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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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意乱情迷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贺延昔每天上午都会带着徐嘉年去滑雪,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各自安排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子也算过得快,两人的关系也近了一些。

    返程的前一天徐嘉年已经能够顺利的从山顶滑下,有时甚至还能做出几个动作来。

    “怎么样?”徐嘉年滑到山下摘下了护目镜,仰着头问向贺延昔,似在等着被夸奖的孩子一般。

    贺延昔嘴角扯开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耀眼。

    “你赢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徐嘉年雀跃的跳了起来。只是她忘记了自己的雪板还未脱下,一个踉跄双腿便跪在雪地里。

    “嘶…”

    贺延昔赶紧上前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吧?”

    徐嘉年回以一个笑脸:“没,啊…”

    她刚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膝盖疼得厉害。

    贺延昔赶紧帮她拆掉雪板,将她抱起向休息室走去。

    回到休息室贺延昔让徐嘉年先将厚重的滑雪服脱下,随后他将她的裤子挽起查看伤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徐嘉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讲挽起的裤脚放下:“没事儿,可能就是刚刚那一下摔得有些疼。”

    “嗯,明天休息一天吧。”

    “那个,我后天不能来了。”

    贺延昔看向徐嘉年,他在等她说出不能来的原因。

    “我明天的车票回家。”

    她能感觉到贺延昔明显一愣,但是却只听到他说:“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很尴尬。

    回到民宿后秦威看到一瘸一拐的徐嘉年关心的问道:“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徐嘉年不以为意的说道:“滑雪不小心伤的,没事。哦,对了,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麻烦送到我房里吧。”

    “好的。”

    徐嘉年见贺延昔并没与自己打招呼就自顾自的上楼了,还小声的嘀咕这个人真不绅士。

    艰难的回到房间后她立马投身到自己的大床上:“真舒服啊,可惜明天就要离开了。”

    她看着天花板不禁感慨道。

    这个床有一种魔力,只要徐嘉年躺在上面就能很快的入睡。要知道她可是万年的失眠体质,在民宿的这种睡眠质量真是可遇不可求。

    午后的暖阳,照耀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她,哄她缓缓入睡。

    贺延昔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后又开车去往市区。

    到达药店后他走了进去:“你好,请给我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怎么摔的?用在哪啊?”药店的售货员询问道。

    “滑雪摔到了膝盖,有些红肿。”

    售货员将云南白药喷雾拿了出来:“用这个就行,用法说明书上有。”

    “谢谢。”付了钱后贺延昔走出了药店,驾车回到了民宿。

    当他走到徐嘉年的房间前发现午餐被放在地上,想来是睡着了。他索性也回了房间,想要等徐嘉年醒后再来。

    而徐嘉年这一觉却睡到了太阳下山,醒来后她只觉得浑身都是汗,很不舒服。她赶忙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果然,还是这条裙子最好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的这条小黑裙极为满意。

    此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徐小姐,您的晚餐到了。”

    是秦威。

    徐嘉年正好觉得饥肠辘辘,赶忙去给他开门,但奈何膝盖还是疼痛,只好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

    房门打开,秦威笑着道:“徐小姐…”

    只说完这三个字,他就噤了声。眼前的徐小姐像变了个人一样,他终于相信阿布口中的人间绝色这四个字了。

    但徐嘉年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接过他手中的饭菜,嘴里还道着谢意。

    她刚准备关门,回过神来的秦威却一把撑住了房门:“那个徐小姐,中午的时候我看到贺先生好像来找过您,但是您那时候好像在休息。”

    那时他准备上楼看看徐小姐有没有将午餐拿进房里,正巧看到了在她门口徘徊的贺先生。

    “哦,好的,谢谢你。”

    徐嘉年回到房间后有些不解,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她看了看手中的食物,又想了想贺延昔还是决定吃完饭之后再去问问看。

    饭后,徐嘉年加了一件轻薄的开衫后走出房间来到了贺延昔的门前。

    她按下门铃后许久都不曾有来人开门,正当她想要离开时,门打开了。

    贺延昔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拿着毛巾擦拭着还未干的头发,额前的几根碎发甚至还在滴水,这样的他竟让徐嘉年看的愣在原地许久。

    “徐小姐?”贺延昔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开口。

    “哦…那个,秦威说你来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徐嘉年狠狠地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竟看着人家愣神。

    贺延昔打量着她,又是这条裙子。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条裙子,因为徐嘉年穿上它实在美艳。慢慢的他将目光下移,但是因为徐嘉年穿的是长裙,他看不到她的膝盖。

    “有东西给你,进来吧。”

    说完后,他率先转身向屋内走去。

    徐嘉年站在门口不知所错,教养告诉她不能随便进男人的房间,但是对于贺延昔的坦荡她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怎么,徐小姐害怕我会做什么?”

    贺延昔的眼神充满玩味。

    “不,不是。”

    贺延昔也不逗她了,正经道:“进来吧,我帮你上药,不然明天你可能会误了回家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徐嘉年不好意思的迈着小步走进了贺延昔的房间。

    她打量着他的房间,虽然两人房间挨着,但是却完全不一样。

    贺延昔的房间明显要大很多,而且是个套房。陈列摆设更像是家,而不是民宿客房。

    “这个房间是华洲专门为我设计的,不对外。”

    他看出了徐嘉年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这样啊。”

    徐嘉年走到茶几旁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看到桌上空了的红酒瓶问道:“你在喝酒?”

