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多事之秋的前辈们
繁体版

第四十五章—新行动之泥牛入海

    待攻到华夏军阵地前一百米,华夏军还是未开枪,大多数日本兵也不继续前进,甚至干脆卧倒爬到了地上,只是派出五个士兵作为尖兵搜索前进,完全瘪得了不可一世的冲锋架势。

    尽管如此,这送到门前的五个日本兵还是被几个狙击手立即击毙了,日军小队象根蹩脚弹簧一样,伸伸头就仓皇撤回了出发地。

    日军指挥官迫于压力,只能接二连三打出照明弹,并且要求炮兵加大力度继续轰炸华夏军阵地。

    云焕大队长和第一大队第一中队长、战斗三连连长看到日军的冲锋竟然是如此的搞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些WC日本兵已经被你们几位打怕了,大部队摆渡也差不多了,我先克看一看情况,我们用信号弹联系,见到头顶上的两发蓝色信号弹,你们立刻撤退,通过第三道防线撤往江边,把装甲车也开回克,争取在江边再使用一次。”

    大队长走后不久,日本兵把战斗三连第二道防线又猛烈轰炸了一回,紧接着出动一个中队日军正儿八经地开始了冲锋。

    可以想象,随着支队队员们杀敌战术的提高,狙击工事也越来越修得结实、越来越修得科学,机枪堡也是有的开火、有的隐蔽待机,一百多颗山炮、迫击炮、步兵炮炮弹并未能给队员们造成多大损失?日本兵刚刚进入队员们的阻击位置,马上被步枪、狙击步枪、卡宾枪、冲锋枪、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高射机枪、装甲车重机枪肆虐了一把,火力网下成功退回克的日本兵最多还有五分之三。

    摆渡行动已经到了尾声,江边方向的大队部发出了指示,两发蓝色信号弹明晃晃地升到了天空,战斗三连连长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队员们带上完好的武器,唱着队歌,带着骡马,开着装甲车,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回撤行动。

    待WC日本军再次经过炮火准备、发起冲锋的过程,辛辛苦苦占领了华夏军第二道防线,继续组织人马、轻重武器离开原阵地接近前方,又在距离江边一千二百米处,碰到抗日守备支队的第三道防线。

    第三道防线的队员们隔着两百米就以轻重机枪枪弹、装甲车机枪弹掷弹筒榴弹、迫击炮炮弹一起轰向日军,日本兵连忙寻找隐蔽地,展开兵力,修筑炮兵阵地,积极准备新的进攻行动。

    当日军经过炮火准备,列队冲锋,避开本方尸体和伤员,又攻上对方第三道防线时,才发觉敌人早已经离开了阵地。

    日军指挥官再度组织起人马、携带轻重武器追踪到距江边五百米米附近,再次受到二辆装甲车的扫射和江对面三门步兵炮的轰炸,军官和士兵再次损失不少。

    残余日本兵退到后面,使用炮兵狂轰滥炸后,大着胆子再次发起冲锋,等到一群人好不容易冲至江边时,战场上除了一地的“蝗军”尸体和几十匹战马尸体,再就是几十挺残破的轻、重机枪、几百把炸坏的步枪和几门炸坏的迫击炮;几辆装甲车象那些高射炮一样,彻底结束了它们的使命,只剩下东一堆、西一堆的残骸。

    江这边一个华夏军人都见不到了,日军即使想战斗也瘪得对手,远远地能见到几艘被破坏了的大木船炸响着、冒着火焰漂往下游。

    虽然与家乡和银三坝仍然有一定距离,抗日守备支队可以说已经脱离了日本军队的控制范围,除了空中打击,日本人再恨再狠也使不出更多的报复办法了?而这个空中打击并不能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直接受到气候、地形、实力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接下来的主要敌人和主要对手,已经不再是日本军队,而主要是掸邦高原的深沟高豁和神秘的热带丛林了。

    又到了应该进行适当宣传的时候,大队部三位主官招来通讯人员,架起电台再次向工作范围内连续发出明码通报,声明于MD国MM城歼灭日军二百一十七联队联队部八百人,缴获大量装备、击毙大佐联队长和大佐副联队长;于SEW江江边再次歼灭日军一千余人的重大消息。电报除了日期、地点、数字不同,其它文字、措辞与上次的明码电报一模一样,这一次通报后面的落款是“华夏佧佤山区抗日守备支队第一大队和捉鬼斩妖大队”。

    这封电报一方面具有彰显正义、弘扬各国民众抗日斗志的意思,一方面也具有通报盟军,日本人后方发生了一连串战斗的意思。

    尽管与日军脱离了接触,大队部仍然不敢大意,按照行军要求认真指定了打头阵的开路人员,指定了合适的断后部队,全部人马派发了对付各种毒虫、毒蜂、毒蛇、旱蚂蟥的药水。盘点全部弹药、物资后,对粮食、药品的使用也作出了合理安排。

    不得了啦,拥有七百多人、三百多匹战马和驮骡的队伍,很快就惊醒了丛山,惊扰了动物世界的平静秩序。由于气息和体味太重,所吸引的不仅仅是一直紧盯着活物的蟒蛇、豺狼、老虎、金钱豹、龟纹豹,连微小的各种蚊虫和花苍蝇、旱蚂蟥们都纷纷受到了影响,从山脚盘旋着追到山头、从山头盘旋着追至山脚,从一片树叶跳跃至另外一片树叶,从一棵树跳跃到另外一棵树,随时调整着降落角度,一拥而上对猎物张开“血盆大口”。

