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多事之秋的前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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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六面开花之强击WC日军机场

    与此同时,出击WC、DZ城、LS城的三个突击队也在撤回银三坝的路途中。

    WC突击队的队长直接由侦查连连长扎弩担任,WC突击队主要出击目标是WC飞机场或其它军事目标。

    因为不能使用汽车或机动船,执行WG行动的突击队是路程最远的一个突击队,队员也派得更多,人数甚至是其它突击队的两倍以上,达到了四十五人。人多武器也多,突击队足足装备了九十匹战马和驮骡,除了每人一个指北针、一把自动手枪,还配备了三架望远镜、十把卡宾枪、十五把冲锋枪、二把狙击步枪、一挺轻机枪、一挺M1919重机枪、二挺12•7大口径高射机枪、二把五五战防枪、二具掷弹筒、二具巴祖卡火箭筒、二门迫击炮、四十颗装药一千克的定时炸弹、五个基数的弹药。

    该突击队主要的困难是来回路上的渡河问题?大河小河有若干条,很多时候需要以金钱开路,所以携带了充足的经费。

    还是老路、老规矩,突击队基本上都是昼宿夜行,顺利渡过了SEW江,在曾经往返了一次的SBDH江渡口,侦查员克联系船只时,竟然碰上了一个上次雇佣过的MD藉水手,这个姓吴的水手对捉鬼斩妖大队十分敬佩,也知道这些抗日军人的勇敢和慷慨,暗暗拉着侦查员直竖大拇指。

    通过吴水手的介绍,仍然是以两倍高价买下一艘大船;仍然优厚雇佣了包括该吴水手在内的三个船工,突击队留下两位队员,陪着MD船工停在江边等待突击队返回。

    尽管遇到不少小问题,还都是有惊无险,八月一日前,突击队终于秘密到达了WC地方。

    由于捉鬼斩妖大队在WC旁边打击过二百一十七联队,WC日军警惕性特高,无论城内军事目标还是城外飞机场,防范都十分严密,从远处可以观察到,日军岗哨连对自家人的检查都十分严格。通过两天多的侦查,扎努和副队长制定了一个依靠本身火力,强行攻击日军飞机场的计划。

    在WC城外一千米的东边公路,突击队派出五个队员携一把战防枪、一挺轻机枪负责打援,这里既是城内日军援兵的来援方向,也是突击队撤退时的必经路段。

    日军在飞机场的守卫力量很强,人员足有一个中队日本兵,武器除了轻重机枪、掷弹筒,当面还有钢筋水泥碉堡二座、碉楼一座,周边设有地雷雷场,大门口还驻扎有九四式坦克二辆。

    做完一应准备,扎努在刚刚进入八月一日的时候,下令发起了对WC飞机场的进攻。

    突击队避开大门和碉堡,选择从靠近飞机窝的机场腹部一带,强行弄开双层带电铁丝网,以两门迫击炮和两具掷弹筒连续发射,炸出一条三十米宽、一百五十米长的通道。

    全部队员在刺耳的枪声中突进一百多米,当即分为两个部分,左边由十个队员负责,操作二具火箭筒对付钢筋水泥碉堡、碉楼,另外一把战防枪、二挺大口径高射机枪则对付“隆!隆”响着碾压过来的九四式坦克和几十个日本兵;右边由一挺轻机枪、一挺M1919重机枪、以及掷弹筒、迫击炮形成强大的火力掩护,一下子即有效压制住一百多个死命冲过来的日本兵,二十个队员各背两颗小定时炸弹,一边以冲锋枪、卡宾枪扫射周围的日军,一边迅速扑向机窝里机窝外停放的战斗机、轰炸机。

    人多势众的日本兵十分骄狂,尽管不久前这附近的日军才遭到过教训,但是士兵换了,指挥官换了,开打前大部分人仍然认为抗日军是前来“老虎脸上捋虎须、鳄鱼嘴里拔鳄牙”,做梦也未想到进攻者的火力那么猛?待品尝到了大口径高射机枪和M1919重机枪、海德冲锋枪的味道,才知道他们的那一点火力根本不够看。

    巴祖卡火箭筒只是发射了两发火箭弹,即报销了日军岗楼,转而轰击事先侦查好位置的两座碉堡和机场油库;战防枪和两挺大口径高射机枪在三百米外,未让日军九四式坦克发声,第一时间即打爆了日军坦克,继续攻击照明弹下或躲藏或卧倒的日本兵。

    十几个衣冠不整的日军飞行员握着手枪,不顾一切地跑向最近的飞机,但是他们哪里是突击队员们的对手,人不多武器也不行,结果没有一个能够接近飞机,都倒在路上和飞机下。突击队员们从容地找到一架架大、小飞机,安置好定时炸弹,都设置了十分钟后起爆的定时时间。

