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将枪收回去，“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李小德摇头，“没有没有，白云观这事鲜少有人知道，后来我再去白云观莫名其妙的恢复了。

    渗人得很，我也不敢多说。就，就前些日子喝醉了说了几句。”

    小暖暗暗思量，倒也没说什么了。

    只是李小德时不时的伸手碰碰衣兜，小暖看了他一眼，“把东西拿出来！”

    李小德立刻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扔着地上。

    “这是我从白云观大火里捡来的，不关我事！”

    说完话就跑

    小暖捡着地上的东西，玩味瞥了一眼，“我长得很好骗吗？

    演戏也不尽心些，尽做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

    没追上去，拿着李小德从身上掉出来一枚佛珠回去了。

    林笙瞧见她进门，迫不及待，“这胖头鱼给你下了什么套？”

    将佛珠夹着指尖，那玫半是翠绿半是蓝的佛珠映入林笙的眼前。

    “看来着胖头鱼倒是下了功夫，这东西正好老夫人多年前有一串。

    只是后来摔碎了一颗，便没再继续用了。”

    小暖点头，“她倒是不傻，直接找颜清宸的东西来，恐目的太过明显。

    所以曲折迂回，找了这么一件东西来。似是非是，更能离间人心。”

    林笙看她把玩着佛珠，有些好奇，“我一直在想，你就真的没想过颜老夫人真的是有目的，才烧了白云观的？”

    小暖，“因为是他，所以我无条件信。”

    从小她便知道，天底下再不会有谁比颜清宸对她好了，一举一动皆是为了她。

    若爱的人都不能信，这天大地大，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林笙酸溜溜，啧啧了两声。

    小暖勾手，小声道，“过来我和你说个秘密。”

    林笙俯身去听，小暖小声道，“还有一个缘故，其实，我来颜家冲喜是老观主安排的。

    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老观主偷偷问，我给小暖找一个能保护你一辈子的人好不好。

    我说好，我想要个能天天给我买肉吃，长得好看的哥哥。

    然后，他就托人散了消息出去，说白云观有个老神仙，最是灵验。

    再我下山的时候，给了一颗糖，我后来想起来，猜测那应该是解毒的丹药。”

    林笙微微一惊，有些意想不到这天赐的巧合竟是人为。

    小暖笑，“所以这门亲事是我自己同意的。”

    笑着笑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僵。

    “怎么了？”

    “林笙，你说是不是老观主早猜到有这么一劫，所以才故意提前送我下山的。”

    仔细回想了她下山时候，老观主的嘱咐。

    “当时老观主说我下山切莫不可再回，也和白云观无瓜葛了。

    是不是就是怕我回去，撞见什么？”

    经她这么一说，林笙也有几分可疑。

    “可你一个小奶娃子，犯得上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仇？”

    小暖摇摇头。

    “我也不太明白，许是我多想了。

    又或者是道观里有什么其他秘密，歹人想窃取，老观主特意送我下山避祸的。”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有了疑惑，她必须得解开，还白云观一个明白才是。

    林笙直起身来，正色，“我找人打听打听白云观历代的事情，说不定有什么蛛丝马迹。”

    小暖，“算了吧，让书桓去。你还是多陪陪棠溪姐姐吧，她最近似乎不太开心。”

    提起棠溪，林笙脸上神色复杂。

    小暖顺嘴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棠溪姐姐啊？你这么耗着，棠溪姐姐可等不起你了。

    我听说城西的小武公子也瞧上了棠溪姐姐。

    殷勤的又送蛋糕又送情书的，蛋糕我都吃腻了。没准过几日她就答应了！”

    林笙脸一僵，眼里带着嫉妒和失落。

    随即违心道，“那挺好的，做武家的少奶奶，不愁吃穿，有人伺候。”

    端着花茶进门的棠溪正好听到这句，眼神被刺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置信，又似乎是极痛心。

    低着头，端着托盘转身就走了。

    小暖着急，大声道，“还不追？你往常不跑的比谁都快？”

    林笙脚步动了动，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算了，由着她去吧，她应该有个好归宿，但那不是我。”

    小暖气，眼眶有些微红。

    “可她一直喜欢的是你，连我从前是个小孩子都看得出来，难道你瞎了不成？”

    林笙，“你不懂，她跟着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像我这种人，从站着爷身边开始，就已经把命不当命看了。我不能拖累她！”

    林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想说的缓和平淡一些。

    可若细听，带着些无奈和伤感。

    “什么狗屁道理，你们就是这样，总喜欢强加给别人自以为是的道理。

    你是这样，还有那个剃头发的小哥也是这样。

    照你这么说，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干脆别活着好了。”

