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少年样
繁体版

第二十二章:对不起,我爱你

    恶意举报的风波告一段落,公司恢复了正常的上班,经此一劫,员工明白了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特别是差点参与的员工,心底的触动更大。公司也将这方面的培训纳入了新员工的培训当中,并且员工手册中也加入了相关的条例,没人想在经历一次这样事情。而在公司上班后,经侦的警察也到公司来调查询问了两次,但也给公司员工吃了一颗定心丸,公司确实没有违法违规,之前有些猜测的声音彻底消失。

    汪城依旧是在家休息了一周才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伤筋动骨一百天,如若不是他坚持,郑总想让他再休息一个月养的差不多了再上班。对于汪城强烈的上班要求,郑妍菲也是没法阻止,好在郑总与汪城达成协商,他每天只上半天的班,为此跟许总商量后将郑妍菲再次暂调到了公司来,就是为了监督他。对于这一点汪城还是非常高兴的,对郑妍菲也是半天班的要求,倒是给了两人更多的相处时间,两人的感情更是突飞猛进。两人也是利用汪城以受伤为代价换来的时间,亲手将房子的装修方案做了出来。毕竟两人也不是专业,还是找了装饰公司,跟专业的设计师沟通多次后,按照两人的方案为底稿,给出了最终方案。两人也是非常满意,便安排了装修师傅进场。

    股市的行情从十二月中下旬开始,进入一波还算不错的走势,但汪城并没有让客户进场,大多数客户还是比较信任汪城,安安静静的等待汪城给出新的建议。所谓众口难调,并不是每一个客户都能有绝对的信任,在利润面前,有时候信任也是很脆弱的。有一部分客户在网上各种看上的言论中,以及人性的贪婪,选择了自行建仓或者与其他机构进行了合作。这样客户的行为,自然是无可厚非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汪城即便知道了也不介意。

    汪城对于股市始终不再看好,目前的指数点位太虚了,并且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给出了多空力量悬殊的信号。每一次下跌都是急剧下挫,而上涨则是非常缓慢,与牛市中上涨迅猛,回调下跌蓄力幅度极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汪城也正式向郑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公司的业务需要进行转变,由股市转向期货,汪城也知道难度很大,首先期货交易牌照就是很难的事情。郑总对汪城不是不信任,只是这样的转变需要的时间太长,公司本身就是单一的业务,股市不景气,偌大的公司,很难等到转型的那一天,阵痛实在过于厉害。汪城在这方面考虑倒是没有郑总多,听了郑总的分析,也知道自己考虑的太过于理想化,便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私底下依旧做着这方面的规划。

    汪城在恢复正常上班时间后,本以为郑妍菲也要结束借调,回到许总公司。哪知郑总直接向许总提出,将郑妍菲留在公司,许总也爽快的答应,这倒是让两人开心的很,可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两人现在跟真正的夫妻之间也就只是一张结婚证的差别了,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吃午饭,一起下班,一起做饭,形影不离,也是让公司的年轻人们羡慕的不行。新房的装修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对于未来两人充满了幸福的希望。

    在汪城尽情享受着生活的时候,股市在奥运年的第一个月中旬,急转直下,仅仅4个交易日,吞没此前一个月的上涨幅度。一个月的连续下挫,上证指数再次下跌16.69%,彻底宣告牛市的结束,熊市的开启。此前不听建议的客户纷纷找到汪城,但这样的行情根本没有了获利出场的机会,汪城只能给出果断割肉离场的建议,减少损失。郑总也是将汪城叫道办公室,主动谈起公司业务转为期货的事情,他也明白,股市再难有机会了,与其这样等死,不如主动放弃,寻求新的机会。而许总在得知汪城的建议后,特意带着公司的高层过来几次,反复开会讨论。最终经过一个星期的讨论,大家制定了转型的大致计划,在过年前以汪城为主,所有人配合进行完善,年后正式开始实施。

    忙碌中的汪城收到一个兴奋的消息,先后接到了宁韶华与宋智楠的电话,他们要结婚了,年后正月十六举办婚礼,之后宋智楠将请柬送到了汪城手上。晚上拿着请柬给郑妍菲分享喜悦的时候,郑妍菲怔怔在看着汪城举在她眼前的喜帖,有些失神,明显的强颜欢笑,让汪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沉浸在师姐将要结婚的喜悦中,也没有多问。

