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妄想养金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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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男子轻浮

    路遥遥开开心心的去给凌胧挑说好的惊喜。

    回到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凌胧摸着她出凉的手,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路遥遥再回来之前,已经让嬷嬷和其他人不准把客栈的事告诉凌胧,她拿出自己买的一对耳坠给凌胧,说自己选了好久,还是觉得娘亲配红色的首饰最好看。

    今日午时过半,一队路过西洲的香料商队携着严泽托付的信到贤王府前,把信交给了门口的守卫便离开。

    笔劲苍龙的字迹,是严泽代胡度写的信,说胡度身体已经恢复如常,白家在西洲的罪行证据已经送往上京,有关苍王爷与白家勾结的相关也一并送去了上京。

    苍王是路贤的大皇兄,当年先帝驾崩时,有臣子提立长不拘嫡,但先皇遗诏是立嫡,因此路苍只能做个王。

    但他不甘心于王,试图联合白家造反,事败人亡,皇帝本来就和他没有感情,为了皇位还暗伤过彼此。

    谁死谁亡,只要不是牵扯到路贤在意的人,都不是什么大事。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看到结尾处,路贤眉头微蹙。重压的落笔看得出写信人的迟疑,最后一句是严泽写到:“落笔唐突,请王爷转告郡主,末将伤势已好,让她不必担忧。”

    谁担忧你了!路贤连信封都抓在一起柔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路遥遥不知道严泽来信,路贤也没有转告严泽的话,晚饭过后便洗澡,和凌胧温习了功课,便早起早睡了。

    所谓的大家闺秀生活过得封闭又无聊,路遥遥终于明白历史上的那些名门之女为啥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因为没啥事可干,只能把学习当消遣。

    没啥宫斗宅斗文化向往的小郡主,从善如流的学起了毛笔作画,不和胖爷爷学厨艺的时候,路遥遥还跟着凌胧学琴。

    没有手机网络的世界呦,还是话本最好看。可话本的故事大都是民间相传的诡异故事,讲得还特真实特让路遥遥毛骨跫然,一到晚上盯着床帘发挥想象力,把自己吓得草木皆兵。

    于是,路遥遥就念起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类小说的好。

    教会了明月楼做蛋挞,路遥遥提起笔,一边练字,一杜撰一个短短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给敏怡看。

    敏怡看了,赧说:“郡主,您为何写这种故事?里面的男子轻浮……”

    轻浮?路遥遥呆呆,好像壁咚,强抱,强给钱的行为,在封建社会里的人看来是过于轻浮了。

    路遥遥反思了一下,把《飘》与《简爱》里,那种绅士风度不失自我的霸道总裁感写入故事,当然,文笔措辞要含蓄朦胧,就像《浮生六记》日常的而深情的。

    敏怡再看,少女心撩动的眼眉含笑,脸颊染了粉,半羞半怯,把熟烂的桃子还给路遥遥似的:“郡主,这故事您哪里听来的?如此……这般……”

    路遥遥嘿嘿直笑:“敏怡,你好不好奇故事接下来如何发展?你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吗?”

    敏怡点头:“自然是会在一起的,那位公子都对那个小姐如此偏爱,怎么不会在一起呢?”

    “不一定呀。”

    敏怡露出不解,甚至有点点急切:“为何不一定呀?”

    “事态发展总有一个波澜起伏,他们日后还要经历好多事情呢,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波折分开。”

    敏怡难过遗憾,入戏了:“那得何其遗憾呀,明明都是有情人……”

    “我接着写这故事,你便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了。”路遥遥说。

    敏怡正为故事里的人伤心,听路遥遥一说,便为她磨墨,期盼她快点写出来。

    但路遥遥没再提笔:“我明日再写。敏怡,你让一个家丁出去打听打听书舍印籍,民间小情小调的故事是否可印籍出卖。”

    郡主是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赚钱主意了吧,敏怡差了一个机灵的家丁出去,让他不要向旁人透露,悄悄出去,悄悄回来,把打听到的告诉郡主。

    路遥遥在写霸道总裁故事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和陆泽州学自卫的事。

    在别人拼死拼活的高三夏天,不为学习愁的陆泽州在拳击馆挥洒着汗水学格斗。

    路遥遥有次假期提前放学,去拳击馆等他回家,看到他在擂台上和老师切磋。

    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眼含杀意的陆泽州,目光比草原的狮子锁定猎物还要坚定。泰拳的搏斗充满力量的击杀,勇猛而危险,他没有学多久,可已经能和老师对招,即使后面还是输了,拳击馆里的其他人都对他竖起了拇指。

    路遥遥在台下看得心惊肉跳,陆泽州擦着汗走向她,说要让她学几招防身术,然后不管路遥遥的拒绝,给她戴上了手套,拉着她走到沙袋面前。

    陆泽州讲了很多,路遥遥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他走到她身后,手把手的摆正她的动作,他的胸膛紧挨着她的后背,周遭都弥漫着他的味道,他的喘息声也回响在耳边。

    而后,听得一愣愣的路遥遥用力锤向了沙袋。静吊的沙袋纹丝未动,路遥遥的手腕被挫伤了,痛得她冒眼泪。

    陆泽州脱下她的手套,用冰水袋子放在她手腕上,嫌弃她:“真是娇死了!”

    路遥遥委屈又疼的扁着嘴:“我是女孩子……”

    陆泽州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怪怪的,不是嫌弃,可又有点嫌弃,就像……亲爹的无奈。

    路遥遥后来没再去拳击馆,可每次陆泽州一压眉一冷眼对自己,路遥遥就会想起那天在台上对打的陆泽州,导致她越来越不敢忤逆陆泽州,生怕他一生气,自己可能会变成一个沙袋。

    防卫的招式没再学,路遥遥好学生的按时上学放学,唯一变的是陆泽州,本来就很高的人,一个高三过后,更是傲居群雄,让路遥遥远他一米还得仰望他。

    沃尔夫没有再来路路小阁,因为行程突然改变的原因,他要提前完成在中国的工作。

    因为是当天才接到沃尔夫的道歉,路遥遥的菜已经做完了一半,问沃尔夫如果不介意,她会打包好菜让人送到他工作的地方。

    沃尔夫求之不得,付了两万块消费后,还大方的给了路路小阁百分之三十的小费。

    路遥遥捧着钱,付了小窦母女的工资,还没有开始数钱,电话响了。

    “喂,你好。”

    “你好,是路路小阁吗?。”听着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我是沃尔夫推荐来的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幸品尝到沃尔夫极力夸奖的菜呢?”

    路遥遥激动的一个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如果您可以等待,下周三可以吗?”

    那边沉默片刻,才答应:“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