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地狱路上有多苦,唯有老夫账本算的清楚。
歌声很缥缈但很清晰,洞门的人也开始躁动起来,一些镖师胆小的镖师开始浑身发抖。
一个穿着青衫的老人,像幽灵般出现在浓雾弥漫的洞口,左手拿着一本蓝色的书,右手一页一页翻着,每走一步便说一句:“尘归尘,土归土,地狱路上有多苦,唯有老夫账本算的最清楚。”这句话和远处的歌声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惧。
青衫老人站在门口道:“江洲城刘西川,9月27白露,夺人妻,杀人夫,尘归尘,土归土,地狱路上有多苦,老夫账本帮你算清楚。”
叶如意正准备上前,众人中有人倒了下去,身子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白沫变成红的变成了鲜血。
青衫老人右手又翻了一页:“九星城杨锋,夺人钱财,杀人全家,尘归尘,土归土,地狱路上有多苦,老夫账本帮你算清楚,呵呵呵呵”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一个中年男人朝青衫老人飞扑过去,像是要折断青衫老人的喉咙,却扑到在青衫老人的脚下,再无声息。
青衫老人继续翻着书,突然双眼流血,大声惊恐道:“,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世界怎么会……”青衫老人突然转身朝着岐山深处跑去,像碰到了鬼,像中了邪。
整个岐山突然变的血红一片,月亮突然变的血红,天空出现了一道血红裂缝!
歌声继续缥缈着:我从人间来,手拿三尺剑。
天空中的红月破碎,血红裂缝中突然大放光明,石洞内除了缥缈宗的师叔祖,所有人全部昏迷。
王小邪躺在地上,感觉全身温暖,像躺在春天的草坪上,晒着太阳,感觉到空中一团一团五彩的气体围绕着自己飘来覆去,时而聚集时而消散,他又做起了那个噩梦,梦变的更加清晰了,他能看见是一道剑光劈碎了月亮,刺穿了裂缝。
“醒醒,醒醒,小邪哥。”王小邪被张又吉喊醒后,看了看石洞发现除了刚才死去的两人,其他人都没事。
王小邪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心中一片恐惧,因为梦中的场景和刚才一模一样。突然有点口渴,强行控制住浑身发抖的身体,问张又吉要了水袋,喝了口水道虎故装镇定道:“太恐怖了,你没事吧,我们是不是碰到了鬼,一定是鬼对不对,又吉。”
“小邪哥,杀人的老头是挺像鬼的,但是鬼没有影子啊,我的差点吓的尿裤子了。”
缥缈宗的老头走过来摸着张又吉的头道:“那不是鬼是人,不用怕,我叫叶歌行,以后我教你修玄修行,以后你会比他还厉害。”
众人虽然被吓破了胆,但见叶如意淡定如常,也心安了起来,毕竟从江洲来的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修行者,人和鬼还是分的清楚的,而且也能看出来跟着叶公子后面老头,应该是缥缈宗的高手,专门负责保护叶如意。
天亮微微亮,因为昨晚的事众人加快了速度赶到了花脸蝎子的地盘,缥缈宗的老头和叶如意不费什么力气就抓了几十只花脸蝎子,放进储物袋后,便从岐山轻装快马安全下山,安全的赶回了流云镇。
叶如意一行人回到流云镇时候已经晚上了,缥缈宗已经得到消息,也派了很多宗门的人来到流云镇,明天天一亮便进山搜寻那个青衫老人。
缥缈宗叶老头带着少年张又吉走在乌衣巷路上,去往少年张又吉的家,少年张又吉又紧张又忐忑,就拉着王小邪一起。
“小邪哥,我有点怕。”
“怕什么,每次去码头偷苹果,我和守仁只偷四五个,你每次是一筐一筐的偷,不是我和守仁打掩护,你屁股都要被那些码头上的人打开花,码头上帮派的人你都不怕,你现在怕?”
