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羽林卫毫不犹豫的刺穿曲岱岩的心脏，随后禁军一拥而上，手脚麻利的清理干净了现场。

    “请大祭司祈福。”

    祈福的过程，王凡清没有注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到了还是她害了玄仲卿，玄仲卿今日的一起都是因她而起。

    周身寒气越来越盛，即便是芮启和储农功力深厚也有些抵挡不住了。

    芮启上前握住王凡清的手：“陛下，请珍重，前任大祭司不是说了吗，他以一己之身换取了您后半生的福祉，事情应该会有转机的。”

    此刻王凡清毫无掩饰的悲戚眼神落入芮启眼中：“真的吗？”

    “前任大祭司一生光明磊落，从不说谎。”

    王凡清心稍安，周身的寒气也撤了大半。

    祭祀大典后，玄仲恒夫妇请王凡清以及芮启、储农、陶渊用了午膳，同时还宴请了几位兄弟和朝中几位重臣。

    王凡清让玄仲卿坐在她身旁，出乎意料的玄仲卿拒绝了，理由便是，这是正式场合，他没资格坐在她身旁。

    玄仲恒亲自给在场的人介绍了王凡清的身份，还亲自和皇后一起敬酒。

    一番恭维的话下来，玄仲恒转入正题：“不知女皇陛下何日启程？”

    “在此地事情已了，明日启程，南珠皇不必相送，跟来时一样，我们悄悄离开。”王凡清淡淡开口。

    不远处的玄仲卿酒杯停在半空：“女皇陛下不是十二月初三才动身的吗？怎么提前了？”

    芮启举起酒杯，不慌不忙的回答：“最近几日天凌下了大雪，路上不好走，所以只能提前离开。”

    席中的梁王趁机端起酒杯：“小王在此多谢女皇陛下亲笔题写的匾额，前几日芊芊非要把她拿回来的字做成匾额，小王还不知为何，现在明白了，女皇陛下的字金钩铁划气势恢宏，如果不是芊芊亲眼看着陛下书写，打死我也不信这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的字。”

    “哦，九弟还是真有福气，还能得到女皇陛下的亲笔题字。”皇上玄仲恒微微羡慕。

    “那是，女皇陛下的字这么有气势，想必天凌一定富庶强大。”梁王半吹捧半猜的说。

    “你怎么知道天凌一定富庶强大？”王凡清挑眉问道，面容一贯的清冷。

    梁王抿了抿嘴说道：“曲岱岩刚来的时候闯入皇宫，父皇试图杀了他，派了一百多名大内高手围剿，您猜怎么着，人家一个人将我们一百多大内高手打的落花流水，那叫一个惨。今日羽林卫对战大家可都看到了，七八个羽林卫就拿下了他，着实让我等开了眼。

    还有魂香楼小王去过一趟，陛下所住主殿奢华无比，一座行宫尚且如此，陛下所住的凤凰宫就更不用想了，由此可见一斑，天凌定是富庶强大。”

    一旁的芮启见王凡清似乎没有接话的意思，便开口：“梁王殿下客气了，明年陛下册立帝君，殿下若是有空，不妨和王妃一起去天凌做客，亲眼瞧一瞧就知道了。”

    此话正中梁王下怀，接话接的很快又热情，好像他们没有打过架似的：“好啊好啊，反正小王也没什么事，闲人一个，芊芊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最喜欢四处玩耍了，她和陛下乃闺中好友，定然十分愿意。

    只可惜我和芊芊过几日才成亲，要不然的话明日就想跟你们一起走。”

    “咳咳咳”皇上玄仲恒轻咳几声，这个弟弟也太没出息了些，“九弟，你玩心太大了，南珠国玩了一个遍还不够？”

    梁王立刻站出来反对：“五哥，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没空走天下，弟弟我就勉强代劳了，你就好好坐在皇宫里治理天下就好。”

    玄仲恒彻底没话说了，只好转移话题：“听说女皇陛下有四位侧君，这四位侧君和帝君是否像朕的妃子一样居于后宫？”

    这种问题王凡清一向不屑于回答，芮启颔首微笑：“南珠皇，当然不同，女皇的帝君是和女皇并肩而立，一同治理天下，侧君辅佐女皇处理朝政，和男帝后妃不得干政完全不同，可以说帝君和侧君是女皇陛下的左膀右臂，并非只做侍寝这一件事。在下便是四位侧君之一芮启。我身边这位是侧君储农。”

    当日泡温泉的时候玄仲恒就猜了个差不多，两人风度翩翩，武功卓绝，又和王凡清一起泡温泉，不是贴身服侍的侧君是什么？

    “原来如此，是朕孤陋寡闻了。”能够做女皇的左膀右臂自然是风光无限，比只能侍寝的后妃可要有权势有地位的多，“那朕能够多问一句吗，羽林卫为何如此厉害？”

    芮启勾唇一笑：“羽林卫的女皇陛下的专属卫队，也是天凌的护国军，羽林卫统领铁面无情，选拔严苛，训练严酷。”

    玄仲恒想要听更详细的，可惜这样的机密人家怎么会说出来呢，只能作罢。不过玄仲卿给他的两万人水平已经高于普通士兵了。

    席间芮启、储农、陶渊八面玲珑的和大殿里的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王凡清始终高冷的只和玄仲恒搭话，偶尔瞧一眼玄仲卿。

    明日就要离开，玄仲卿一杯接一杯的往肚里灌酒，后面大家说了什么，他没有注意听，只在宴席结束的时候，请求皇上撤了三个侧妃的婚约。

    玄仲恒问也不问，直接应下了，问他去不去看看太上皇，玄仲卿只当没听见跟在王凡清身后就离开了。

    回到魂香楼，玄仲卿向往常一样从后面抱住她，从脖子到耳朵再到嘴一路亲过去，许久才分开：“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

    “不是突然，是七天前定下来的，没有告诉你而已，路上不好走，必须提前动身。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空了，我还会来看你的。”

    王凡清拉着他在桌前坐下，执起茶壶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那你准备册立谁做帝君？”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王凡清清淡一笑，停了几秒才回答：“芮启做帝君，他成熟稳重，也最懂我。”

    玄仲卿抿了口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想知道谁能第一个真正拥有你。”

    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儿，门外陶渊和愈伯时愈伯南兄弟俩求见，敲了敲门就进来了。