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有些人不值得
医生手里拿着CT片子,随着章环宇来到苏皖的病床前,跟苏皖交谈了几句,见她意识还算清醒,又仔细看了看片子。
“她应该没事,回家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不适,赶紧到医院里复查。”医生把片子递给章环宇,又嘱咐了几句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就转身离开了。
章环宇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皖,两人来到外面,准备打车回家。
“苏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张丽惊魂未定,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她的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心中无比的内疚。
想想苏皖还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借钱给她,劝她和婆婆搞好关系,又让她来店里上班。
虽然她挣的比苏皖少,可是比一般的打工族可强多了。
自己居然欲壑难填,想逃单多挣钱,想自己出去开店。
苏皖为了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竟然被人打破头了。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朋友,别人欺负你,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苏皖看着张丽歉疚的样子,马上忽略了自己的悲惨。
甚至,她有些自得。
哦嚯,自己能不能成为传说中,马上提枪的女英雄呀?
看,刚才自己那拳脚施展的,分明有大侠的潜力。
只是,被阳光一照,她怎么觉得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模糊,腿脚也有虚晃的感觉呢?
“小皖,你怎么样,你头晕不晕,恶不恶心……我们要不要回医院待着?”架着苏皖的章环宇明显感到苏皖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不由地担心极了。
“哎呀,我没事呀,我又不是泥捏的。”苏皖依然逞能地回怼了一句。
可是,见老公这么关心自己,苏皖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出租车很快到了,章环宇扶着苏皖上了车。
“张丽,如果不舒服,也回家休息一会儿,明天再过来上班。”苏皖临关车门时,还不忘细心地叮嘱了一声。
“嗯。”张丽点了点头。
她掏出手机,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实在是有些心有余悸,即使去了店里,也没心情好好上班。
随即,她给婆婆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她去接妞妞,就提前去妞妞上学的幼儿园附近等着了。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张丽孤单地坐在花圃低矮的围墙上,一阵秋风吹来,她怕冷地裹紧了单薄的衣衫。
苏皖这么用心的对她,她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下,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
章环宇扶着苏皖,艰难地爬上五楼,替她换下溅了鲜血的衣服,让她躺在宽大的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了杯子。
苏皖轻轻地合上眼睛,舒适地享受着老公的侍奉。
张环宇去厨房弄了热水,把毛巾浸湿拧干,先在自己的脸上试了试温度,才过来细心地给苏皖擦拭着。
“这帮家伙这么欺负你,真是该死上一千次……老婆,你告诉我他们住哪里,我替你报仇去!”看着苏皖身上干涸的血迹,章环宇看着看着,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盈满胸膛。
其实,经过这次争斗,苏皖也得到了一个教训,这个社会,有些人是你不能惹的。
这些人贫苦而低贱,他们本来心中积累了太多太多的不平和怨怒,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找一个出口来发泄。
比如,有的人会长期的压抑下会跳楼,有人因为一点小事,去伤害无辜的人,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这种人,当然是要远远地隔离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不能跟他们有所牵扯。
如果跟他们打交道多了,你会不自觉地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老公,这件事件到此为止,我吃亏了就吃亏了,这件事已经被派出所记录在案,他们不是给了我们一个鉴定伤情的单子么,我明天就去找法医鉴定,如果够上处罚,咱们就让警察去处罚他们。”
“不行,老婆,我看你被打成这个样子,我不替你报仇,我心里难受!”章环宇有些暴躁,他的大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恨不得马上就去找那些人打一架。
“老公,不要,那些人的贱命,不值得你去拼,你要相信警察,他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天道轮回,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不要轻易用自身去犯险。”苏皖有些急了。
她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有些惊慌地劝着章环宇,生怕他不听自己的。
“……好吧,看把你急的,我去接果果,顺便买点菜,你好好地睡一会儿吧。”章环宇见苏皖急成那个样子,连声答应。
苏皖拥着被子,感觉全身放松,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然后合上眼睛,进去浅浅的睡眠。
章环宇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不见,屋内一片静逸,轻软的被子盖在身上,有太阳的味道。
不知不觉,苏皖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章环宇带着果果回家了,手里拎着无数个塑料袋子,里面装有各种好吃的。
章环宇放下手中的东西,先是进屋看了看苏皖,见她的正慵懒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便放心地进厨房忙活开了。
果果在放学路上已经被爸爸细心地叮嘱过,进屋远远地站着,有些哀伤。
“妈妈生病了,果果乖,果果听话。”他有些担心,可又不敢过来碰妈妈。
爸爸说过了,妈妈生病了,果果如果不小心压到妈妈,妈妈会痛的。
“嗯,妈妈没事……好的,果果自己玩吧。”
见妈妈还是那个妈妈,会说会笑,会关心自己,果果放心了,赶紧溜出去看动画片了。
不大一会儿,苏皖就隐隐闻到了鸡肉那喷香的味道。
休息了一晚,苏皖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就拿着警察给她那个鉴定伤情的单子,去中心医院做鉴定。
她不想这么放过那一家子,如果随便伤人而没有惩罚,谁知道那伙人以后会不会更加嚣张。
法医是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当其中一个法医拿开苏皖头上的纱布,看着那深深的血口子,还有逢伤口的针线时,他彻底怒了:“这是谁下的手?这么狠,一定要拘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