“不够吃,不够吃。”少年张放缩着买袋不敢意思低头道。
不到百十步路,就到了张又吉的家,家中走出一个妇女,迎了出来:又吉回来了,小邪你也来了。”然后冲老头作了一揖,看向张又吉。
王小邪走上前道“婶婶,这个是缥缈宗的叶老仙师,这次要带又吉去修行。”然后冲着缥缈宗老头道:“叶老仙师,进来坐吧”
“婶婶你也坐。”我和又吉去倒水,说着拉着又吉去厨房倒水去了。
“张又吉他娘,我是缥缈宗的叶歌行,你家儿子天赋出众,我想带他回宗跟着我修行,所以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愿意不愿意,放心不放心,我缥缈宗也是名门正派。”
妇人捋了捋鬓角发丝,正好又吉端着茶水准备递给叶老头。
妇人强装镇定拉着又吉就冲叶老仙师跪下道:“吾儿,赶紧磕头,喊师傅。”
张又吉被弄的措手不及,手里端着茶杯又被他娘拉着磕头,一时半会,脸上通红,冲着王小邪看去,王小邪走过去,按着他头,帮他磕起来,磕了三个后,和他说:“还把茶给你师傅敬茶,还不喊师傅。”脸上带着纯真非常开心的笑容道
又吉很听王小邪的话,赶紧把茶敬给叶老头怯生生喊道“师傅。”
“嗯,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为师终于收了个徒弟,我也不能小气,这瓶丹药就送给你娘。”说完,拿出丹药递给张又吉,又冲又吉他娘道:“我看你身体还行,这丹药你每月就刮一汤勺混合着水喝了就行,以后没了我安排人送过来。在这镇上我会安排人给你换个住处,一切听我安排,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嫡传弟子了,你就放宽心,没事我会让他回来看你。”
“还有王小邪,我看我徒儿很是信任和信赖你,我也送你一点礼物,《太梦清心决》,这不是缥缈宗的心决,这心决很不错,我看你已经能感知,但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玄气,我顺带指点你一下,玄气玄气,什么是气,玄为天色,灵祗既乡,五位时叙,絪緼玄黄,将绍厥后,于是天地发挥,阴阳交激,万物混而同波兮,玄黄浩其无质。说的是对自己有用的气,就是玄气,能不能悟,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然后站起来冲又吉他娘拱手道:“老夫缥缈宗叶歌行,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到青云镖局找秦棠就好,我明天再来接又吉回宗,你有什么话今晚多多交代,我先走了。”说完便走出屋门消失不见。
“又吉,好好和婶婶说说话,也不知道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你别哭啊,等你回来,我带你去抓泥鳅好不好。”
“婶婶我走了。”
“谢谢你了,小邪,这又吉走了,以后你要多来看看我,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年糕,回去路上小心点。”
“小邪哥,呜呜呜,我舍不得你啊,你说我去哪里,会不会有人欺负我,你和守仁不在,我怕打不过他们。”
“你有师傅你怕什么,欺负你你就告诉你师傅懂不,我真走了,不然天黑给看不清路了。”
“小邪哥,明天你和守仁哥说一下,我怕明天没空和他说,免得他生气,会说我走不和他打招呼不讲义气。”
“嗯嗯嗯,我会说,你要好好修玄修炼,当了小仙师后回来帮我们打架。”摸了摸少年张又吉头,向妇人作揖后就出了屋门。
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吃了几个烤红薯,王小邪摸了摸口袋里今天秦爷给的赏钱,心想明天去镇上买副对对联,对了买点纸钱给王老头烧点去,要不要买个女纸人,算了王老头估计不需要,小又吉要去修玄了,我命果然不行,难怪那卖酒的朱老头老说我就是个破烂命,当初我还不服气,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自己的房门被踢开,王小邪就知道是赵守仁进来了。
“你说说你,平时不睡懒觉,今天都正午了还不起来,我要不是来帮你看诱坑,过来喊你,你都不知道几点起。”
王小邪摇了摇脑袋,昨晚很奇怪,没有做梦。
“有没有收获?”
