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毒女配和反派大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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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吃醋的凤逸

    凤逸看着白珂对易如歌如痴如醉的眼神,不知怎的,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便如同喂了一只狗,随后狗叼来了一把四十米的大刀。

    想把白珂大卸八块的念头。如一把火,越烧越旺盛,最后甚至盖过了凤逸其它的想法。

    还好,凤逸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偷偷放出了信号弹。只等那些该看的人看到,他便可脱困而出,如龙入大海,虎归深山。

    白学再没有对付他的方法。

    想到这儿,凤逸心里那心里十分不爽的感觉淡了一些。

    他离家出走,被他找回一点点的理智。让凤逸看到白珂的眼神似乎有一大半在宝库上,一小半在同样两眼发着金光,下手丝毫不比白家父子慢的狄霜身上。只有眉梢眼底的一点点如吃完盛宴后剩下残羹剩饭一样的余光,才舍得分给满不在乎的易如歌时,他顿时了然。魏国宝库的美丽,对一个人的诱惑,凤逸还是低估了。

    古人云:“黄金令人疯狂”诚不我欺。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心里只有复仇和那个不知不觉间走进他心里的易如歌。

    看着易如歌也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凤逸心里温暖了不少。

    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知道杜飞他们已经到了附近。心放轻松,他开始仔细打量这里的所有人。

    除了易如歌,离歌眼神也似乎有些不对。只是凤逸此时仍然身在险地,实在没空多想,只想趁机多观察观察自己的敌人。

    白家父子的模样都似乎有些癫狂,这也不能完全白家父子,任何人的眼前出现一片晃了狗眼的金山金海时,恐怕都没办法保持冷静理智。

    若不是凤逸虽然当上了周国皇帝,可薛凌的确跋扈,面上给他修葺的周宫看上去不错。不比齐宫的富丽堂皇,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薛家的府邸,里面的收藏却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当薛霜给他看那些比他用的东西,还精致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东西时,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只能暗暗掐住自己。这样自己才能控制住见到薛霜时,想起薛凌的恶心和颤栗。才会想起那些每天在脑海浮现无数次,与书中圣人说过的背道而驰的想法。

    什么是圣君,不是书里那些不懂人情世故书生们说的干净得像绵羊一样就行,他们怎么会知道,政治这条路,是染着血的。

    每一个游走其中,并最终得以上位的人手里都染着血。

    那些礼仪道德,正不正统不过是读书人吃饱了没事干,像疯狗一样乱喊两声。

    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手中的剑。白学和父皇都是谋反起的家又怎么样,谁敢在他们的千万大军下多说一个字。

    能让天下人都吃饱的就是圣君。至于你怎么得到那皇位的,又跟多少人有爱恨情仇,而后又怎么要弹压,分化臣子。

    这些绯闻,都只不过是市井小民吃饱肚子之后的休闲娱乐。芸芸众生,谋生已经不易,除了当事人,谁都不会在乎皇位是否是正统。

    所以不管凤逸多么想要杀了薛凌这个胆大包天,连贡品扣下自己先享用的大逆之臣。

    可他却不敢在薛霜面前露出真相,毕竟薛霜知道了,薛凌也就知道了。

    他力量不足,绝不能让薛凌得知,断了他假借陪伴薛霜游玩,实则难得出宫游历学习的机会。也不能浪费宝贵时间,他还要去杜飞家族中拜访,尽可能地多得到一些贵族的支持。

    可是,理智管住了他的手脚,情感却像一把刀子,把他割得鲜血淋漓。

    如同之前命运给他的无数把刀,个子没有刀把高的他,只能用手接住“忍”这把刀,再和薛凌勉强周旋。

    人要获胜,只有先制住自己,才能储备下足够力量,给敌人致命一击,将命运强行给予他的不公平通通斩在马下。

    在这之前,他只能当自己是一只病猫。可任意被人践踏的病猫,才不会引起猛兽们的注意。才有活下去,夺回一切的可能。

    凤逸的忍,给了他自己极度的痛,让他保持清醒。也让他见到能把人吞没的金子海洋时,只是忍不住赞叹,没做出白家父子和狄霜的丑态来。

    黄金财富的确动人心,但若是没命享用,也终究只是一堆如孩童玩耍的金色砂砾。

    想到薛凌种种不忠针对行为,凤逸心里又是一痛。胡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说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完全不懂治理一个国家。就不能完全杜绝腐败,而是要善于利用那些贪官,为国家的运转提供动力。

    反腐败会亡国,所以万万不能治理腐败。

    凤逸自然不是表面上如白珂一样的纨绔子弟,他认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道理。也明白有些背后搞小动作,却能如定海神针般稳定朝局的大臣,也是他日后掌了实权后,不可缺少的骨肱之臣。

    所以当薛凌对那些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官员们穷追猛打。逼得那些虽然会小打小闹贪污,却也是治理地方的一把好手的官员们没有一个能在官场里。

    他只能含笑以对,丝毫不敢说那些官员真正被贬谪的原因,是因为那些有小毛病,却不损害大局的人,不是薛家人。甚至因为那些人,凤逸曾借口与薛霜一起去买首饰的时候,私下曾接触过。

    薛凌,何止欺人太甚。他早已对自己有了杀心。这次与白学联手,借口签订周齐友好条约,两国再不交战为由,就是不想让他在周国出事,免得他承担一个“弑君”的罪名,不好向天下人交代。

    这样也好,反正他与白家父子本来就是宿命的敌人,分一个高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凤逸拳头捏得极紧,完全不如白珂悠然自得。唯有想起易如歌时,心里的荒漠似乎开了一株桃花。

    被追杀的次数多了,难免会因为踩狗屎多了,而撞到狗屎运。

    凤逸自问,与往日里风雅起来,颇像他那异母兄长凤仁的白珂心性截然相反,此时却难得地和他想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