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悦开心的拉着程汐妍的手出了院子。

    程姝悦着一身粉衫，程汐妍着一身绿衫，二人往人群走去，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们的衣衫虽然不是很华贵，布料也没有多么的讲究，更别提什么花纹刺绣了。

    但此刻，她们像是开在春天里的两朵美丽花朵一般，粉嫩和翠绿的衣衫再配上她们年轻又有活力的脸蛋，为这春日的苍竹山上点缀着不一样的风景。

    旁边许多人一时看呆了，可也有人嘴角一撇看着她们，一脸的瞧不起。

    “真以为换了新衣衫就很好看了吗？”站她们旁边有一位穿着漂亮衣衫的小姑娘一脸瞧不起的样子继续说：“不还是两个土包子。”

    这小姑娘看起来和她们年龄差不多大，却是一副养尊处优大小姐的样子，目光里尽是瞧不起姝悦她们的装扮。

    程姝悦准备拉着汐妍绕开她们，可是那小姑娘挡住她们面前的路。

    程姝悦看着那身着黄色衣衫的小姑娘，心里想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道：“这位姐姐，你挡着我们的路了，请让一让。”

    那小姑娘依旧一副瞧不起姝悦她们的样子，道：“这么大地方，我又不是全挡住了。”

    “你……”姝悦有点生气了，今天第一天来这里，谁知道遇上这样的人。

    程汐妍拉着姝悦准备往另一边走，她不想多事，也不想跟人吵起来，毕竟今天是第一次来苍竹山，更何况待会还有收徒拜师的事情。

    “怎么？说两句都不行吗？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还敢来拜师？”那黄衫小姑娘往她们跟前走了走继续说：“小心等会没有人收，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她说完，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开始笑起来了。

    “大家都是来拜师的，有什么不一样？只许你来我们就不能来吗？”程姝悦很生气，她不想忍了。

    “是是是，你们可以来，就是怕待会没有留下来，可不要哭鼻子哦，小乞丐。”她边说边笑，还顺势做了个鬼脸。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程姝悦挣开汐妍拉着的胳膊，走上前去同那小姑娘理论道：“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来拜师学本事的。”

    以前被叫小乞丐时程姝悦还没有这样生气，只是听面前这小姑娘如此说，一脸的瞧不起，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很丢脸，更何况当着很多人的面这样叫的。

    “哼！”那小姑娘头昂的很高，走过去将姝悦轻轻推了一把：“小乞丐，小乞丐，略略略。”

    幸好程汐妍在后面接住姝悦，才没有令她摔倒，汐妍拉着姝悦道：“姝悦，算了吧，这种人一看就是家里有钱又厉害的，咱们惹不起。”

    “那当然，我可是京城来的，你们一看就是从哪个小地方来的小乞丐，没换衣裳之前就穿的旧衣服，换了之后不还是两个土包子样。”

    程姝悦看着汐妍道：“汐妍姐姐，她说话太过分了，我必须教训一下她，咱们不能白白受了这气。”

    说完她又转身看向对面黄衫小姑娘，道：“京城来的又怎么样，有多厉害？宫里的公主？郡主？都不是？那你在这里厉害个什么劲？大家都差不多年龄也都是来拜师的，偏你不一样？偏你特殊？”

    那黄衫小姑娘被问住了，一时语塞，脸气的通红，伸手指着她说：“你……”

    程姝悦刚才一番话后心情稍好一些，叉腰道：“我什么我，我可没骂你。”

    待那黄衫小姑娘准备再说些什么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位身着青玉色袍子的少年，看着比她们大一点，他走到黄衫小姑娘跟前，无奈的摇了摇头。

    “嫣儿，怎么我一会不在，你就跟别人闹起来了。”

    黄衫小姑娘见那少年过来，便伸手抱住那少年的胳膊，撒起娇来：“络轩哥哥，刚刚你不在，有人欺负我。”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那少年看着那黄衫小姑娘，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黄衫小姑娘伸手扶额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呦，好疼啊，哼！她们欺负我，络轩哥哥你也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先招惹我们的。”程姝悦见那黄衫小姑娘在那里撒娇说她们欺负她，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胡说，明明是你们……”黄衫小姑娘伸手指着姝悦她们对她身边的络轩哥哥说：“就是她们，络轩哥哥就是她们刚才欺负我。”

    “好了，别闹了，去给她们道个歉。”那络轩哥哥对旁边的黄衫小姑娘说。

    “我才不要。”似是气未消，也不想去道歉。

    “好，那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

    “你也别去。”黄衫小姑娘想拦住他，可那少年将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拨开，看向姝悦她们。