    贺延昔拿着云南白药走了过来:“嗯,小酌一下,你要吗?”

    “不了。”徐嘉年摇了摇头。

    贺延昔半蹲下,将徐嘉年的裙子轻轻掀起,红肿的膝盖立马映入眼帘。

    他拿起红色的药瓶喷了上去,一阵冰冰凉的触感让徐嘉年打了个冷颤。

    “等一下还需要喷另一瓶。”

    “嗯。”

    徐嘉年见贺延昔起身又拿了瓶红酒和一个新的红酒杯放到她面前:“若是觉得冷,可以喝些,度数很小不碍事。”

    徐嘉年看着眼前的红酒很是心动,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喝过酒了,确实有些馋了。

    正当她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贺延昔冲着她举起了酒杯,她顺势就拿起酒杯回敬了一下。

    这个酒确实很好喝,不涩不苦,轻柔绵密。

    “谢谢你啊,贺先生。”徐嘉年握着酒杯,突然就想表达一下谢意。

    “谢我什么?”

    “这几天的照顾,还有这个。”她指了指一旁的云南白药。

    “是我拉着你学滑雪的,受了伤我自然是要负责的。”

    贺延昔说的理所当然。

    他总是这样,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完美,他们一起时也总是在照顾着自己。随时能发现自己的情绪低落,能看出自己的心中疑虑。而他们只不过才认识几天,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

    再一想想自己的前任,都是自己在照顾他,都是自己在为他着想,结果换来的却是劈腿,真是讽刺。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瞎了眼。

    她越想越气,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红酒,随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怎么了?”贺延昔见她突然大口喝酒有些奇怪。

    徐嘉年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关于…前任?”贺延昔并没有想要隐瞒那日听到的事情,所以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你…那天你听到了?”徐嘉年瞪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其实他确实是有意的。

    “哎,也不怪你,那天我以为没有人,所以才放了免提。”

    贺延昔也喝光了杯中的酒,但是并没有说话,在等她的下文。

    “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过去了。”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该怎么开口自己的未婚夫在订完婚当天就被捉奸在床呢?

    该怎么开口,自己看上了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还把他当做宝贝似的照顾呢。

    尤其是她与贺延昔相处的这几天,更让她觉得曾经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嗯,人是该向前看。”

    徐嘉年苦笑一下,举起杯与贺延昔碰了个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干了杯中的酒。

    此时徐嘉年的脸已经有些发红了,看来是酒劲上来了。

    “贺先生呢?为什么来这旅行?”

    酒意上头,徐嘉年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休息。”短短两个字,让徐嘉年极为不满,她将又一次空了的酒杯狠狠放在桌上。

    “你每次都这样!”言语间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贺延昔将空杯放在桌上笑道:“什么样?”

    徐嘉年稍微凑近了一点,就连外衣脱落下来也没有注意,她看着贺延昔语气不悦却带有几分娇嗔:“敷衍!”

    他还在笑,拿起已经重新斟好酒的杯子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敷衍过。”

    徐嘉年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这还差不多。”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只觉得这酒越喝越甜,引得她欲罢不能。

    贺延昔也不算清醒,之前就已经喝了一瓶,这会儿又陪着徐嘉年喝了一瓶,也开始觉得热了起来。

    他起身,准备趁着还算清醒为徐嘉年将另一瓶药喷好。

    谁知他刚刚蹲下,徐嘉年就防备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给你上药。”

    徐嘉年滑坐在了地上,拉近了自己与贺延昔的距离。

    “我知道,你想逃酒!”

    这句话让贺延昔哭笑不得,他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然后将空杯拿给徐嘉年看:“可以吗?”

    徐嘉年突然笑了,他们两个的距离实在太近,在贺延昔的眼中徐嘉年的笑容太过明艳,就像一束光,在这暗夜中突然照向他,瞬间就让他迷了心智。

    突然,他扔掉了手中的杯子,双手抓住徐嘉年的双肩吻了上去。

    徐嘉年忽然一怔,酒意醒了大半,她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这个近在迟尺的男人。

    突然,嘴上传来一阵疼痛,男人的声音低沉:“徐小姐,集中一点。”

    她竟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贺延昔吻得极为用力,徐嘉年好几次都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将她禁锢在怀中,似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贺延昔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徐嘉年邪魅一笑,将她抱起向卧室走去。

    房内一片黑暗,贺延昔欺身在徐嘉年的身上,温柔的亲吻她的脖颈。

    忽然,徐嘉年撑开了贺延昔。

    暗夜里,男人的眼睛格外明亮,也满是疑问。

    他听到身下的人儿悠悠的问了一句:“今天过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贺延昔忽然笑了,问道:“怎么样算记得呢?”

    徐嘉年想了想道:“徐嘉年,93年冬生于北城,喜静厌寒。”

    徐嘉年说的真挚,贺延昔却没了笑意。

    不知道为何,此时的徐嘉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承认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生了邪念。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邪念,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付诸行动。今天,只能说是顺其自然。

    如今她闪着明亮的眼睛躺在他的身下,问他以后会不会记得她,他想答案是肯定的。

    “怎…”黑暗中徐嘉年看不清贺延昔的表情,但因为他许久都不曾说话而感到有些低落。

    然而她还未问出口便被贺延昔用唇堵住了,这一次要比刚才更加炙热。

    徐嘉年环住男人的脖子,任由他肆意索取。

    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洁,而它照向的那扇窗子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