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虚无天河，得从太古时代说起。”小老头喝了一口头，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虚空深处，像翻来脑子里的记忆，徐徐道：“本座在一座古迹的一页古籍中翻到一些，话说在太古时代，有一天正是正午，烈日当空，忽然整个世界黑暗，漆黑一片持续了到第二天。”

    “那一场黑暗之中，被世人称为‘大黑暗’，伴随着死寂、孤独、恐惧、毁灭等等气息，所有人都感到不安，感到恐惧，感到被隔离的孤独，甚至隐隐感应到末日来临的毁灭气息。”

    “有人说是黑暗时代来临的征兆，但是何为黑暗，古籍中并没有记载。大黑暗之后，也就是第二天早上时，阳光撕开了黑暗，洒下了温暖，世人欢呼雀跃，与此同时都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所有植物都枯萎了，不仅如此每个人都苍老了几分，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当然是按照凡人的几十岁而定。”

    “原本将自身埋藏的强者，等待最佳时机重生，还有不断用药物续命，大限将至的人，一夜之间绝大部分撒手人寰，像是那一场大黑暗剥夺了寿元。”

    “在大黑暗中，有人说隐隐看到了天宇之中，有一条隐晦灰色的天河横跨缓缓而过，根据那人描述，本座大胆猜测，那一条天河颜色似天墟秘境的灰色，只不过距离遥远，有人看到只是淡灰色，或者是银色之类的。”

    “后来有无数强者去探查，需要找到那黑暗之源在何处，一丝痕迹都没有寻觅到，也是到本座的那个时代，没有再出现大黑暗，世人也渐渐忘记了。”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天墟秘境跟那虚无天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鬼地方，想要出去唯有找到虚无天河，且偷渡出去，可千百万年本座毛也没有找到，想出去何等的难上加难。”

    “虚无天河……”西门悦沉吟，小老头耗尽千百万时间都没有找到，自身哪能一下子能找到，除非走狗屎运了，问道：“就怕那虚无天河全部被封禁在这里了，即使找到也没法出去，本公子倒是好奇虚无天河跟大黑暗的关系，或者是虚无天河的源头在何方。”

    小老头沉吟道：“你问的这些，本座全都想过，也曾努力寻找过，可耗尽了千百万年，也没什么结果。”

    “看来不用点手段，恐怕你这个滑头的小老头是不肯放点血。”西门悦瞥了一眼遂笑道，又扔过去一坛烈风酒。

    “看你说的，本座是那样贪得无厌的人嘛！”嘴上笑嘻嘻地说着，一坛烈风酒已全然纳入空间戒指当中。

    西门悦笑笑不语，小老头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早摸透了一些他的脾性。

    如果能多了解一些有用讯息，西门悦当然不会吝啬美酒，况且上一次都梁城之行，满满一对乱七八糟的美酒堆积如山，即使天天喝也够数十年左右。

    “跟本座走一趟，你自然明白。”小老头没有废话，踏空而去。

    西门悦二话不说，也不管是否有危机，跟了上去，不知跨过多少路程，在前面的小老头停下脚步了，指着虚空深处说道：“仔细看，那虚空之中有一道道银色，如一条拇指大的天河流过。”

    西门悦顺着小老头目光一看，法力注目凝视而望，在灰蒙蒙的虚空深处，果然有一条银色如小蛇大的天河流过，如果不注意看，很难发觉到，毕竟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那一条细小天河只不过颜色稍淡一些。

    “本座试着飞行过去，你猜怎么着？”小老头忽然问道，一脸神秘兮兮。

    西门悦略微思索，轻声道：“这里乃是虚无世界，没有空间法则，没有时间法则，你恐怕永远都飞不过去。”

    “没错。”小老头收起嬉笑的笑脸，说道：“没有空间法则，撕碎虚空大法根本行不通，在这里简直是无穷无边般，任你怎么御空飞行，也难以抵达，准备而言，就如我们现在都不算虚空飞行，而是本身漂浮在虚空之中。”

    西门悦微微点头，笑道：“即使你飞行百万年，估计都难以抵达那条天河，看来只能在这里面混吃等死了。”

    “本座知道，你小子美酒多的是，说混吃等死的那个就是我了。”小老头笑嘻嘻地说道，仔细一看略带奸笑。

    西门悦颇为无奈，这里犹如一座世界牢笼一般，管你有什么通天本事，就是使不出来，根本找不到一点儿方向。

    紧着，小老头幽幽叹息道：“要是再加上一盘花生米，就好了。”

