯天神何须住所?神在的地方,我便在!敢问世间何处无神灵?你若仰望,神就在天上,你若低迷,神也在海底,你若悲伤,神便会安抚,你若虔诚,神定会恩赐!”

    “真主保佑!圣黎托夫斯天神万安!”

    老太太听到如此正宗的圣经本文,再也不敢质疑天神旨意,双手交叉,虔诚祷告祈福,众人看见这情形也一同祈祷口中齐刷刷的复述着他刚才念过的圣词。于是,原本凑热闹的人群变成了一排排遵循秩序的信徒,迫不及待却虔诚异常的排着队“领取”着“恩赐”。可是没想到生意居然异常火爆,供不应求了,不仅如此购买成功的人回到城镇相互转告,竟然带来了更多的人,石头眼看就要买完了,他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为难,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这可怎么收场?

    “原本维特镇只有10颗许愿宝石,天神认为你们是最纯正的信徒,特别再派送30颗,希望大家心怀感激。“

    ”获得恩赐的人请务必保管好宝石,随身携带就可以驱除灾祸。没有得到的也不要灰心,明年此时天神还会眷顾维特,到时请提前赶来。”

    嘴上说一共40颗宝石,可贩卖的数量早就过了100颗,再卖下去迟早会售空,只能用明年还会来的借口驱散众人。

    “教父教父!请问刚才的烟火是天神放的吗?好漂亮啊!明天还会有吗?”

    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只手拿着糖果递给他,另外一只手可爱的指着天空好奇的问着!

    “那不是烟火,是圣光!孩子!圣光30年会降临一次,下次也不会在维特,天神也要保佑其他城镇的人们!懂了吗?”

    “哦!哦!糖果!给你”

    用了2个小时才将一波波前来朝拜的众人骗走,夜幕降临,四处一片黑暗,除了眼前的篝火,夏天穿这么厚肯定热得汗流浃背,原本想赶紧脱掉白袍和眼罩呢,可他左边一瞅,距离自己50米处河的对岸居然有一丝亮光,心里估摸着,不会真是天神显灵了吧?原本燥热难耐的身体瞬间被一股幽冥的恐惧侵蚀,竟然感到一丝凉意。

    他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夜幕中朝着那发光处靠近,空气格外的清新,清新得似乎感觉到了寒冷,井德汗毛直立,额头上原本的汗滴混合着新出的冷汗一同滑落脸颊,呼吸越来越急促,趟过凉爽的河水,靠近发光源。越来越近,那东西就越来越清楚,乍一看红色的毛发,白色的皮!泛着微光!难道是妖兽?

    “天呐!居然是个人!”

    他快速凑近,眼前是个相貌极其纯美的姑娘,美得不像凡人,更像一尘不染的天使,圣经中提到的坠落凡间的天使,皮肤洁白闪耀着柔和的光,这天上没有月亮,怎么会反射光呢?难道她自身就会发光?赤红色的长发笔直漫过脚跟,不难想象那长度当她站立起来肯定会拖曳地面,一身红色的奇装异服只是包裹住了胸部和下体,其余的地方都裸露在外,感觉像是被一条很长的布缠绕而成,娇小的胸部看不出发育过的痕迹,那双冰霜白皙的细腿,依然泛着圣洁的光,她没有穿鞋,赤足躺在这红发绿草之上,睡的很安详!

    “醒醒!醒醒!”

    他使劲的摇晃着她,可是丝毫没有作用,仅凭对方不断隆起低下的胸才确定是活的!要是在河边睡一晚肯定是要冻坏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背回去,一切等明天醒来再问不迟!于是他试图背起这个孩子。

    “呀!好凉”

    他惊愕的发现对方的体温居然如此的冰冷,肌肤无比丝滑,但这如同寒冰一般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人!

    他双手一搭膝盖一弯,当女子背到身上时才发现,这姑娘居然身轻如羽!目测身高起码170公分,体重却如同一只白兔!井德此时心中一慌,难道自己遇到鬼了?

    心脏此时发了疯德震荡,似乎要跳出身体,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四周漆黑一片,他不敢回头去看,脑中早已浮现各种恐怖的画面,或是血眼女鬼,或时青面獠牙!

    完全不敢再往下想了,猛得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回头看一眼!

    一双犹如精心雕刻得双眼,细长动人,粉色的睫毛浓密异常,挺立精致的鼻子温柔的吐纳着芬芳,嘴唇轻薄小巧犹如两片极美的叶子!白似冰雪的皮肤搭配那奇美超长的头发。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天下再美的女子再她面前必然光彩尽失!

    “heelity,heelity“

    女子在梦中轻声的呻吟,这声音悠扬深情,回荡在井德耳边,他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双眼沉重,昏昏睡去.....

