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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接近落山。睡眼惺忪地起身,抓起了手机。

    并没有沈碧君的信息。

    我有点失落。

    早上回到家,冲了个澡我倒头就睡了。没想到从日出睡到日落。想到今天是轮休的最后一天,明天又要回单位上班了,我就难过。

    或许经过昨晚的偶遇,她不想见我了吧。可能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应该是纯洁干净的,而昨天的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任凭前女友在街边痛哭流涕而熟视无睹。

    我有些懊恼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欣欣去参加生日聚会,以至于发生了这么多意外状况并导致我的生物钟昼夜颠倒。

    放下手机,我来到洗手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昨天消瘦了些,可能是睡了一个白天的缘故吧。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我洗漱好便出了门,来到街上寻找食物。爸妈没在家,而我又对自己的厨艺没有信心,下馆子一直以来都是我解决吃饭问题的常用途径。看着街面上的夜市已经开始准备营业。烧烤摊的老板将餐车开到街边,摆放好桌椅。便开始预烤起食物来。服装摊的老板,则正在往衣架上挂衣服。除了他们,还有卖小电器的、手机贴膜的、卖花的、卖各种鞋的,当然还有臭豆腐、水果捞和饮料等各种美食的摊位。总之,这是一派热闹景象,大家都在赶着时间,尽力在天黑之前将自己的生意准备就绪。

    我找了一家卖烧烤的铺子坐下。刚准备点东西。这时手机响了,是沈碧君打来的。

    “有时间吗?出来吃东西?”沈碧君在电话那头略显活泼地说道。

    “我正在外面吃东西啊。”我回答。

    听到我在外面吃东西沈碧君问了我的具体位置,便赶来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笑盈盈地坐到了我的面前。她好像忘记了昨晚的不不愉快。既然她没提那件事,我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我白天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家里一堆事,等我处理完。已经这个点了。”沈碧君说。

    “我睡了一白天。”我回答。

    这时沈碧君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吃着东西。等我们吃饱后,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我。待我接过她的纸巾把嘴唇上的油擦干净,她又从盒子里掏出了一颗薄荷糖,放进了我的嘴巴里。她也没问我吃不吃,就往我嘴里塞。我也没问她是什么,就张开嘴任凭她喂食。

    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就是不知道沈碧君作何感想。

    等吃完东西,两个人都有些涨肚感。于是我们沿着街走。打算由我步行送沈碧君回家。

    “你为我想的文案怎么样了啊?”

    “还没有想好,我回去再琢磨琢磨,明天定稿。然后就可以录视频啦。”

    “那你就透露一点内容给我。我好帮忙改进改进。”

    “嗯…真的还没想好,晚一点我发给你。”

    除此之外,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更多的时间都是默默地走着。我意识到今天我们都没法轻松地毫无包袱地交流,因为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直到到了离她家不远的一个路口,拐进去不远处就是她家了。她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下。然后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累了吗?”我说:“那就休息一下吧。”

    说完我也坐了下来。

    “昨晚…”她轻声说道。

    “嗯?什么?”她终于还是安耐不住跟我提昨晚的事了。打心底里我还是希望把这件事说明白的。

    “昨晚那个女孩是谁呀?”她酝酿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于是我便把我和徐欣欣的往事告诉她了,以及我爽约的原因。

    “你不爱她了是么?”

    我没有回答,但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

    她接着说:“我最近刚学了一道菜,明天我煮给你吃吧。下班就来我家吃饭,顺便把视频录了。”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的邀请,便答应了下来。在送她回家的最后几百米中。她仿佛变得伤感,她的表情也变得悲伤。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方便询问。但我敢断定她心里藏着很重的心事。

    不一会来到了沈碧君的家门外,一个大院子,里面是乳白色的一栋楼。在我看来她的家有点大。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我看到的是心事重重的脸。她看向我,随即变成了笑脸,招手与我告别。

    “你回去的时候打个车吧,太远了。”

    她还不忘嘱咐我不要走路回去了,在送她的路上我们走了四十分钟才到。所以在半路她就跟我说如果走到她家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如果我从她家再走回自己家,那会很累,说让我一定打车回家。在分别的时候她再次提醒我,充满了命令的口吻。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的强势。

    但转身我就把她的嘱咐抛之脑后,我喜欢走路,虽然脚会很疼。

    回到家,洗了个澡便躺下了。每个人在宿舍提前都会想一些心事。而我想的东西很杂,天马行空的。

    就这样随着自己的思绪,我的意识漂浮到了街边巷尾,又辗转到了田间稻田,随即便周游列国,列国逛完了我便去了外太空,从远处观摩太阳系,然后再远点开始欣赏美丽的银河系,我继续向远处飘去,仙女座本星系群的全貌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接着继续向外来到了室女座超星系团外面。看着这么大的天体集团,我的内心陷入了无比的孤独之中。再不能往外走了,因为我不知道室女座超星系团外面是什么了,正在睡眠的我,也懒得去百度搜索答案了。我意识到在宇宙中遨游并不能对自己的睡眠起到什么有益的作用,于是便回到了地球。

    于是我回到了地球,在非洲西海岸海滨一条内河的小船上慵懒地躺着,打算沿着内河入海,然后沿着海岸线向北漂流。就像《鲁滨逊漂流记》的主人公那样,感受沿途的风土人情。我丝毫不用担心补给的问题,如果没有水了我就上岸打水。没有食物了,我就购买当地人的食物。我有很多钱作为我旅行的经费。这是惬意的,自由的,完美的状态,在这这种状态下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重回童真。

    我躺在船上,随波逐流,渐渐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