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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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打的就是你

    当屁滚尿流语无伦次的赵汉浚跪在我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求着我饶命的时候,我还真的恍惚了。

    我朝老徐看了一眼,决定先把他换个地方审。既然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肯招了。那就没必要继续忍受这茅房里的臭气了。

    我让老徐把拴在他腰上的麻绳解开,像托死狗一般把他拖到了院里。

    一路上,只见他涕泪横流,满身的污渍把院里的土路带起了一阵脏臭。

    “就在院子里审吧!”我快他们两步窜上了台阶,站在整个影背墙的前方。

    让徐大把这小子拖到我的正后方。

    我猛地转身拿手指着影壁墙那被我重新粘上的族谱,大声的呵斥道:“赵汉浚!你可知罪?”

    “我我我我我我......”这小子明显被我的把戏弄得一愣,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怎么?你难道没罪吗?当着族谱的面儿,你可要思量清楚了,你不要以为你是赵家的公子就没人管得了你,族谱管不了你家规,总是管得了你吧,你要说家规在我这扬州城不算数了,那我就替老太爷管你,想尝尝吗?我的私刑还没试过呢,说不定比家法轻啊,哎呀,倒是不知道南京那边的家法是怎么样的,不过我想应该比剥皮稻草人,浸油点天灯强上不少吧!”

    我的声音逐渐加重,已经尽我所有的能量以最大的声音发了出来,狮子的左手偷偷的扶上了枪,奶奶的那会儿撞墙的那一下干的我脊椎和腰疼的厉害,现在只不过是狐假虎威强弩之末了

    “我有罪别别别,千万别用私法,我认罪我认罪!”

    一听我这么说,这小子撒开了嗓子在地上猛嚎。

    “好啊,那你觉得你到底是何罪之有啊?好好跟哥哥我讲清楚,咱俩是叔侄的兄弟,我怎么能坑你呢?实话告诉你,你是不是没看信里的内容呢?老太爷在心里可是交代过,他告诉我你来了呀,要不然我怎么去青楼抓的你呢?他告诉我你来了,让我好生看管你,若是你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到了南京一定要告诉她老人家。”

    我这么一番说辞,直接把我的行动转化为老太爷的意志,虽然我私底下都叫他老不死的,对他没什么好感。是这个时候拿出来扯虎皮,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我这个便宜兄弟一听到这话,吓得是魂飞魄散的额头,更是如小鸡啄米一般,口中忙道:

    “哥哥,您放心,有什么我跟您说什么,您千万别告诉老太爷。”

    “好吧,那你跟我说说,你来扬州到底是干什么的?”见他松了口,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啊,我来扬州干什么?您不是说老太爷都给您说了吗?”

    “废话,他当然是跟我说了,我就是要考考你,看看你说的,跟老大爷说的有什么不同,看看你小子是否骗我。”

    “好好好,我说我说。”

    在我这么好,一通威逼利诱,连敲带打的审讯之下,赵汉军这小子终于说出了他们两人来扬州找我的目的。

    不过这小子的叙述能力不太好,时断时续,有的地方还模糊不清,我也不好深深地问我,我的说所有细节都知道。

    就这么林林总总的加上我的猜测,我大概是出了这个事情的经过:

    其实啊,我们赵家早些年的老祖啊,就是杀猪的,后来呢,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从逃难回来之后就慢慢的富了起来;

    富了起来之后,老祖就拦下了整个扬州城的杀猪生意;

    老太爷跟一个丫鬟一共生了五个儿子。

    五个各有各的不同,但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觉得老爹这个杀猪不太光彩,老祖也知道要是杀猪啊,杀一辈子的猪也是个卖猪的,什么大的作为

    于是就派遣这五个儿子去科考,希望一个个都能考取一个好的功名,以至于家里面大富大贵,能够荣耀百代

    可惜的是,这五个孩子呀,都不是学习的料,一个个都名落孙山,迟迟不能得中。

    没了办法,老祖只好让他们转而经商交给他们做生意的法门。

    别看他们几个在念书上没什么天赋,做起生意来反倒是如鱼得水。

    更可贵的是这五个弟兄啊基本上不吵架团结合作做起了陶瓷的生意。

    让人费解的是,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生意做大之后,带着老太爷就迁到了南京城。

    只把我的直系祖宗,就是我们嫡系这一份留在了扬州。

    不过可喜的是,这四家,这五家两地分隔,却一直亲近年年呢,都往扬州来送银子,以至于扬州这脉当了个闲散公子,也很是惬意。

    赵汉浚作为我的叔侄辈的弟弟,带上娘娘腔来扬州找我的第一个目的就是给我送金子,没错,就只是单纯的送金子。

    因为我们家的传统就是这样,这四家必须养着这个嫡系一脉。

    每当下一任继承人十六岁的时候,家里就会派人送来足够的金银细软。

    但是在上一辈我父亲的时候,他明显不信这个,偏要是自力更生,不收家里的钱,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和祖宅那边断了联系。

    父亲的做法让他的爷爷就是那位老不死的老古董,很生气却无可奈何,父亲的出走好像他们也并不知情,这些年也的确派人一直在找。

    这么说?信里说他们找到我父亲的踪迹了,倒不一定是假的。

    我还有一点很好奇,就是为什么娘娘腔叫我诱饵。

    不过这小子好像是不太知道,只是表示说他爹最近有点儿异常,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喝闷酒,或是叫来一些军界政界的大佬们喝酒划拳秉烛夜,谈到了晚上甚至还都不回家。

    说到这儿,这小子明显表示说完了,说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哼有个人你还没说呢吧”我阴沉着脸问道,

    “不是啊,哥,我真不敢骗您,没别的了。”

    “好吧,那我问你,徐守兰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个叫小兰的姑娘是你弄死的不?”

    “您您是说哪个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娘们,嗨,我给睡了,后来那小娘们想不开,好像还还掉了,是怎么着的?这些不重要,哥,您不是让我挑重要的给您讲吗?”

    我没说话,但是赵汉浚好像是说到了兴奋之处有点卖弄的继续说,

    “害,哥我跟您说,你这是在这个扬州这边待的时间太长了,您都没有享受过那些什么叫声色犬马,什么才叫享受!你知道我现在学会什么么?我其实也不喜欢那些封建规矩,那都是老传统,我也不喜欢老不死的老太爷。”

    “我也学了一些个西洋的玩意,我跟你说呀哥,其实像这种小姑娘是最容易勾搭的了,年纪轻轻啥也不懂,我只要拽两句文的说两句情话,一个个都臊的脸都通红,喜欢雅的咱就写诗传情表达爱意,喜欢俗的咱就拿钱砸换,这么跟您这么说,我要想上哪一个小娘们儿定从我床上起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眼角都憋出血丝来了,那他妈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甚至都记不起来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真的想上去弄死他,可是有回过神似的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徐大哥

    我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我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愤怒,因为已经麻木了,眼泪流了,满脸眼中充满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看他浑身的肌肉,在不自觉的抖动着,好像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我对他说道想干就干吧,转身就进了屋。

    还没到赵汉浚回过神来,他就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