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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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听经

    为了收获全功,李淼也没什么顾忌,当着石少航的面,把自己脱了个清洁溜溜,光着身子坐倒在池水里。

    果然,水里传声速度是空气的十倍,聚精汇神,脑海里终于出现了黄豆大小的光点。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想了又想,李淼豁了出去,一头栽倒在池水中。

    当整个身子都埋入水中后,双耳终于传来远比之前还要清晰的声音,脑中的豆光,瞬间放大了数十倍!

    杯口大小的光晕在脑海中现显,将人体经穴、**照映的寸毫必现,只是繁复如星海,无止无尽。

    李淼大着胆子,将着光谱导引真气,自己能够支撑的闭气时间,就是自己运气的时限。

    不足两分钟,李淼从炼池里翻起,爬在池边,喘了半天粗气。

    “大哥,怎么样?”

    少航等了半天,终于问道。

    李淼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憾色,少航正待安慰,忽见他指着自己手腕道:

    “来不及,来不及将此处穴道冲破,我闭气时间太短。“

    石少航却大喜,指点道:

    “这是手上阴心经,如此说来,大哥已经连破了6个穴道,只要再运气3个穴道至中冲穴,就可将整个经脉联通!”

    李淼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说虽如此,可终究功败垂成,要是能再闭气一分,不,哪怕半分我都有可能成功!”

    少航苦笑:

    “大哥这是说哪里话,之前是一穴未通,如今连破6穴,还未知足,未免贪功了!”

    李淼也笑道:

    “你说的不错,可我若不贪,谁会练这鬼东西,憋死个人啊!”

    自这一日起,李淼就如同开了挂一样,接连冲破诸多经络,阴阳二气在体内渐增,与此同时,闭气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半个月后,已可以一炷香功夫(30分钟)在水下不呼吸。

    而他和石少航每天都用酸藤液浸泡肉身,半个月时光,两人不只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暴增,连同气力也大涨,虽然还只是12、3岁的少年,已和成人的力量无异。

    只是李淼的听经络能力只能用于自身,不能惠及石少航,有些遗憾。

    时光飞逝,转眼三个月过去,李淼已将十二正经全部打通,体内真气联成一气,照每日偷听蒋维业与众弟子的授课,自己已经是水火相济的第二重。

    但让人意外的是蒋维业的三位弟子,都已经在此期间连升两级,进入了第四重,其中还有一位专修土行拳的叫祖名的少年,更是到了第五重,稍加进益便可入水火相济后期。

    如此看来,七伤拳中,单炼五行拳的速成法门当真非同小可。以李淼水月洞天加听经络两层外挂的加持下,也仅仅勉强跟上对方的进步。

    至于石少航这三个月来也没有闲着,或查阅或打听,已经琢磨出了好几个药水炼身的方子,只是担心药力过猛,准备等到李淼进入水火相济三重后,可生出护体真气再继续试验。

    至于利用花盆做传声筒的装置,也被他以太过容易被人发觉的理由淘汰掉。代之以“听瓮”。

    这东西本来是打仗时,军队埋在地下,专找听力过人的瞎子听取城外攻城军队的军情用的。对于听力超人的李淼来说,更是如虎添翼,方圆百丈内的人声虫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又有一桩短处,因为听瓮作用太好,一切声音都被吸收,要从中分辨出演武厅内的声音,尤其是交谈却是极难。

    好在这也难不倒石少航,他在后花院靠演武厅的墙根处,又埋了一个听瓮。如此一来,李淼每次窃听时,单听对方听瓮中的声音,这就简单容易了许多。

    每一次窃听时,由李淼转述,石少航记录。数月功夫积细,再由少航修整,竟然被他整理出三篇木、水、土,五行拳的精要,虽然只得了全篇的三分之一。但也远比没有的要强。加上已有全本的金行拳。七伤拳全谱,他二人已得了近一半。

    这一日,蒋维业教授了众弟子6路七伤拳散手。

    原来七伤拳并没有正式的招式,每当练家修行到一定火候,自然会创出属于自己的绝招。而这上下各3路的散手则是为了平日修者习练外门功夫所用,都是最基础的进攻与防守技巧,谈不上精妙。

    即便如此,到底七伤拳是当世绝学,这6路散手的威力依然极大,习练不易,蒋维业自清晨说了足有一个时辰,也只勉强传了1路。

    李淼此时的听力还是有限,不能将听力可视结合地听的能力一道施展,只能通过蒋维业教授的言语与众人耍拳时的破风声,勉强猜策招式。

    幸而既然是散手,招式便大多简单。又有石少航在旁纸笔记录。

    这小子领悟能力极强,甚至还可以照着李淼即时的描述,绘出拳脚的图形,只聊聊数笔便能勾勒出其中精要。

    两人一搭一挡,待将听到的内容全部转换为文字图新,已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窃听用的听瓮就埋在李淼工作的厨房火灶一角,在遮掩瓮口时,忽然耳边又传来些响动。

    李淼想着兴许是蒋维业几人又重返演武厅习武,赶紧把耳朵贴了上去,可这一听,却是大惊失色!

    “怎么样,你潜伏在房山分坛也有小半年了,东西你到底探到手了没有?”

    提问的是个男子,声音阴冷,很是熟悉。

    可问话的对象却半晌没有回答。

    男子狠声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弟弟的命可在我们手里,要是你再拖延,他一条小命先不说,大爷们先不给他水喝,我看你还能横多久?”

    闻者这才叹了一口气。

    气息幽怨,但更多地是难以言状的悲愤。

    “东西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副坛主对我并不信任,至今坛中所有的秘要,都避了我才与人商议。”

    嗓音清灵,说不出的好听,竟是个少年女子。

    “哼,你这话,说会信。分坛里谁不知道少坛主视你如珍宝。止不定,还入了房帷,有什么事,什么话能逃得过你的耳目?”

    少女辩解道:

    “你别乱猜,少坛主年纪还小,他更没对我有什么非份之想。他……,他只是觉得我和他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有些相似,所以……。”

    说完,一番解释。

    问者听得不耐烦:

    “算了,既然你探听不到什么。首领已改变了主意,这一次另有任务交待你,你要是做好了,便将你弟弟放回,由你们姐弟团聚,远走高飞!”

    少女并不相信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