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情
蝉健慢悠悠的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客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云来客栈四字,笔锋锋利,每一画都似一柄锋锐的刀扑面而来,非是刀发大成之人书写不出。
店小二看到来客急忙上迎,殷勤的牵过毛驴:“客官,是要住店吗?”
蝉健回应:“嗯!眼下可还有客房?”
店小二回道:“客官放心,客房尚有,请随我来!”店小二吆喝马夫牵走毛驴,便引路进入客栈。
客栈分两层,一层是用餐,厨房,和杂物房,二楼皆是客房的房间。
蝉健到房间后,塞了些碎银子给小二道:“你帮我安排一些肉食和酒我稍后就下来。”
小二音量提高一分:“好嘞,客官,马上安排。”
待店小二走后,蝉健把房间打扫了一下,打开窗户透气。处理好之后一摸腰间,“唰~!”,一串剑鸣,蛇一样诡异的剑,此剑薄如蝉衣,剑锋透着寒意,剑长两尺一寸,再向前一抖剑身变直,用布条轻轻的擦拭软剑,眼神却没有在剑上,心里若有所思。
“客官,酒水已经准备妥当了,您是现在楼下用餐还是送到房里来?”
蝉健推门而出,将一份拜帖交给小二道:“麻烦小二把拜帖送到云来霸刀的府上!”小二应是,然后随小二来到一楼,自己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
客栈很是热闹,稀稀朗朗的总有客人进进出出,蝉健自斟自饮的喝酒,肉食做的比较讲究,肥肉肥而不腻,瘦肉烂而不柴。
一行七人入内,个个身配大刀,凛冽杀气自然散发而出,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插着一杆旗帜,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显眼的镖字。显然七人是镖武出生,过的是到头添血的生活,周身杀气早已形成实质,平时不怒自威。周围的人见这七人气势顿时安静不少。
蝉健看着七人坐下唤来酒食,一边塞着肉一边还在不停的说着话,只能翻了翻白眼,继续喝自己的酒。
突然说话的七人皆然闭嘴,一个人影飘然入内,无骨般的落地,来人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眼神却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的好手。麻杆似的身板,一身紧身黑衣,更显得极其猥琐。
那人缓缓走向七人,七人眼神闪躲刻意躲避,待来人走到近前,避无可避的无奈之下,七人为首之人:“敢问高姓大名,请恕我等眼拙。”
那人不答话,反而问道:“你们压的可是送去百强阁的?”
七人其中一人起身赔笑道:“这位兄台,镖局有规矩,不得透露……”
话未落音,只见寒光一闪,表情突然顿住,仔细看能见脖子上有浅浅的剑痕,紧接着一颗大好头颅被血喷溅至翻滚落地,血雨随后落下。
蝉健看着那人握剑,拔剑,收剑一气呵成,眼神一眯:好快的剑。
七人的其他六人,脸上被血喷溅,神色惊恐,双腿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忍不住恐惧,声音颤颤巍巍道:“是,我们是要去百强格送镖。”
那人冷冷道:“拿来!”
为首之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双手抖动着捧起。那人拿起包裹便闪身不见。
那人走出不远,见前方站着一人,头戴斗笠,身配大刀,银鞘,背靠墙壁,顿时道:“你确定要拦我?”
银鞘刀者道:“听闻无血剑快若闪电,在下想见识见识。”
无血剑哈哈大笑,更显猥琐,大喊:“看招!”脚下一跺墙面翻身上瓦,极速逃去。
银鞘刀者似乎早有预料,翻身上瓦紧随其后。
七人中的为首之人,颤抖好了一些,对余下5人道:“我知道了,此人是百强榜37位的无血剑,速速收拾收拾,赶紧回去通知镖头!”
蝉健看到满地鲜血,也没有了食欲,遂上楼去了。
…
霸刀接过小二送来的拜帖,看完拜帖,叫小二回复自己准时赴约后,便安排下人给了小二些银子,小二自然眉开眼笑。
雨仙焦急道:“爹,可是你说的那人?”
霸刀神色凝重,把拜帖递给雨仙。雨仙接过拜帖看完后:“三日之后未时,西边云来湖畔。故人之徒,赴未完之约。”
霸刀看着宝贝女儿,宽女儿心道:“仙儿且安心,爹的宝刀未老!”
雨仙银牙紧绷,不言不语,眼神坚定,似做了什么决定。
一个黑衣人借夜色潜藏,鹰般的眼神注视着,趴在高墙之处,喃喃自语:有意思,且等三日后再看。说完一个闪身,轻盈落地,落地没有一丝声响,潜向黑暗。
一名女子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正待翻墙而出。
“仙儿!”
女子肩膀一耸,小舌头微微一吐:“爹!你怎么还没有歇息呀!”
霸刀哈哈大笑:“爹预感晚上有猴子翻墙的表演,所以就打算好去看看。”
雨仙娇嗔:“爹!”
霸刀笑意未减道:“好了乖乖睡觉去吧,不可胡闹!”
雨仙做了个鬼脸:“哦!”
书房的书架廖廖的摆着基本书籍,霸刀用布条轻柔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刀,轻柔的像是抚摸少女的肌肤,刀刃处有微微的缺口,霸刀喃喃自语:老伙计,你我二人当初挑翻一个土匪窝,那时我武艺不够精湛,那土匪头子的武器坚硬无比,害的你受了伤,全寨一百三十七口为你祭了刀,如今你太久没有见血,会不会忘记了鲜血的滋味,仙儿她娘走后,我俩再未合作过,这一次老伙计要出山了。
…
蝉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颇有感慨,和师傅讲诉的江湖有点不一样,没有办法讲明白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但是这些不是蝉健最关心的。今天见到的女子仿若仙子,她叫雨仙,好美的名字,如果能和她一起驰骋江湖,快意恩仇,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转念又叹气一声,为师傅赴约,那人是雨仙的父亲,刀剑无眼,万一伤着她父亲,她会不会怨恨我?蝉健在内心唱戏的情况下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