    眼看着离过年越来越近,大多数人都闲下来了,等着节后再好好工作,只有汪城越来越忙碌,终于是赶在放假前将计划完善好。汪城的计划中,从许总,到郑总,到下面的经理,主管以及员工,都在其中,每一个人需要做的事情也都详细进行了完善。这个计划将会让公司所有人,空前团结,也必须齐心协力,才能完成好这难度极大的转型,转型成功意味着公司将来的空间无限大。最后一次开会确定好后,众人都是对来年充满了希望。今年的年会倒是没有再大张旗鼓的进行,有着之前枪打出头鸟的恶意举报教训,各个公司自己单独办理年会,虽然热闹却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员工的激情不减。既有每个人拿到的年终奖比去年多了不少的缘故,也有公司的转型计划透露给员工后,让股市大跌迷茫的员工找到了新方向的缘故。

    站在月台上,拥抱着的两人久久舍不得分开,汪城这段时间来尽管很忙,也再次感受到了郑妍菲之前有过的不对劲,坚持买了一张火车票进站,要将郑妍菲送上车。眼看着火车启动的时间越来越近,郑妍菲一直忍着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汪城不忍再问为什么,只是不停的安慰,说着很快就能再见的话。在列车员的催促声中,郑妍菲狠狠的亲吻了汪城,决绝的上了火车,看着跑进车厢的郑妍菲,汪城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只是随着火车越走越远,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愈发的强烈。直到回到老家,在家人的欢声笑语中,才稍微好一些。

    好在开了车回家,勉强有着借口不喝酒,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能喝酒的原因。可能是滴酒没沾的缘故,也可能是郑妍菲回复消息变慢也变少,打电话过去也总是不接过后再打来的缘故,这个春节汪城过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在亲人们问起郑妍菲,陪着小外甥玩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些过年的高兴之感。艰难的熬到初五,汪城一大早给郑妍菲发了条他回省城的信息,便开车回了省城,昨晚给郑妍菲发消息一直没回,电话也没接,一直等到半夜也没回过来,汪城实在等不及了。哪怕郑妍菲不在省城,但是回到跟她居住的公寓,有着她的气息,也能心安不少。

    直到汪城回到公寓,依旧是没有收到消息,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只有一次接通,但很吵闹,汪城“喂”“菲菲”喊了好几声,也依旧是听不清的吵闹声音,随即挂断,之后再也打不通。汪城急得准备直接开车去找她,哪怕只知道在哪个省哪个市。等到汪城已经快上高速了,郑妍菲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马上上火车,明天凌晨五点多到。汪城这才没那么着急了,调转车头没有回公寓,直接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饿了渴了随便买点吃喝,困了在车上眯一会,冷了在火车站广场上跑一圈。汪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可以回家睡觉,可以在车里开着空调,却都没有。倒是郑妍菲跟他不停的发消息聊天,让他不觉得那么难熬,突然又没消息回过来,汪城打过去关机,整个人在冬天的夜里突然冒出了汗。好在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汪城马上接通,传来郑妍菲沮丧的声音,手机没电了,汪城连忙安慰,告诉她自己准点在出站口等,才挂了电话。一直熬到早上五点多,还好火车没有怎么晚点,只略微迟了十多分钟。

    汪城在出站口焦急的等着郑妍菲,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郑妍菲,只穿了一件羽绒服,脚上只是棉拖鞋,手上除了没电的手机,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等到郑妍菲也看到汪城,向他跑来,脸上已是挂满泪水,汪城一把将郑妍菲抱紧,随机脱下羽绒服包裹在她身上,紧紧搂着走向停车的地方。来到车上,汪城马上打开空调,将暖气开到最大,心疼的问道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就回来了。郑妍菲停止了流泪,但没有回到汪城话,勾着汪城的脖子用劲的吻着,汪城此时哪里有这个心情,见到心爱的人这副模样,肯定是遇到事了。强制分开后,捧着郑妍菲的脸有些生气,语气也很重的问到底怎么了,郑妍菲一下又哭了出来。让汪城更加内心烦闷,但看着泪流满面穿着单薄,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只得拥进怀里安慰。

