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少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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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扬帆起航(二)

    周一汪城精心打扮了一下,才出门来到新公司,刚走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一人多高的花篮,整齐的排列着,应该是郑总安排的,现在还早,邀请参加开业典礼的人还没来,自然不会是别人送来的。汪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等到走进公司还是被内部的场景惊住了。前几次来,都只是装修好了,没有太过于豪华的感觉,当所有的办公用品布置好后,豪华的程度让汪城有些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来到郑总办公室,更是被里面的豪华程度惊的忘了跟郑总打招呼,已经不能称之为豪华,而是奢华了。尽管在之前就知道,这次新公司成立,大部分钱都用在装修跟购买办公家具上,但没想到是这么的奢华。足足六七十平米的办公室,一点空旷的感觉都没有,门口摆放着两米多长的鱼缸;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墙上挂着巨幅的书画,以及一些汪城欣赏不来的摆件;整面落地窗前摆放着高端的沙发,跟一张长长的大气茶几;七八米长,与墙面一样高的棕色豪华文件柜,完全看不到后面的墙体。郑总见汪城进来,从长3米多,深度近两米的豪华办公桌后的豪华真皮椅上站起,拿起桌上的一串钥匙,春风满面向汪城走来,说道:“走,先带你去你的办公室看看。”汪城方才从这奢华的办公室装修中回过神来。

    在郑总的带领下,走进这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汪城还是很满意的。有着20多平的面积,整体看上去明亮大气,没有奢华的感觉。办公椅背靠落地窗,工业风的实木办公桌;右边一排与郑总办公室同款的文件柜,因为小一号的原因,且颜色有些差别,更明亮些,看着并没有郑总办公室那奢华的感觉;办公桌正对面摆放着大小合适,简约风格的灰色沙发,同样灰色的木质茶几;左边挨着门摆放着五六株绿植,整个办公室更显生机。郑总还是了解现在年轻人的喜好的,也是问过汪城一些喜好,将这间办公室布置的汪城很满意。见汪城很是满意,将钥匙交还给他,笑着说:“以后就看你在这间办公室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了!今天会来很多人,你先把工作简单安排下,今天跟我还有许总一起接待,我介绍些人给你认识!”说完离开汪城办公室。

    再次打量了下自己办公室后,汪城坐到办公椅上,透过两面玻璃墙将办公区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打开电脑,开始写股评,其他工作可以交给别人,可以做调整,股评还是必须得自己准时准点去写的。不得不说,新配备的电脑,比之前好不少,键盘也用的更顺手舒适。在汪城写完股评,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热火朝天的讨论声清晰了许多,在关着门的时候听着并不明显,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讨论火热的同事们见汪城打开门出来,声音小了一些,倒是有些跟汪城关系好的同事开玩笑的说到:“是不是以后得叫你汪总了啊!”这句话,也让这些同事意识到,同一起跑线上的他们,经过一年后,似乎落后汪城不少了。汪城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事实摆在这里,以前在小圈子中,怎么称呼无所谓,现在跟许总合作了,公司人数规划240人左右,很多事情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是所有人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

    幸好蒋文娟及时接过那位同事的话,笑嘻嘻开口说到:“什么汪总汪总的,没外人在场,我们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注意下有些场合喊他汪总就行了!”有些尴尬的汪城连忙借坡下驴说到:“你们喊我汪总,我是真不习惯,你们想怎么喊都行,不要搞得生疏了就行。”但汪城明白,自此职位身份的不同,与这群相识于微时的同事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形的墙,再难交心相处,生疏是难免的。即便他不在乎职位身份,但这群同事做不到不在乎,换位思考,自己只怕也是一样。

    跟这群老同事聊了一会,汪城将团队的几人叫到办公室,将工作安排好后,便来到郑总办公室,准备今天的接待工作。在走向郑总办公室的时候,很多陌生面孔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到汪城,纷纷打招呼问好,汪城也笑脸相迎一一回应,这些都是许总抽调过来的员工,今天也正式过来上班。今天对于许总、郑总来说或许只是多开了一家公司,事业更进一步,但在汪城却不一样。今天是他正式与众多行业前辈接触,身份地位更上一个台阶,向着金字塔顶端迈出的第一步!

