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搞——第二章
不一会,躲在角落的莫凡被找到了。与此同时,莫家兴也到了。当然是来接走莫凡的。
“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上课睡着了,叫醒做题,就跟疯了一样冲出去躲了起来。你家这孩子啊!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叫来莫家兴就是为了当着莫凡的面,当着围观师生的面,数落自己。
莫家兴则是只能点头哈腰,笑脸相迎的道歉。莫凡无不感到愧疚感,但那一切都太真实了。难道。。。。真的只是黄粱美梦吗?白日做梦,还能这么真实,清晰的一生。
“对不起对不起。给各位老师惹麻烦了。。。。。莫凡,走吧。”
莫家兴安慰着莫凡,实际上莫凡根本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真相!
“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滚回你家去好好反省几天!都要中考了!还这么懒散!就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呢?!”言语极度伤人,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因为根本没有异样的目光,并且根本不在意莫家兴的感受。
莫凡看着这人人眼中平易近人,哺育国家花朵的老师,嘴中却在吐刀子!每一刀,都在刺痛人心!天差地别的一切让莫凡不知所措,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后,莫家兴拉住了莫凡的手。莫家兴手掌的温暖,让莫凡感受到了别样的滋味,内心极度压抑着。
实际上,莫凡见到莫家兴的那一刻起,内心就已经是波涛汹涌了。总感觉再过一会儿,就会成为一个泪人,但莫凡极力的克制着这种情感。
因为不能在这群“野兽”中示弱,不然只会只会被伤的痛,刀子也会毫无顾忌的深入。
莫家兴带着莫凡离开了,直到离开校门前。莫凡回想起那一幕幕,莫家兴拉着莫凡,压着莫凡向一个个老师道歉,压得喘不过气来。
直到上了莫家兴那辆维持一家生计的货车,莫凡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情绪了。
一瞬间,整个人哭成泪人,一把铺在正要发动汽车的莫家兴的肩上,紧紧的搂着莫家兴的手!
默不作声,默不作声的痛哭着。莫凡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眼泪的味道了,但这一次的眼泪是甜的。
原先正要发动汽车的莫家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莫凡,总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卑躬屈膝的软弱导致的。。。。但是本就出身卑微,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如此的卑躬屈膝祈求生路,这个世界适者生存什么的都是屁话,都是强者说给弱者听的。说完了紧接着依旧是疯狂的践踏弱小。
实际上,莫凡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哭过了。就连自己即将逝去都没有这种感情。这一次的痛哭是因为高兴,高兴还能见到逝去的亲人的高兴。高兴的同时也因为自己的软弱让自己想念许久的亲人备受屈辱。凉种泪水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味道。
莫凡默不作声的抽噎着,泪水浸湿一切,积攒了这么久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决堤了。
过了许久,莫凡才舒缓了情绪,松开了紧紧握住生怕这才是一场梦,还会再次逝去的梦。。。。。
“莫凡啊,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们这就去买!”莫家兴尽量避开了一切牵动情绪的东西,只为莫凡能够静下心来,舒缓情绪。莫家兴知道莫凡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也并没有过问。只是发动了汽车慢慢的开着。
买完了菜,回到家。莫凡见到了从前的家,那种悠然而生的情感再次凸起了尖刺,刺激着莫凡的心。
莫凡回想起那因博城灾难而毁灭的一切,无法形容心中的情感波动,但莫凡极力克制着。
“莫凡啊,我知道你学习很辛苦,好好坐着休息,等会就开饭。”
说实话,莫凡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亲人饭菜的味道了,无不期待着今晚的晚饭。
“爸,我来帮你吧!没事没事。。。。”
晚饭做好了,夏季的炎热,火热的厨房内犹如蒸炉一般,莫家兴和莫凡有说有笑和睦美满的氛围令人向往。
“好了,菜上齐了。来坐下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