    回到公寓,也将空调开到最大,郑妍菲情绪也是稳定了下来,没有等汪城再问,主动开口说道:“我跟妈妈吵架了,跑出来的。”汪城半信半疑,但也不再追问,只要眼前的人,在这里就好,有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去扛下来。紧紧抱着郑妍菲,说着安慰的话,眼皮却是重了起来,不知道是空调开的太大的缘故还是怎么,感觉到很热。怀里的郑妍菲感受到汪城的异样,抬头看去,汪城满脸通红,眼睛却是无神的样子,人似乎也有些恍惚,赶紧伸手去摸汪城的额头。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汪城的额头太烫了,慌忙将汪城扶着躺在沙发上,去找药,喂给汪城吃了后,又上楼将被子拿下来盖在他身上,把头扶起枕在自己腿上,好睡的舒服些,抱着汪城自己坐着也是沉沉睡去。

    等到郑妍菲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汪城的头依旧是很烫,将汪城的头轻轻抬起来,忍着麻痹的腿,慢慢站起来,再将汪城的头慢慢放下。烧了水,吹的凉了些,再次喂了一遍药,就在边上守着,没几分钟就摸一下汪城的额头,两个小时过去,见还是没退烧的迹象,顿时有些慌了神。将汪城摇醒,拿了车钥匙,搀扶着汪城出门,到了医院,跑前跑后挂号,看医生,缴费,拿药,终于是让汪城挂上了点滴。等到汪城体温降下来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人也清醒了过来,汪城看着边上盖着病号被子,熟睡的郑妍菲,也是打着点滴,这才回想起今天的状况。一阵自责,轻轻的观察郑妍菲的脸色,呼吸均匀,感觉还好,才稍微放了点心。起身去找护士问什么情况,才知道郑妍菲把他送到急诊,医生也感觉到郑妍菲的异样,给她也量了体温也是发着烧,不过比汪城好一些,让汪城又是一阵心疼不已。等到郑妍菲睡醒已快到十点,点滴也打完了,在护士交代了两人几句后,便离开了医院。都打过针吃过药了,年轻人身体底子也好,回到公寓的时候,两个人都好了许多。洗过澡,躺在床上,两人诉起了这些天分离的思念,没多久双双睡着。

    第二天汪城醒来就看到郑妍菲盯着他看得一眨不眨,见他醒来,甜甜的笑了笑,送上甜蜜的一吻。两人的烧都退了,只是身体还有些乏力,都是一夜没睡,加上受了风寒的缘故,在睡了一天一夜后,又吃了药打了针,倒是没有大碍了。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身体不允许再有过多的劳累,便起床弄吃的。汪城走的着急,也没带年前父母准备的特产,下楼去买了些菜,两人胃口还不错,三菜一汤吃的精光,倒是都恢复了不少力气。这次换郑妍菲盖着毯子躺在汪城腿上了,你侬我侬中时间是那么的短暂,永远有着诉不完的相思,说不尽的密语。

    年假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便是情人节,加上股市的萎靡,以及长假后还没进入工作状态,整个公司的氛围还是很轻松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过年的趣事,也在谈论着今年股市的情况。汪城除了雷打不动的更新股评外,也没再安排其他工作,一心想着下班后怎么陪郑妍菲过这个情人节。终于是等到下班,心有灵犀的两人早已收拾好办公桌,第一时间离开了公司。

    来到地下停车场,汪城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打开后座的车门,拿出一大捧花送到郑妍菲面前。突然的惊喜,让郑妍菲喜笑颜开,没有去接花,而是勾着汪城的脖子,吻了上去。良久后,两人才分开,接过花的郑妍菲眼泛泪花,有些疑惑的问汪城什么时候买的,这一天也没见他出公司的门,中午吃饭也是两人一起。听了汪城的解释,才知道他打电话定了花,让吴昊拿着车钥匙帮忙放在了后座上,郑妍菲又是一阵感动,再次献上自己的香吻。

    一路上,爱不释手的郑妍菲,将花一直抱在怀里,时不时闻一下,摆弄一下。直到汪城开着车,上了外环,郑妍菲才将注意力从花上转移开来,好奇的问汪城去哪里,一心想要给她惊喜的汪城哪会告诉她呢。见打定主意的汪城这会肯定是不会告诉她了,也就不再多问,重新摆弄着怀里的花,只要跟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直到离中心城区几十公里的远城区,汪城找了一家卖烟花的店停下车,郑妍菲才明白这是要去放烟花呢!