    突击队一直压制着日军,再次升起了一颗照明弹,将视野里的敌兵用子弹又犁了一遍。扎努队长全程关注着队员们的战斗情况,关注着时间,敌人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定时炸弹应该也都撒了出克,用信号弹发出撤退命令。

    几分钟后,WC日军飞机场继油库的爆炸后再次淹没在爆炸中,根据队员们的统计,四十颗定时炸弹起码炸响了三十二颗,有八颗因为携带的四个队员战死在路上,被日军捡走,成为了研究对象。

    这些定时炸弹别看个头不大,威力却不小,高爆炸药先把一架架飞机弄成碎片,又引爆飞机油箱的航空汽油,日军机场完全成了一片火海。

    目标清晰而战场混乱,有些地方敌中有我,有些地方我中有敌,勇敢的突击队员在前进或者归队的路上牺牲了十六人。尽管战果极其巨大,骑上战马一起从容撤退出来的突击队员只剩下二十四人,二门迫击炮因为炮弹已经打光而炸毁放弃,高射机枪也被日军掷弹筒炸坏一挺。

    扎努突击队汇合打援的五位队员,在第三天半夜撤至SBDH江渡口,使用自己的大船横渡了两次,一共渡过队员二十九人、战马四十五匹。大船则干脆送给了吴姓水手和另外两位船工,只是要求他们立即往上游行驶五十千米,防止被后面的追捕日军利用。

    突击队白天休息,夜晚行动,又用两天时间驰至SEW江旁边,就在他们从树林里出来,刚刚能见到空旷的大江,正准备派人寻找合适渡船的时候,WC突击队不幸遭到了早已在此地埋伏的日军袭击。

    一百八十多名日本兵、一百多把步枪、四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五具掷弹筒、二门迫击炮,火力全开袭向扎努突击队。

    在敌人的一阵射击后,骤不及防的WC突击队还剩下一十九人,其中二人还受了重伤,重武器也只是剩下一挺M1919重机枪、一挺高射机枪、一把战防枪。扎努队长立即对老搭档副队长黄五道:“看来我们在这叠上过不了江了,日军人太多,又有专门克制我们的野战工事,必须避实就虚,我命令你带上十个队员,带上一挺轻机枪向上游的山林突围,拉好驮粮食、驮弹药的战马,驱赶全部战马一起冲,立即执行!”

    黄五道:“你们怎么办?”

    “我们几个掌握重武器的人留下掩护你们,能打就打,不能打再克找你们?快走,我们后面也出现夹击的敌人了,走慢了一个都跑不脱”!扎努严厉地再次命令。

    黄五完全明白留下掩护意味着什么?仍然刻意留下数匹战马和一些弹药,含着眼泪带领十个队员骑上马,在枪林弹雨中往上游方向拼命突进,其余骡马虽然背上驮着粮、驮着弹,仍然一步不拉地跟着突围队员,一定程度上挡住了不少日军枪弹。

    留下之人也不用扎努指挥,包括两个不能骑马的重伤员,纷纷将战防枪枪弹、冲锋枪子弹、M1919重机枪子弹和大口径高射机枪子弹扫向日本兵,压制着日军的轻武器,重武器,硬是掩护着突围队员和突围马群越冲越远。

    终归是势单力薄,地形不利,顾了前边顾不了左边右边和后边迂回的敌军,日军布置在突击队周围的火力,两分多钟后覆盖了M1919重机枪和大口径高射机枪,己方两个最大杀器包括战防枪,均在敌军重机枪和掷弹筒、迫击炮的轰炸下走完了它们的历程,使用这些武器的队员也已经勇敢战死。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此刻只剩下了扎努和一个叫作华家汉的队员,两人的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身边拴着战马也不加以使用,只是哼着捉鬼斩妖大队队歌,互相杨了杨手中冲锋枪,一前一后继续射击敢于露头或者起身冲锋的日军。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日本兵采取了劝降的策略,几个家伙轮流着用汉语和缅语喊话,要求突击队队员投降。在打完冲锋枪子弹后,华家汉和扎努再次互相杨了扬手中的毛瑟自来得手枪,尽管手枪子弹还多,但是二人都开始考虑是不是再继续坚持作战了,不敢继续作战不是怕死,而是不愿意克冒被敌人击伤、生俘的那个危险,死有什么可怕的?这辈子自己亲手杀死的日本兵足够多了。

    又打了几枪,已经共同退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的扎努和华家汉,互相给战友竖了个大拇指,均提前把枪口对准自己头部,抵着自己太阳穴,毅然抠动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手枪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