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小姐怎么得知我被抓的?
另一边的罗小翠被绑着,想张嘴呼叫的,可瞧见黄景瑜摸出的一个微形定时炸弹。
顿时住了嘴。
黄景瑜皮笑肉不笑,“罗小姐,想喊就尽情喊吧!”
罗小翠瞧见炸弹,恐惧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景瑜笑不及眼底,平日里的明朗气质不复存在。
“你有没有听过外面学生喊的一口号,“我辈国人,当对卖国贼人得而诛之!
原本,我就是想给你个教训算了。可听到你和井下说的那些话,我决定送你一程!”
罗小翠害怕摇头,“我,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给东洋人办事了。
我,我发誓,发誓。白先生你放了我吧!”
说着痛哭流涕起来。
黄景瑜冷嗤了一声,“这话还是留着去阎王殿,去和那些枉死的人说好了!”
将蚕豆大小的定时炸弹捏着罗小翠的嘴强行喂进了她的肚子。
罗小翠想抗拒挣扎,奈何黄景瑜的力气太大。
黄景瑜起身,找了块帕子擦擦手顺带将帕子塞着她嘴里。
“唔唔唔,唔!”罗小翠又急又恐惧,支支吾吾的挣扎着,不知说的什么。
慢步过去,抬起刚才自己的酒杯,碰了碰罗小翠的。
“罗小姐,一路走好!”
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饮尽,黄景瑜将房门推开,淡定下楼。
正好遇到上楼的井下,井下瞧见他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猥琐又油腻的样子。
黄景瑜却佯装听不懂,“罗小姐在等井下先生!”
井下听到,立刻迫不及待,色眯眯的冲上去。
黄景瑜嘴角动了动,略有些嗤笑。
走出门时,按下了手里的按钮,随意向后一抛。
几步之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火光四起。
罗家公馆被炸,院子里的其他守卫追了出来,“抓住他!”
黄景瑜快跑几步,刚好颜清宸接应的车到达,迅速钻进车里。
黑衣人扔了一把枪给他。
黄景瑜迅速上膛,从窗外解决了两个。
汽车向着黑夜出发,身后的追赶的罗家守卫越来越远。
黄景瑜坐在后座上,看了一眼开车的人。
“颜清宸可真够小气的,就派了一个人来接应老子!”
司机面不改色如实道,“二爷说了,黄少这点本事都没有。
迟早死在战场上,早死晚死都得死,也没什么区别!”
黄景瑜,“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就不能盼我点好?”
伸头看了看夜色,车子直接驶向城外
等双方汇集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黄景瑜兴致高涨,正在绘声绘色的描绘着自己的英勇帅气。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计划除了她和井下?小暖有些好奇。
黄景瑜,“不,原本我们只是打算通过这个罗小翠救人。
可细查之后发现,这个罗小翠也是个东洋人的走狗,想利用我将营救白尘的人一网打尽,再将我独占。
我们就来了个顺水推舟,救白尘等人的同时,顺带将罗小翠和井下一网打尽!”
少了这两条狗,在宁州驻扎的佐木如同断了一条腿,暂时能消停一段时日了。
小暖忽而明白了为何黄景瑜要跟着罗小翠去酒会,套到消息却依旧按原计划行事。
黄景瑜有些洋洋得意,“这个罗小翠,真当我这军校是白上的.”
小暖突然插嘴了一句,“那罗家公馆的追兵没看到你长什么样吧?不然,薛家可是要满城通缉你的!”
“窝草!”
黄景瑜反应过来,看向颜清宸,“谁让你只找个开车的司机给我。
我爹要是知道我送礼送出仇来,不得宰了我?”
黄景瑜身上的骨头已经嘎吱嘎吱作响了
颜清宸理直气壮,“我故意的。这样一来,薛北两家有仇。
你爹就不会被薛家的人轻易拉拢,只有抵御外敌一条路可选,这不正是你所求?”
黄景瑜,“这就是你推我祭天的理由?”
这下子,他不担心他爹被薛家拉拢了,他要担心的是打断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慌忙转身,骂骂咧咧的开车自己走了。
心里十分担忧:也不知道要是坦白从宽有没有用?
小暖有些担心,“宁州是薛家的地盘,他一个人不会出事吧?”
罗小翠背后依靠的除了东洋人便是薛家,罗小翠用的人大多也出自薛家。
薛家知道黄景瑜参与这事,定然会找他麻烦!
颜清宸吩咐旁边站着的黑衣人,“你多派几个人,护送他,直到和黄家的人接头为止!”
黑衣人点头,过去叫了四五个人一并开车,跟着他去了。
等颜清宸的人走了,小暖才开口。
“黄景瑜回去不会被家暴吧?
我是见过黄大帅的,虽然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可脾气是一点就着!亲儿子都能给打成野生的!”
颜清宸抬眸,“你有见过哪次黄大帅真下死手要了黄景瑜的命?
黄景瑜就这么一个儿子,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
那些所谓的喊打喊杀不过是做过其他人看的,怕不责罚难以服众,真按军法处置又伤了他。”
“还真是!”
小暖仔细一想,黄景瑜从小就坑爹,但似乎每次挨顿打都是三五日后就活蹦乱跳的?
“黄景瑜虽人有点不靠谱,但是有个好爹!”
宁州大小城里,薛家的军队在四处抓人。
为避免医院人多眼杂,颜清宸不得已找了几个靠得住的大夫私下白尘等人疗伤。
“东洋人抓你们是为了获取情报?”
白尘躺着床上,十分的虚弱。
“他们我不知,但是他们抓我是为了获取药方!”
“药方?是我想的那个药方吗?”小暖诧异。
白尘艰难点头,“承蒙暖小姐的深明大义,有了这良药,我们不必在仰仗存货稀缺的盘尼西林。
在数次战争中,全靠它救了好多将士的命。
这东西我们向来是小心谨慎,为的就是怕落在敌军手里。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内部出了奸细,探听到了消息,趁我来宁州的时候将我抓获了。”
小暖感叹,“是我将你害成这样的,若不是这样药方,恐怕你也不用受这么大的罪!”
白尘摇头,“暖小姐严重了,若没这个方子,不知要牺牲多少人。
这药方,纵使他们剥了我的皮,我也不会透漏半个字的。”
小暖看着他铁骨铮铮的样子,不禁生出许多好奇和感动来。
白尘大方的温先生,从小拿的都是纸墨笔砚,却生出一身心怀苍生的傲骨来。
白尘似是想起什么,“暖小姐怎么得知我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