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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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再次相遇”

    在知晓那白衣女子与兰葶认识之后,楚宗云也要怀疑白衣女子也是妖了,哎继空清月后,老秦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的女人吧,还是个妖怪,楚宗云在这里不自觉的替秦时洲惋惜起来。

    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决定将这个“残酷”的消息回去告诉秦时洲。

    楚宗云本是直奔槐安王府,但在中途偶遇了被自己抛弃的山道年,顺便把山道年从一个小摊上捞走了。

    “殿下,殿下。”楚宗云从进门就开始嚎,嘴里只嚷嚷着,生怕有人听不见。

    “楚公子,殿下正和空姑娘在里面呢。”穆承伸手拦住就要闯进去的楚宗云。

    楚宗云深吸一口气,嘴里呢喃着空姑娘?空清月?

    “穆承,让宗云进来吧。”从楚宗云到这里第一步秦时洲就知道他来了。

    得了命令,穆承便为楚宗云开门,请人进去。

    见楚宗云来了,空清月便知趣的起身,对秦时洲和楚宗云福身“殿下,楚公子,清月先退下了。”说罢便莞尔一笑一笑出了房门。

    见空清月懂事的样子,楚宗云眼里满是羡慕,“空清月可是个好姑娘,殿下可莫辜负了她。”

    “说吧,什么事?”秦时洲可不会陪他聊这些有的没得,直奔主题。

    秦时洲问起,楚宗云才想起自己来是有正经的事要说的,“哦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在市集上我们被暗算时你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吗?我跟你说,她·····”

    “殿下,徐公子来了,已经在大厅等候了。”穆承在外朗声通报道。

    而楚宗云的话自然也被打断了,秦时洲闻言只瞥了一眼楚宗云,边起身边道“一个陌生人还辛苦你跑一趟了。”言罢还走过去拍了拍楚宗云的肩膀,表示秦时洲有点无语。

    留下楚宗云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所措,静下来心仔细想想,如果就这样贸然告诉秦时洲,那个白衣女子也有可能是妖,他不仅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说自己傻,而且他跟那个白衣女子想必日后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什么,自己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妄然说别人姑娘是妖,说不定遭殃的还是自己。

    “殿下,上次司空朗在市集上大张旗鼓的对您和楚公子出手,不仅仅是为了让您在百姓眼里出丑,更是表明了立场,本以为星里嫁给他能稳住司空家,现在他们不仅伤了您,也要为司空琰求娶星音····”见着秦时洲来了,徐星榆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滔滔不绝的陈述着。

    徐星榆此次来访的主要目的还是落在最后一句话,徐星里已经嫁给司空朗,司空朗还堂而皇之的做出这种事,可见根本没把徐家放在眼里,徐家本是武将出身,口舌之战自然在司空家世代文官面前占不到一丝便宜。

    更重要的是司空家乃皇后母家,贵为国舅一般人也不敢得罪,皇帝同意将徐星里嫁给司空家,就是为了能让贵妃和皇后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还适得其反了,当然,秦时洲被司空朗暗算皇帝是不知情的。

    因司空家算准秦时洲不会去皇帝跟前告状,第一秦时洲没有证据,第二没有受伤,第三秦时洲除了损失了一辆马车,也没有少什么,然而事实秦时洲确实是在皇帝面前只字不提。

    现在又要求娶徐星音,无疑是告诉皇帝,对于这门亲事,司空家相当满意,且是真心与徐家结好的,如果徐家此刻拒绝或者推辞倒显得徐家是不愿接受司空家的。

    “司空家以为本王不提集市之时,就觉得本王是不敢动手吗?”秦时洲捏紧了右拳,面庞上无表情,眼中只看的出杀气,语气虽然不重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有了秦时洲的保证,就等于给徐星榆吃了定心丸,徐家是武将出身,关于一些事就算他们想辩白,也不知从何说起,不过幸好姑姑徐蜜的儿子秦时洲是极为靠谱稳重的,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皇帝也是挑不出错的,虽有上面有皇后的嫡子,但也是压不住秦时洲的锋芒。

    楚宗云和徐星榆离开后,黑夜也拉下了帷幕,宣告着这是黑色的天下,茫茫夜空没有繁星的点缀,少了璀璨和浪漫。

    秦时洲和空清月用过晚膳之后,便携手在园中窃语,是在述说多月不见的相思,亦或是在遐想两人以后的日子。

    就在两人停下脚步,空清月轻靠在秦时洲肩上之时,面前且恍若晃过一个白影,虽只有一个人影,但秦时洲不知为何就是很确定那白影就是之前在市集上见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虽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她有股熟悉感,但还是不自觉的追上去了,瞥下了空清月一人在园中漆黑一片的夜空喊着“殿下”,当她准备追出去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秦时洲的踪影,只得作罢回到园中等秦时洲自己回来。

    等秦时洲追出去的时候,那白影早就不见了,歇下来时还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着魔了,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这么殷勤,突想起自己丢下了空清月,想至此处,便往王府方向去了,欲是觉得是自己对不起空清月。

    可就在抬头的一瞬间,那白衣女子就出现了自己的眼前,只是面前的这名白衣女子跟上次见到的感觉不一样,虽然是一样的妆容扮相,但那感觉却是找不回来了。

    或许上次只是巧合,秦时洲是从来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羁绊这些的,所以秦时洲只觉得那种熟悉感只是个人的单感受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秦时洲见了便低头不语,也未曾想搭话,只直直的与她擦肩而过。

    “殿下既追我到这里,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吗?”白衣女子转身对秦时洲言。

    而准备离去的秦时洲只停了脚步,楞在原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抛下空清月来追一个陌生女子,更不知道与她说什么。

    “就当我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姑娘莫要放在心上。”说罢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她的视线里。

    他没有看见那白衣女子的眼中饱含了泪珠,但又强忍了回去,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