    “你想的倒是美好。”西门悦无奈笑了笑，目前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旋即想到什么，遂问道：“小老头，本公子出现之时，你可否感应到空间波动？”

    “感应到个毛。”小老头瞥了一眼西门悦，“你小子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样，再说了这里没有空间法则，哪来的空间波动，每人实力都打打折扣，就像本座这般，实力发挥不出万分之一。”

    “真的如此？”西门悦狐疑下，打出一道雷电“轰隆”一声，虚空之中炸响一声，撕裂了虚空之中的灰蒙蒙之色，炽盛强光闪现间，璀璨整个虚空如白昼。

    “小子，你干嘛！”小老头被深深地惊吓，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这强光貌似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突然他暴跳如雷，并非愤怒，而是极其惊讶，指着西门悦支支吾吾道：“你……你的实力？”

    西门悦也是极为震惊，之后笑容逐开，“是不是本公子的实力，没有被打上折扣啊！”

    “正是。”小老头猛然瞪大眼睛瞪着，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为何本座的实力被折扣？”

    突然，小老头一个闪身与西门悦保持很远的距离，急忙说道：“本座与你无冤无仇，就此别过。”

    西门悦巍然不动，笑眯眯的，大笑道：“哈哈哈……小老头，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本公子雷电伺候，相信你的速度绝对比不上一道雷电。”

    听到“雷电”二字，小老头浑身一震，遂停下脚步，转身满脸堆上，“道友，我们缘分可谓不浅，就凭借刚刚我老头为你讲解了大半天，也不至于下死手吧！况且我老头子没什么能量，说白了就是比不上你的一坛酒，杀了也没用。”

    “小老头，之前你不是挺横的吗？”西门悦哑然失笑，眼睛眯成缝，“要不杀你也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跟班。”

    “小子，你别太过分。”小老头一听，勃然大怒，要他堂堂一个远古强者给一个后辈小子当小跟班，无疑是赤裸裸的奇耻大辱，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小老头。”西门悦温柔地叫道他外号，一道细小雷电出现在指尖，笑吟吟道：“貌似你如今分不清局势啊！”

    听闻细小雷电“嘶嘶”声响，小老头不由形骸猛颤抖，西门悦威胁之意显得非常露骨，大有一言不合那一道雷电就劈了过来，以他目前的实力，岂能承受的住，顷刻化为一股黑烟一命呜呼。

    “道友，留个面子。”小老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惜西门悦没有给他机会，一道粗大闪电从身边劈过去，小老头一个激灵，瑟瑟发抖在虚空之中。

    看到小老头瑟瑟发抖，西门悦心里早乐开了花，道：“还要讨价还价吗？”

    小老头咬咬牙，说道：“不是不可以，但只限于在里面而已。”

    “行。”西门悦微微点头，旋即问道：“有了如今实力之后，恐怕……”

    猛地，小老头激动之下，打断了西门悦的话语，“道友，你想到了什么。”

    “叫大公子。”西门悦纠正道。

    “大公子。”小老头叫得颇为顺畅，并没有显得生疏，眼神之中早已激动之意难掩，眼前少年实力未被折扣，这说明了什么，有一定机会能出去。

    这一点对于囚禁在天墟秘境之中的人而言，乃是千百万年来最渴望的事情，也是终生的夙愿，若说具体时间多少，恐怕他们都不曾知晓。

    这时，小老头急忙问道：“可想到什么办法？”

    看样子，比西门悦都要激动。

    “什么都没想到。”西门悦笑了笑。

    小老头平复下心境，眼神望向西门悦，说道：“大公子，若你能出去，顺便捎上我老头，到了万界定有厚报。”

    “小老头，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西门悦笑骂一句，说道：“如今一点儿眉目都没有，要出去谈何容易。”

    “出口是有的，不然我们从什么地方进来？”小老头肯定道，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就连西门悦也一同如此。

    西门悦认同他的话，补充道：“找别人问问，或许有什么新的发现。”

    说着，西门悦已迈步走向前方，而小老头真如小跟班跟在后头，心里并未因此而沮丧，而是相当的高兴和激动。

    毕竟，出去的希望有了，换作是谁都和他一样，因为被关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