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抛弃美德,勿忘自我》
傍晚时分,夕阳逐渐西斜,漫洒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在静谧的河岸旁,陈美雪又来到了经常踢罐子的老地方,她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她一只脚踏在易拉罐上,双手插兜,宛如一个大叔的形象,像是在等什么人过来。
而这个易拉罐在以前,似乎是她对个人的依靠,唯一可以倾诉心声的对象。
与此同时,陈美雪嘴里叼着牙签,面容凝重,眼神眺望着远方,散发灯火通明的城镇。
白色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细腻,柔软的短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周围的景色非常安静,只有微风的呢喃声,和河水轻轻地流动声。
陈美雪听着这些声音,沉浸在这份宁静当中,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脸上洋溢着宁静和平静。
紧接着,她从城镇的视线转向身后下乡的方向,也就是王辉洁从一开始走来的方向,乡村地区。
原本王辉洁是从下乡去城镇读书的淑女,但她的年龄刚到18岁就被母亲叫回家中,那也意味着女性已经到了可以适合结婚的年纪,因为父母想要抱孙子。
比起勤奋努力的读书,哪有结婚生子重要,着急把女儿当物品售卖,以至于女性的地位很低,大部分地区看不起女性,最终沦落成生育的机器。
如果18岁的女性被父母叫回乡下,那么通常情况下结果都不太好。
但殊不知炎芳科研部全是女性,共有12名学会自力更生的精英,自从她们出逃皇阳家族之后,迁移到雅顿市逐渐变得好转起来。
当初,罗达兰得到歌兰莎的批准,将她们转接护送到雅顿市,然后再通过罗德曼的批准,并给予炎芳科研部需要的东西,为此提供更多的支持创新科学。
罗溪对炎芳科研部的认可度很高,尽管她们来自皇阳大陆的高层,但她们的独立思考与创新能力正是自身的强大所在,而底层民众的色彩渐渐被腐败的制度淡化掉。
此外,女性可以不用通过生育的方式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但对他们最可悲的是,王辉洁的出身就已经决定了她的未来方向,她身为出生在农村地区的孩子,已经没有太多的反抗基因。
为了父母的面子,用心打扮好自己,以免不让亲戚见怪,不让父母在外出丑,只能勉为其难地扮演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角色。
这种情况在一些家庭中比较常见,家人之间总希望彼此面子过得去,从来不考虑孩子的自尊心和想法,而相对陈美雪的父母就管得很宽松,她所热爱的事物父母放任她去追求。
总而言之,底层的穷人没有选择,而陈美雪机会却很多,不被落后的思想约束,机会都是父母给予的有时间去做自己喜爱的事物。
渐渐地,太阳落到了河的另一端,阳光渐渐消逝,河面变得更加平静,天空也变成了黑色。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这里。”
……
在一个偏僻的农村中,那里隐约听见人群的喧闹声,每当有亲戚结婚的时候,整个村子都会欢腾起来,为了提前到来庆祝婚烟的喜事。
在夜晚的农村是另一种景象,深夜中屋内灯火通明,烟囱里飘出香气,以及安静而沉睡的田野被黑夜笼罩。
一颗颗明亮的星星挂在头顶上,繁星点点,让人不禁想起那句‘皓月当空,星垂平野’。
在附近的农田,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蟋蟀又或是青蛙,仿佛把整个夜晚又拉回到了沉静。
来到一个满是装饰的婚房外头,男女双方的父母在这里会面。
当门打开,鲜花、喜酒和缤纷的布置映入眼帘,一个装饰得极为喜庆的婚房,客厅里的装饰令人感到温馨,而卧室里的布置,则让人感到充满浪漫气息。
另外,卧室里的赤红色婚床端庄大气,婚床上铺满了雪白的棉被,再放上一朵朵形状各异的精美花朵,点缀出优雅的气息。
与此同时,王辉洁正站在婚房的大门外,文静而优雅向两边的家长致意,动作包括行礼、鞠躬、沏茶和问候,展现出她淑女般的风度。
在当她端着茶杯来到对方母亲的身前,她迟疑了下。
“王辉洁你在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把茶杯端上?”母亲像使唤机器般,在控制自己的女儿。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王辉洁道歉后,仔细看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再将茶杯递给对方的父母。
“好,谢谢,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对方母亲答谢道,然后对嘴喝了一口。
“你看我们这点彩礼钱够多了吧?”对方父亲叫人带着几个箱子走过来。
