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九歌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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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剑青竹

    两军阵前。

    “孙哥,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送我一箭,我们也回一下吧!省人家说我们小气。”秦天宇懒懒洋洋的说到。

    “好嘞!射哪?人还是旗?”孙校尉跃跃欲试。

    “两军阵前,斩将夺旗,不能撕破脸,就旗吧!状我声威。”

    随即秦天宇下令,“全营整军,夺旗之后,枪尾对敌,全军冲杀!”

    全营将士高呼,“谨遵世子令。”

    看着只有三百,却有如此声势的‘宇卫营’,年轻人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去,传话!来者何人?”

    一传令兵打马上前高呼“来者何人?”

    秦天宇不答,“老孙,可以开始了!”

    传令兵看着张弓搭箭指向自己的孙校尉,惊恐回身,向己方军阵,拼命打马,恨不得脚下战马多生几条马腿。只听身后传“咻”的一声,心跳为之一顿,心想完了!

    直到羽箭射落点将台上的‘宁’大旗,才重新回神,打着的马鞭,也变得轻松了起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色。

    秦天宇抽出马上佩剑,左手一拉‘黑货’的缰绳,‘黑货’会意,高高扬起前身,长啸一声,冲向勇宁军阵,高呼。

    “‘宇卫营’…杀!”

    “宇卫营…随世子冲杀!”

    在王胜,孙校尉的带领下‘宇卫营’全军出击。坐在马上的宇卫营将士,,将斜挎在脚边的长槊,枪身对调,枪尾高高平举,浩浩荡荡,随着世子冲向勇宁军阵,提速缓缓超过世子,王胜孙校尉二人打马上前,把世子挤在身后,随后三人被宇卫营,逐渐包裹起来。

    先生看向已经开始提速的‘宇卫营’,看着无人下令,已经开始慌乱的勇宁军,来到望着掉在地上的主旗,还处在震惊中的年轻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世子,回神!”

    “啊!这…两军对阵,主将传话……”

    “全军迎敌!”看着已经冲向自己的‘宇卫营’,还想说些什么的宁王世子,只得起军迎敌。

    先生叹息一下,两军高下立判,骑兵对冲,首重速度,二为马,三为人,四为军备。

    看着慌乱中的宁王世子,对比亲自冲阵的燕王世子,先生摇头,二四不详,一三已失。

    两军相撞,在早早提速下的‘宇卫营’重甲面前,慌乱中的勇宁军宛如撞在一堵厚墙上,首当其冲的军士,被撞飞,战马翻滚在地。

    可能是倒地战马干扰,逐渐减速的‘宇卫营’,长槊平举对敌,被刺中的军士被逐渐弯曲又回弹的长槊,远远弹飞出去,不知是死是活。

    勇宁军中也不乏有好手,偶有接敌,但也只能在其重甲上留下火星,一触而过后,或被自己手中的铁枪撞的倒飞出去。

    先生摇头,二四不如!

    宁王世子目瞪口呆,随即愤怒,“…废物!传令!辅军给我用弓弩……”。

    先生拦下,劝阻,“世子,可以了!燕骑枪尾对敌,我方动用弓弩,性质就变了!”

    “现如今,还可说是校军,弩箭飞出,可就是敌对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我是后周之人,世人皆知!此事后我与宁王府两清了!”

    “这…先生何苦如此!”,世子惋惜,挥手让等候的传令兵退下。

    先生淡淡的说道:“欠的总是要还的!以后燃灯寺的释怀禅师就拜托宁王府了!”

    秦天宇孙校尉王胜三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就连对冲的两军将士,都远远绕开,双方身份都嘴上不说,却也心知肚明。

    来到点将台前,看着台上两人,一人不识,另一人在通州地界有如此军势,显而易见。

    “表哥,就是这么欢迎兄弟的?”秦天宇手提长剑,懒洋洋的下马

    秦天风撇撇嘴,“只是想检校一下我勇宁军,倒是表弟,两军对阵,主将传话,不叫而攻,不讲武德。”

    “幼稚,表哥你那早生的几年,都活哪去了!”秦天宇不屑,看向先生“这位是先生是?”

