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函病了
翌日清晨,苏怀蝶从自己休息的石室中走了出来,看到隔壁石室的人躺在床上还没有起来。
顿时一笑,昨天也把他玩累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想着,便去膳房准备早膳去了。
过了三刻钟有余,苏怀蝶将冒着热气的一锅米粥还有几盘泡菜端上了餐桌后,发现外面还没有动静。
便走出了膳房,去叶忆函的石室叫他起床。
走进他的石室,看到他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脸色红晕,呼呼地大睡着。
苏怀蝶喊到:“小函……”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又叫了一声,他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苏怀蝶便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肩膀。等了一会,看到他还没睁眼,动都未动。
苏怀蝶顿时感到疑惑,这怎么叫不醒的?平时不这样啊?
苏怀蝶伸出手,碰到了他的额头,顿时一惊,呀!他的头怎么这么烫?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他发高烧了。
苏怀蝶面露愧色,不好,应该是昨天不小心把给他玩坏了……
我真是的,明明就知道他身体不好。
苏怀蝶很快反应了过来,跑去洞府的药房为他去熬药去了。
来到药房,这里空间非常大,放着一排排足有三十层高药柜,每一个药柜面前都有里面存放的药物名称,像紫苏叶、五味子、红景天……数目非常多,足足共有几千种。
但苏怀蝶对里面很熟悉,找了一会,就将治疗高烧的中药全找齐了,她抓着药,来到药房内的隔间的药炉,添柴生火,准备熬药。
……
苏怀蝶提着一壶熬制好的药走进叶忆函的石室,拿出一个碗先倒上药。
发现水温适度后,就端着那碗药走到叶忆函的床边。
他还没有醒,苏怀蝶伸出一只手,捏开了他的嘴,摇了一勺药水缓缓倒了进他的嘴中。
“咳咳!”那苦涩的药水刺激着叶忆函,让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猛地感到头脑一阵疼痛,全身热乎乎的,这时他才挣开了朦胧的眼睛,一眼就看到这位美女子近在咫尺,拿着一碗药和勺子,往自己嘴里递药。
不知道怎么,经过昨晚那件事,他一看到苏怀蝶心里都有了一层阴影,突然小脸又红了,仿佛又有欲火在积累。
他突然想起昨天被解开穴位后向苏怀蝶扑了过去……顿时心生凉意。他喃喃着:“姐姐……我……我昨天……昨天真的要忍不住了……不要再那样罚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苏怀蝶看着他那委屈样,顿时露出心疼之意,道:“没关系,是我做的不好……还让你生病了,来把药喝了。”说时,又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叶忆函从床上坐了起来,含过了那一勺药,顿时面露苦色,“呀,好苦……”
苏怀蝶说:“就忍一忍都喝下去吧,这对自己身体有好处的。”
叶忆函点点头,强忍着苦意又喝了一口。
待药喝完,苏怀蝶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想着今天就继续走的,但看现在这样子,只能等你病好了再走。”
叶忆函微微低头,没有说话,心想,不走了才好……
“来,吃完药准备去吃早膳吧。然后去洞府外活动活动,有助于你康复。”苏怀蝶说。
“好。”叶忆函应到。
…………
…………
宁静城,大理寺,诏狱
狭小阴暗的刑讯室,只有放在一旁的炉火发出微弱的光芒消减了些许黑暗。
一个被被挂在刑架上的老人,两鬓白发的头低垂,微微地喘着息。
他浑身是血,各种各样的伤口遍布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而就在这刑架旁边竟然摆着十一个血淋淋的被斩首的人头,有四个年老的女性人头,五个中年男性人头,两名年轻女性人头。
一个白发灰面的人缓缓走了进来。来到老人是身边,轻声道:“祭酒大人,你如果再不说实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的小孙女了。”
李名广猛地睁开了眼睛,目眦尽裂般盯着他道:“你敢动瑶瑶!”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白殇笑着说:“你的四个妻妾还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现在都已经因为你的固执不肯开口而被处死了。现在……”
白殇笑了一下道:“轮到你的孙辈了。”说完,他转身对着刑讯室外喊到:“来,把人带上来。”
李名广听后,痛苦的喊叫道,几近疯狂,猛地甩头砸不断地砸身后的刑架,“你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啊!不要再杀我家人了!来啊——”最后两字几乎是嘶吼出来。