“抓了一只百十斤的野猪、几个獐鹿、兔子。
“一会拿个兔子和獐鹿肉、野猪肉给你三叔家里送去、再给又吉他娘送点,你再带点回家,这边我自己留点,剩下的我们去镇上卖了,对了,又吉去缥缈宗修行,你知道吗?”
“知道,秦棠的孙子秦哲也去了,好像是外门弟子,我不知道又吉是外门还是内门,上午在镖局碰到又吉了,哭着拉着我说了一堆话,这个爱哭鬼一直等你来镖局,你也没去,爱哭鬼哭着跟他师傅走的,爱哭鬼真没出息。”
“没出息能去修炼。”王小邪踢了猴子一样瘦高的赵守仁一脚。
“别说,我真舍不得他走,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了,这和西城的孩子打架又少了一个人。”
两个人取了猎物,把獐鹿、兔子的皮取了,把兔子肉和獐鹿肉留下一些,便抬着野猪去镇上换钱去了。
“老朱头,我一斤野猪肉就换你这么一斤不到的桑葚酒酒?”赵守仁双眼瞪着满脸皱纹的朱老头道。
“小瘦猴子,你自己在我这里都喝了一斤了,你还不知足。”
“哼,就你会做生意,我可是陪你喝酒,那买的是另外一码事,我看你脸皱纹就像那包糖炒板栗的草纸一样皱,都是算账算出来的。”
“王小邪,你今天不去码头搬货?”
“今天不是来卖野猪吗?也不知道最近码头好不好找活?”
“我看你还是少去那里,两个个帮派为了三个码头打开打去,也不知道那天能分出个胜负。”
“李文景还没打赢他们?”赵守仁道
“不和你们这些少年扯淡了,我朱老头吃了你们送的肉喝了酒,我要睡个午觉,出门把门给我带上,对了守仁,你三叔和隔壁的铁匠铺老岳说好了,让你去学打铁,你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块料。”
“是嘛,打铁可辛苦了,我是不是那块料,老猪头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赵守仁说完拔腿就跑
出门就看见隔壁铁匠铺岳老头坐在门口,店里面三个徒弟正在打铁,岳老头冲着赵守仁道:“你今天就来帮忙,去洛江打六桶水过来。”
赵守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突然有点怕这个平时能开玩笑的岳老头,很听话的提起水桶乖乖去打水,边走心里边想,难道这个就是师威。
拿着的水桶经过在铁匠铺门口摆旗摊的薛老头道:“薛老头,一会等我这个臭棋篓子回来陪你下几盘,对了你下的过教书先生张文苑先生吗?等我回来哈,大战几百回合。”冲王小邪摆摆手道“你该干嘛干嘛去,路上注意西城的几个小子,他们没几个好东西,可阴着呢。”
王小邪笑了笑,冲着大王庙码头走过去,镇上三个码头分别为大硚口、小硚口、大王庙,其中大王庙和小硚口码头的生计都是李文景的玉云楼把控着。
有一些时日没来,也不知道这玉云楼和四官堂谁会英,镇上花楼生意、大硚口码头都是四官堂控制着。
因为岐山青石质量非常好,整个流左右镇的大街小巷都是上好的青石铺着,又经过常年的车马人踩平整光滑,去往大王庙码头的彭家巷,因为靠近码头又潮又湿,每天都有无数两拉货的马车经过,青石路上又是粪又是各种垃圾,王小邪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踩了一脚马屎。
一男一女一老人拐入彭家巷,其中年轻男人头带方巾,腰悬绿佩,手握宝剑,一副公子哥模样;女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裙,丹凤眼眸,身姿妖娆,走起路来,一股镇上女子绝没有的风骚味;老人身着黑衣背着一把刀。
女子道:“薛檀公子,我跟着你从青州城跑到这个镇上来,你说的机缘藏在这里?”