    “是小妹许嫣不懂事说错了话，惹了两位生气，我江络轩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还望你们不要生气。”他面向姝悦她们，认真的行礼道了个歉。

    那江络轩一身青玉色袍子，腰间别一枚玉佩，妥妥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公子，言行举止皆是读书人出来的文雅风范。

    程姝悦听了道歉，心想还是有人明事理分对错的，于是道：“嗯，这还差不多。”

    又看看旁边还有些生气的黄衫小姑娘许嫣继续说：“你应该也向你这位哥哥学学，以后可别再乱讲话了，不然下次再惹我，我可不饶你。”

    “你……哼！”那黄衫小姑娘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她的络轩哥哥转头看向她。

    “好了，嫣儿，不要闹了，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弟子，这样吵有伤和气。”

    “好吧，我知道了。”她重新抱住络轩哥哥的胳膊，然后笑着说：“络轩哥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留下来的。”

    “但愿吧！”江络轩心里说实话也没底。

    “她们就不一定了。”许嫣看着姝悦她们，嘴角一阵轻笑。

    “谁留下来还说不定呢？”程姝悦本来不想跟她吵了，可那许嫣小姑娘竟然还说她们不一定能留下来，她偏要留下来。

    “那走着瞧好了，哼！”许嫣像是笃定了姝悦她们不会留下来。

    “谁怕谁，我们就看到时候谁能留下来。”程姝悦也不甘示弱。

    “嫣儿！”江络轩示意许嫣别再继续说下去了，他这嫣儿妹妹可真令人伤脑，今日第一天来苍竹山就同她人闹起来，日后恐怕更要费心教导才是。

    “我不说了，络轩哥哥你别生气。”许嫣拉着他的胳膊，摇动起来撒娇，以往她这样，她的络轩哥哥都不会再生气了。

    果然那江络轩不生气了，又拍拍许嫣的脑袋，微叹了口气：“你啊你。”然后带着许嫣走到另一边去了。

    “汐妍姐姐，我真不喜欢那许嫣，说话也太难听了，还……”姝悦说着说着看向旁边的程汐妍，见程汐妍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对面，她摇着汐妍的胳膊喊：“汐妍姐姐？汐妍姐姐？”

    程汐妍似乎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说：“啊？怎么了？”

    “汐妍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刚才跟你说话你也没听到？”姝悦一脸的担心。

    “我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汐妍姐姐，那许嫣看着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我真不喜欢她。”

    “她旁边那人挺好的。”汐妍看着远处那抹青玉色影子，脸微微有点泛红。

    “他啊，那倒是还算个明事理的人。”又拉着汐妍准备往另一边走说：“不说他们了，我们去歇一会，等会山门收徒应该要开始了。”

    “好。”汐妍便跟着姝悦一起走。

    程汐妍虽然跟着姝悦在走着，但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位名叫江络轩少年的影子。

    当江络轩给她们道歉，行完礼抬头看向姝悦她们的时候，程汐妍已经看呆了，只一眼，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来的时候是早晨，爬山用了一些时间，又换了衣裳又和纭竹聊天了一阵子，此刻已经是下午。

    佳怡看着山上来拜师的有二十多位姑娘和少年们。

    她笑着走到这些人中去跟他们打招呼，那些人见了她也笑着嚷嚷着行礼：“小师父好。”

    “嗯，你们也好啊。”

    佳琳也走到跟前，拉过凑在人堆里的佳怡，佳怡见佳琳也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问她：“是要开始了吗？”

    “是啊，快开始了。”又转头对着眼前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说：“快要开始了，各位都不要吵闹，在这里站好等待，待会山主出来，会挑选合适的弟子留下来。”

    说完带着佳怡走到台阶上，示意底下众人站好等待，道：“既然各位选择来这里，自是想拜师学些本事傍身，那就祝愿你们都能如愿留下。”

    “多谢小师父。”底下众人微微行礼齐声道。

    稍等片刻后，众人的目光被从后面走过又一步步走上台阶上的人吸引住了，如此氛围下，静默无声。

    来人正是纭竹，她身着一身紫裙，后面稍微有一点拖地，头发随便一扎，上面并无太多发簪等装饰品，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

    年轻的面容却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甚觉不好接近，纭竹站在台阶上看着众人，颇有一种看不见的压迫感。

