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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笑倾城

    雪族,冰宫内。

    “大哥你醒了。”身处雪族的缘故,加之入秋,雪依凝身披白色狐裘,脸色日益憔悴,她此时守在雪北寒的床榻旁。

    她暗自伤神,父亲闭关,三爷爷也不见踪迹,大哥也受此重伤,加之雪瞑势力遍布,自己竟无半点自由,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

    无聊之时也只能和雪球找点乐子,在出大荒之墓半年之时,雪球竟能口吐人言,估计是那圣源果之功,不过此事她连雪北寒也不曾说过半点。

    “他没死。”雪北寒轻声咳了一声,动了动身子,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雪依凝听闻身子一僵,眼眸一亮,呆呆的看着雪北寒。她当然知道大哥所说的他是谁,朝思暮想,那个身影早已深深刻在她的内心深处。

    怔了片刻之后,她眼眶泛起一丝薄雾,嫣然一笑,似那雪莲花忽然盛开,倾国倾城,泪珠划过脸颊。

    “半年没见你笑过了,真好看。”雪北寒挑逗道。

    “哼,我不笑也好看。”雪依凝身上顿时多了一些活力,佯装生气道。

    雪北寒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缓缓道:“对对,我的妹妹怎样都好看,你看都成小花猫了。”

    她连忙双手一抹,擦去泪水,倔强道:“我才没哭呢。”

    “哈哈,没哭便没哭。”雪北寒连忙接声道。

    雪依凝忽然沉默下来,扭扭捏捏,小声问道:“大哥,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知道这次雪轩为何没回来吗?”雪北寒脸色忽然敛去笑意,严肃道。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在那大荒之墓中,他断雪凌一臂,难道雪轩追杀他而去?

    雪轩在这雪族之中可是新一代的最强者,自己大哥对上他都有一丝悬念,虽说雪轩比大哥年长几岁,但这些丝毫不能阻挡他的光芒。

    她怯怯问道:“难道雪轩去寻他,为雪凌报那一臂之仇?”

    雪北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幽幽说道:“雪轩死了,被他斩下头颅。”

    雪依凝小嘴微张,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不过道开镜神魂已有雏形,雪轩身躯头颅也被带回,以大长老的手段,恐怕也能保下一缕残魂,不过想有何作为难于登天。”雪北寒眼神复杂道。

    “那他没事吧?”雪依凝丝毫不关心雪轩如何,这些年来雪瞑势力渗透,隐隐有架空自己父亲之势,早已是水火不容,虽同为雪族之人,但早已寒了心,情分也早已消磨殆尽。

    雪北寒脸色平静,这早在意见之中,虽说有族人之名,但早已无族人之情,他心中又何尝不是这般。

    “他没事。”雪北寒缓缓道。

    听闻此话,她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毕竟那雪瞑可是天轮境强者,谁能阻挡得了?

    想必也没人敢护他。

    雪北寒眼神扫视,看着一脸平静的妹妹,小声问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他怎么逃脱大长老的魔爪?”

    虽说对雪瞑心有怨恨,但也不能直呼其名,现在也尊称他为大长老。

    “他没事便好,其他的我不想理会。”雪依凝轻笑道。

    雪北寒摇了摇头,这单纯的妹妹,出了一趟雪域便被人拐走,他可真有点后悔,还有点吃醋。

    “起初我还不知圣初皇朝的皇上江宸为何拼了命也要护着他,后来才知晓他是圣初皇朝丢失多年的皇子江九风。”雪北寒轻声叹道,他甚至有一丝怀疑,在进入那大荒之墓之前,江啸天便知晓一二。

    “啊?”雪依凝心脏嘭嘭直跳,心中无比复杂。

    “你知晓李太玄吗?”雪北寒幽幽说道,吊着她的胃口。

    “父亲以前提起的封神宗天才李太玄李前辈?”雪依凝不确信的眨了眨眼睛试问道。

    “嗯。”雪北寒轻轻点头道。

    “父亲不是说他入魔域以后便生死未卜吗?”她脑袋转的飞快,但实在想不通这与江九风有何关联。

    “李前辈不仅没死,而且境界攀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那小子的师傅。”雪北寒愤愤道,这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境界飞速攀升不说,还把自己妹妹的心给拐跑了,以前不认可他还有理由,但现在估计有点悬了。

    “什么?”这次她真被震惊到。

    又是皇子,又是李前辈的徒弟,这一切似乎太过于离奇。

    不过她思索片刻便没再理会,在大荒之墓中,他百般刁难自己,虽说在最后之际,她一跃而上,但她可不确定,他是否日夜挂念着自己。

    若是自己一厢情愿,那岂不是成了笑话,她自嘲的笑了笑。

    “大哥,你说父亲何时能出关?”她眼神迷离,抬头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冰雕,轻声问道。

    “三年了,估计快了,不用担心。”雪北寒安慰道。

    三年过去,眼前的小丫头也长高了一截,从呆萌可爱,变得亭亭玉立,高挑的身材,倾国之姿。

    “嗯。”她看着自己的大哥,眼神坚定,轻轻的点了头。

    ……

    牧荒城,小酒馆门前。

    江九风身负枯尘剑,脸色漠然,轻轻的推开房门。

    多日没人打理,各处已染上灰尘,他手臂一挥,桌子上灰尘消失不见,娴熟的从柜子中拿出一坛好酒,扬起头灌进喉咙。

    一坛,两坛,三坛……

    酒完坛碎,屋子之中铺满碎片。

    他摇摇晃晃起身,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酒坛碎片被震得粉碎,噼里啪啦,阵阵作响。

    他脑中一幕一幕飘过,拆开,组合,他想不通。

    他恨!

    身子发软,但意识愈发清晰,他体内源气运转,逼去几分醉意,走出门去。

    身子刚踏出去,门便自己关了起来。

    日落西山,落日把云层烧的通红,他手提一个酒坛,扬起头,看向红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随后摇摇晃晃的向着城门走去。

    行至城门外,刚出谷的地方,他盘腿而坐,神念随心而动,空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在寻找进谷之路,那日七彩灵貂能误入谷中,那必然有路,他大概猜测出那山谷为一方小世界。

    别人或许难以寻到半分,但他有石骨,况且这石骨还是鬼伯所给,无论如何都有蛛丝马迹。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缓缓流逝,他额头处汗珠滚落,神念疲倦,脑袋隐隐作痛,一次又一次。

    他一声怒吼,“为什么?”

    “啊!”

    余音蔓延开来。

    忽然,他眼睛一眯。

    双手一摊,空间之中出现一丝裂缝,他一步跨出,原地便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