男子笑道:“林仙子,如果我们在这里寻到你我说的机缘,你说怎么办。”
女子柔声笑道:“公子先想好,小女子听公子安排。”
男子眼睛炯炯有神,幻想着和女子来一场露水姻缘,说道“林静,这次我们快活林和你们洛霞殿商量好了机缘我们各取一份,其他的多得的机缘,归我们,你没意见吗?这次来我们正好顺手帮四官堂把那个什么楼姓李的杀了。
“宗门决定的事情,我没意见,只是我们帮四官堂会不会惊动缥缈宗,他们来了很多人,去岐山追踪一个青衫老人,会不会和我们起冲突,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可是最爱多管闲事。”
“放心我们看上的机缘,他们不知道,这江湖事他们也不会管,再说真不行等他们撤了,我们再动手也行,不差那几天。”
正说着,男子和女子看见一位青瘦少年朝他们走来。
女子看向王小邪道:“少年郎方便问下路吗,去镇上的花楼怎么走。”
“这个巷出去左拐,走兴茂路大概二里路就能到。”准备继续向码头走去。
“少年,刚才你是不是听见我们说话了。”林静道
“什么说话?”
“少年,撒谎可不好,我见你之前是躲着脏东西走路,看见我们就笔直前行,你是不是听见什么?”
“我尿急实在憋不住了,前面有个茅厕,所以必须笔直前行,不然就尿裤子上了,我不和你们说了,几步就要到茅厕了。”说完少年小跑几步进了到茅厕。
“还真有茅厕,我看那少年没有修炼,不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你是不是太谨慎了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林静道
王小邪站在茅厕撒了泡长长的尿,他是真的尿急,但也真听见这两个人说的话,心道平时我耳光没那么好啊,摸了摸自己耳朵,外面的人会不会怀疑我了?
少年从茅厕出来后,强装镇定的不紧不慢的走向大王庙码头,背后的汗水直流,他能感觉到那个女子眼神还时不时的看着他。
走到码头上,人开始多起来,闻着鱼腥味、江水、还有水果香味混杂不知道啥味道的空气,王小邪的心慢慢的定了下来,慢步走向玉林茶楼。
玉林茶楼门口一张桌子坐在三个人,一个糟蹋短发汉子看见王小邪道:“小邪几天没见了,上哪去了?”这汉子很喜欢王小邪,打猎锻炼了一身好身体,要耐力有耐力要爆发力有爆发力,平时和镖局里的镖师学学拳脚,他看出来少年是学到了一些真门道,这少年干活不偷懒,不像那些拿了一天的工钱想着办法偷懒的老油条,这少年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话不多不少,平时还能开开玩笑,有时候他很想拉他加入玉京楼,问题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他也就是楼里负责招工发活的帮众之一。
“楼主在吗?”少年环顾四周,发现那男子、女子以及老人不在周边,也没人注意他们这边说话,便低声道。
“你找楼主干吗?楼主是你想见就见的。”
“李叔,急事也是大事。”然后小心翼翼的拉着糟蹋汉子进了茶楼要了一杯茶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听见的说了出来。
“小子,没看错你,四官堂那帮外来户就没安好心,一会我带你去见楼主,你先喝杯茶,我去楼上。”
糟蹋汉子用力拍了下王小邪的肩膀,快速上楼找李文景报告去了。”
一会儿有个汉子下楼叫上王小邪上楼进了一个雅间,雅间里就李文景和糟蹋汉子,其他人都出去了。
李文景皮肤有点黑但英气十足,一个黑帮老大却常年穿着教书人穿的青襟,赵守仁说李文景,一点也不霸气,不像个江湖人,更不像个老大,倒像个假读书人。