    林笙低头没吭声

    小暖捡起拖鞋砸向他，“淳迎夫人倒是好喝好吃一辈子不愁了，可她有个怎样的下场。活得跟行尸走肉似的！

    你，你们明明互相喜欢的。林笙，你这狗东西气死我了，还不去追棠溪姐姐？”

    林笙想了想，最终还是冲了出去。

    小暖看着一前一后消失在大厅的两个人影，唉声叹气。

    她可不希望棠溪姐姐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从小，看过太多的爱而不得。

    为了能撮合两人，小暖去白云观，死活没让林笙跟着去。

    并且发话给林笙，若是棠溪姐姐嫁给了别人，就给他出家做和尚去。

    坐在小汽车上，看着窗外平平无奇的景色。

    小暖觉得索然无味，回头瞥见坐在自己旁边的书桓。

    扭头回去，心里叹：算了，我还是继续看无聊的景色吧，总好过看那张沉默木讷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小暖实在无聊，像是屁股上长了刺一样，坐立不安。

    书桓终于简短开口，“小夫人可是晕车了？要不要休息？”

    小暖呼了一口气，“书桓你话这少，跟个木头似的，以后娶不到媳妇的。”

    本是无聊吐槽，以为书桓不会回应的。

    岂料，书桓开口，“我不用媳妇，麻烦！”

    说到麻烦二字时，默默瞥了一眼她，似乎是意有所指一样。

    小暖感觉有被冒犯到！

    小暖气炸了，“喂，书桓你学坏了，还会指桑骂槐？我哪里麻烦了？

    喂字里带着气急败坏和小姑娘的气恼，可可爱爱，有些引人发笑。

    “天底下还有我又好看又聪明可爱的媳妇吗颜清宸娶到我，那是修了十八辈子的福气。”

    语气无比认真，只恨不得在书桓脸上写上她的优点，日日诵读才好。

    书桓一个眼神，似乎在说你确定你能有优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暖倔劲犯了，非逼着书桓说自己的缺点。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我能有什么缺点？说出来一个，我给你一块金币！”

    她盒子里有幼时玩的金币玩具，那都是纯金打造的，老值钱了。

    小暖气鼓鼓，想的是，书桓这人多数沉默的跟哑巴似的。

    即便她有点什么小缺点，放着他嘴里，估计他也懒得开口。

    只是没想到书桓一反常态，真的认真说了。

    “二爷说你娇气爱哭脾气还不好！”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没胡说，特意加上了颜清宸的话。

    小暖无语，“我哪里娇气了？”

    书桓，“走两步就要二爷抱，吃饭还要喂。

    睡觉认床认被子，听不得声儿。

    从前多次，林笙因为你睡觉的时候弄出声来，被爷揍的鼻青脸肿，有次屁股都被打出花了！”

    小暖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强行解释，“我那是睡眠质量不好。”

    小暖不服气，“那凭什么说我爱哭脾气还不好？”

    书桓吐糟，“家里的狗听到哭声都知道是你来着。

    至于脾气不好，你捉弄过的先生，揍过的同学可以绕满你们学校操场一圈。”

    小暖哑口无言，“我”

    “顶多算一个缺点！”小暖半晌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书桓认真，“三个！其他的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只要你愿意给我金币！”

    小暖内心骂骂咧咧，“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我还是喜欢从前的书桓！”

    书桓抬眸，看了她一眼，“十个金币，剩下的缺点我就不说了！”

    “我哪里有这么多缺点？我不信，你是趁机敲诈勒索！”气鼓鼓。

    书桓面无表情，像是背诵一样，“读书少文化不高，字丑，懒，吃得多.”

    小暖连忙打住，生怕他真的一一列举出来。

    “我给你还不行吗？”

    书桓顿时沉默没继续说话，小暖反复看他，“你今天是不是不正常，话这么多？”

    书桓，“金币！”

    小暖嘴角抽了抽，“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你要这么多金币干什么？”

    “给林笙买个房子做贺礼，提前预备！”书桓难得解释了一句，话里透着认真和严肃。

    小暖听到要用自己的金币给林笙买房子，一口老血上不来。

    借花献佛，借到她身上去了？

    血亏的半天不想说话。

    不久，书桓又开口，“你无聊，我可以继续陪你说话的。”略微有些紧张和局促。

    小暖本能摇头，“算了，我那箱金币也没多少，经不起我无聊。”

    随即想了想，既然金币花出去了，总是要个冠名权回来吧。

    “那房子既然是用我金币买的，总能在贺礼上也写上我名字吧！”

    钱花了，总得听两声谢谢回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