对方拿出五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呈现在他们眼前是一百万彩礼钱,王辉洁的父母顿时双眸发光,仿佛只对金钱感兴趣,将自己的女儿视为一件商品,成为了一笔冷酷的婚姻交易。
“哎哟,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一家人了,直接把话放客气点就好。”王辉洁的母亲看到巨额彩礼,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但在内心却暗自偷笑,想把女儿卖出一个好价钱。
“呵呵……是啊,到时候你们家的儿子也是有福了,迎娶我们这位玉貌花容又仪静体闲的女儿。”王辉洁的父亲嬉笑道。
“没错,将来再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你想一想这可多好呀!”王辉洁的父母都是一脸嬉笑道,双手合拢,拍出响声,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了,要不现在让你儿子跟她进屋内休息会?”王辉洁母亲提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把感情先搞好,到时候明天婚礼举行起来会顺利不少。”
“好!就这样定了,快点王辉洁,你先跟他进屋内休息去,而且那个男的长得也不错,他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
然而,对方新郎的美貌属于中等偏低水平,在社会上跟其他男性比起不算突出,完全不如罗溪那潘岳般俊美的外表。
不仅容貌出众、文武双全,还是一位科学家,散发着一股中性又柔美的气质。
王辉洁迟疑了一会,乖巧地点点头,默不作声跟他走进屋内,关上房门。
接着,新郎用力将自己的新娘推倒在床上,随后关上婚房的门并反锁了起来,宛如一头饥渴难耐的饿狼抓到猎物的既视感。
王辉洁感到不知所措,身躺于铺满缤纷鲜花的双人床上,身体如同彷徨于茫茫花海之中,以及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她乖乖躺着,像是在等待捕食者享用这具鲜嫩又可口的身体。
与此同时,陈美雪之前经常去过的健身室,此刻那只小鸟撞得比往常更加猛烈,笼子被它撞得每分每秒都在摇晃不停,仿佛要将笼子撞碎为止,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时而猛烈时而缓慢,让人不禁心惊胆战,眼神中尽是疯狂。
两个场景同时契合在一起。
在当新郎伸手搂住她的腰间两侧,瞬间露出非常变态的面容,并缓慢地伸到她的胸口前,如同欲望正驱使男性的大脑,解开对方的衣服扣子,好好在夜间玩弄一番。
新郎在解开扣子的同时,王辉洁左手藏在后背,似乎那个地方握着什么东西。
随后,在健身室的小鸟被撞得遍体鳞伤,以至于健身室的老板突然发现异常,看到小鸟在笼子里不断撞击笼子的行为很古怪。
鸟类,一种属于会飞行的小动物,它只是在追求能够自由翱翔的生活,别抑制他们本该拥有的本能和性子,这是我们用来认知未知世界的东西。
之后,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小鸟使出目前最强的撞击,把笼子的挂钩撞歪了下来,但力是相互的,同时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但它不屈的精神和本能正驱使着它的意志。
“什么?它居然逃出来!”老板惊讶道。
紧接着,路人正巧进来打开了感应门,小鸟趁机抓住机会夺门而出,迅速地逃离了老板的抓捕。
侥幸的出逃,它跌跌撞撞尝试平稳地起飞,穿梭马路,有惊无险躲过车辆的高速行驶。
在处于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它努力展开伤痕累累的翅膀,向上高空飞行,然后向下俯冲,穿过多辆汽车的底部,加快自身飞行速度。
最终,它再次成功翱翔于那辽阔无垠的天空之中,不再被牢笼所囚禁。
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它很开心,如同人类追求未知世界般勇敢,死亡对它来讲已经不再重要了。
除此之外,站在河岸旁的陈美雪似乎注意到了异常。
“奇怪,那只鸟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陈美雪定睛一看,是只受伤的鸟儿。
她抬起头眺望天空,恰巧的观察到一只小鸟在飞翔,仔细注意到了它翅膀上的伤势,而掉下的羽毛正好落在陈美雪的手心。
“王辉洁——?
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无意间说出她的名字,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对王辉洁的处境感到担忧。
然而,就在此刻,陈美雪隐约听到轻微的脚步在渐渐地接近自己。
当她转头一看,发现是王辉洁。
她一只手拿着一双沾着泥巴的高跟鞋,另一只手戴着沾着血迹的指虎,并且提着被自己撕破的裙摆,气喘吁吁地跑到陈美雪的眼前。
她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神,似乎能从眼神看出她。
我做到了!