    九点刚到,许总带着公司高层以及各个分公司的负责人,将近二十人来到了公司,这些人也是过来帮忙接待的。众人有说有笑的相互打招呼,恭喜,也没有进郑总办公室坐着,而是在公司进行参观熟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宾客。随着越来越多被邀宾客到来,门口的花篮越摆越多,公司也越来越热闹,每个到来的宾客都有人带着参观公司。汪城是一个都不认识,便跟许总,郑总在门口接待,每一个到来的宾客,或是许总,或是郑总,都会给汪城进行介绍,也将汪城介绍给每一位宾客。

    将近十点来了四男两女,均在三十至四十的年纪,男的沉稳内敛,女的端庄干练,几人的出现,让许总与郑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不是他们请的人。这一层都被公司租下来了,没有其他公司,并且几人朝着公司大门走来,明显是来参加开业庆典的。带着疑惑迎了上去,汪城也跟在身后去迎接,只当是许总郑总请来的人。两方相互陌生的人,倒是像熟识的朋友一样握手寒暄,“您好,您好,欢迎大驾”,“恭喜,恭喜,宏图大展”,均没有立刻介绍自己。

    等一一握手后,来人中年龄稍长明显是为首的一位女性,面带微笑看向汪城,伸出右手询问道:“这是汪城师弟吧?”其他五人也是一脸微笑的看向汪城。一个询问,瞬间让许总郑总明白,这些人是汪城请来的,但看到汪城诧异的表情,又似乎不是。汪城虽然很诧异,但不失礼节的连忙伸出手,同时说到:“我是汪城,很抱歉,不知道各位是?”为首的女性笑意更浓了与身边其他几人说道:“看来老师没有告诉师弟啊!”随后向汪城解释道:“我们都是宁教授的学生,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对我们都照顾有加,这两天老师都给我们打了电话,说了师弟公司开业的事,我们就不请自来了!”随后向着许总郑总两人说道:“还望两位老总不要介意。”在相互介绍后,汪城带着这一众从未谋面的师兄师姐参观公司,在参观完带到自己办公室,给师兄师姐们每人拿了瓶水,告罪一身回到公司门口继续迎接到来的宾客。

    十点半左右,一行人的出现,再次让汪城惊讶。宁教授跟师母率先走出电梯,后面陆续走出教过汪城的4位教授,以及汪城所在学院的副院长!最后走出来的师姐见到汪城诧异的表情,忍不住的笑意露出来,自己的老爹还真是看重这个小师弟啊,自己给学生们打电话,自己过来不说,还凭借自己老脸请其他教授学院领导,来给小师弟撑场面,看把小师弟给吓得!

    许总郑总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群看上去明显不是一般人的陌生人,在他们对视一眼后,就知道不是对方请来的。直到郑总看到宁韶华从电梯走出来笑盈盈的样子,才知道这还是冲着汪城来的,连忙看向汪城。汪城却是愣着神,看样子这群人也是不请自来的?也管不了那么多,拍了拍汪城的肩膀,将他从愣神中拉回来。回过神的汪城连忙迎上去,有些诚惶诚恐的向老师师母,以及各位教授院长问好。许总在郑总低声跟他解释后,也一同迎了上去。

    汪城即刻相互介绍,待介绍完双方,相互握完手后,宁教授再次伸出手与许总握在一起说到:“许总,我们不请自来,还望海涵!”许总则笑着说到:“哪里哪里,诸位都是我母校的教授,能够到来,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寒暄中,将老师一行请进公司,再次由汪城带领参观公司。这时候汪城缓过来一些,猜测应该是师姐捣的鬼,他仅仅只是跟师姐说了今天新公司开业的事,哪知道这个师姐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吓,于是略带责怪向宁韶华看去,宁韶华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汪城,这时候见汪城这样看自己,调皮的眨眨眼,笑意更浓。汪城拿师姐没办法,这时候也是不是计较的时候,便带着一行人参观介绍。

    宁教授等人见过不知多少比这大多少倍的企业,对汪城的介绍兴致寥寥,只有师母跟师姐兴趣浓厚,在汪城介绍的时候不时询问。在汪城领着师长们参观的时候,师兄师姐们看到老师们来了,也一同出来迎接。参观完后来到汪城的办公室坐下,众教授方才有些兴致,问起汪城这一年的工作情况。除了副院长,都是教授过汪城学业的教授,对这个农家出身刻苦好学,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学生都是印象深刻,极有好感,不然在宁教授邀请他们的时候,也不会稍作考虑便答应了。公司的情况他们兴致寥寥,但对汪城的情况却是非常有兴趣的,这个在学校令他们另眼相看的学生,在他们得知其放弃学业后也是一阵惋惜,此刻见到汪城这一年的成长,也是颇为欣慰。

