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暴君,带崽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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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迷药

    那药大抵是有些烈了,女人已经失去理智,伸手去扯腰带,媚眼如丝地看着陆淮钦。

    她浑身解数,将进宫前学的东西都用上。可陆淮钦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眼旁观,更像看一只狗在逗趣。

    “陛下——”女人爬上岸,跪在陆淮钦的脚边,贪婪地看着他。

    “想要?”

    女人立刻点头。

    “何幸。”陆淮钦高声唤道。

    不一会,何幸便走了进来。瞧见已经在地上打滚,指尖一直往下探的女人,头越发低垂。

    一直走到陆淮钦面前,才敢抬头看他。

    “寻个这样的人糊弄朕?”陆淮钦睨着何幸,“胆子越发大了。”

    何幸连忙跪在地上,“陛下,人不是奴才寻的。”

    “那总是你放进来的。”陆淮钦不欲再与何幸争执,又道:“何幸,朕知道你的心思,但,下不为例。”

    何幸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那这人?”

    “丢军营里去。”

    “是。”何幸可怜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心底叹了口气,便让人把她抬出去。

    “姑娘,要怪,就怪你家里人把你推进来。”

    何幸知道这人心思不纯,但却看不下去陆淮钦整日用喝酒来麻痹自己。

    本以为这张极其相似的脸兴许会起一些作用,未曾想陆淮钦一眼就能识破,还差点在里面就把人掐死。

    看着被抬走的人,何幸心里堵得慌。

    “何公公,不知道这刚才被抬出去的,是谁?”

    身边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何幸看去,才发现是都筠澜。

    都筠澜虽然还没有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给陆淮钦,却是时常出入乾宇宫,甚至不必通报。

    这份殊荣,夏予都未曾享受过。

    宠爱的如此明显,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还没嫁,但也就是差个礼了。

    何幸心底却叹,不过又是一个牺牲在权势下的女人罢了。

    如今捧的有多高,将来就会摔的有多惨。

    亏得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能够走到陆淮钦的心里去。

    “回公主的话,这女人欲图勾引陛下,被人识破,丢军营充妓去了。”

    都筠澜听到这解释,娇声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自己在大殿上和陆淮钦打情骂俏的场景。

    同样的手段,她和别的女人得到的结果却是天差地别。都筠澜十分高兴地问:“陛下还在里面?”

    “在湢室。”

    何幸刚答完,都筠澜就兴冲冲进去,自觉到都不会要何幸去禀告一声。

    望着女人摇曳的身姿,何幸不太明白这女人何苦要作贱自己。这一进去,又是被下药送给别的男人玩弄一夜的下场。

    --

    自从上次陆徊远想要刺伤夏予一双眼睛过后,二人之间像是多了一层透明的膜,说不清道不明,但二人都“懂事”地不去戳破。

    而且陆徊远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夏予觉得他好像被谁缠住了,所以才没有精力理会她。

    天气不再寒凉,夏予坐在屋内熟练地沏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她想起陆淮钦刚被她带到浮玉山醒来的场景。

    那时的陆淮钦还是半昏睡的,呢喃这要喝水,夏予就给他倒了白开水喝。

    但是陆淮钦直接把眉头拧了起来,面露嫌弃。但意识转醒后的他不再露出嫌弃之意,在那之后,也都是和寺庙里的一样喝山泉水。

    不过从他的言行举止,夏予也知道他以前是个富贵公子,喝的肯定都是茶。

    所以她就跑到山里去采药,还翻过了几座山,采了不少昂贵的药材。拿到镇上去换了钱,买了她自认为已经是浮玉山周遭顶好的茶了。

    送给陆淮钦的时候,陆淮钦笑了。他那么真诚地感谢夏予,让夏予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夏予再次想起这件事情,十分清楚当时的陆淮钦面上做足了功夫,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讽夏予,竟是拿那般低廉的茶送给他,还仿佛奉了整个珍宝而上。

    “在想什么呢?水滚了这么久都未注意。”

    突然一道声音从夏予耳边传来,看过去,是脸色颇有些红润的陆徊远。

    他最近的脸色是越发好看了。就是不知为何,唇上总是结痂,留下难看的伤口。

    夏予赶忙把沸水拿开,沏茶的时候回到陆徊远的话:“我在想,你们从来不喝清水的吗?”

    “喝的,在军营的这些年都喝。”陆淮钦默了默,又道:“皇兄也喝,绝大多数茶的味道他都了然于心。”

    “为何?”

    “因为茶容易盖住味,你若不对每一种茶的味道都了解,很容易被人下毒。”

    夏予盖茶盖的手顿了顿,然后给陆徊远倒了一杯茶,问:“是因为幼时被下毒那件事情吗?”

    “皇兄被人下毒的次数数不胜数,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次?”

    数不胜数?

    夏予只听说过陆淮钦说过那一次,以为只是那一次罢了。毕竟皇帝太子等人的饮食都是层层检查,还有人试吃试喝,被下毒的几率少之又少。

    “皇兄好像很少和你提他年幼的事情?”

    “嗯,很少。我想下毒那件事情兴许是你替他喝了那汤,他捡回了一条命,才记得这么深。”

    “你错了。”

    夏予望着陆徊远,眼神在探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自然还知道因为那次下毒,陆淮钦得了病,成为他活不长的罪魁祸首,也害的他的后代遭罪。

    但她更想听听陆徊远的解释。

    “皇兄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给他下毒的人。那女人长皇兄不少,将皇兄一把带大。在那时的皇兄眼里,她亦友亦母,是皇宫里少有能依靠的人。皇宫险恶,能寻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你想必也有体会。”

    陆徊远滚着轮椅到夏予面前,看着冒着白烟的杯盏,指腹摸上了杯口的纹路。

    他继续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样的信任一旦崩塌,日后在他的生命里,都很难再建立起绝对的信任。”

    “他也不够信任我。”

    陆徊远望着夏予的眼神深了几许,见她抿了一口茶,才徐徐道:“皇兄对你不算最狠,却算是对你最好的。当然,只是从他的情感出发,并不从你的需求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