    虽然汪城已经向好几个本地的同事打听了江边哪里放烟花好,但还是找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郑妍菲下了车,才恋恋不舍的将花放在副驾座椅上,满心欢喜的挽着爱人的胳膊走上江堤。没有像大多数情侣一样去逛街,也没有去订餐厅吃饭,这样的情人节安排让郑妍菲看向爱人的眼中,充满感动与幸福。漫天的烟花绽放,五彩缤纷,汪城看着玩闹的像个孩子的郑妍菲,满眼都是宠溺,只希望郑妍菲永远如这般无忧无虑的开心着。

    师姐婚礼的前一天汪城带着郑妍菲到了学校,在老师家吃过饭后,两人漫步在汪城的母校中。郑妍菲挽着汪城,好奇的向汪城问着眼里见到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处景色,每一条走过的路,甚至是一颗树。一路无数个问题,汪城也是不厌其烦的耐心回答,他知道这个深爱他的女子是想通过这些,去了解他过往的点点滴滴,遗憾没有早些来到他的身边,他又何尝不是呢!

    第二天的婚礼,两人早早的来到老师家里,师姐让化妆师也给郑妍菲化了淡妆。虽然见过郑妍菲化过妆的样子,但在专业的化妆师精心打扮下,还是让汪城看的痴了。本在昨晚见过郑妍菲,十分满意的师母,此时见到美艳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的样子,更是欢喜的拉着她跟宁韶华一左一右的拍照。宁韶华也是笑嘻嘻的调侃起汪城:“这么美丽的人儿,什么时候娶进门?”早已来到的师兄师姐们也是纷纷附和起宁韶华的问题来,让本已娇羞的郑妍菲羞红了脸,挽着汪城的胳膊含笑着不敢说话。跟众人早已熟识的汪城则是配合着说道:“菲菲说了算,她说明天都行!”使得本就娇羞不已的郑妍菲更是羞的低下了头。众人笑闹中,没人注意到低下头的郑妍菲,极力控制着眼里的泪。

    宋智楠带着迎亲队伍准时来到门外,众人也没有过多为难,在宋智楠红包发了一大摞后终于是进了门。宁韶华是独生女,虽然有堂哥堂弟,但商量后,还是让汪城作为娘家弟弟将宁韶华背出门,交到宋智楠手上。

    西式婚礼在司仪的主持下,氛围感极强,让现场很多情感细腻的人都眼眶湿润。汪城搂着不停擦着泪的郑妍菲,笑嘻嘻的说道:“这都感动成这样,那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得全程哭着举行婚礼!”哪里知道郑妍菲即是感动,也是有着其他原因。在司仪开始进行扔捧花环节时,宁韶华跟宋智楠耳语几句后,跟司仪低声说了想法,将话筒拿到了手上说道:“大家抱歉啊,今天手捧花就不扔了,我想直接交给一个人!”宾客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纷纷鼓掌赞同。宁韶华见状向着汪城与郑妍菲招手说道:“小师弟,菲菲,你们上来!”随着宁韶华的招手,灯光师将灯打在了汪城这一桌上。边上的众师兄师姐开心的将有些懵圈的两人拉起来,推上了舞台。

    来到舞台上,汪城倒是很快进入了状态,配合着司仪的提问。直到司仪将话筒递到面前,才回过神的郑妍菲,一脸娇羞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仪也是经验老道,完美化解略为尴尬的场面后,让宁韶华继续。宁韶华走到汪城与郑妍菲面前说道:“小师弟,你可要赶紧娶菲菲啊,这么好的弟妹,我可不想错过了!”随后对郑妍菲说道:“菲菲,我爸妈都可以作证,我这个小师弟值得托付终身!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师姐,师姐给你教训他!”说完将手捧花交给郑妍菲对着两人说道:“祝你们早日成婚!”郑妍菲此时已是感动的眼中含泪回道:“谢谢师姐!”与汪城牵着的手,加了几分力仅仅的握着。