    不多大一会,许总郑总来到办公室,众人又是一阵寒暄。在寒暄中尽然得知许总与汪城这个大师姐竟然是同一届的校友,不过专业不同,也就不认识,那时的宁教授也刚博士毕业没多久,刚刚走上教书育人的讲台,自然许总也不认识。在众人寒暄中,宁韶华将汪城拉出办公室,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向他问到:“你妹妹妹夫不是在省城吗?怎么今天没来?”汪城苦笑一声说到:“我跟他俩说了几次,他们都不肯来,怎么劝都没用。”汪城知道妹妹妹夫觉得这样的场合来了,给他丢脸,但汪城一点都不觉得,可就是说不通,也是很无奈。宁韶华沉吟片刻,说到:“再给你妹妹打个电话,我来说!”汪城也希望妹妹妹夫能来,马上给妹妹打去,接通后将手机交给了宁韶华。

    接过手机的宁韶华,语气尽显亲切,先是向汪红介绍了自己,才开始进行劝导。待挂了电话,宁韶华得意洋洋向汪城邀功到:“搞定,你说怎么感谢我?”汪城笑笑不答话,转身往办公室走去,惹得宁韶华笑骂着“白眼狼”也跟着往办公室走去。其实汪城在今天老师师母跟教授们到来后,尽管很惊讶,但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感谢师姐。汪红这边也是赶紧跟经理请了假,赶回家跟老公好好收拾下,往汪城公司赶去。他们是很想去给哥哥庆贺的,但害怕去了给哥哥丢脸,在哥哥师姐的一翻劝导下,才打消了顾虑,特别是听到说今天接待任务重,酒是不会少喝的,他们去了也好让妹夫帮忙挡挡酒,这才答应了下来。

    11:58,开业庆典正式开始,由许总助理严姐担任主持人,将重要来宾一一介绍后,许总简单讲话,对公司未来的畅想让现场所有人都热血沸腾。郑总接着发言,主要是感谢了前来的嘉宾,在郑总结束感谢致辞后,严姐将话筒交到了汪城手上。早已知道有这个环节的汪城,提前做好了准备,不再如年前年会时那般手足无措。在汪城接过话筒的时候,比之许总郑总发言时还要热烈的掌声从员工中响起,倒是让宾客们有些意外。他们不知道的是,许总也好,郑总也好,在员工眼里是领导是老板,更多的是尊重,而汪城在他们心目中是“明星”“大神”,更多的是崇拜。在汪城从容不迫,铿锵有力的发言结束后,掌声更是雷动,汪城发言的内容实在,对接下来工作的保证,对共同努力不落下一个人的承诺,说到了每个员工的心坎上。汪红跟老公也是在汪城讲话的时候赶来了,见到哥哥意气风发的模样,有些激动真心为哥哥感到高兴,掌声比任何人都热烈。

    接下来邀请了一些重点嘉宾进行讲话。庆典开始前,许总跟郑总也是邀请了宁教授一行讲话,在众教授相互谦让后,最终推选出副院长为代表。在剪彩揭幕后,邀请所有人移步不远的酒店,参加答谢宴,汪城与郑总许总章总作为代表,刘总严姐陪在一旁,一桌一桌敬酒答谢。祝贺声,感谢声,热闹非常,推杯换盏间,宾主尽欢!宁教授一行与汪城妹妹妹夫被安排在预先备用的包房中,第一桌答谢敬酒就是从这里开始,在答谢完所有嘉宾以及员工桌后,再次来到这个包房答谢,方才回到大厅的主桌上,接受宾客员工的祝贺回敬。在师姐与另一个师兄过来回敬后,汪城跟许总郑总打了声招呼,跟着到了包房。

    来到包房,自然免不了一番敬酒感谢,但师母在汪城进包房要敬酒的时候,连忙说道:“好了,小城,这都是你的师长,师兄师姐,没外人,你就不要再敬酒了,你这喝的也多了,都不会怪你的。”众人也是纷纷开口,不用这么客气,坐下来吃吃菜,聊聊天,但汪城还是坚持给大家敬了一杯,才坐在了师姐在宁教授与师母中间加的椅子上。汪城坐下后,听从师母的要求,将碗里师母早已夹好的菜吃完,才与大家说起话来。宁教授一一给汪城介绍了他叫来的六个学生,其他教授跟副院长汪城是很熟悉的,也就不在介绍。在宁教授的介绍下,汪城才知道这几位师兄师姐都在政府部门任职,今天叫过来一是给汪城撑门面,二是介绍认识后,以后也能照顾一二。对于老师如此照顾,汪城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感谢,只得再次端起酒杯,不顾师母的劝阻,先给老师敬酒,再依次给众教授们,师兄师姐们敬酒,来略表自己的感激。

