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暴君,带崽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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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陆淮钦,你别让我恨你

    “你会吗?”夏予看他走向火炉,语气质疑。

    这话若是问当年没出过宫的陆淮钦,他还真不会。可自从有了出宫逃命的那段经历,万事没有他不会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添了炭过后,屋内明显暖和了许多。

    陆淮钦刚要脱了狐裘,想到什么,又没有脱。

    夏予看在眼里,注意到他的腰似乎有点问题。但是她没有多问,目光也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最后还是陆时谦冷了肚子要上茅房,才留了陆淮钦和夏予独处。

    夏予却还想着等下要给陆时谦把脉再抓药。

    陆时谦走后,夏予就当陆淮钦不存在。

    她拿起昨夜没有看完的账本又看了起来,有一处怎么算都没对上账,让她有些懊恼。

    诚然她救人不全是为了财,可开店就要有开店的样子,与做善事是两码事。连一个账都算不明白,让她甚是烦心。

    她瞥了一眼杵在床头的陆淮钦,又若无其事地看账本。

    看了好一会还是差十两银子没对上,夏予又看了一眼陆淮钦。

    陆淮钦早就心有领会,朝夏予伸出手。

    “你干嘛?”夏予看着他的大掌装糊涂。

    “不是看不明白吗?”

    “谁说的?”夏予嘀咕。

    陆淮钦见状,便把手缩了回来。

    夏予却又开始不情不愿,把账本塞给了陆淮钦,“拿三百两到库房,怎么算都少了十两银子。”

    陆淮钦扫了一遍,道:“你支出的二百七十两银子就包括了给伙计的二十两,就不能拿二百七十两去加这二十两。”

    “那我岂不是少了三十两?”

    陆淮钦往前翻了几页,没一会就看到了问题,“这批药材退的三十两算到这笔账上来,就对了。”

    夏予困惑地接过账本,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从开始就搞错了,陆淮钦几句话倒是给她点明白了。

    “你怎么这个也会?”

    “皇室贵胄都要学。”

    “哦。”不愧是四书五经养出来的皇子,脑子确实比别人转的快。陆时谦应该也学了他,脑子好。

    夏予如是想,见了陆淮钦要摸腰。可手还没放上去,就放了下来。

    “你若是站着累,寻个凳子做一下。”

    陆淮钦顺势就坐到了夏予床边,贴着床面的那一下,死死咬住了后槽牙,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手搭在了夏予的肩膀上,想把人拥进怀中,夏予却又是躲了躲。

    那一刹那,就看到了陆淮钦手臂上有一条血痕,像剑伤。

    陆淮钦显然也注意到夏予看到了伤,他就没有特意掩盖住伤口,似乎在等着夏予说一两句关心的话。可夏予什么都没说,复又低头看着账本。

    她满是不在乎不关心的模样彻底刺痛了陆淮钦的心,他满是酸涩,渐渐虚握拳头,最后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坐在夏予身旁。

    一直到陆时谦回来,夏予看到他冻得通红的脸,连忙下床嘘寒问暖。

    两人相继走了出去,夏予叫柳大婶给陆时谦下一碗面,全然没有想到屋内的陆淮钦也没有用早膳。

    等陆时谦吃完了,夏予进屋要拿点什么,才像记起陆淮钦,有几分客套地说外面还有一些面,要是不够就让柳婶下。

    说完,她拿了一袋东西就要出去。

    沉默的陆淮钦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过来压在身下。

    这女人越发丰润,肤色也越发红润了,可人却也越来越会装了。分明是记得他却不肯喊他,硬是装成了才记起的样子。

    陆淮钦苦笑,在夏予抗拒的眼里吻在了她的额头上,顺着越发白皙丰润的脸颊往下。

    原来疤痕纵横的伤口,已然光滑一片。

    就连在密室被伤的四肢,也完好如初。

    这一切自然是陆淮钦的杰作,他不需要也不想让这些东西时刻提醒他那段不堪的过往。

    陆淮钦冰冷的手伸进夏予衣领的那一刻,夏予通红了眼眶,浑身战栗。

    “我怀孕了。”

    “朕轻点。”

    夏予犹如雷劈,强行被封存的密室的记忆争锋而出。

    “陆淮钦,你别让我恨你。”

    “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陆淮钦喘着气,满是无力之感。他已经受够了夏予把他当做空气的感觉,在她眼里,他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在他剥落最后一片衣裙的刹那,夏予在他的腰部猛地锤了一下。

    陆淮钦面色顿时狰狞,痛呼着倒在了一侧。见夏予要逃,伸手就禁锢住了她的腰。

    夏予惊呼,两手撑在了他的衣领上,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一点血迹,便知道陆淮钦的腰怕是也受伤了。

    她见陆淮钦痛苦得额上青筋都突了起来,带了几分哭腔道:“我说了让你别逼我的。”

    陆淮钦红了眼尾,盯着她不语。

    “你放过我吧。只要你一碰我,我就会想到那些事,我真的做不到全部忘记。”

    “直视伤痛才能习惯伤痛。”

    “那你就不会把我身上的疤痕去了。陆淮钦,你不也像个懦夫,一直在逃避吗?凭什么要我记得你想让我记得的事情,忘记你想让我忘记的事情?”

    陆淮钦掐着她的下颚,语气温存的可怕:“阿迢,那就全部忘了,和朕一样,全部忘了。”

    夏予摇头,她做不到。她相信陆淮钦也做不到,不然皇宫里就不会有所谓的禁忌了。

    夏予伸出手腕,那里白皙一片,一点伤疤也找不到。

    别人都说钉子拔出还会留个洞,那伤害是永远抹不平的。夏予也认为陆淮钦就算执意要把她的伤疤去了,假装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但完好的皮肤下,依旧满是疮痍。

    陆淮钦看着她的手腕出了身,沙哑问:“所以,现在还恨朕吗?”

    夏予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陆淮钦又把人拉在怀中,他缱绻地摸着她的光滑的后背,最后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似乎还不死心,摸索着想要更进一步。

    大掌带了几分桎梏,语气更是有几分视死如归道:“你会恨朕的,阿迢,心别太软了。”

    陆淮钦话刚落,就粗鲁地将夏予压着,下一秒粗钝的发簪就钻进了陆淮钦的腰腹。

    陆淮钦疼得目眦欲裂,眼底闪过一瞬的滔天杀意,捏着夏予的手的力道极大,似乎要将其骨头碾碎。

    夏予一滴冰凉的泪落在他的唇畔上,慢慢地如串珠不断,陆淮钦这才猛地松开禁锢她的手。

    腰上的疼痛提醒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纵容了,可感性又告诉他,他真是非她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