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个玩笑
举着手里的相机研究,“白得个相机,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可以去拍好些照片。
总不至于辜负了张楚楚一片好意才是。”
颜清宸宠溺的看着她,“好,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
张楚楚晚上迫不及待的戴上耳机,监听颜清宸的动静。
却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着听了几日都是如此。
不禁有些气恼,打电话找了小暖。
小暖听到卖花的小张,顿时知道是她。
勉强正色,接过电话,“喂,张小姐?”
张楚楚,“你到底有没有把录音设备放着他书房里。”
“放了!”小暖。
“那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张楚楚有些抓狂。
小暖,“哦,他似乎不太常去书房。”
其实,颜清宸书房里有专门的干扰窃听装备,即便是放进去也没什么用。
张楚楚,“那照片呢,我不是教你偷偷记录一些他的机密,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到蛛丝马迹。”
小暖一脸坏笑,开口,“张小姐,颜清宸他就在我旁边站着!”
张楚楚一听,恼怒道,“那你怎么不早说.”飞速挂了电话。
小暖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耸耸肩,略微无辜,“我就开个玩笑!”
林笙半倚着沙发,手里还拿着她的相机东拍拍西看看。
“我说你就是阴损他老娘给阴损开门,阴损到家了。
怎么在你身上没体现出一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本质?”
小暖过去,一把抢过相机来,“觉得我阴损还用我相机?还给我!”
林笙立刻,“阴损,可我喜欢。对待这种不安好心的人就应该阴损他爸抱阴损,损上加损。
这相机也借我玩两天,我去拍两张!”
小暖递给他,“小心点!坏了扣你薪水赔!”
林笙小声问她,“你那个照片项链去哪家定制的,我觉得挺不错的。”
小暖八卦,“你想给棠溪姐姐定做吗?”
林笙捣鼓着相机,“不,给我自己定。”
小暖一把抢过相机,气的半死,“你一个大男人拍什么照片,不借!”
林笙看着她好端端发火,有些莫名其妙,“姑奶奶,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小暖走到门口,回头,“你自己找棠溪姐姐去借,我拿给她保管。”
林笙无奈。
将相机故意放棠溪那,想为他们多创造一点机会。
过来正好碰到六姨太哭哭啼啼的被玉萍姑姑送过来,似乎是去了老夫人那。
“六姨太你怎么了?”小暖因着清婕的干系多问了一句。
玉萍姑姑道,“没事,六姨太是想清婕小姐了。”
小暖看她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
“那你可以发电报让清婕回家看看你。反正她从夫家回来不过是一两日的路程。”
六姨太一听,越发以泪洗面。
玉萍姑姑道,“小夫人,今天新到了些果子,你若喜欢,多去拿些。”寻了个借口将她引开了。
小暖听到吃的,跑的飞快,只恨腿短了些,不能立刻到果子面前。
她一走,玉萍姑姑道,“六姨太,人各有命,亲事当时也是你允的。
如今出了岔子,清婕小姐管不住丈夫花天酒地,你若声张出去,别人也只会笑话颜家女儿不中用。
说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找二爷去杀了姑爷不成?”
六姨太便不说话了
春日过去,夏意渐渐浓了起来。
张楚楚三番两次打电话都没什么效用,想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气不打一处来,只得想了法子在这夏日天凑了一把烈火。
小暖听到原本是想敷衍过去的,可听她说有新消息,不得不听全了。
将颜清宸定做给自己的小银手枪藏着有些宽松的碎花袖子里,用发绳固定在手臂上。
还特意动了动手,“能看得出吗?”
林笙摇摇头,“不明显,要不要我跟着你去?”
小暖,“你还是去拍你的情侣照好了。
颜家人跟着去,她戒备心强,反倒是什么都不会说了。”
林笙点头,递了一个手榴弹给她,“喏,关键时候,防身用。”
小暖嗅了嗅,皱眉,“你整天用这个糊弄我,也不见你舍得给我个真的。”
林笙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小祖宗,我敢给你真的,我还有活命的机会?爷非得弄死我不可!”
小颜将手榴弹塞着小包里,带上帽子,斜挎小包着出去了。
张楚楚瞧见她,引着她上了四轮小汽车。
带着她,弯弯绕绕的走了好久的路,越发往荒凉僻静的路开了。
“这是去哪?”
张楚楚笑,“放心,苏小姐,不至于把你卖了。带你去见一个人。”
绕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城外破旧的农户院子停住了。
农妇瞧见张楚楚,立刻道,“张小姐,你可来了,这个月的钱还未给我呢!”
张楚楚递了一块大洋过去,“别废话,我们要见人。人你可有好好看着?”
农妇高兴,紧紧握着大洋,“在,在保管他一步也走不成。”
小暖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有些蹙眉,直觉便没什么好事。
农妇带着她们往前,进了牛棚。
张楚楚掩鼻蹙眉,“你怎么把他关着这里了。”
还没走近看清,就听得有些苍老粗狂的声音,略有些暴躁和癫狂。
“死人了,死人了,全死了”
小暖听得这声音,身躯微微一震,立刻往前走。
瞧见牛棚里拴着一个身体佝偻,半缩着的男人。
头发乱糟糟的,根本看不清头。
“老秀才?”小暖几乎不敢上前,小声不确定。
张楚楚笑,“看来真的是苏小姐的老相识。
小暖一脚踹开牛棚门,俯身想去看清地上半缩着的男人。
岂料,他突然发狂,半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
喊着,“快跑,快跑,颜家,颜家,跑!”
抖动之下,露出苍老,骨瘦如柴的脸来。
小暖激动的唇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
“老秀才!”
对面的老秀才听到这呼唤,稍微一楞。
眼神浑浊疑惑,似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片刻又开始挥舞着双手胡说八道。
小暖从未想过,十几年后的重逢竟是以这种方式。
记忆里的老秀才发白的头发一直梳的一丝不苟,穿着洗的发白大补丁的老式立领长衫。
虽是穷的揭不开锅,可依旧一副很讲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