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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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磁光兽覆灭

    “吼吼吼——”

    被困在太极光幕中的数十头石兽发出疯狂之极的吼音,显得又惊又怒,不断的发出猛烈的攻击,轰的那太极光幕荡漾不停,仿佛水波的涟漪一样,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要碎裂一般,费仲和他的三名徒弟苦苦的支撑着。

    大量的灵气从他们手中打出,没入那悬浮空中的阴阳两色磨盘内,三人的胸膛不住起伏,呼吸开始变的沉浊起来,显然非常的吃力。

    这些石兽虽然形态各异,各自修炼的妖术也不一样,但是有一样天赋神通却是相同的,便是那元磁之光,此光不仅有辟法的威能,从这些石兽的独角上射出,更有惊人的威能,一旦被击中,便是筑基修士也得受伤,普通法器更是会被彻底的化作一块顽铁,厉害之极,正是因为此,凌云剑宗才不惜耗费代价请通灵派出手。

    只有通灵派这种擅长御兽的门派,才懂得克制这些磁光兽。

    不过现在看来,这石兽的数量也委实超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甫一交手,费仲三人便落了下风,看上去似乎只能在苦苦支撑而已。

    这一幕让蒙蝉和丘长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若非他们不是双腿被截,元气大伤,行动也颇为不便,此刻便要冲上去助其一臂之力。

    “蒙师兄,情况看上去不妙啊!”

    丘长老有些焦急的说道。

    尽管他的年纪比蒙蝉要大许多,但是依然要称呼蒙蝉为师兄,修仙界中不以年纪为辈份,也不已入门的时间来计算资格,只有修为才能决定一切。

    谁的修为高,谁便是师兄。

    所谓的达者为先,便是这个道理。

    蒙蝉虽然比他后入门,但谁让他是筑基中期,丘长老尽管在不愿意也得喊一声师兄。

    蒙蝉微微的点头,目光微缩道:“这些磁光兽的数量超乎我的意外,居然有数十头之多,每头的实力都几乎是一阶中位,等阶虽然对我等筑基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它们伴生的元磁之光,可确实是非常厉害……..不过我们要相信费道友,他可是通灵派的御兽大师,能派他前来此地,自然是有把握的,何况的他的实力我也颇有不如!”

    蒙蝉微微摇头,露出自信之色。

    丘长老惊讶的看了一眼蒙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印象中这蒙蝉可是非常高傲的,即便在凌云剑宗同辈之人也没有几人能入他法眼,能得他赞许的更是凤毛麟角,没想到他对这通灵派的费仲评价这么高,还真是让他吃惊不已,若是说费仲救了蒙蝉一命,让蒙蝉心生感激,但却也不必如此诋毁自己,这不是他的性子。

    “这费道友的修为,当真这般厉害?!”

    丘长老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看着便是!”

    蒙蝉淡淡说道,似乎胸有成竹。

    丘长老只好忍下心中焦急之感,耐着性子继续观战。

    “咻咻咻——”

    磁光兽的独角上,元磁之光绵绵不绝的喷了出去,如疾风骤雨落在那太极光幕四面八方,威能越来越强势,眼看太极光幕越来越淡薄,似乎下一刻就要溃散。

    “两元阵法不足以对付它们,换三元阵法!”

    费仲脸色通红,眼眸仲泛起怒火,暴喝道。

    与此同时他手中法诀变幻,随后凌空一指,一抹灵光便飞向那阴阳两色磨盘内。

    “呔!”

    “呔!”

    “呔”

    费仲的三名徒弟,纷纷大喝回应,同时手中法诀如出一辙,三人尾随其后的凌空虚点一指,三道颜色各异的灵光也没入了那磨盘内。

    瞬息之间,两色磨盘便开始涨缩起来,原本上面泾渭分明的黑白气流开始汇聚在一起,渐渐的演化成青、白、黄三种颜色,最后豁然分开,只听三声兽吼蓦然响起,那磨盘上忽然出现了三只虚幻之极的兽影,分别是一条青蛇,一只白猫以及一只老鼋。

    三只兽影威风凛凛的站在磨盘之上,散发着凶戾之意,仿佛是远古凶兽,发出一阵阵的低沉吼音,令人毛骨悚然。

    “快,大家一起祭出灵气助我等一臂之力!”

    费仲这时见到三只凶兽之影出现,脸上泛起一丝喜色,连忙又催促道。

    “动手!”

    蒙蝉毫不犹豫的吩咐道,同时一掌劈出,大量的灵气朝那磨盘逸去。

    丘长老紧跟其后,亦是一指点出。

    二名凌云剑宗弟子亦是丝毫不慢,他们两人早就严阵以待,此时听闻吩咐毫不吝啬的将体内灵气打了出去。

    随后吴士忠等吴家五人也纷纷打出灵气,这一刹那在场之人共同出手,同仇敌忾,大量的灵气祭入三色磨盘内,那三只凶兽的虚影忽然凝实清晰起来。

    这时青蛇和白猫的虚影忽然左右一纵,各自占据三色磨盘的左右两边,化作图腾没入其中,唯独那头老鼋则是体型最大,忽然坠入地下,化作一尊灰色的石龟模样。

    这三只凶兽各占一位,看上去仿佛成了一个三角的阵型。

    果然下一息,三道颜色各异的亮光骤然亮起,异常刺目,最后连接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光幕,诸多石兽原本快要击穿的光幕,一下子变得更加坚不可破起来。

    “好了,大家坚持一下,这三元阵法的禁锢之力比起之前要强上数倍都不止,这群磁光兽的元磁之光数量有限,在过一会它们该妖力耗尽了,那时候便只能任人宰割!”

