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嫡女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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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处决

    萧瑾的话听在夜皇耳里,就像是一阵阵闪电雷鸣,轰的他喘不过气。

    要他命的毒药,不是四皇子和萧瑾下的,而是皇后和夜景辰?

    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想过让他多活,才会让萧嫣激发他体内的慢毒?

    那他还相信他们,留得他们的性命,算是什么?

    可笑!

    他乃是一国之君,竟然被皇后和夜景辰如此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这不是真的。”

    夜皇低低的呢喃着,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怎的,眼前又浮现出萧瑾在皇陵中和他说过的话。

    她说,让师傅和素嫔带她三人合力,才将他的命保住,给他多拖一年寿数,所以她们乃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回报。

    夜景辰和皇后合谋毒杀他,德行有亏不配为太子,逼他许下承诺,将夜景煜立为新太子,他被朝云散人用剑逼着才点了头。

    彼时以为他要让靖北军配合,才不得已和萧瑾低头,没想到回到京城,神医竟然亲口告诉他真相。

    害他命的,是皇后和夜景辰,还有萧嫣那贱人!

    “朕枉为天子啊。”

    夜皇苦笑着捂住额头,低声道:“朕相信的,竟然是奸佞小人,而朕以为的奸佞,竟然是忠良之人。”

    这一刻,他原谅了萧瑾和夜景煜。

    换做是他,单单是看他看到父皇这般偏宠太子皇后,哪怕是被毒杀了也要包庇他们,只怕是做的比二人更毒。

    皇权之下,夜景煜和萧瑾这般为己,他理解。

    “陛下。”

    萧瑾沙哑出声:“草民可以离开,为陛下寻药了吗?”

    听到她这话,夜皇回过神来,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同意:“可以,你去吧,记得每个月回来一次,给朕炼药。”

    “是,草民谨记。”

    萧瑾起身,还没走出大殿,就听夜皇冰冷声音从身后传来。

    “神医,记得今日所闻所见,不要传出去分毫,朕希望你能谨记每月一次的约定,否则司无涯一家,可就保不住了。”

    她脚步一顿,回身冲着夜皇福了福。

    “遵命。”

    夜皇有些疲累的挥挥手,让萧瑾离开,自己端坐在太极殿里,眸中有不知名的光芒闪烁。

    直到龙卫前来,夜皇才回过神,扶着龙椅艰难起身。

    “随朕去趟慎刑司。”

    龙卫应声,几个侍卫恭敬的跟在夜皇身后,夜皇看也不看他们,坐在龙辇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慎刑司。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酸腐臭气,混合着浓重的血气,让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夜皇没做声,淡淡的抬起眼睛,当看到站在墙边做苦役的大太监德子,手指猛然攥紧,眸底露出几分冰冷。

    德子在他身边服侍约莫三十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也是德子,将皇后给的药加到了他的日常茶水饮食里!

    德子也看到了夜皇,放下手里的工具就猛然往这边冲,边冲边哭喊着:“陛下,奴才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奴才吧!”

    “陛下,留着奴才一条狗命,奴才好继续伺候您啊,陛下,那些小太监笨手笨脚的,怎么可能伺候的陛下舒心呢啊。”

    他哭的凄惨,夜皇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清冷冰寒。

    曾经夜皇给过他信任,也曾给过他无上的荣耀和权力,甚至给了他荣华富贵,可他永不知足,还想奢求更多。

    再想到神医方才说的话,夜皇哪儿还能留他性命?

    “拖下去,斩!”

    “是。”

    龙卫们上前来,将德子架住,像是拖死猪般拖走,慎刑司其余人打了个哆嗦,个个儿更卖力的做苦役。

    他们都是犯了错的宫人,再就是各宫塞进来的犯错宫女,本来还想跟夜皇求情,好能出慎刑司,可看了德子下场,谁敢开口?

    处置了德子,夜皇心头淤积的火气并没有疏散多少,他微微按了按胸膛,冷眼看向旁边的龙卫们。

    “去坤宁宫。”

    听到这命令,龙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忠心耿耿的抬起龙辇,载着夜皇朝着坤宁宫走去。

    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

    夜皇到的时候,皇后正坐在榻上,握着手中的绣线发呆。

    这些绣线多而密,她一个人无事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倒也算是有趣,只是如今她无事可做,日日对着绣线,倒是没了兴致。

    “陛下到——”

    听到龙卫们高昂的喊声,皇后吃了一惊,立马起身,还没来得及福下身去,就看到夜皇背着手走进来。

    注意到夜皇的脸色,她轻轻吸了口气,眼珠子咕噜噜转动着,到底是福了下去。

    “臣妾见过陛下。”

    她蹲在地上,维持着福礼,只觉得腿有些发胀,酸麻,可夜皇并没有管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神冰寒。

    这道冰寒目光,就像是垂在她头上的一柄匕首,锋利的随时能要了她的性命。

    可夜皇怎么还不让她起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行过礼了,甚至快忘了给人行礼的滋味,如今夜皇突然摆谱,让她莫名想到他抬侧福晋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太子妃,夜皇还只是太子,彼时她是太子府独宠,是嫡福晋,他也曾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终究不过是个笑话。

    皇后有些蹲不住了,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怎么,朕只是让你多行礼,你就这样坚持不住?”

    “回陛下,臣妾有旧伤,实在是不能多行礼,还请陛下体谅则个。”

    皇后说完,夜皇冷笑了声,额头有青筋暴起。

    “是啊,旧伤,当年我听父皇的命令,要迎娶乌拉那拉氏进门,你当时就是这般跪在雪地里,让我恪守诺言,不要抬人,结果朕没理会你,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第二日就伤到了膝盖。”

    这段屈辱的历史从他口中说出来,让皇后有种说不出的耻辱感。

    对,她的旧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是她太过天真,相信夜皇口中的承诺,见他执意要娶侧福晋,还妄图用自己的身体来唤醒他的爱怜。

    可结果不过换来他的冷脸相对,到底还是抬了侧福晋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