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两句说不清。”

    “不过嘛，我俩是和平分手。”

    祁江文嘻嘻一笑，解释道。

    听到和平分手这个字眼，郑谦差点没笑出来。

    咋可能是和平分手呢？

    林悠悠之前都告诉他了。

    见祁江文不想细说，柳馨也没往下追问。

    “小谦，其实我今天是帮人组的局，有两个朋友想跟你见面聊聊。”

    郑谦眉心微微动了动。

    还真是帮忙组局？

    柳馨猜的果然没错。

    郑谦偷偷看了柳馨一眼，发现她脸部的线条除了僵直几分以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从容镇定！

    除了邓志明陈鹤轩以外，没别人。

    “不过小谦，你可千万别误会，他们要跟你聊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站你们任何一边。”

    祁江文在说完之后，怕郑谦误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摘干净。

    从他的可信度来判断，不像是在说假话。

    吧台。

    “卿心卿心，你快看那边的卡座，是不是郑谦和柳馨啊？”殷小雨急促地说道。

    郑谦？

    柳馨？

    “不可能吧？”

    赵卿心顺着殷小雨手指的方向仔细看去。

    我丢！

    还真是？！

    他俩怎么到这儿来了？

    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好像是祁江文？

    著名的夜店小王子，画饼皇帝。

    郑谦还认识他？

    果然不是人傻钱多的凯子！

    柳馨辞职的事情惹怒了黑色蔷薇负责人，认为是她们搞的鬼，导致黑色蔷薇损失了一位吸金怪！

    一怒之下，将这两人开除，以求柳馨重新回来上班。

    夜巴黎临近开业，正是缺销售的时候，两人被迫跳槽。

    没想到营业的第一晚，就碰上了柳馨郑谦他们！

    “卿心，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的卡座，好像是你负责吧……”

    17号卡座。

    “他们来了。”

    下一秒，几个青年少女出现在郑谦的视线当中。

    碰巧的是，这几个人郑谦全都见过。

    陈鹤轩，邓志明，秦思怡。

    还有一个沈子平，之前在茶馆的时候碰过面，沈枫的儿子。

    他们脸上少了揶揄和鄙夷，多了些许善意的笑容。

    “小谦，江文，你们来这么早啊？”陈鹤轩脸上挂着笑意，主动向郑谦打招呼。

    几人陆续落座。

    郑谦不禁开始思索。

    这几个人，通过祁江文约他来这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谦儿，你和子平应该见过了吧。”

    “把他当弟弟就行，哈哈。”

    陈鹤轩搂着沈子平，向郑谦介绍。

    沈子平双手合十，朝郑谦低了低头。

    陈鹤轩既然能这么说，那就说明，沈子平把他帮柳馨还债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郑谦心里有点忐忑。

    不是鸿门宴吗？

    这几个人要是想找面子，态度强横，郑谦还能理解。

    一个个喜笑颜开，让郑谦搞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愣着干啥，把销售叫过来，点酒啊！”

    “谦儿，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吧台。

    “赵卿心，你干啥呢？没见客人叫销售吗？还不赶紧去！”

    “我可告诉你，邓少陈少他们在17号卡座，都是在夜场高消费的大客户，你可别给我惹篓子啊！”

    夜巴黎的领班儿万乐康来到吧台之后，冲着赵卿心就是一顿训斥。

    他长得瘦高瘦高，脸上的骨头显而易见。

    要是再加两个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强戒所放出来。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乐康知道这俩人是被黑色蔷薇开除，跳槽过来的。

    不管她们在黑色蔷薇是什么习惯，到了这儿，就得听他万乐康的。

    赵卿心的脚底像是被磁铁吸住，迟迟不肯离开吧台。

    她当然知道，17号卡座是什么人！

    陈鹤轩，邓志明，郑谦他们！

    她不但在那天晚上得罪了郑谦，最后和陈鹤轩等人也是不欢而散，两边都没讨到好。

    赵卿心想主动请客，给陈鹤轩邓志明道歉，可是人家直接把她的微信拉黑。

    联系都联系不到。

    现在看到人家坐在卡座里，有说有笑，好像之前的事儿从来没发生似的，赵卿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合着最傻的是她啊？

    人没捞到，钱没捞到，把两边都得罪了。

    她怎么过去啊？

    “小雨，你过去吧，我突然来姨妈了，得先去趟卫生间。”

    赵卿心说完，也不管殷小雨同不同意，直接就往卫生间跑。

    “诶诶诶，卿心！”

    “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去！”万乐康催促道。

    殷小雨兢兢战战，在万乐康的淫威之下，只能拿着平板走向17号卡座。

    她只能寄希望于，郑谦等人对她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万乐康站在吧台，静静地等着殷小雨为他带来大单。

    可转念一想，万乐康的表情开始不对。

    这俩人都那么害怕去卡座点单，该不会得罪过这两位大少吧？

    不行。

    得过去盯着点。

    卡座。

    “叫你几遍了，没听到还是咋的？”邓志明发牢骚道。

    仔细一看。

    这人怎么有点面熟？

    “诶，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

    邓志明感觉话就在嘴边儿，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殷小雨一听这话，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生怕邓志明想起来。

    经过陈鹤轩的提醒，邓志明才想起来，在黑色蔷薇见过，当时还是他找的僚机。

    怎么跑夜巴黎当销售了？

    “你叫殷小雨是吧？”陈鹤轩安抚道，“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找你麻烦。”

    “对，我们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你给我们服务好了，给你添业绩！”邓志明在一旁附和道。

    殷小雨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儿的业绩是怎么算的？”

    “20%。”

    “还行，那我就给你捧捧场好吧？”

    “先给我们这哥几个上两套大神龙。”

    邓志明翘着二郎腿，肆意道。

    “谢谢邓少，谢谢陈少。”

    “别谢他，也别谢我。”

    陈鹤轩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郑谦。

    “你要谢就谢郑少，要不是他给面子，今天都没有这个局。”

    殷小雨连忙扭了下身子，面朝郑谦和柳馨：“谢谢郑少，谢谢馨姐。”

    “行了，去给我上酒吧，一会点酒再叫你。”

    殷小雨懵懵懂懂地离开卡座。

    她想不明白，这两伙人不是闹得很厉害吗？为什么这会还能坐进一个卡座喝酒啊？

    郑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柳馨说过，邓志明这个人，睚眦必报。

    殷小雨赵卿心之前没给他们留下什么好印象，两伙人还在桌上翻脸。

    按理说，邓志明也不会给殷小雨好脸色看。

    怎么态度这么反常？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