    待汪城重新坐下,汪红端着让服务员准备的热水给哥哥送过来后,拉着老公站起来,有些含泪说道:“我跟我老公都没读过书,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很感谢大家对我哥哥的照顾。”随即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倒是让众人对这对一直沉默寡言很是拘谨的小夫妻正眼相看起来。宁韶华见气氛有那么一些沉重,连忙站起来一边将两人按回椅子上,一边笑嘻嘻说道:“妹妹妹夫,你们见外了啊,这里可没有外人,这些老头对你哥哥那是器重着呢,没必要谢,这些个师兄师姐虽然之前没跟你哥哥见过,但都是我家老头看重的,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敢有事的时候不给你哥哥帮忙,看我怎么找他们麻烦!”宁韶华的话,确实起到了将氛围变的轻松欢快的作用,包房中一阵笑声。毕竟这些教授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老头”的称呼还挺受用,这些师兄师姐在读书的时候也是常去老师家,对这个小师妹那是极好的。师母也是在汪红坐下后,拉起她的手说着宽慰的话,宁教授则端起酒杯对着汪城的妹夫说到:“小彭,不要拘谨,你这大舅哥跟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他也是跟我们提起过你们小两口很多次,今天见到了,很不错,我敬你一杯。”彭文峰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宁教授见状笑着说道:“坐下坐下,你再这样,那我可不跟你喝这杯酒了哦。”宁韶华也是一旁帮腔道:“妹夫,你听老头的,坐下,真不用这么客气。”彭文峰才坐下,恭敬的与宁教授碰杯后一饮而尽。包房中的氛围在宁韶华的调节下极好,一阵欢声笑语中,答谢宴也结束了。

    宁教授一行人并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其他活动,跟许总郑总寒暄告别。宁韶华倒是留了下来,是师母的意思,让她今天就全程跟着汪城,好生照看。宁教授跟师母也是特意跟彭文峰汪红再三叮嘱,一定要找时间去家里做客,在两人答应后才离去。将老师一行送走后,妹妹妹夫也不愿再去参加接下来的活动,坚持回去上班,汪城跟宁韶华也只得作罢。在临走前,妹妹塞给汪城一个红包说道:“哥,老家的习俗,你今天开业大吉,钱不多,我跟文峰的一点心意,祝你越来越好,顺顺利利!”汪城知道这个红包是必须收下,爽快接过后说道:“咱们家也会越来越好,顺顺利利的!”等到妹妹妹夫走远,汪城有些心疼的轻声说道:“妹妹跟妹夫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哎!”不知是说给自己的听的,还是说给宁韶华听的。宁韶华反正是听到了,知道汪城是个内心敏感重感情的人,但没有过多安慰,用着坚信的口吻说道:“放心,妹妹妹夫不会苦多久,他们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汪城听罢也是心情好了很多,会心一笑“一定会的”,随即笑着跟师姐去与许总郑总汇合,前往下一个活动场地。

    在KTV再一次推杯换盏,相互的敬酒,连宁韶华也是喝了不少,汪城头一次进这样的场合,但也很快适应下来。酒兴正浓的汪城在同事们的再三鼓动下,终于是点了一首歌,一首《爱的故事》听的宁韶华对这个小师弟又有了新的认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汪城唱歌,其他人还好,只觉得唱的不错。但宁韶华不同,认识这个师弟四五年了,从来不知道他唱歌尽然这么好听。等到汪城唱完,似乎没听够的同事们还想让他再来一首,其实他确实是五音不全,唯独这一首拿得出手,哪里还敢再唱呢!

    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了KTV的活动,期间汪城去卫生间吐了两次,本是师母指派来看着他的宁韶华也无能为力,氛围使然,她也喝了不少,不过比汪城好上不少。本以为没有了活动的汪城,让宁韶华坐在KVT大厅的沙发上休息下,他去许总郑总打个招呼了送她回家,却得知还有一场活动。弄清楚是与部分宾客去夜总会,员工不参与后,汪城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夜总会他没去过,但曾经听朱萧凡讲过,也是知道一些。稍作考虑后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宁韶华,向许总说道:“许总,我就不去了,要送师姐回家,太晚了不好。”这时许总郑总才想起宁韶华还在,见宁韶华也在汪城指向她的时候起身走了过来,用一种都是年轻过来的,懂得的暧昧眼神看着汪城说:“行,你就不去了,好好陪你师姐。”汪城读懂了这眼神的意思,也不好解释,便答应一声,与宁韶华走出了KTV大门。

    并没有许总郑总想象的那层关系,宁韶华也没有让汪城送,而是将汪城送回家后,自己打车回家。在妹妹的帮助下只刷了牙洗了脸,泡了脚的汪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新的起点,新的征程由这一天开始,扬帆起航,乘风破浪,向着初升的太阳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