    师姐的婚礼后,两人之间更为亲密。郑妍菲特意带着汪城去了鲜花市场,挑选了好几家店,才买了一个天蓝色的花瓶。回到家迫不及待将手捧花插进花瓶,放了些营养液,才放心的摆放在床头柜上。洗完澡的郑妍菲罕见的大胆主动,直到汪城求饶才停下来。看着身边爱人沉沉睡去,郑妍菲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紧紧抓着汪城的手无声流着泪,眼中尽是凄凉。

    周末两天两人仅仅只是去了一趟装修的新房,看看装修的进展,买了两天的菜,再也没有出门。郑妍菲的异常让汪城再次心中不安起来,问过后,郑妍菲也是回答的滴水不漏,也不好逼迫的太紧,想着来日方长,以后再问,便不再追问,只是想方设法的哄着。郑妍菲的大胆主动也是持续了两天,汪城自然是极力配合,两人如胶似漆的度过两天。汪城不知道的是,星期天晚上,他熟睡后,郑妍菲睁开眼,默默流着泪看了他整整一夜。

    一大早,吃过郑妍菲精心准备的早餐,汪城开开心心的去上班,郑妍菲也是满脸笑容的将他送进电梯。只是汪城没有看到郑妍菲在电梯门关上后,放下挥别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下,跌跌撞撞跑到窗户边,看向车库出口,已是泪流满面。在汪城开着车从出口驶出后,郑妍菲死死抓着窗帘,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等到已看不见车的身影,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只是悲痛欲绝的哭着。

    汪城来到公司,写完股评开完会,闲下来后,想起郑妍菲过年到现在的异常,心里总是不安,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烦躁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给郑妍菲打去电话,响了几声挂断了,再打还是响了几声挂断,正准备再打时,郑妍菲的短信过来,连忙点开,“你下班回家就知道了”一句话让汪城顿时坐立不安起来!顾不上其他,连忙离开办公室回家。

    打开门,连忙喊着郑妍菲的名字,见没人应答,着急的上楼,也是没有人影,整个人顿时慌了神。连忙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郑妍菲的电话,跌跌撞撞跌坐在楼梯上,电话也被挂断了,急得连滚带爬的下楼。此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看着打开卫生间门的郑妍菲,汪城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满是焦急的大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回来没见到你,我都要急死了!”郑妍菲紧紧搂着汪城的腰,悲痛的哭出了声。汪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菲菲,你别哭,我不该这么大声。”郑妍菲只是哭着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也没有别的话。

    在郑妍菲停止哭泣后,汪城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一刻也不敢松开,轻声问道:“菲菲,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不然我真的会急死的!”郑妍菲看着汪城,眼里的泪水还没有干,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跟妈妈又吵架了,心情很不好才哭的,没有接你电话,是怕你听到我哭担心。”见是如此,汪城才放心一些,连忙安慰。见已是到了中午,汪城让郑妍菲好好休息,简单做了两个菜,郑妍菲哪里吃得下去,汪城见状也不好强迫她吃,自己吃了几口也是吃不下了。郑妍菲情绪好了些,催促他去上班,本想请假的汪城拗不过,只得跟郑妍菲交代,先好好休息,才惴惴不安的离开。

    这一次郑妍菲没有如早上那般,只是站在窗户边上,满眼不舍与悲戚看着那台自己坐了无数次的车消失在视线中。缓慢的转过身,如行尸走肉般收拾好餐桌厨房,将公寓打扫的一尘不染,把汪城的衣物收拾的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柜。抱着装着手捧花的天蓝色花瓶,抽出一支汪城情人节送给她的玫瑰装进去,从坤包中拿出钥匙以及一封信,呆了一会,轻轻放在茶几上。慢慢走到大门口,短短的七八米,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艰难的转过身,打量着这个与汪城生活过的地方,眼中满是哀伤,呢喃的重复着“对不起,我爱你”。良久,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毅然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终究是流下了悲痛欲绝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