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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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始于初见

    秦时意虽与楚宗云两心相同,但此次南疆态度强硬且喻家在朝中力荐秦时意出嫁,此生,他们是有缘无份了,不管是有缘无份还是有份无缘,其实都不能算做完整的缘分,相爱不能相守的例子太多太多。

    楚宗云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顺应了天命,秦时意的出身注定她不能自选夫婿,若她又没有出生皇家,那他们可能也不能相识相知相爱。

    “殿下,二公主若真远嫁,定然不是因为喻家,而是因为贵妃娘娘有顾全大局能舍己的气度,而这是皇后没有的,与喻家可无半分关系,若二公主不嫁,别忘了二公主上面还有一位嫡出公主呢,皇后若突然反悔,许了大公主嫁于南疆也不是不可能的,若大公主嫁了南疆,那助长的也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实力,这其中利弊,殿下比我会算。”楚宗云虽对秦时意有情,但她毕竟免不了和亲的命运,与其如此,还不如抛出去,为秦时洲带拉帮结派,如此也算全了情分。

    秦时意嫁与南疆的益处秦时洲比谁都清楚,只是此时他没有想到楚宗云的态度也如此坚定,看来也只能牺牲姐姐了。

    “随本王进宫。”经过再三思量,秦时洲还是默许了秦时意远嫁,自知心中对姐姐对母妃有愧,暗下决心日后自己一定要登上皇位,才不负秦时意的苦意。

    秦时洲刚起身时便瞧了欲言又止的楚宗云,道“你去跟姐姐道别了,她才能安心的离开。”

    楚宗云闻言便也只抿嘴无奈的苦笑一声,便跟在了秦时洲身后。

    此时皇宫内的秦时意也早已知道自己免不了去那南疆,从她出生开始,她的命运便已经被安排好了,她的反抗和拒绝无疑是多余的,只是,为了弟弟秦时洲,为了顾全大局,她也不得不抛弃她的个人情感,至于楚宗云就当未从相识罢了。

    白缬君和兰葶从月朝山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住所,毕竟做了人可不能再住洞府了。

    “姐姐,这里好热闹啊,不像仙界那些人都是冷冰冰的,这些东西我在仙界都没有见过。”兰葶对于人界无疑是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这里摊位看看那个摊位问问,在路人眼里她可能像个傻子,但在小贩眼里她就是颗摇钱树。

    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偷溜出府来体验生活,所以对于兰葶的无知他们是很乐意为她讲解的。

    只是没闹腾几下便被白缬君拴在了身边,并低声道“你这性子闯了祸还不知收敛,再不听话可别怪我不管你了。”白缬君强硬的态度让兰葶刚想为自己辩白的嘴又闭上了,自己确实闯了滔天大祸,虽未领受责罚,但自己的心里总是愧对师父和仙神界的。

    兰葶本体虽为妖,但这么多年经过王母的教诲和瑶池纯净的修炼环境,她跟寻常仙界之人并未有分别,她的心和身都会倒向仙界。

    此时的市集人还有些密集,要不是兰葶紧紧的跟着白缬君,不知道走丢多少回了,但秦时洲和楚宗云的马车缓缓驶来之时,行人还是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

    这无规律的往后退,一挤白缬君和兰葶便被集散了,兰葶刚准备用法术定住这些人好让自己走,但又想到白缬君的叮嘱,自己乱用法术可能自己便要被“抛弃”了。

    而马车的里的秦时洲则是一心在想如何说服秦时意和母妃心甘情愿,自己心中虽也万般不舍,可时局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秦时洲的马车却突然失去了控制,马像受了刺激一般不听人指挥,在集市上乱闯,而里面的秦时洲也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额头磕了一道伤口。

    市集上的百姓自然是被吓的惊慌失措,而秦时洲的侍卫们一时半会也控制不住马匹,任由它在市集上乱撞乱闯。

    秦时洲拔剑破了车厢,就在他腾空而起之时余光瞥到了伫立在人群之中的白缬君,飘然的一袭白衣与世独立,白缬君低垂着头秦时洲并未看清她是何模样,只是淡淡一眼便只觉得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此时兰葶和楚宗云已经杠上了,秦时洲的马匹失控后,楚宗云也相继遭殃,于是两人的代步工具就由此被放跑了,在楚宗云的马匹差点撞到人之时,是兰葶及时定住马匹,不然那一蹄子下去不死也残,而兰葶施法之时就恰好被楚宗云看见,便一直嚷嚷着说兰葶是妖孽。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揪住我一个小女孩不放呢,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说我是妖孽,要不是我你的马可就要闹出人命了啊,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吵,还不如想想怎么安慰别人呢。”兰葶撸起袖子,气势上把楚宗云压的死死的,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与她口中的小女孩简直是大相庭径。

    而楚宗云就委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是看见了这个蓝衣女子施法让马匹停下来的事实,但此时他不仅是被人暗算了,还遇见了一个磨人的小泼妇,从自己开口后那蓝衣女子的小嘴便没有停过。

    一会儿对左边的大叔控诉自己,一会儿对右边的差点成为的受害者一家人哭天抹地,看来只能算自己倒霉了,便对兰葶鞠躬道“不好意思小姑奶奶,打扰了,算我倒霉。”虽然说得咬牙切齿,但言罢便要自行离开。

    刚转身便瞧见了来寻自己的秦时洲,刚准备开口诉诉苦想到身后还有个小泼妇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搭上秦时洲的肩膀拉着人离开。

    前脚刚走,白缬君便赶到了兰葶跟前,而秦时洲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抹白色从身旁过去,便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白缬君。

    此时四目相对,两人心口都不由得涌上了一股熟悉感,在白缬君这里她只感觉到心痛和压抑,而秦时洲只觉得熟悉便无他感。

    楚宗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小泼妇,心里舒坦了许多,而瞧见秦时洲多看了几眼那个白衣女子,心中的八卦之魂不由得熊熊燃起。

    “哟,殿下看上了那个白衣女?”楚宗云坏笑着拍拍秦时洲肩膀。

    秦时洲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另起话头,道“被暗算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说罢便甩开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