    清晨的阳光,柔和璀璨,多彩的光,美妙的光,耀眼却不刺眼,温热而不燥热!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井德今天没有睡懒觉,早早的就起床了,河边的篝火上挂着一个用钢丝串起来的小锅,挂在那废旧铁棍组成的三角架上,看样子在煮着什么东西!河边的风清新凉爽,井德用手在岸边奋力拽着一根绳子,只见一堆黑糊糊网状的东西,伴着铁罐子撞击石头的声音叮咚响起!随即便是一大片猛烈的翻腾!

    “嚯!运气真不错!这么多鱼!”

    他赶紧拉来在废旧基地捡来的大酒桶,虽说有个破洞,但成色还是很新的,给里面装进一个残破的盆子,刚好互补!装完一条条生龙活虎的鱼后,盖上盖子,任凭它们里面震动挣扎!再把渔网放回河里。远远的就闻见一股惹人垂涎的杂烩汤香气!

    “坏了!煮的太久了!”

    他连忙跑了过去,用大勺子舀了些清水进去,瞬间沸腾变得安静,可是那浓郁的鲜香辣味却愈加强烈了!虽说早上吃这么重口味的食物有些不合适,可谁让昨晚剩下太多的粮食,夏天气温高,稍不留神就会变质坏掉的!

    眼前摆放着两个碗,一个残破不堪,另一个却崭新光亮,这是井德赶早市买的,总不能让“客人”用寒酸的东西吧!这有失礼节!

    “哗!嘘嘘!别说!这杂烩汤还挺香呀!”

    老头赶紧呈上一碗给自己,熏烤漆黑的鼻头美美得对着那破破的旧碗满足的吸了一口!表情享受神清气爽!

    “啧啧!嗯!再来点盐!”

    “咳咳咳!”

    帐篷内突然响起女子咳嗽的声音,井德立即放下碗,朝着帐篷内走去,顺便拍着身上的尘土,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角袖口。

    她被裹在一个厚厚的被子里,躺在他的床上,其实也不算什么床啦,就是在两层木板上铺了几层帆布,帐篷比较宽敞,可是因为摆放了其他“家具”的缘故,勉强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门口是那件白色的破洞袍子,老头昨晚就是抱着它在帐篷外蹲了一宿!

    “醒醒!醒醒!姑娘!”

    赤色的双眸渐渐开启,和头发颜色一般的鲜艳,老头被这异象惊了一下,淹了一口唾沫!继续询问道!

    “姑娘!你怎么了?昨晚昏了一整夜!没事吧!来!起来吃点东西!”

    女子身体微微颤抖,目显惧色,快速坐起来,害怕的退缩!这时候被褥弹开,那耀眼的肌肤再次乍现,圣洁纯白。浓密的赤色头发散落垂于地面,没有风,却奇异的飘动着,井德被这异于阳光的闪耀迷乱了心智,目光又变得昏沉,视线迷糊,这跟昨夜的情况一样,只要看着这光太久就会睡去!井德强制让自己转过头去,一半是因为这光,另一半是因为对方太美无法直视!

    “姑娘!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穿上吧!”

    “嗯?!难道是个哑巴!可惜了!”

    井德侧身对着她,一只手从书架上取下早上花了30铜币买的女装和鞋,另外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说完便慢慢离开帐篷!此时,女子眼中的惧色少许缓解!

    几分钟后,女子小心翼翼的探了半个小红脑袋往外看,眼中少许羞怯与不安!

    “怎么样?衣服还满意吗?呵呵!鞋子是我拿木条笔画的!不合适的话,中午之前抠门的柯丽那应该还给退换的!”

    看着这天使降临人间的女子,浑身散发着美妙的光,赤色的长发空中诡异的飘悬!瞳孔鲜红,皮肤雪白的不正常!还好这身灰色的衣服挡住了那让人昏睡的光!

    “话说回来,虽然柯丽刻薄气人,可她店里的衣服倒是一流!真漂亮呀!”

    井德对着赤发女孩善意的微笑,并招手示意让对方过来!这种肢体语言果然是天下通用,女孩穿着白色的平底布鞋,慢慢得靠近井德!神色略显紧张!这时候她的肚子竟然咕咕作响!

    “呵呵!饿了吧!喏!这碗是给你的!吃吧!”

    她试探性的碰触那碗,另一只手快速取走勺子,非常笨拙的给嘴里送着食物,看这阵势起码得饿过2天了吧!

    “嘘哈!嘘哈!”

    女子迅速消灭了眼前的未知美食,可是对辣椒却没有抵抗力,脸变通红,舌头伸出,大口大口喘着气!井德迅速递上一杯清水!才缓解了她的难堪!

    “哦?吃不了辣椒?看来的确不是本地人!”

    这时候女子瞬间单膝跪倒在老者的面前,这或许是她家乡的礼节吧!可这样的举动实实在在让井德难以招架!

    “哎哎哎!请你吃顿饭不至于下跪吧?”

