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李成叶扯着她的头发狠狠一拽,“小贱种,你这是什么态度?”
按着她的头就往电话亭上撞去,“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
既然你是老子的女儿,就该赚钱给老子花。赚不到钱就去卖,否则老子弄死你!”
安熙然被撞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回神。
就被李成叶扯着头发掷在地上,鼻青脸肿的。
安熙然捂着额头,攥着拳头,心里发恨。
她要杀了这个低贱不入流的东西!
李成叶瞧见她的狠意,被小小吓了一跳。
随即狠狠伸脚踢了她一下,“干什么?你难道还想杀了老子不成?”
街对面有人瞧见他在踢打妇女,大声喊,“那孙子怎么回事,打女人,我报警了啊!”
李成叶听到报警有些惊惧,狠狠凶了安熙然一眼,“三天后,你没钱给老子,老子就给你卖着窑子去!”
将话扔着,转头就跑了。
安熙然歪歪斜斜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青肿了的额头回去酒店。
前台瞧见她,有些惊讶,“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安熙然微微避开她的目光,“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前台瞧见她的回避态度,便没再多问。
“对了,方才有位姓南的女士和姓安的先生来过,给你续了一个月的房费。
说你若是想通了,可以早些回家去。”
安熙然眼里有狼狈和委屈,使劲低着头,嗯了一声便先上去了。
小暖去医院看了安祈山出来,正好遇到大街上游手好闲的李成叶。
李成叶瞧见她独自一个人,特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凑了上来。
“这不是安家的小姐吗?打扮的这么好,是去哪里?”
小暖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会。
李成叶却凑了上去,“怎么说我也是你娘的老情人,我好歹也能做你半个爹”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个嘴巴子,小暖
抬脚,狠狠一脚就将他踢出去。
李成叶还想动,小暖早已摸出手里的枪对准了他。
“我看你是赶着去投胎,敢惹到我身上来了?”
李成叶瞧见她的枪,便怂了。
躺着地上,双手举起来,“别,我错了姑奶奶,求您给条活路。以后我见着您,一定要绕道走!”
小暖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小病猫。”
银白色花纹雕刻的手枪在食指上转了一圈。
小暖睨了一眼地上的李成叶,“既然见着你了,我就问你个事!”
李成叶爬起来,“您尽管问,尽管。”
“你是怎么找到安家这里来的?”
李成叶,“我这么多年一直是在牢里的,就几日前,忽然他们就放人了。
说牢里人太多了,我刑满释放了。我出来跟监狱里的人打听过,说是有人故意花了三根金条买我出来的。”
“谁竟舍得花这么大价钱救你出来?”小暖有些好奇。
李成叶摇头,“不知道,我以为是当初我跟着混码头的大哥江福,可出来一打听他都早死了八九年了。
我没敢顾其他的,打听了南家的事情,就追到百里城。”
小暖微微蹙眉,她派人打探南家的往事,正好李成叶不前不后的就出来了。
为救这么个东西,花三根金条,能是什么大傻子?
发现小暖怀疑的目光,李成叶立刻摇头,“我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不知道是谁疏通了关系让我出来的。”
小暖看他神色不像是说假。
而且就凭着李成叶一个地痞流氓,还是在牢里呆了二十来年的,要是有关系早出来了。
能随意给得出三根金条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今天的事情”
话还未说完,李成叶立刻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定然不透露半句,否则,否则我天打雷劈!”
小暖满意,点了点头。
“还有,你以后再敢出现在安家夫妻面前,说些不知所云的浑话,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李成叶点头哈腰,“不敢不敢!”
回去安家的时候,安家夫妻正在和安景迟聊天。
安景迟,“熙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她没事吧?”
安夫人立刻摇头,“没事,就是今日替我娘采买东西去了。
若早知道你要来,她肯定高兴。我马上就派人去找她回来!”
安景迟抬手,“算了,让她忙去。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今日来,是想和两位商量一下过继的事情。”
安夫人听到这句商量,笑意有些凝固,紧张道,“不是早就商定好了,说这个月月底举行过继事宜吗?”
安景迟,“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族里各位叔伯向来有些顽固。听说了熙然的事情,昨日连夜找我来商议了。
众人都很反对过继熙然,这也让我十分为难!”
脸上的为难显而易见,似乎他也很苦恼这事。
“当然,熙然自小在我眼皮下长大,我也是十分喜欢她的。”
小暖在门口悄悄听着安景迟四两拨千斤的话。
明明是他自己有心思,还推脱的理所当然,十分巧妙,将锅都甩着安家族老身上去。
轻轻摇摇头,自己先下去,没继续听了。
安夫人,“熙然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族里人是知道的。为了跟着你做事,她前些年也没少吃苦。
她在安家这么多年,不是安家血脉也胜似安血脉了。
身世的事情到底是我这个做娘的错,你们若要罚便真的罚我好了。”
安景迟叹了一口气,“这话你们应该说与族里叔伯那群老顽固听,和我说似乎也没什么用。”
瞧了安则远一眼,“大伯倒是说若你们夫妻两人不愿过继小暖的话,他家大儿子松柏倒是可以过继。
只是你们知道的,我与明书从前也是有个女儿,我便总想着合该过继一个女儿才算圆满。可安家族中向来是男丁兴旺,女孩稀少。”
话点到为止,安景迟起身,“我今日还有事,你们再考虑考虑。大伯那边,我先拒绝他!”
安则远张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回头看了看端坐着一脸难看的安夫人。
另一边回到自己屋里的小暖,推门就闻见浓浓的药味。
心里一沉,有些心酸难过。可面上却不得装着笑意。
“屋子里这么浓的药味,是不是有些人怕苦,像从前一样把药喂了花草!”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去检查了花盆里的草木,似乎真有这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