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行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还好他比较年轻，和他老爸比起来好很多，但是忍不住，自己打开了电视，看起了节目。

    “我这样不算给凑收视率，我只是看看到时候该怎么黑他们。”方云行小声嘀咕着，他倒是也很感兴趣，刘尚又能搞出来什么新花样。

    周芳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三十郎当岁的人了，脑子里一点生意上的情商都没有，每天就想着怎么能空手套白狼。

    这种暴富出身的富二代果然没什么底蕴，周芳芳回过头，继续在公众号上指挥着，“您这样不算凑收收视率，咱们这里并没有统计收视率的设备。”

    “什么设备？”方云行显然不知道收视率是怎么统计的。

    “您不知道就算了，我打算撤回所有的黑料宣传，您应该没有意见吧？”周芳芳感觉对方是个智障，真不清楚方董是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孩子的。

    方云行站了起来，指着周芳芳说道：“我们浪费了这么多资源，说撤回就撤回？”

    “对方的节目已经上线了，我们再进行宣传，就算是黑料也会给对方增加热度，没必要。”周芳芳收拾起了东西，“我已经让所有的营销号全面降低刘尚和这个节目的所有热度词条，有时候我们不管，反而不会给对方增加流量。”

    说完，周芳芳也不管方云行一脑门的怒火，直接出了门。

    毕竟这次的宣传是失败的，她要趁着方云行还没想到该怎么反驳自己的时候，赶紧跑掉。

    否则让方董看到了，自己还是会被动。

    等到周芳芳走了，方云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更不应该看什么综艺，给刘尚他们增加热度！

    想到这儿，他一把扔到了遥控器，房间里发出咚的一声。

    于是周芳芳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办公大楼。

    “虽然看不到收视率，但是网上一直挂在热搜上，互动也很好。”臧哥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当初您签下他算是捡到宝了，不过那边应该不会再拦着了吧？”

    “拦着，倒是也会拦着的，可是谁也不会嫌弃钱多。怎么说呢，你要让刘尚有点心理准备，不是说合作了这一次，以后也能继续合作的。”王和平放下了电话，看着综艺节目里，周韵的咄咄逼人，心里嘀咕着什么，可惜没人能听得清。

    一旁坐着的孔青远有些坐立不安，张嘴问道：“之前不是都说好的……只要不播，咱们的广告就会……”

    “我们差这几千万的广告费？”王和平冷冷的说道，“我可不是广告部门的，但是我得和您说两句，就这个综艺，给我们带来的广告收入不会低于两个亿，赞助商的投资也会追投，接下来我们会拍卖节目前后两分钟的广告，我们炎龙电视台的广告位多稀少，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不过您看，之前方董已经和您签署过协议了，您看……”孔青远其实很糟心，他这次来，是担着方董给的任务的。

    可是这任务注定是完不成了。

    一开始炎龙电视台，和方董签署了广告协议，五千万的广告协议。

    现在炎龙电视台的普通时段广告，撑死了也不会到五百万，为了把刘尚的节目挤兑下去，方董这是用自己的资产，来利诱炎龙电视台。

    当然，当时这位负责的王台长还是很好说话的，协议也签了，口头承诺也已经承诺了。

    毕竟协议里不可能写要求该电视台下架某个节目，这里面还有盛龙的投资，一旦得罪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刘尚还不知道为了折腾自己，方家付出了多少。

    通常方家只会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放到对家身上。

    像是他这样一个小导演，根本就没资格被方家盯上，可是不知道这父子两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和刘尚作对。

    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协议已经签署了，你们不按照协议来的话，自然有我们双方的法务部嘛。”王和平倒是很高兴，能坑一把是一把，他早就看南方不顺眼了。

    对方突然间拿着钱来砸自己，还当着其他人的面，自己不答应下来，反而显得小气。

    可是这种私下的条款，不可能写到合同上，自己一没吃拿卡要，二没坐实了承诺，对方就算是拿这件事来找自己麻烦，也要看看法务那边答应不答应。

    知道王台长是真的要撕破脸皮，孙青远脸上一阵青白，“您要知道，我可是中间人，这要是出了岔子，在南方那边不好交代啊。”

    “那我们就协商嘛，为了一个五千万的合同，我们放弃几个亿的毛利，那也不科学。”王和平倒是很好奇，对方能不能拿出几个亿来恶心刘尚，“如果价钱上能谈得拢，我们私下里当然可以好好谈了。”

    这话说的，孙青远当场就差点吐血。

    傻子都看的出来，因为方家的原因，热搜上几乎都是思灵思旗下艺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他们在中间拼了命的下绊子，可能刘尚那几个演员都没资格红，毕竟那个小公司也没什么钱去宣传。

    想到这儿，孙青远脸上就更黑了，这下可真是栽在这儿，都是刘尚那个小子害的。

    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刘尚给周韵打了个电话。

    “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怕我看了节目之后打你？”周韵冷笑，但是明显心情不错，“放心吧，我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就知道周姐大度，对了，我们这边的戏也拍的告一段落，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碰一下医疗剧的事情吧。”

    “那你的科幻怎么办？先放在那？”周韵有点好奇刘尚会怎么做，据说关于设定，刘尚做的事无巨细。

    “我还要多学习学习，不急于这一时，现在特效那边还有的磨，部分道具也还没到位，至少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来拍摄。电影的话，拍摄时间不会很长，毕竟您经验多丰富啊。”刘尚上来就是一顿吹捧，让周韵忘了刚刚看到节目时候心里憋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