    “汐妍姐姐，那好像是我们在院子里遇见的漂亮姐姐。”程姝悦见到旁边走过的人的模样后，反应过来她们今日见过。

    程汐妍没看太清楚，只是看到个大概，听姝悦那样一说，仔细看了看，也认出来了，转头对姝悦小声道：“真是那位姐姐，她该不会就是……山主吧。”

    程姝悦听完还没反应过来，台阶上那人便开口说：“今日是我苍竹山收徒之日，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底下众人顿时明了，台阶上这位恐怕就是苍竹山山主了。

    “见过山主。”齐声行礼道。

    众人又说：“不辛苦的！我们有幸来到苍竹山拜师，若是能留下来学到一身本事，自是不算辛苦的。”

    纭竹见着面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庞，心里很是欣慰，来的人不算多，但于她而言，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这样看来她们苍竹山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对着众人微微笑了笑，走下台阶，走向面前的年轻小辈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的？”纭竹见站在她面前这位，看起来像十四岁左右的蓝袍少年倒是看起来资质不错，就问起来。

    那蓝袍少年对着纭竹弯腰行了个礼道：“见过山主！我叫苏堇明，自京城来。”

    “倒是个资质极好的，以后便留下来吧！”

    苏堇明一听心里很是开心，这样他就能留下，说不定他要找的人也会留下，这样就可以找到她陪着她。

    便对着纭竹弯腰行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纭竹扶起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纭竹接着继续往前走去，走到程姝悦和程汐妍她们面前。今日见过她们，也交谈过几句，自是熟悉一点。

    姝悦笑着想伸手打招呼，但转念一想，那可是山主，在这种时候不能让她觉得自己不懂规矩，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见过山主！”

    程汐妍在一边开口说：“我们是从长安城来的，我叫……”她还未说完，纭竹就示意她自己知道她们俩，不用介绍了，汐妍也就行了个礼没再往下说。

    “你们俩资质也是不错的，都留下吧！”

    程姝悦开心极了，她们俩可以留下来，以后跟着纭竹山主学一身本事，她越来越崇拜这位纭竹山主。

    程汐妍和程姝悦一起恭恭敬敬对着纭竹又行了个礼，道：“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纭竹笑着伸手扶起她们的胳膊，示意她们抬头，又收起笑容摸了摸姝悦的头，语重心长道：“日后，可要用心学，将来必有所成。”

    程姝悦不懂纭竹山主此时话里的具体意思，只当她是在督促自己，而自己本就是来拜师学本事的，自然会用心学本事的。

    多年以后的程姝悦才明白纭竹师父当初为何那般神情又为何说那番话时，她已经成长起来，身边再也没有纭竹师父督促，而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她听完话后笑着扬起脸对纭竹山主说：“是，师父，弟子一定用心学。”

    纭竹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程姝悦当初听那说书先生所说，以为苍竹山山主那么厉害，应该是像大娘那样的年纪了吧，如今见到原来还这样年轻，所以今日误进了她的院子才会叫姐姐。

    想到这点又慌了神，她们换衣衫误闯进了山主的院子，万一山主姐姐生气了怎么办？不过看纭竹师父这般好，应该……不会责怪她们吧！

    纭竹继续往其他人看去，又看到一位着青玉色袍子的少年，资质虽不如之前那位苏堇明好，倒也不是个不错的。

    她还未开口，面前身着青玉色袍子的江络轩就弯腰对着纭竹行了个礼道：“我叫江络轩，京城人氏。”

    纭竹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的许嫣，她资质不算好，也不如旁边叫江络轩的少年。

    旁边的许嫣也恭恭敬敬对着纭竹行礼道：“我叫许嫣，也是从京城而来。”

    纭竹还在沉思中，但见那许嫣一脸认真的样子，目光里满是想留下来的意思。

    心里想了想觉得罢了，资质虽不是很好，但也不是最差的，只要日后肯用心学，倒也能学成一些。

    不过，那江络轩看着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子弟，若是去读书考取功名自有一番天地，可他却来了这苍竹山，纭竹也不知他为何会选这样的道路。

    “你若是在京城用心读书考取功名，岂不是更有前途？”

    纭竹虽然也想留下许多合适的弟子，这样苍竹山会越来越壮大，可也不想误了这些比她还小的弟弟妹妹们的前途，于是便问了这话。

    江络轩没想到山主竟然会问起这点，可他当初与家里辞别时就已经下了决心，不是不爱读书也不是真的无心功名，只是比起那些，他更想出去历练学些本事。

    江络轩道：“回山主话，我确实来自书香世家，也明白考取功名后前途无量，但我从小便喜欢习武练剑，也一直想拜师学些本事傍身，听闻苍竹山此次要广收弟子，便来此地。”