陈美雪,我真的做到了!
“王辉洁,你这是出什么事了?!”陈美雪疑问道。
“啊——!”
王辉洁此时大叫一声,然后加快自身的脚步,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易拉罐踢飞至百米之外,而陈美雪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她已经远超自己的纪录。
从其他角度看,这或许是暗示王辉洁她像鸟儿一样成功冲破了自己的牢笼,释放所有的压力。
“我的妈呀!真的不敢相信,你已经破了我目前的纪录了。”
“对不起,我压抑的太久了,但现在感觉好多了。”
“陈美雪……谢谢你帮了我的忙,你送的指虎救了我,让我有了反抗的余地。”
“呵呵,其实呢,要是你不反抗的话,我的指虎也派不上用场,你说是吧?”
陈美雪似乎是在暗示:【就算你手里拿着武器,但敢不敢用是另一回事,需要具备反抗他人的决心,不然武器只有威慑,否则武器没有实际作用。有武器不用也是不行的,尤其是在你反抗的时候。】
所以,武器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最重要看你如何运用它。
陈美雪轻轻地伸出手,柔情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晶莹泪滴,如同春雨滋润着枯草般,唤醒了她沉睡的心灵。
这种温馨的画面,陈美雪仿佛是她的丈夫般在关爱着她的痛处。
“说真的,你比我想象还要坚强的多。”陈美雪感慨道。
“没办法,我确实忍不住了。”王辉洁沉声道。
“对了,你应该没杀人吧?”
“没,只是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而已。”王辉洁侧着脸说道。
“呃……听起来下手还挺重的。”
她低着头,开始诉说之前发生的经历,“主要,我当时是……”
与此同时,在王辉洁的回忆中,男子要马上侵犯她时,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屈辱,做出了自己想要的决定。
刹那间,王辉洁从背后掏出陈美雪当时送她的指虎,男子诧异道,“你手上戴着是什么东西?”趁着对方愣神之时,随后全力打在他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
因此,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感,以至于男子重伤倒地,双手捂着毁容的脸皮,痛哭流涕疯狂地打滚。
“老娘他妈的忍你们很久了!”所以,淑女骂脏话都是被逼出来的。
起身后,她一拳砸碎屋内的玻璃,击碎的碎片如同花瓣四溅一地,而没走多远的父母听到婚房传来响声。
他们立刻返回婚房查看状况,赶到现场,每个人却都露着惊恐的眼神,发现王辉洁手上戴着沾着血迹的指虎,以及脚上不穿鞋从窗户爬出来。
她满脸严肃,紧皱眉头,目光犀利,浑身充斥着对他们的不满。
她赤着足一跃而起,尽全力抓住墙壁上的缺口,艰苦的从地狱中逃了出来,而里面的人却只能靠嘴试图让她停下,但王辉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
现场事态发生的十分混乱,有的人要寻求报警和急救、有的人则大骂着要杀了她、而有的人要把她抓回来审问,接受女性难以承受的酷刑,让人生不如死的私人处刑。
“王辉洁你在干什么?!”她的母亲震惊道,作为淑女的王辉洁,今天变得如此反常,她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其中不明真相的路人疑惑道。
“喂!你这个蠢丫头!你赶快给我下来啊!”她母亲着急的训斥道。
“这下糟了!新郎被王辉洁打了!”亲戚大喊道,指了指屋内。
“我的儿啊!”母亲进入房内看到儿子满是献血的脸部,跪地哭喊着。
“糟了,你们快点把王辉洁那家伙抓回来!”父亲立马叫上村里的所有人要将王辉洁抓回来。
王辉洁的父母带着其他人撞开墙外的大门立刻追了上去。
紧接着,王辉洁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呼喊着陈美雪的名字,如同风驰电掣的狂风般,势不可挡。
她似乎还要回到当初去的老地方,想给陈美雪带来一次精彩的表现。
“陈美雪,我、我马上就来踢一次,易拉罐!”王辉洁一路狂奔,呼吸比较急促,卖力的喘气道,“等着我——!”
伴随着夜幕的笼罩下,王辉洁一路从下乡跑回城镇,只为再见陈美雪一面。
她的内心像一座巍峨的山峰,高大而稳固。
她的眼神如同璀璨的星河,闪烁着坚毅和斗志。
她的步伐轻盈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示自己的存在,我回来了。
因此,她希望再次见到陈美雪,向她展示自己的转变,已不再是纤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