    井德赶紧扶起她,面容慈祥,微笑着拍了拍自己肩膀,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井德!”

    “你?”

    这姑娘似乎弄懂了对方的意思,即使对井德的语言一窍不通,可是这么明显的介绍方式,傻子都懂!

    “steeyan!”

    井德听到这句突然一乐,右手聚过头顶,兴奋的握拳!这象征着交流的开始,虽然无法沟通,但是总算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这是个好的开始!起码证明对方不是哑巴或者聋子!这就好办了!

    “斯蒂娅?嗯!好听!接下来改做些什么呢!?哦!对了!整理房间!今晚绝不能再睡外面了!”

    “叮叮叮”

    斯蒂娅不小心撞到了脚下一排空瓶子,井德回头连忙查看,他面容瞬间绯红如夕阳,有些惭愧了,因为那些是他一年多喝的空酒瓶,不曾想居然有300多瓶了,整整齐全的堆放在帐篷旁边,女孩紧张的摆放好,生怕被瓶子的主人责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行为慌乱!

    “没事!没事!“

    井德笑着拉开了女孩,生怕玻璃瓶划伤了她,指了指面前的洛伊河,示意让她去那边玩,女子坐在岸边一块石头上对着清澈的河水发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河一般,像极了一个稚嫩的孩童,她左边瞅瞅,右边看看,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摸了摸,闻了闻,甚至还用牙齿咬了咬!随即丢进了湍急的洛伊河中,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笑了,犹如盛开在一望无际的雪山顶的鲜红花朵,又像万里废墟之中闪耀的赤红宝石一般,身边的景物虽然已经美到极致,可是在这位天神级别的奇美生灵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暗淡无光!

    此时,井德脑袋中在思索一些事情,更确切的是在计算!他看着那成堆的空瓶,一瓶最廉价的葡萄酒得5铜币,过去得日子里,自己几乎每天就能喝一瓶!要不是有这样的嗜好,早都有钱开一家小店了!起码生活不必如此拮据!面前这个孩子的出现,如同暗黑中的明灯,让他迷醉的人生有了目标,有了保护照顾的对象,老头心想,如果她不嫌弃,认她作女儿,从此相依为命,他要努力的赚钱,让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头迅速在帐篷里的柜子中取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再加上昨晚”卖石头“的所得,数了数一共1735铜币,这里的金银铜币是百进制的,所以不足2金币,听说买下镇上最小的铺子起码得5金,有多小呢?长宽各3米吧!比帐篷小点,不过可以卖些小吃什么的,这样一来,到了冬天,斯蒂娅不至于跟着自己一起挨冻,井德深知河边寒风的威力。他心中默默下了一个决定,看着远处上帝赐予的”女儿“,目光动容。

    ”听说主城杂物基地好东西特别多,都是没人要的!看来真的得去一趟了!“

    ”Dis......Paill.....miio.....yoioi......“

    这时候斯蒂娅发出声响,她好像在唱歌,旋律悠扬动人,却潜藏一种莫名得悲伤,犹如教堂中的纯洁圣歌,不同的是圣歌让人听了心灵净化,这曲子却让人异常伤感,就像与亲人朋友离别的伤痛!时而激昂振奋,时而委婉哀伤,时而空灵飘荡,时而悲怆心酸。井德被这曲子吸引,虽然听不懂歌词,但似乎听懂了其中的深意!

    夜晚又至,几条肥美的鱼串烤在篝火上,井德精心的撒上佐料,这香气传到很远的地方,闻见美味的斯蒂娅迅速赶来,可是却不敢距离火光太近,双腿弯曲跪爬而坐,双手乖巧的放在身前,像极了一只饿坏了的小狗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块烤鱼,好奇的眼神随着它旋转,井德看出了她应该是饿了,这一下午的欢腾,早就应该饿了,她似乎什么都没有见过,草坪没见过,蓝天也没见过,河水,石头,树木,甚至连花草鸟虫都没有见过似的,真好奇她是从哪个国家来的,总之东擎大陆只有三个国家,都没有听说有赤色头发的。要不是小家伙肚子饿了,估计还现在盯着太阳和紫雾山呢!

    不过话说回来,井德有些疑虑,斯蒂娅目测也有20岁了吧,怎么行为举止像个10岁的孩童?即便是来到陌生的地方,这样的心智和表现,完全不合情理,将精心去骨去刺的鱼肉递给了她,心中开始思索着,必须得想个办法,要不就去镇上问问,看谁懂她得‘语言!总这样无法交流也不是长久之计!

    ”咦?这是什么?“

    井德在斯蒂娅的腰间发现了一块发着绯色光的东西,顺便伸手过去,撩起她的衣服,女孩目光呆滞的吃着烤鱼,对他的举动丝毫没有警惕性,表情无辜!井德迅速抽出来一看,眼前的东西瞬间使得老头惊愕不已!

    “一个姑娘家的!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