    见纭竹山主没说话，想了想他又说：“既然我选择来拜师，就不后悔这个决定，还望山主肯将我留下，我定会用心学。”

    “山主，我也想留下，我也会用心学的。”许嫣怕纭竹山主不肯留下自己。

    纭竹想了想，眉展舒开道：“你们是一道来的，既如此，便都留下来。”

    许嫣听完很开心，跟着江络轩一起向纭竹行礼道：“多谢师父。”

    “嗯！多下一些功夫，将来也能有一番成就。”

    “谨遵师父教诲。”

    纭竹继续边走边看向其他人，遇到资质合适的，便多问一些。

    “络轩哥哥，以后我就能跟你一起在这里学本事了。”许嫣又抱起江络轩的胳膊。

    “学本事是要吃苦的，你能坚持？”

    “这个嘛……”，许嫣支支吾吾说不下去，江络轩扶额轻叹了口气。

    “当初我说要来这里，本不想带你，你从小是最怕吃苦的人，可你却执意要跟来，如今既然留了下来便不能因苦而放弃，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络轩哥哥去哪，嫣儿便要跟着。”她笑了笑又说：“只要有络轩哥哥你在，什么苦我都能坚持。”

    “离家时我已答应过伯父，之后自然会照顾好你。”

    江络轩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一心只拿许嫣当小妹看待，但许嫣看着江络轩的目光充满了依恋，这是她的络轩哥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络轩哥哥。

    不多时纭竹便已将剩余的小辈们都逐一看完了，除了一些临时反悔觉得自己不想吃苦要回家的还有一些资质实在太差的，剩下这十来个就成了新收的弟子。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苍竹山的弟子。”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底下众人齐声行礼道。

    纭竹看着这十来个人一脸欣慰，如今她也能学着纭英师父的样子去收徒，去壮大山门了。

    纭竹简单交代了一些话后，众人便各自散开了。

    “络轩哥哥，她们竟然也留下来了。”许嫣看着站在另一边的程姝悦和程汐妍道，语气里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嫣儿，你……？”江络轩以为许嫣又要过去和人争吵。

    许嫣立马摇摇头，似是怕江络轩生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会去找她们麻烦的，络轩哥哥你别生气。”

    “既然留下来了，之后都是同门，说话做事需得多加注意些。”江络轩沉声道。

    “好，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许嫣拽着他的胳膊摇晃了两下，一脸认真的保证。

    可江络轩却是不敢真的相信，这妹妹从小到大惹的麻烦事太多了，奈何两家是世交，他又答应了伯父要照顾好她，只好更费一点心。

    “汐妍姐姐，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真的留下来当弟子了，还有了师父，真好啊！”程姝悦开心极了，也顾不得去看许嫣她们有没有留下来。

    “是啊，姝悦，我们留下来了，真是太好了。”程汐妍也很开心，看到江络轩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欣喜。

    那蓝袍少年苏堇明此刻看着这些人，瞅来瞅去看到一个人，太像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了。

    只是隔了四年之久，如今他也不确定了，但她就在他面前和人说笑。

    “你好！”苏堇明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走到程姝悦面前打招呼。

    程姝悦只当是同门间互相打招呼，也没多想，更何况现在还很开心着，就笑着回答：“师兄好！”

    “我叫苏堇明。”他试探性的提起这个名字，但程姝悦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他一般。

    程姝悦想都没想就说：“堇明师兄好，我叫程姝悦。”

    是她，他找了四年的小姑娘，名字是这个，人也是长这样，只是比之前长大了一些，她说起“我叫程姝悦”的神情同当年一模一样。

    他可以确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是忘记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姝悦，你认识他？”程汐妍见那人看着姝悦的目光好像认识一般，好奇的问程姝悦。

    程姝悦想了想实在是不认识，摇摇头道：“不认识。”，又见那人没再说什么就拉起程汐妍的胳膊：“汐妍姐姐，我们去看看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吧！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好，我们走，安排的房间肯定比我们之前住的好。”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程姝悦开心的拉着程汐妍离开了。

    待他还想细问，从刚才的沉思里反应过来时，程姝悦只当已经打过招呼了便带着汐妍回了给她们安排的房间。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笑着想罢了，总归大家都留下来了，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相处。

    不过听她那一句“堇明师兄”，倒是令他想起了以前的那称呼“堇明哥哥”，在这美好的春日里，他的心里也似这春日一般，开遍了花。

    收徒事宜完，纭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接下来就是该用心教这些新弟子们学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