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颜清宸，“我会想办法！”却是没答应带她回颜家。

    天色渐晚，颜清宸的汽车在巷子里来回穿梭，停着还没来得及装大门的牛家门口。

    林笙跟着颜清宸下来，“爷，就是这里了！”

    牛家的人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林笙。

    牛大婶立刻开始嚷嚷，“来人啊，来人，土匪来了，快报警啊！”

    牛大婶的儿子瞧见林笙，本能的就想跑。

    林笙一脚将牛大婶的儿子踢翻在地，身后跟着的几个黑衣人拔枪团团围住牛家三口人。

    牛家三口见到枪杆子，吓得哆哆嗦嗦的不敢动了。

    “各位爷，我们，我们是穷人家，没什么好东西！”牛大婶的儿媳妇努力的挤出笑来。

    黑衣服一巴掌扇在牛大婶的脸上，恶声道，“老实点，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不许多嘴！”

    书桓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折叠的小板凳出来，颜清宸坐下。

    冷冷看了地上蹲着的一家三口，“你们养的那个丫头是捡来的还是买的？”

    “她，她是我家亲姑娘......”牛大婶眼珠动了动，一副不老实的样子。

    黑衣服的男人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打得朱大婶趔趄了一下。

    捂着老脸，一副委屈便秘的样子，想争辩却又不敢。

    “仔细说话，敢有半句假，把你们嘴缝起来！”黑衣人的声音凶狠粗糙，跟饿狼似的。

    牛大婶脸肿的有些高，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次（是），次（是）是。是我们花钱买来的童养媳，她两三岁就买的了！”

    颜清宸再次开口，“她是哪里人？父母何处的？”眼神里的冷意似乎能把人冻死。

    牛大婶有些害怕，捂着脸。

    “不，不知道！”

    许是怕再次挨打，瞧见眼神不对，立刻解释，“小爷，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她是我从从一个叫花子张的人贩子里买的。”

    说着立刻摆手，“别，别误会，我，是是看她可怜才买她回来的。我把她当女儿来养，的！”

    许是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自己说着说着便气短了。

    林笙呸了她一声，“你个老畜生，虎毒还不食子，你也好意思说将这孩子当亲生的来养？

    你拿她当过人吗？你也不怕人祖宗知道来索了你的狗命！”

    牛大婶缩着头，气短道，“我，我不就随便打了两下吗？这年头，谁家姑娘挨不得两句打骂？”

    话刚落，黑衣人的手枪就顶住了她的脑袋。

    吓得牛大婶哇哇大哭，“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虐待打她的。

    我知道了错了，诸位爷，以后以后，我一定不打她了。

    把她当亲女儿，不亲祖宗一样供着。你，你们饶了我们吧！”

    牛大婶的儿媳跪着地上磕头，“诸位爷，这都是这个老妖婆和阿牛干的坏事，我，我只是个弱女子啊！不关我的事！”

    颜清宸听得这时高时低的哭嚎和吵闹，刺耳。

    不耐烦的开口，“闭嘴！”

    冷冷一声道来，吓得三人大气不敢出。

    牛大婶的脸肿的老高，老泪横流的。

    颜清宸朝着林笙使了一个眼色。

    林笙食指转着手枪，慢悠悠的走过去。

    “把欢丫头的卖身契找来！”

    牛大婶一听，立刻装傻，“什，什么卖身契？”

    林笙手里的枪转着忽而停着手里，迅速上膛。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

    给你们听两声响，也算是给你们上路的彩头！”

    “上，上什么路？”牛大婶的儿子一楞。

    林笙笑，“自然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的那个黄泉路！”

    手枪指向牛大婶，又挪向牛大婶的儿子，微笑，“下面我随即抽取一个倒霉蛋！”

    牛大婶的儿子一看，立刻将旁边的艳俗女人拖到自己面前挡着。

    “你个臭男人，你怎么不拖你老娘挡子弹，缺德事都是她做的！”艳俗女人狠狠的推搡了阿牛一把。

    牛大婶转身去骂，“你个臭货，你敢撺掇我儿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打艳俗女人。

    林笙轻咳了一声，“注意秩序，想一块死我也不拦着！”

    “我数到十，谁先去找到了卖身契，我就免他一条狗命！”

    艳俗女人吓得半死，使劲指着牛大婶，“是她，就这个老女人藏着。我们都不知道！”

    然后踹了阿牛一下，“你快说是不是你娘知道！”

    阿牛连连点头，被吓得六神无主，“是，啊是是！欢丫头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就买的了，我爹死了就我娘收着。”

    似乎是怕沾染上牛大婶被打爆头，阿牛退的远远的，一副与我无关的怂样。

    牛大婶见儿子这样，气的半死，跌坐着地上咒骂，“你这个畜生没良心的！”

    林笙，“我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牛大婶慌乱，“我，我去找，去找！别开枪！”生怕林笙没了耐性，真的打死自己了。

    狼狈的爬起来，许是腿软害怕得紧，又跌坐在地上。

    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一边嚷嚷着，“千万别开枪！”

    一会的功夫，牛大婶跌跌撞撞的跑着回来了。

    “各位爷，就这，就这！”哆哆嗦嗦的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转而交到了易不染的手里，颜清宸看了卖身契。

    冷声扔了一块银元在地上，“现在算是两清了！”

    起身要走人，牛大婶看着地上的一块银元站起来跟住林笙，“爷，这，这没有强买强卖的说法啊！一块大洋是不是有些.......我养大她不容易！”

    林笙哼了一声，举着枪挠脑袋，“你把人当牲口使唤是不容易。但是我打爆你的头倒是很容易。”

    吓得牛大婶连连后退，用手挡着，缩着脖子求饶。

    林笙冷哼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颜清宸在车旁，摸出打火机将卖身契烧了。

    “你去花子张那打听打听，她可还有家人。

    如果没有，我记得部队里有个叫三十来岁叫陈橘的，死在战场上好几年了？”

    “是的，家里只剩下一个妻子，那个妻子好像也是陈橘的父母从前给他换的童养媳。”林笙点头。

    随即似乎是猜到了他的用意，“您不会是想将欢丫头交给她抚养？

    可小夫人说了要带她回颜家的？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倔脾气......”

    颜清宸，“要你有何用？”

    林笙两眼一抹黑，得了，又到了他背黑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