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斗医
听了庄谡的话,九心的脸蛋霎时红到了耳根,就连朱云也是心中一阵骚动,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咳咳!庄老,这买卖之事,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呀!”
楚流风完全懵逼了,他的注意力都在朱云身上。
却压根没有想过,九心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也有呲獠牙发威的时候。
而且,一出手,就直接逼得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现在,他环顾四周,发现能替他说上话的人,也就只有庄老爷子了。
“哦?你这家伙刚才还咄咄逼人,疯狂摆谱,现在又找人求情,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庄谡冷冷回了一句,显然并不准备帮楚流风。
开玩笑,他又不傻,远近亲疏能分不清?
“若是庄老肯开口,我倒是愿意卖他老人家一个面子,跟你坐下来谈谈这个买卖!”
朱云看着有些恼怒的楚流风,心思飞转,一个成熟的想法浮现在心头。
“云哥哥!”
九心丫头忽然急了,这闲云堂是她想要送给朱云的礼物,可不想被拒绝了。
“心儿莫急,听我说完!”
朱云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转向了楚流风,脸上浮现玩味之色!
“庄老,您开个口呀!”
方才陷入绝杀之局,现在又有了一丝机会,楚流风已经顾不上他一直以来保持的翩翩风度,弯腰垂首的拜托着庄谡。
“既如此,那我便给你求句情!”
庄谡看着朱云跟他挤眉弄眼,也是玩心大起,应下了这个人情!
“云公子,如果你肯放弃这个买卖,我愿意奉上千金,并许你在这医馆之中挑选十种名贵药材!”
听倒庄谡开口,楚流风立刻转向朱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倨傲。
“哈哈,你似乎没有弄清楚状况,你觉得我会是那缺千金的人吗?
我只是答应庄老给你一次机会,一次翻盘的机会,所以,你仍在我的局中!”
朱云笑得像一条恶犬,邪魅而嚣张,他才不舍得消耗掉九心手中的那宝贵的机会。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是黑铁令牌这种bug一样的东西,那是一定要用在最重要的地方。
“你说,什么样的机会?”
楚流风要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情况,打死他,他都不会出面的。
“既然你经营医馆,我又是医者,那自然是要在“医”这一字上面做个文章。
这样吧,我们来一场医斗,你赢了,我在此给你白干到死,你输了,我奉上千金,这医馆就归我了!”
朱云成竹在胸,只一句话,便给了楚流风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要怎样比?”
楚流风自知没有选择,黑铁令高悬,他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选二十名疑难病患,由我们双方分别出手诊治,药方优者为胜!
我也不欺负你,毕竟我师从仙医,跟我对阵,你可以任选医馆中的医者,人数不限,年岁不限!”
朱云的自信,让医馆中的医者、学徒纷纷怒目而视。
最后,楼贵、高玉山还有另两个刚刚赶来的坐堂大夫解白、钟铃齐齐的站在了朱云的对面。
他们重视朱云,倒不是被他的自信给折服了,而是忌惮仙医之名。
“四比一!也算公平,病例都是现成的,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朱云看了一眼楼贵,心中又有一丝不爽,心想着:
“等会儿我赢下了这间医馆,第一个就把你开了!”
“云小郎稍待,有比斗,岂能不要裁判,正好白国师的居所就在这青龙街上,我去请他过来,为双方做个见证!”
白国师就是大云国另外一个大柱国,精于农耕和医疗之事,还兼着大云皇室的太医院院使。
也算是云国官场唯一一个高职低配的奇葩了。
“也好,有着白国师这样的古医泰斗加入,我也放心些!”
不用过多的介绍,朱云也是想起了这大云帝国四大柱国中,唯一一个不会武术的人物。
得到朱云的允许,圆圆的纪纲也是滚滚而去,好似一个功夫熊猫。
不过两刻钟功夫,他就领着白灵桓大国师匆匆走进了医馆。
“哈哈,今天的闲云堂,可真是热闹呀。
路上便听了纪大人的介绍,想不到我云国后起之秀如此壮志凌云,喜事呀,喜事!”
一进门,白灵桓就盯着朱云上下打量,最后也是展颜一笑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虽说医不斗狠,但是为激浊扬清,却也可以开个例外。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庄老头,走啦,咱们来看一场好戏!”