    感觉到一路上丛林中大大小小的饥渴眼睛,大队部连忙下了一道命令:要求三分之一的队员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应对胆敢发起攻击的动物。

    发现有的大动物对人、畜靠得太近太危险,一个队员气不过对准一对大眼睛开了两枪,这个动物“嗖”一声飚往后面树林,血腥味立刻引发了周围几十个大、小动物的争食和打斗。

    动物们的追击和跟踪好不容易停止了,连阴雨和无休止的雷暴雨又开始骚扰守备支队的队员们,即使不在意雨水的肆虐,小溪、小河、山沟沟的洪水暴涨也让人寸步难行,队员们只好寻找不高不矮的山地,尽快为人和马搭起一个个大草棚,设法燃起一堆堆篝火,煮饭、烤火、烤衣服,在原始森林中一驻就是七、八天。

    因为完全不知道什么时间大雨才会停止?人员和骡马的给养就必须加以考虑了,大队部不得不派出一批身体好的队员,组成一个个小队,背着枪、带着长刀,专门大量搜集容易燃烧的木柴,尽可能为骡马割取可食的野草和树叶,为大队采摘野菜、野竹笋、野芭蕉树树干,当然也不会放过所有能够捕获的猎物。

    反正无法行军,闲着也闲着,后勤排陈忠实排长找到了大队部:“给我五十个队员,要身强力壮的?”

    参谋长知道陈忠实不会无的放矢、劳民伤财,仍然开玩笑道:“你可悠着点,找给养别累着、苦着队员们?”

    陈排长带着这些队员下了山,由三分之一的人警戒,三分之二的人就地取材砍伐野竹,在湍急的河流边,扎成一个长而宽大的密实竹排。

    这个竹排的功能并非用来航行或者摆渡,在陈忠实排长看中的地方,有一道上游稍高于下游的跌水坎,队员们把大竹筏安放于跌水坎之下,大部分队员又一起动手,使用数层大小鹅卵石和附近的树干树枝,简单封堵住大竹排旁边的河水。上游的大鱼、小鱼来到这个河段,都自然而然地顺着河水冲到了又长又宽的大竹排(我们家乡人称为“鱼坝”,其实它就是一个功能极好的接鱼竹排)上。

    只要派几个队员前出一千五百米专门监视水情,派两、三个队员守住竹排鱼坝,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捡拾活蹦乱跳的小鱼或者大鱼,有时候几条鱼就可以装满一大筐,陈忠实排长不得不让人赶紧编了五、六十个结实竹筐用来周转运输,队员们的食谱上自然增加了大量新鲜美味的高蛋白物质。

    因为数量充足,时间颇多,队员们一边聊大天,一边生方想法对付几种鱼的鱼肉,或烤、或烧、或煮,换着花样吃了一种又一种美食。

    最后几天吃出经验来,在当前的野炊条件下,“煮”的最佳菜谱是:砍些小竹笋,先煮、漂一下去掉苦味,加点随身携带的酸腌菜或者酸味野果,以肥猪肉罐头代替油脂,放入适量盐巴,得到美味的竹笋煮鱼;“烧”的最佳菜谱是:不刮鱼鳞,在鱼肚子中填入盐巴、辣椒、野姜片、野芫荽叶、野花椒叶,裹上干净的红泥巴,放入火灰中,待时间差不多时,小心剥掉粘着鱼鳞、鱼皮的泥巴,得到亮晶晶而又白得诱人的纯净鱼肉;“烤”的最佳菜谱则是:从河滩上捡回一些薄而平的石片(板),置于碳火上,在平面洒一层盐粒,再放上鱼块或整条鱼,用不了多久时间,就可以得到香喷喷的、金黄色的、瘪得太多烟味的、不粘一点火灰的“石板煎鱼”。

    在数十个轮流搬运和警戒的队员中,差不多每个队员都要争着当一段时间的捡鱼人,连李大队长都穿着蓑衣、戴着篾帽、卷着裤脚捡了两个小时,尽管守在鱼坝上捡鱼只是一种简单劳动,还是那句老话“吃鱼瘪得捉鱼好玩”。

    与支队警卫中队和第一大队第一中队分手之时,云焕大队长和袁宏伟参谋长交给李大队长等人一份缴获物的清单,虽然都知道捉鬼斩妖大队就是个大财主,不要白不要,李大队长仍然只是要了一半数量的日军指挥刀、十具掷弹筒、三挺重机枪、两门步兵炮,三十匹(在江边进攻日军时已经损失五匹)东洋大马和部分弹药。

    云焕先生和袁宏伟先生可不管对方是必要的客气还是不必要的客气,拉着李大队长,在他的队伍里硬是塞进了五十匹驮骡,驮骡上的五十驮驮子里包括了十五挺轻机枪和一批弹药,包括了所缴获的全部九千克黄金、银钱,包括了一大半的西药、胶鞋、翻毛皮鞋、军毯、罐头、清酒、西洋酒,另外又专门附上了大队自己制作的五十驮单兵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