白殇看着他越疯狂越崩溃,他心情便越愉快,这就是他的嗜好,以折磨人为乐。
嘶吼完的李名广仿佛无力了,突然低垂着头看着那一排排的人痛哭了起来。
他待在刑讯室的这七日,刽子手几乎对他用尽了刑具。但他都忍了下来,但是毫无人性的白殇居然拿他的家人开刀,他不从,每隔一段时间,白殇就将他的一个亲人拖到他面前斩首。
李名广几乎崩溃,痛骂白殇不是人,但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昆仑印真正的下落。
刑讯室的大门被打开,两名狱卒提着一个被蒙上双眼的七八岁大点的长相可爱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偶玩具。
“瑶瑶!”李名广看到后大喊到。
听到李名广的声音,小女孩顿时一喜,道:“爷爷!爷爷!”说着,想朝声音的来源的跑去。但她被两名狱卒紧紧地按住,走不动一步。
“瑶瑶……”李名广喊到,声音哽咽,他布满血渍的脸已经被泪水打湿,但女孩被蒙上双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爷爷!”小女孩还是那般天真,俏皮语音道:“爷爷什么时候带我们回家啊,前几天爹地还有伯伯姑姑们都已经提前回家,现在就只剩我和哥哥弟弟在这里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特别黑啊,还比我们家小多了。”
“瑶瑶……爷爷想带你回家啊……”李名广看着她道,突然猛地痛哭出声,“呜……”
听到李名广的哭声,小女孩明显一惊,道:“呀!爷爷怎么哭了。不要哭啊……我的娃娃给你!这是在这里的叔叔买给我的,很漂亮的。”说着,想要挣脱两名狱卒的控制。
可狱卒丝毫没有松手,小女孩怒道:“不要碰我呀!我爷爷都哭了!”
其中一名狱卒蹲了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姑娘,不要动了,真的,求求你了,不要动。”说时,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殇,心中充满畏惧,这几日发生的事,让他觉的他根本不是人。
“为什么?”小女孩依旧不解。
这时,白殇走到火炉从里面抽出一把烧红了铁烙,缓缓走向小女孩。
“你要干什么!”李名广看到后大喊到。
“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白殇冷笑,“如果祭酒大人还不说出昆仑印的下落,那么她可爱的小脸就要毁容了。”
“你……”李名广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而白殇提着铁烙向那小女孩越走越近。
小女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刚想说什么,一旁狱卒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紧紧盯着白殇手中烧红的铁烙。
而李名广这时终于仰了起头,哭出了声:“公主……老朽尽力了……我对不起你啊!”
白殇猛地转过身看向他,道:“你说什么!”
…………
白殇快步地走出刑讯室,来到大理寺的高层。
来到了一处华贵的大门前,这里是大理寺的办公堂。
白殇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口等待,过了一会,一个官吏打开了门,做出了请的动作。
而吴广寒此时就坐在书桌前观审查着卷宗。眼睛瞄了一下,看到进来的人是白殇也没有起身,继续看着卷宗,仿佛没来人一样。
白殇也没有踏入办公堂,就站在门口对他高声说到:“人已经审问出来了,现在跟我进宫面圣。”
吴广寒听后,眼神微微闪烁,却依旧深沉如墨,道:“怎么,李名广招供了?还真是令人意外,他那么铮铮铁骨,忠贞不渝的人。大将军还真是有本事,是不是李家人都被你杀光了?”
白殇脸色轻微扭动,他知道吴广寒是在嘲讽自己的残忍。他依旧面不改色,道:“你要不要跟我过去?不然我就独自在陛下面前汇报结果。”
吴广寒这时才站起身来,道:“那我们走吧。”
…………
二人来到大宁宫的紫宸殿门前。在来的路上,二人都沉默寡言,没有对话。吴广寒没有问白殇刑讯结果,白殇也没有多说话。
白殇对站在门口的老太监道:“我们参见陛下有要事禀报。还请公公进去传达陛下。”
年老的公公把微微点头,道:“那请二位稍等片刻。”转身便走进紫宸殿。
此时俊美的苏怀安身着便服坐在案前批阅奏章。看到老太监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陛下。”老太监弯腰俯首,“羽林卫中郎将白殇还有大理寺卿吴广寒求见。”
听到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亲信同时来觐见,苏怀安知道是什么事了,他赶紧站起身来,道:“快让他们进来!”
“是。”老太监退了出去,来到紫宸殿外对二人道:“二位请进吧。”
于是,两人走进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