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吗
小暖斜眼看过去,轻轻一瞟。
随即将目光收回,去看马桑给她准备的土特产。
拿起一个苹果就啃,尝了一口。
“看来鸡笼山的水土不错,苹果还挺甜。”
马桑一听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暖小姐,给条活路啊。您难道要让我们这百十号人都给您种果树去吗?”
土匪还能不能有点土匪的尊严了?
小暖看了一眼黄景瑜递给的本子,笑,“放心,只要你们事情给我办好了,我还看不上你们给我栽果树。
之前的人可都给我审问清楚了?”
马桑摆手,立刻有土匪跟班卷着一打纸过来,“要问要说的都给您备下了。
您放心,这些杀人越货的来历都查的清清楚楚,祖上三辈是干啥的都给您盘问清楚了。”
小暖拿过来翻看,黄景瑜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
小暖,“罪证。走吧,回家!”
未等安家夫妻,径直走了。
马桑招手,“您慢走,人和东西我都会派人给您送去的。”
黄景瑜在车上,“我们的人撤了,安家夫妻还在那,这土匪该不会再动手吧!”
小暖挤出一丝笑意,“除非他们真的想让我把鸡笼山变成果园。”
送走了克星,还赚了一笔外快。
马桑心头舒畅了起来,摆手,“这克星走了,收工收工。回家杀鸡宰羊,咱们好好喝一顿。”
他鸡笼山也算是在土匪克星手里稳稳躲过一劫的了。
回到天京城,吃了饭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听闻鸡笼山的特产和人都送来了。
小暖特意去换了一件印花竹子的米色旗袍。
全身都是竹子叶暗纹,四处分散着鹅黄色的柚子,扣上黄宝石的柚子耳钉,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活泼。
拿起小包便准备出门了。
“小夫人,您这是要出去?”
小暖点头,“去安家暂时租住的公馆。”
黄景瑜端着咖啡从外面进来,瞧见她这精神打扮的样子,似乎还抹了口红脂粉。
听到她要去安家,笑,“这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和我约会去。”
小暖朝她翻了个白眼,“我出气去,怎么,想替你那差点的未婚妻挨打?你要是想英雄救美,我倒是不介意。”
松了松手指,握拳,状似威胁。
黄景瑜将杯子顺手塞给棠溪,“良禽择木而栖,算了,我还是给你做司机去比较好。”
他怎么会看上安熙然那种恶心女人。
棠溪一看两人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生怕小暖在安家吃了亏,犹豫片刻,还是将电话打出去了。
“二爷,小夫人去了安家那边。
肯定是为了之前安熙然的事情,我担心她出什么岔子.”
公馆里,安熙然收拾了一番,仍掩盖不住素净憔悴的脸。
安夫人正在忙前忙后的给她准备安神茶和燕窝。
就听得清脆的脚步声,“看来安小姐在鸡笼山过的确实不好,是需要好好补补。”
安熙然看见她,想起之前种种受辱,肮脏的粪水味道,烈日的暴晒,夜里的受冻。
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就想去打小暖。
安夫人一惊,赶忙拉住她,“熙然,你这是要做什么?小暖是你妹妹!”
安熙然挣脱安夫人的手,委屈的要哭,“娘,就是她让土匪绑了我的,我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她让土匪折磨我,每日让土匪用粪水浇我!这都是她做的!”
红着眼圈,带着恨意的目光转向小柚子。
“苏暖暖,你敢不敢承认?”
黄景瑜翻译在纸上,递给小暖看。
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理直气壮,“对,是我做的。”
安夫人一惊,“小暖你怎么”
安熙然立刻恨恨道,“娘,你看到没有,就是她联合土匪来害我的”
小暖踩着小方跟的珍珠皮鞋走过来,一巴掌径直甩着安熙然的脸上,清脆利索。
“谁让这嘴这心都脏的惹人讨厌,我应该再狠一些,要了你的狗命的!”
安熙然被打,十分的愤怒。
突然从沙发上腾起来,只是还没伸手。
小暖迅速掌握了先机,又一个巴掌狠狠将她甩在沙发上。
打得她手都有些麻了,只得微微的扇了扇手缓解疼痛。
“你若想活命,最好别惹怒我!”
安夫人立刻去护着安熙然脸上,“苏暖暖,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当着我的面打你姐姐?”
小暖听的不是很清楚,转头瞥向黄景瑜。
似在询问,她说的什么?
黄景瑜举起本子,小暖嗤笑一声,“自然是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是最小心眼,记仇得很。”
径直饶过安夫人,伸手将安夫人身后的安熙然扯着衣服掷在地上。
“今天,是该好好算算我们的账了!”
安夫人瞧见安熙然被推搡,立刻想去护住安熙然。
拉住小暖的肩膀,“小暖,纵然她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真的下手。
你告诉娘,她哪里做错了,娘狠狠责罚她就是。”
黄景瑜继续做工具人,小暖瞥见他写的话。
转头认真看向安夫人,眼里有逼迫之意,“那她要杀了我,你是不是帮我杀了她?”
“什么?”安夫人被吓了一大跳,略往后退了一步。
挤出难看的笑脸来,“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即便是胆子再大,她”
小暖从包里掏出一沓纸来,“这是她收买恶匪,亡命之徒的供词,银行取钱换黄金的单据,收买匪徒的定金。
请的什么人,多少人,多少酬金,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安熙然瞧见那些罪证来,有些慌意,“娘你不要信她的鬼话嗷!”
小暖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声威胁,“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转头去喊,“阿冲,你把人带进来。”
阿冲听到声响,带着人捆了两个人进来。
小暖冷声道,“这是她雇的亡命之徒,一共二十一人。
除了几个被打死的,都在门口候着,要不要一个一个请进来问候一下安小姐?”
小暖半蹲着,看着半坐着地上的安熙然。
伸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
“怕什么,心虚吗?”轻声带笑。
黄景瑜伸脚踢了跟前跪着的匪徒一眼,指了指安熙然,“认识吗?”
“认,认识。暖小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给条活路。
真的是这个女人指使我们干的,金条也给您了,我们还死了好几个兄弟,求您放了我们吧。”
小暖起身,“前几月,安熙然费心从安景迟的人那偷得消息,做局引我出城,再找匪徒半路截杀,为的就是置我于死地。
若不是我自己有本事,死的就该是我了,安夫人如今还觉得是我小题大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