这老爷子醉心农事和古医研究,并不过问朝堂之事,更不触及那些隐藏的秘密。
不过他也是从纪纲的紧张状态和描述中,推出了一些事情,再加上,他看过朱云眉目,也是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所以,对于这场比斗,他也是更有兴趣了,因为照他所想,这场比斗,那可是两头“大云巨兽”的碰撞!
医馆宽敞,那些药童和学徒也是很快在大厅里分出了两个空间,摆上了一应俱全的器具。
只不过,一边只摆了一套,另一边却是摆了四套!
病患分成了五组,每组四人先由白灵桓做出诊断,再分组进入朱云和闲云四医的地方进行二次诊断。
早在进入闲云堂的时候,朱云就留意了一下那些在外面排队的病患,也已经通过独家的望诊之法做出了判断。
所以这二十人中,有十四人的病情,他早已经心中有数了。
剩下的六人,对他来说难度也不大。
充足的功课准备,便造就了一幅奇景——
只见病人前脚走进他那边的空间,下一刻,他就笔走游蛇,出了方子。
九心、宫婉月、纪纲都是在他这边观看,两女眼中立刻流露出崇拜之情,纪纲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有偃奴平静的站在朱云身后,像一根柱子一样。不过,就算他能做出表情,相信也会跟现在是一样的状态。
只是两盏茶的功夫,朱云就将自己的一叠药方送到了白灵桓手里。
另一边的四人则是因为要综合意见,还耽误了一些时间。
就在等他们的时候,白灵桓已经开始翻看朱云的药方了。
就见他翻着方子,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甚至有两次,他还直接拍案叫绝,满脸的惊喜。
“你们四人联手,竟比不过一个少年医者吗?若是一会儿在方子上不分伯仲,那我就要判云小郎赢了!”
白灵桓看完朱云药方,见四人还没有把药方送上来,也是心有不悦,直接忽视了这种情形下,人多反而更易起争执的事实。
“来了来了!”
几人统一了意见,楼贵也是小跑着把药方送了上去。
“嗯,太慢了!”
白灵桓接过药方,开始研判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丰富,最后对比两套治疗方案,他还是觉得朱云这边的更胜一筹。
所以,直接就把朱云的方子送到了那四人面前,严肃的说道:
“我是觉得大江后浪推前浪,云小郎的方子鞭辟入里,更是体现了药无贵贱,治病为上的原则。
所以我认为他赢了,如果你们不服,可以自己看看是否能有可挑刺的地方!”
听了白灵桓的评判,楚流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到了四人前面厉声说道:
“认真看,不可放过一丝纰漏!”
听闻此言,朱云忍不住冷哼一声,怒声道:
“医家事,生死之事,云向来谨小慎微,纰漏这种东西,不可能出现在我的方子上!”
他傲然的声音,并没有阻止四人受命挑刺的动作,最终,几个朱云独家的药方,硬是被他们掰扯出了一些瑕疵。
“好吧,既然你们能拉下老脸,我也不在乎。
可即便这几个方子白壁微瑕,双方二十份方子综合比较,你们也是湛湛打个平手。
我说过,不分伯仲的话,还是云小郎领先,毕竟他更快,时间就是生命,你们不会不懂吧!”
白灵桓也是有些鄙视四人,言语之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气!
“大柱国,这可不行,平局就是平局,之前可没说用时长短也要作为评判标准呀!”
楚流风又来钻空子,这也让叶九心大为不满起来,又是攥着自己的黑铁令想要站出来。
“心儿,安坐!”
朱云按住了有些急躁的叶九心,走到了楚流风的面前冷声道:
“既如此,那便加试一题,这病例嘛,就选庄老爷子!如何?”
朱云的提议,立刻让众人愣在当场,闲云堂四个医者也是面露难色。
庄谡经常在他们这里调养,他们自然知道对方的情况。
庄老的病痛想要靠药石根除,那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选庄老爷子当病例,他们的手段依然只能是开药剂镇痛。
而楼贵却知道,朱云之前可是放话要开刀取病根的。
若这事儿真被他办成,那就是一场绝对压制的胜利,到时候想扯皮都没法子了。
很快,楼贵也是把自己的信息给另外三人还有楚流风进行了共享,这四人一听,也是尽皆震惊。
楚流风更是满脸颓废,暗道一声:
“这回,怕是护不住主人的钱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