玉京楼帮众大部分都是流云镇及周边十里八村的乡亲,有时候还沾亲带故,除了码头、鱼市的生意外,不收保护费不欺行霸市,派活给的工钱也很合理,鱼市收鱼还是卖鱼都是按照行情来,在镇上以及商行里的都有比较好的口碑。
流云镇上十里长街,有一部分商铺都是租给外来商行做生意的,镇上的商户越来越多,镇也变的越来越大,也吸引了不少在刀尖上讨生活的外地人来流云,这批外来的最后都被一个叫毛翔给收服了,成立了四官堂。
李文景曾经是个读书人,只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可没那么容易,李文景的老爹上山采石一不小心摔了个半身不遂后,家里的担子就压到李文景身上,然后就辍学回家帮衬他娘。只是这后来怎么就成玉京楼的楼主,这王小邪就不知道的。
他知道的这些,还是听清风书店老板说的。
“你叫王小邪,家住岐山脚下,爷爷是二年前死去的猎户王老头,你今年十四岁,和张又吉、赵守仁的两个孩子关系很好,我没说错吧。”李文静倒了杯绿茶递给王小邪道
“你了解我这么清楚。”
“呵呵,你们三个来我们码头偷苹果偷水果偷江鱼那么多次,楼主说记住你们,以后慢慢和你们算总账,那您们名字、住址、家庭、背景肯定要搞清楚啊。”糟蹋汉子大笑道
“李叔,不至于吧,就这点小事。”少年心道真小气,不就一点苹果,至于那么斤斤计较。
“你别听老李胡说,我们做这个营生的,对镇上的人和外来的人不清楚的话,这码头和鱼市的生意早就是别人的了。”李文景喝了口水道“辛苦你和我仔细说说那三人的长相。”
听完王小邪说完,李文景安静下来,思索了一下,对糟蹋汉子说:“去问问找到那三人没有,你亲自去确认下,人要对上号,不要走漏消息,找生面孔盯着,去吧。”
“谢谢你王小邪,我是江湖人,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明天晚上亥时我和四官堂约了在景苑酒楼谈判,我要你现在把这件事情告诉学堂教书的先生张元苑,然后明天晚上来这里陪我一起去酒楼谈判。”
“我……我也要去。”
“又不是打打杀杀,真要是打起来了,你钻到桌子下面,我看谁不会对你这个少年下杀手的,你怕什么,平时我可是觉得你是这个镇上最有主意、最狡猾、最手黑、最有手腕的少年。”
“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说话要负责任,我就是打猎的,楼主。”
“呵呵,这东城住大部分住的都是穷苦人家,西城住的都是是官宦、富贵人家。穷文富武,这些官宦、富贵子弟有几个学过拳脚,可是你带着东城的孩子给他们打的都快服气了,你说西城孩子里有多少现在是你的人?别人不知道,这镇上的事情我可知道的太多了,东城的少年都以赵守仁为头,你躲在赵守仁后面藏起来。”
“我可不是想利用赵守仁。”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是那种人,你今天也不会上楼和我讲你听到的那件事,毕竟对方是修行者。”
“你是修行者吗?”
“是的,少年,我带你去是有自己的私心,这吃江湖饭的别人都以为能打能杀就行,其实更需要有手腕、有头脑的人,我希望未来玉京楼有你这个帮手。”
“我……楼主,时间不早了,我还是现在去学堂吧,马上学堂要放学了,你别夸我了,我都快尿了。”
“你别去学堂了,你从我这里出来直接去学堂,很显眼也不正常,去先生家里吧,你对镇上那么熟悉,我相信只要不是修行者,谁也跟踪不了你,去吧。”
王小邪喝了一大口绿茶:“楼主明晚我和你一起去酒楼,这茶叶不错,能不能送点给我,你可别小气。”
李文景哈哈大笑
只要你喜欢喝就管你一辈子
少年喜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