    “你……”先生抬手打断,淡淡回到。

    “宋庄”

    “宋庄,你就是宋庄”孙校尉惊讶的喊了出来“书儿姐说的那个‘画仙’!。”

    宋庄不答,继续看向秦天宇,劝阻到,“世子可否回去?”

    “回去?我们为何要回去!”孙校尉诧异。

    “因为会有危险!”宋庄走下点将台,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秦天宇,“世子,看样子是不愿了!”

    “也罢!就从我开始吧,你爹对江湖,对天下人的杀孽总要有个交待。”

    宋庄说着,从左手袖口里,缓缓抽出一只比平常毛笔长,带有翠竹纹样,青色玉质笔杆的毛笔,约有一尺五左右。

    王胜看着那只笔,扶枪杵地的手拿起亮银长枪,改为双持,戒备着。只有神经大调的孙校尉,还在咋咋呼呼,“笔,先生你拿笔就想阻我们南下!你也太……”。

    王胜伸手,把孙校尉扯向身后,闪身来到秦天宇身前半尺,护住秦天宇后,开口解释:

    “那是不是笔,是一把剑!剑名‘青竹’。宋庄画是一绝,剑又是一绝。”

    “‘画仙’宋庄的‘笔中一剑风云起’与‘诗仙’李醉的‘十步一杀山河落’在江湖上并称诗画双仙。”

    随着王胜的话,宋庄手里的毛笔笔身后面,缓缓申出亮银色的柳叶剑,剑身如柳叶,细长而轻薄,闪着寒光。

    宋庄手中‘青竹’,随手一挥,一股劲风,卷起砂石,飞向秦天宇三人。

    仿佛时间静止,两军厮杀声不在,换而响起,旋转飞舞的石子带起的呼啸声,扬起的灰尘雾蒙蒙的,就如高山晨雾,随手的剑气,仿佛创造出某个未知的领域。

    领域内看着四周飞舞的砂石,秦天宇三人同时有一种感觉,好像身处云中,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无处可逃,无处藏身,浑身被剑指着,汗毛炸起。

    “如何!世子还是不愿掉头?”随着宋庄的话落,时间好像恢复了流转,周围的砂石也不在围着秦天宇三人环绕,随之坠落,“哗哗”的拍打在他们三人身上。

    “这!只是警告!”

    秦天宇眼神示意孙校尉,看着孙校尉缓缓退出,刚刚砂石飞舞的范围,沉身开口:

    “现如今天下一统,不管你们是心怀故国或是居心叵测之人,不管是否是真心报仇,还是假借报仇之名,我都替我爹接下了!希望我南下事必,你等真心事我‘天武’,你是乱世之人,你等儒生也不想天下苍生,从回乱战之中吧!”

    “老孙,动手!”

    “咻…咻…”随着秦天宇喊话,孙校尉搭弓射箭,一出手就是‘连珠’。

    宋庄面无表情,抬手随意轻挥,斩断两支迎面而来的羽箭,沉声道:“好,我也不欺负你们几个小家伙,只要你们谁能挨到我,那我就如你所愿,事后不在自称周人,随你处置。”

    “小心了!”

    宋庄提醒一下,一剑既出,剑气裹着砂石,飞向秦天宇王胜二人。

    早已退出剑气范围外的孙校尉,看着被砂石,扬尘,重新裹住的秦天宇二人暗自焦急,急发‘追风’。

    “咻…咻…咻…”

    三支羽箭成品字形,在企图解围的孙校尉期许下,急速射向宋庄。

    看着飞来的三支羽箭,宋庄诧异了一下,“想不到你‘宇卫营’军中还有一箭三发的好手。”

    不躲不闪,挥剑斩落,不紧不慢的走向,被砂石环绕的秦天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