    费仲哈哈一笑,颇有些得意的解释道。

    众人不由纷纷点头,深以为然。这阵法一变,果然形势大好,诸多石兽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心中不由信心大增。

    就这般僵持了约盏茶时间,果然不出费仲所言,这群石兽的攻击徒劳无功,渐渐的气息开始衰弱起来,没有刚才那般龙精虎猛,反而是蔫头蔫脑,祭出的元磁之光也开始稀稀拉拉了起来,眼看就要耗尽。

    “咦!”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惊疑响起,发出惊诧之意。

    “怎么了,明娇?”

    吴士忠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着吴明娇,露出质问之意。

    刚才的惊疑正是这女子发出的。

    “爷爷….那水池内,好似有只妖鼠在里面偷窥!”

    吴明娇有些吃吃的说道,声音有些不确定。

    “妖鼠……”

    吴士忠闻言,顿时朝那灵气昂然的水池看去,果然一只毛发银色油亮的大鼻鼠正偷偷的浮在池中一角,正好奇的看着众人,眼眸中露出迷茫之光。

    “还真是有一只妖鼠,只不过它是怎么出现的,刚才也没看见…..”

    吴士忠有些奇怪的说道,心中嘀咕不已。

    “莫非是这些石兽的同伴不成?”

    为了保险起见,他顿时一拳挥起,灵光直冒,就要驱逐这只妖鼠。

    “莫要多事,这水池内有大秘密,不能轻举妄动!”

    费仲看到吴士忠的举动,顺着他眼光一看,不由皱起眉头大声喝道。

    池中之物现在还没确定,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干扰,要是伤了那宝物一丝一毫,这趟就白来了,吴士忠万死都难以赎罪。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妖鼠的存在,纷纷露出吃惊之意。

    “住手,都别乱来!”

    蒙蝉也连忙暴喝阻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池中的秘密,生怕这吴士忠坏了大事。

    吴士忠被两位筑基修士暴喝警告,顿时只好讷讷的收起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意,在众多小辈面前被训斥,纵然他城府颇深,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池子内的灵鼻鼠聪慧异常,顿时知道上面的那些人发现了它,不过它却没有潜入水中,它生性对水不熟,不想继续下去憋气。

    眼下上面诸人大战石兽,对它来说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浑水摸鱼是最好的办法。

    尽管它也感应到水池周围这些人的可怖之处,虽然有些慌乱,但却也不似刚才那般害怕,目光仍然是盯着那些石兽们。

    经费仲和蒙蝉一提醒,众人也顿时对灵鼻鼠失去了兴趣,专心致志的对付起那群石兽来。

    “吼吼吼——”

    被禁锢的石兽们发出一阵阵哀吼之音,明显的充满悲壮之意,随着它们体内的元磁之力消耗干净,它们已经没有了任何抗衡的资本。

    当最后一束元磁之光耗尽,这些石兽便纷纷朝那三角光幕直接撞了过去,只是这不过是钝矛攻城,无济于事,一个个摔的七荤八素。

    “哈哈,看来这些磁光兽已经黔驴技穷了!”

    蒙蝉清朗的笑道:“费道友果然所言不虚,蒙某真是佩服!”

    蒙蝉不忘的夸赞费仲一句,含笑而视。

    费仲这时淡然一笑,回道:“多亏了这尊四元灵盘,若非是它的话,收拾起这群磁光兽也还颇为棘手。”他指了指那三色磨盘,露出自豪之意。

    “虽说是这样,可也需要费道友来主持,否则任凭这灵器如何厉害,也不过是死物。你就不要谦虚了,等那物到手,你可是大功一件!”

    蒙蝉摇头笑言道。

    这时丘长老也附和的点着头,钦佩道:“费道友果然厉害,老夫佩服!”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刚才蒙蝉的话,这费仲果然不凡,眼下正是功成之时,他倒也不吝啬的吹捧几句,交好一下这位高手。

    费仲微微摇头,没有在说什么。

    “大家在坚持一下,这群磁光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蒙蝉大喝一声,又是一道灵光激射而去。

    ……………..

    很快小半柱香的时间又过去了,此时三角光幕的磁光兽全部已经瘫软在地,似乎刚才已经耗尽了它们的力气,眼下全部奄奄一息。

    “好了,这群磁光兽元磁之光耗尽,我等立即出手诛杀它们!”

    费仲见时机成熟,不由大手一挥,将那三色磨盘收了回来,三角光幕顿时隐去不见,对众人吩咐一声,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铜圈,狠狠的朝那些磁光兽砸去。

    “轰隆!”

    铜圈化作山岳坠下,几只没有反抗之力的磁光兽顿时被砸成了晶末。

    蒙蝉等人见状,也有学有样的祭出灵器等物,顿时空中各色灵光璀璨,法器呼啸,只听一阵轰隆之音不断响起,烟尘弥漫,那群磁光兽全部化作了粉末。

    众人不由欢呼的大叫起来,充满兴奋之意。

    唯独灵鼻鼠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狐疑之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水池上方的七彩菱石,它能明显的感应到,里面封印的那个小熊的气息开始逐渐强盛起来,心脏似乎发出咚咚之音。

    不由害怕的悄悄朝岸上爬去,眼下周围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