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棠溪感叹,“夏小姐是个有心思有聪明的,难得她竟有这本事说动老夫人?”
小暖对夏若云实在喜欢不起来,便道,“你追出去和颜家送口信的人说。
不巧,今日我父亲那边正好发了电报过来,说我外祖母生了病,挂念着我。
想让我去祖母老家看看。至于夏小姐的认亲宴我恐怕是赶不回来参加了。”
棠溪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喜欢夏若云,可又不想给不给老夫人面子。
搬出安家的事情来,老夫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夏若云本就是存心的,听到棠溪送回来的话。
立刻委屈起来,“这么巧,偏这个时候有事了?
暖姐姐是不高兴您认我做孙女吧?”
声音虽不大,可刚好清清楚楚的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安家这样的亲家本就是能和颜家强强联手的,不管真假,老夫人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得罪安家。
况且又是以安景迟的名义说的。
“明家老夫人生病,作为女婿外孙女,自然是该去看看,没有比这个更要紧的事!”
这话直接就堵住了夏若云的嘴。
听到她话里的意思,没讨到好,夏若云讪讪道,“老夫人说的是。”
她才不稀罕做什么颜家的小姐,亲生的小姐颜家对她也没多好,何况她这认下的?
不过是怕颜清宸赶她走,才巴结了老夫人认了这么个亲事。
借此机会,想膈应膈应苏暖暖,倒不妨被她推脱了。
颜清宸进了房门就瞧见她真的在收拾东西。
“你还真打算老远跑一趟梧州开阳城?”
小暖将床上的另一份电报递给他。
“我今日确实收到了我爹给我发的电报。
说我外祖母最近身体不好常念叨母亲,外祖母年纪大了,怕有个万一。
所以让我过些日子有空,去梧州一趟,见见外祖母,也算是替我母亲了了心愿。
只是夏若云的事刚好来了,我就提前几天走好了。”
颜清宸,“这几日军务上还有些事要处理”想着两日就走,恐怕是有些难。
小暖,“没事,颜家事情多,老夫人身体也不太好,你留下最好不过。
我让荷花酥陪着我去,前些年,她跟着我父亲去过梧州,也算认路。”
两人商量了一番,颜清宸给她收拾了东西,又命人连夜去颜家库房搜了好些珍贵补药,找人托运了过去。
轰隆隆的火车声,小暖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
“听说明家很神秘,独辟出山谷来,几代都是住那!”
荷花酥听她提到明家,就笑了。
“我也只是跟着先生去过一次。
是独在一座山头,在开阳城旁边,山脚下便是极繁华热闹的地方。
据说明家先代都是占星算卦有通天的本事,可神奇了”
荷花酥喋喋不休的说着她知道的明家事。
小暖有些奇怪,“可我似乎少见安家和明家往来?”
荷花酥提到这里,叹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您的缘故!”
“我?”
小暖,“这可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荷花酥还点点头,“对,就是因为您。明书夫人有个哥哥,也就是您的舅舅,叫明来的。
明来先生觉得是先生照顾不好夫人,又因为是夫人拼了命生安家的血脉,才遭此横祸的。
生了大气,打了先生一顿,便没再往来了。
先生觉得愧对明家,除了老夫人偶尔的寿辰,亦或者是生病,便也很少去了。”
“我这舅舅是什么样的性子?”
荷花酥,“模样生的好,可性子极小气,霸道暴躁。”
下了火车出站,两人提着行李。
“荷花酥,你确定是下午三点,父亲会派人来接我吗?”
小暖看了看手上的钻表,都已经三点半了。
荷花酥也有些不确定,“应该,吧?会不会是咱们走错了?”
小暖,“开阳城就这么一个火车站!”
荷花酥眼尖的瞥见几个彪形大汉拿着照片四处看。
“你就是暖小姐?”
“是!”
“不是!”小暖开口慢了,已被傻大姐荷花酥抢先一步。
小暖使劲拽了一下荷花酥的袖子,恨不得给她一脚。
现在敌我不明,又在个陌生地方,怎么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彪形大汉,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
二话不说就将她们行李抢过来,“请暖小姐上车!”
小暖一听这话,从她丰富的绑架经验来看,这请就等同于绑。
看了荷花酥一眼,悄声说,“跑!”
做足准备,打算拉着荷花酥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不料荷花酥没反应过来,“暖小姐您说什么?”
小暖差点被她这猪队友气死。
刚要开口,突然后面有人用白帕子捂住了她的嘴,本能用力一吸气,顿时晕了过去。
荷花酥急了,“你们.”
直接被人从后面劈晕了。
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训斥声,还有耳光声。
睁眼的时候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借着,就是一张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轮廓分明,浓眉星目,虽是脸上依旧有些风霜,可掩盖不住英俊和帅气。
“吓?”
小暖被吓了一跳,立刻坐起来,看了一眼陌生的男人,便环顾四周。
“你是谁?”
男人瞧见她醒了,有些激动,“别怕别怕!我是接你回来的人。”
小暖看了看不远处低着头站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确定?”谁家接人是这么个架势?
男人走过去,气极败坏的踹了其中个头最大的一脚,“我让你们接人,你们给她下迷药干什么?”
被踹的人有些心虚,“先生,是您说要好生接待的。
暖小姐不配合,我们怕弄伤她,所以只好.”
男人一听越发生气,又是踹了旁边的人一脚,“你不知道迷药吸多了伤脑子吗?
本来我妹妹脑子就不聪明,再遗传下来给外甥女,多吸两口脑子还好使吗?”
小暖听得外甥女三个字,有些明白他的身份。
“你是明来?我母亲明书的哥哥?”
明来一听,立刻对着她露出哈巴狗的热情笑容,“对,对,我就是你舅舅,唯一的舅舅。”
小暖觉得这有些玄幻,似乎这个舅舅和荷花酥口里的舅舅不太一样。
荷花酥说明来舅舅很讨厌安家的人。
而且性子小气傲娇,霸道,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